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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一章 墊腳石,兒女情長意更長

  生活中的修行是一個慢慢轉化的過程,這個過程既不美麗,也沒有神話,有的只是流水般的打磨,點點滴滴的領悟。www 與完成一部作品有異曲同工之處。人生是慢慢熬出來的,作品也需要細細打磨。最近產生很多矯情的念頭,看了評區里各位的鼓勵,突然有所感悟,還是要好好寫才是正理啊。 

  在三箭追雲技驚四座之前的某一天,燕東陽曾問李虎丘,虎哥,如果自由社的理想能夠實現,是不是老班長身上的悲劇就不會再發生?李虎丘當時直言相告,不會,自由社的理想其實只是幾個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妄念,這世間的規則已成形,幾腔熱血改變不了什麼,但我們願意去做這件事。當年慷慨赴義的六君子,譚嗣同的一句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已把一切言透。相比較而言我們要做的事情只是求變,而非求革,總歸算不上禍亂綱紀挑戰朝廷權威的勾當。一件事看上去比登天還難,但總需有人去做,去給後來人當那墊腳石,百年之後我們也許就是幾塊墊腳石! 

  燕東陽當時沉默良久后,突然抬頭斬釘截鐵的說:「虎哥,我也想當一塊石頭!」 

  虎丘以肺腑之言,真心之義換來身邊又增一兄弟,而自由社則再添一員猛將。 

  摩訶無量上師與賊王打賭,以玲瓏浮屠天意鎖的秘密和劉志武做賭注。燕東陽三箭出雲破天驚,藝壓謀門佞客龍錕鈺。聶摩柯輸了賭注依然從容,笑問李虎丘:「賊王手上的玲瓏浮屠是從何而來?」李虎丘微微一愣,隨即反問道:「上師可是打算耍賴?」聶摩柯翩然一禮,「阿彌陀佛,佛門弟子不打誑語,豈會言而無信,只是賊王應該明白盜去的東西並非屬於你的,您借閱了這麼長時間也該看夠了,我現在便可依照賭約把其中的奧妙說與你聽,但你聽過之後便該把玲瓏浮屠物歸原主,你若同意這個要求,那天意鎖上的秘密我現在便說與你聽。」 

  李虎丘笑道:「上師不愧是辯經高人,悍婦撒潑耍賴的本領到了您這兒都成了舌綻蓮花的功夫,你明知道我不會把玲瓏浮屠還給你,故意這麼說還不是存了耍賴的念頭?」又道:「玲瓏浮屠本是盧杞墳中物,被我老師金川盜出后輾轉出華夏,又被你們所得,中間的曲折一時難以分說,最終落到我手中,我是巧取你們是豪奪,大家不過半斤對八兩,何來物歸原主一說?」 

  摩訶無量上師寶相莊嚴,手拈蓮花,明眸含光,似笑非笑,說道:「賊王的一張利口才是真正的唇槍舌劍功夫,照我看絕不在你那天地獨一的飛刀之下,但不管你說多少,我只有一句話,答應把玲瓏浮屠還回來我便把天意鎖的秘密說與你聽。」 

  這女神棍的心眼不是一般的小。她打定了主意要耍賴,李虎丘還真拿她沒有辦法,只得譏嘲道:「不愧是堂堂謀門人王,說出去的話屙出去那啥都能收回去。」 

  「言而無信本就是謀經中的一計,劉邦若是跟項羽講信用哪裡來的大漢天下?我這點微末之計跟賊王貓竊鼠偷的本領一比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聶摩柯明眸一轉,在蕭落雁臉上掃過,幽幽道:「那晚賊王前來借閱玲瓏浮屠,剛巧趕上人家將要歇息時身上寸縷未著,白璧真身被你一雙賊眼看個通透,至今思及當日情形,還常常讓人家佛心寸亂,賊王這竊玉偷香的本領又比你那偷天換日的功夫更勝一籌了。」 

  李虎丘感到右臂某處肌肉被外力強行聚攏到一起,知是蕭落雁的鐵指寸勁雌威發作,苦笑著咬文嚼字道:「喪屍還請口下留德,我這便告辭,那玲瓏浮屠的問題我回去自己琢磨去。」 

  聶摩柯給了他一個你早該如此的得意眼神,輕飄飄道:「慢走,不送!」目送等李虎丘三人走的看不見了,掩去面上遺憾之色回身問龍錕鈺:「龍師傅,以你所見這人能為我所用嗎?」 

  龍錕鈺搖頭慨嘆道:「老祖常有異想天開之妙想,初始時咱們總覺得不可思議,但執行到後來卻往往可收奇效,當年誰又能想到咱們真的能從諾克斯堡帶走八百噸黃金?這位華夏賊王的確是非凡之人,甚至我感覺他的心境修為不在老祖之下,老祖說此人身上最大破綻在一個情字上,只要在這方面下功夫,憑人王的冰清玉潔,那李虎****」聶摩柯面色一沉,師奴魔童刷的一下站到她身前,龍錕鈺適時住嘴,「老龍多嘴,人王自有決斷,您請自便,我前面還有幾道素齋要拿來待客。」心裡卻在想飛熊何鐵錚一死,人王座下少一員大將,她今日挑釁自由社大龍頭,安排他與燕東陽比斗箭術,如非那年輕的賊王心思老辣,不肯讓自家兄弟冒險搏命,這會兒他這謀門老祖身邊的佞客近臣只怕已經身死在燕東陽那神乎其技的箭術之下。 

