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我是穆威
穆瑾言聞言,立刻抬腿輕輕地戳了戳不二兩腳,幸災樂禍的道:“小東西,聽到沒有,它對你一樣沒印象。”
桑美不記得他,也不記得這隻蠢狗,穆瑾言的心態平衡了。
桑美不是沒有聽出他話裏的意思,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不帶這麽幼稚的。”
穆瑾言揚了揚眉,表情坦蕩無疑。
他仰著下巴,略微的有些小傲嬌,“你要是記得它不記得我,我想我可能會燉了它以示不滿。”
桑美,“.……”
她怎麽就看上了這麽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呢?
可是剛才傲嬌的小表情,真真是有些可愛呢。
桑美揉了揉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悶悶地道:“我餓了。”
穆瑾言立刻攬了攬她的肩,柔聲道:“走吧,梁媽已經做好早餐了。”
兩人剛才邁步,身後忽地響起氣憤的聲音,“你們幹嘛,還有我呢!”
桑美扭頭,隻看見穆星辰雙手叉腰,瞪大著雙眼,氣鼓鼓地盯著他們,她旁邊蹲坐著表情呆呼呼的不二。
這樣溫暖的場景,生動得令桑美忍不住地沉聲笑了起來。
穆瑾言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等著,自己則反身邁步,大臂一伸就將穆星辰給舉了起來。
桑美站在樓梯口,靜靜的看著穆瑾言抱著孩子,身後跟著毛色柔順的不二,步伐沉穩麵帶微笑的向自己走來。
她忽然很是期待,與穆瑾言之後的生活。
該是多麽的幸福與溫馨呢。
桑美笑了笑,在穆瑾言來到身邊時非常主動地抬手,挽住了他的胳膊,穆瑾言心領神會,嘴角同樣揚起了一抹微笑。
兩人如此的出場畫麵讓觀山悅內的下人全部驚住了,所有的女眷看著桑美,皆是羨慕與嫉妒的眼神。
她們肖想了多年的鑽石,竟然就這樣輕易地被人給摘走了。
梁媽很是用心,生怕桑美吃不慣,所以同時準備中西餐。
她喜歡桑美,她的到來,讓這個家發生了潛移默化的改變。
打從桑美來了穆家之後,走哪裏穆星辰跟在哪裏。
桑美對她的寵愛有目共睹,人前人後對孩子的態度皆為一致,沒有絲毫表演的成分。
梁媽看著這一切,倒是深深地替穆家覺得慶幸。
萬難之後,終於遇到了好的事情。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吃過早餐,穆瑾言因為公事去了公司。
袁悅君剛拉桑美準備出去逛逛,大門口便直接開進來一輛黑色的賓利。
桑美蹙眉,回頭詫異地看了眼身旁的袁悅君。
她臉上沒什麽表情,但牽著自己手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幾分。
桑美擰眉,有些不懂來者何人,竟能引起袁悅君這麽大的反應。
那輛賓利車橫衝直撞地開進了觀山悅,在噴泉的旁邊停了下來。
司機很快就跑了下來,恭恭敬敬地去開後車座的車門。
那輛賓利車上隨後走下來一個人,那人帶著眼鏡,似乎腳有些不好,還拄著拐,整個看起來儒雅,但總給人一種不走正路的陰邪感。
穆威拄著拐著,渾身冷氣沉沉。
他與袁悅君之間,差著兩個台階的高度。
穆威微微地抬頭,看著袁悅君,誠懇地喊了一聲,“大嫂!”
桑美愣住,心裏開始揣測穆威的身份。
然而,袁悅君並沒有出口介紹,而是板著臉,語調冰冷,“穆副總這就折煞我了,我們孤兒寡母可受不起你這一聲尊稱。”
打從桑美來了B市後,袁悅君在她心裏的印象都是溫和柔順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冰冷又刻薄。
穆威努力地保持著自己的麵部表情,盡量地表現出自己的柔弱,“不論如何,在穆家的祖籍……”
話音未落,袁悅君就立刻打斷了他,“別妄想用祖籍來編排我。”
她居高臨下的看穆威,冷哼一聲,嗓音裏全是嘲諷,“更何況,祖籍那東西都講求血緣,可不是隨便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上的。”
穆威握著拐杖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力道,指節泛白。
他咬了咬後槽牙,努力地控製著情緒,皮笑肉不笑,“大嫂果真還是這麽能說會道。”
說著,穆威的視線往桑美的身上移了過去。
隻是匆匆一眼,但桑美卻莫名地感受到了寒意。
穆威的眼神沒有善意,反倒是透著一股濃烈的算計感。
桑美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穆威指了指桑美,笑著問道:“旁邊這位小姐,不會就是我們瑾言的未婚妻吧?”
袁悅君寵辱不驚,拍了拍桑美的手安撫著,一邊盯著穆威,態度強硬,“消息還挺靈通嘛。”
穆威垂頭笑了笑,“關心每一個穆家人是我應盡的義務。”
說著,穆威向桑美伸出了手,友好地自我介紹起來,“你好,我是穆瑾言的二叔——穆威。”
穆瑾言還有二叔?怎麽沒聽他提起過?