  聶摩柯寒聲道:「龍師傅是老祖身邊近人,你能這麼說,想必老祖也有此意,請你轉告老祖,關於自由社的事情該怎麼辦我心中自有章程,老祖看好那姓高的只管去苦心經營,雙管齊下各干各的是當初說好的,我不希望再聽到你做這樣的轉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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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雨前要留在月憩園吃齋,虎丘三人先行一步回到燕宅。蕭落雁冷冷的看著李虎丘,淡淡的說:「乏了,上樓洗澡睡一覺。」又問燕東陽:「前幾天有人送來一把狙擊步槍,放在門房了,你不去看看?」「是嗎?哪呢?」燕東陽迅速起身識趣的:「姐,虎哥,我先去看看。」李虎丘說道:「槍是我找人弄來的,想看隨時能看,咱們先聊一會兒****」話沒說完燕東陽已跑出門。虎丘一擺手,訕笑道:「這犢子玩意,比尚楠還會裝傻。」「上來!」蕭落雁一聲河東獅吼,賊王連忙起身道:「就來!」 

  洗浴間里,白玉無瑕的神仙畫中人坐在浴盆內,賊王守在盆旁,大手輕撫過光潔如玉的粉背。美人如玉,嬌嫩似吹彈即破。賊王的手似在竊玉,溫柔的動作傳遞出旖旎綺麗的信號。 

  「你這哪裡是在擦背?」蕭落雁咯咯一笑,忽然按住肩頸處正想竊自家胸前珠圓玉潤的大手,變臉問道:「那位摩訶無量上師的身子跟我比如何?」 

  「秀外慧中如你怎麼會聽信奸人挑撥?」賊王竊玉的手更往前進了一步。笑道:「她是堂堂謀門人王,心機深沉手段狠辣,我跟她只有仇敵關係,從沒動過半分邪念。」 

  「你知道就好。」蕭落雁轉過頭直起身子,輕撫著臭男人的臉頰,柔聲道:「胡茬都出來了也不知道刮,最近很多煩心事嗎?」 

  「有人在找李援朝的破綻,希望從我這裡打開缺口,故意利用李李激怒我,我沒上當,劉志武那事兒我有意請宋朝度出手乾的,喬寶山和安靖國養肥的豬卻要被宋家宰了,宋家老爺子宋雪松當年在晉省任省委記時曾大力提拔喬寶山,這事兒他們不好意思出面阻攔,不過也難保不會一計不成再想別的損招兒。」 

  「聶摩柯出頭打算保住劉志武,說明謀門已經挑好邊了,劉志武雖然號稱跺一腳東南一晃,但其實不管是他還是比他更猛的閩省楊長興和申城陳天浩,在政府眼中都不過是幾頭肥豬,關鍵的問題是誰來代表政府吃掉他們,用什麼方式吃掉,是打入地獄吹燈拔蠟還是給他們一個破財免災的機會?這才是李援朝和喬寶山之間的爭執所在。」 

  東南大地上這場戲誰能唱上主角兒,並且把戲唱的讓中央和今上滿意,誰便能夠成為王寇之爭中的王者! 

  賊王被觸動了心事,在蕭落雁面前自然毫無顧忌暢所欲言,指點江山意氣風發道:「李援朝和他的哥們兒謝潤澤等人在為爭頂而戰,他居廟堂,我在江湖,也要跟謀門爭一爭短長。」 

  蕭落雁明眸閃動,人生漫長世事難測如初見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時代在變人不變便會被淘汰。眼前的臭男人同過去比更成熟睿智,現在的臭男人身上的英雄浪漫的氣息沒有減少,但又多了一種梟雄豪傑的氣魄,出塵絕世不甘讓天下鬚眉的蕭落雁忽然發現自己喜歡被這樣的臭男人征服的感覺。「臭男人,抱我去床上。」她動情的說:「我要好好享受你的愛。」 

  床上,兩個人已合二為一。激情澎湃的落雁仙子坐在上邊,柔嫩白皙形如新鮑的身子將賊頭賊腦的小和尚包裹住。隨著賊王在下邊的傾情送挺,落入凡間的仙子發出連連嬌呼。虎丘到了興奮妙處忽的坐起,將頭埋進她前胸,動作更激烈了。她激動興奮的摟住他的脖子,臉上掛著幸福的淚花,仰首叫著:「臭男人,輕一點,不要太激烈,好,慢慢愛我,就這樣一直愛著,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女人的胸,男人的家。賊王渾然忘我,落雁歡愉之餘忽然倍感神聖。 

  傍晚時分,燕雨前回到家時,李虎丘和燕東陽已離開。剛好看到蕭落雁捂著嘴巴從廚房跑進衛生間。一開始以為是小丫頭身體不舒服,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這丫頭每天都健身,平日里連感冒都沒有過。作為過來人稍一轉念,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連忙跟著進了衛生間,問道:「雁兒,你是不是有了?」 

  ps: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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