長輩都已先有了禮數,沒有表示似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桑美立刻伸手回握了穆威的手,恭敬地道:“您好,我是戚桑美。”
下一秒,桑美忽然“啊”地輕呼出聲。
袁悅君聞言,立刻緊張起來,“怎麽了?”
桑美甩了甩被刺痛的手,連連搖頭,“阿姨,我沒事。”
袁悅君才不管,一把捉住她的手翻過來看。
隻見白皙柔嫩的手心裏,被某種尖銳的東西給劃拉出了一條血口子。
鮮紅的血液從血口子裏溢了出來,但細看一下也並不是什麽很深的傷口。
袁悅君立刻緊張起來,著急地說道:“怎麽沒事,都劃出血了。”
她看著桑美冒血的傷口心裏就急,隨即抬頭,目光凶怒地瞪著穆威,語氣極差地吼了起來,“穆威,你幹什麽?”
穆威立刻攤開手,隻見他無名指上帶著一枚做功詭異的戒指。
穆威低下頭,立刻道歉,“不好意思,是我的戒指做功粗糙傷了戚小姐。”
桑美連連擺手,“沒……沒事。”
哪有讓長輩給自己道歉的事,更何況,對方這態度這言辭,她鬧的話就有些顯得小家子氣了。
桑美在家門口被人弄傷,這就是在打袁悅君的臉。
她拽著桑美的手,有些憤怒地瞪著穆威,大吼一聲,“穆威,你來這裏到底要幹什麽?”
穆威拄著拐,態度依舊良好,沉聲解釋起來,“沒什麽,就是聽說你從國外修養回來,特意讓人找了長白山的人參給你送過來。”
說著,他身後的司機立刻將禮盒打開,隻見裏躺著一枚曬幹的人參。
那人參,一看就是頂級的好貨。
袁悅君不屑一顧,翻了個白眼,冷冷地諷刺道:“你的東西,我可受不起。”
桑美能看得出來,袁悅君似乎很不喜歡穆威,至於原因她還未可知。
穆威拄著拐,依舊堆著臉上的假笑,“何必置氣到現在,怎麽說大家可都是一家人。”
袁悅君冷哼一聲,眸光冰冷地看著穆威,“以為自己掛了穆姓就是穆家人了,老爺子當年收養是因為心善,謹言他爸當年饋贈你股權是因為心軟。”
她渾身透著冰涼的氣息,說話更是鋒利,“但你就別想著我能有那些慈悲之心,一家人之說,恐怕是癡心妄想了。”
穆威被她氣得瞪大了眼,拄著拐的手在風雨裏顫抖。
袁悅君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冷冷地諷刺道:“腿腳不好最好還是在家裏待著,別沒事跑出來玩碰瓷。現在是法治社會,小心玩火自焚。”
“出門就路遇惡犬,好好的心情算是沒了。”袁悅君回頭看了眼旁邊的桑美,扔給她極其溫和的微笑,“桑美,咱們還是回去喝茶聊天看劇吧。”
桑美別她這無縫銜接的表情整懵了,立刻點了點頭,“好啊!”
說著,袁悅君拉起她的手,轉身就往屋裏走,留下門外臉色鐵青的穆威。
雨幕忽然間變得大了起來,司機捧著禮盒,緊張地站在穆威的身後。
他猶豫了幾秒後,顫顫巍巍地喚道:“穆……穆副總.……”
穆威猛地扭頭,猩紅的眼睛瞪著對方,“閉嘴!”
司機被嚇得抖了抖肩,緊張地往車的方向而去。
穆威帶著渾身的戾氣回到車內,他咬著後槽牙,目光冰冷地盯著手上的戒指。
半晌後,他忽然開口說道:“去鑒定中心。”
司機點了點頭,恭敬地道:“是!”
穆威靠坐在皮質的桌椅上,摸出手機撥了過去,半晌後他開口問道:“那邊的事,處理得如何了?”
“.……”
“做幹淨點,這可是送給他們的一份大禮。”穆威說完,扭頭,目光幽冷地看了眼身後的觀山悅。
初秋的雨幕,陰冷的天氣裏,陰謀詭計在暗處滋長,防不勝防。
屋內,袁悅君緊張地拽著桑美,然後摸出碘酒就開始消毒。
桑美受寵若驚,“阿姨。”
袁悅君拽著她的手,表情寫滿了緊張,“趕緊過來處理一下傷口,穆威那變態,誰知道他會不會對你下毒什麽的。”
她這未來的婆婆,是武俠電視劇看多了吧?
袁悅君一邊幫桑美擦藥,一邊不住地嘮叨著,“桑美,你聽我說,以後看見剛才門外的那個老頭,你就離他遠遠地,聽到了嗎?”
桑美,“.……”
袁悅君停不下來,喋喋不休,“反正他說的什麽你都不要聽,也不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