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可能與徐璽有關
一杯茶根本無法消解內心的火氣,葉擘將茶杯扔在一邊,等著胡靜,“你不知道他幹的那些事,要是被爆出去,我們全家都要跟著他陪葬!”
胡靜連忙指揮起傭人處理地上的碎瓷片,一邊沉著臉冷聲安慰, “現在這證據我們不是已經拿回來了嗎?還有什麽可以氣的?”
事情如此嚴重,她卻說得輕鬆。
葉擘心裏不舒坦,扭頭將火轉移到了胡靜的身上,他鐵青著臉,大吼出聲,“你清楚不清楚這件事的影響?”
胡靜被嚇了一跳,她也想要發火,但現在這情況隻有安撫好葉擘,她的兒子才能少吃苦頭。
“我清楚,更明白。”胡靜忍耐著走過去,扶著葉擘往沙發裏一坐,跟著緩和著語氣,柔聲安撫,“但這件事已經發生,穆威那裏不答應會將新聞撤下來了嗎?”
葉擘掙開胡靜的手,扭頭瞪著她,臉上的怒氣未平,依舊憤概沉悶,“新聞撤下來有什麽用?那撤下來能將影響也撤下來嗎?”
好說歹說,這人就是油鹽不進。
胡靜的情緒也不好了,她板著臉,目光惱怒的瞪著葉擘,訓斥道:“你火氣這麽大做什麽?”
她留意著葉擘的變化,半晌後,胡靜歎了口氣,耐心地說道:“與其在這裏發火,倒不如去找對付你的人啊?”
旁邊的傭人感受到了兩夫妻的火氣,立刻手腳麻利地收拾好地上的碎片,急急忙忙地退了下去。
葉擘黑著臉,喘著粗氣,悶悶地沒有開口。
胡靜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接著挑釁地說道:“說來說去,咱們兒子這次被揭新聞,還不是因為受你的殃及!”
她原本想刺激葉擘將苗頭轉移,誰知道踩中了對方的尾巴。
葉擘當即臉色大變,他瞪著胡靜,憤怒顯而易見,“他要不做那些丟人現眼的事,別人能抓到機會?”
“你!”
胡靜看著他,氣得直發抖。
但她並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也明白如今形勢的多變。
胡靜心疼兒子,但同時也擔心丈夫,擔憂整個家族的興旺。
她瞪了葉擘一眼,然後別開臉,不爽地抱怨了一句,“反正你再這麽揍我兒子就是不行!”
氣勢,明顯削弱。
事情已經鬧出來,就算把葉馳打死,那也已經發生了。
葉擘很無奈,深深地吐了口氣,沒有再與胡靜吵。
此時,羅趵從外麵匆忙趕了回來,他喘著粗氣,沉沉地喊了一聲,“先生!”
葉擘抬頭,表情凝重地問道:“調查得怎麽樣?”
原本還置氣的胡靜轉過身,同樣是表情嚴肅。
羅趵不敢怠慢,他將手裏重新確認的資料遞給葉擘,然後匯報著道:“確實如穆威所說,公布新聞的賬號存在賬號異地登錄的情況。”
葉擘接過資料開始翻看,胡靜好奇著也湊了過去。
羅趵猶豫著,吞吞吐吐,“但……”
葉擘翻資料的手猛然頓住,他抬頭盯著羅趵,冷聲道:“有什麽話你直說。”
胡靜將資料奪過去,開始仔細的檢查。
羅趵站在旁邊,恭敬地說道:“雖說異地登錄,但並不能洗清他們的懷疑。”
胡靜翻著資料,態度極差地扔了一句過去,“這還需要你說?”
她不能怎麽著葉擘,但總能衝著羅湖羅趵兩兄弟發火。
葉馳被打成那副樣子,都是這兩兄弟縱容葉擘幹得的,中間甚至連句求饒的話都不肯幫著說。
羅趵清楚胡靜的怨恨,立刻低著頭,很是無奈地道歉,“對不起。”
葉擘清了清嗓子,替羅趵緩解了此刻的尷尬,也算是側麵的提醒了胡靜不要無理取鬧。
他看了眼羅趵,冷聲問道:“戚桑美失蹤的事,落實了嗎?”
“落實,確定失蹤。”羅趵在心裏萬分感激,點了點頭,一五一十地將打探到的消息說了出來,“古風堂的老板也在周嶽到達前躲了起來。”
葉擘聞言,眉頭頓時蹙了起來,他沉著臉,冷冷地問道:“到底是誰這麽大膽,敢動穆瑾言的人。”
胡靜同樣是凝著臉,若有所思。
羅趵頓了頓,忍不住開口說道:“如此劍走偏鋒,要麽是積怨已久、懷恨在心,要麽是另有目的、借刀殺人。”
這話倒是提醒了葉擘,他滿臉的嚴肅,冷冷地說道:“穆瑾言商場上稱霸已久相安無事,家裏有老有小,對方偏生對戰鬥指數頗強的戚桑美動手,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胡靜清楚他內心的疑惑,想了想,終於放下方才的滿心怨恨,開始與葉擘商議。
她想了想,說道:“或許惹得對方不快的,除了穆瑾言,戚桑美或許也有份。”
這話倒是有一定的指向性,葉擘抬頭,見旁邊的羅趵在聽到胡靜的話後狠狠地點頭。
他眯了眯眼,衝著羅趵問道:“有懷疑對象了?”
羅趵立刻低下頭,很是緊張,“我不敢說。”
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往胡靜的身上瞟,好像是有些忌憚。
葉擘擰眉,冷聲下令,直率肯定,“給我放開了膽的說。”
“是!”羅趵激動地鞠躬,然後挺直了背,大聲地說道:“我們懷疑戚桑美的失蹤可能與徐少有關。”
胡靜聞言,整個人激動起來,“你說徐璽?”
徐璽那可是景遙光看上的人。
原本整個徐家都該在不久前的商業爭端裏徹底消失的,結果景遙光主動登門求人,胡靜可是第一手讚成葉擘出麵幫忙的。
胡靜對徐璽還是很喜歡的,評價也頗高。
如今牽扯到葉家的事,徐璽竟然是懷疑對象。
這.……
羅趵不敢看胡靜的眼睛,將頭垂得更加的底,緊張但忠誠地說道:“我隻是推測而已,但不得不說他是眾多懷疑對象裏最符合條件的。”
胡靜緊張,一把抓住了葉擘的手。
葉擘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隨即看著羅趵,冷聲追問,“怎麽說?”
羅趵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將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他與穆瑾言之間仇恨拉鋸多年,近期的貝沙灣事件因戚桑美的關係,徐少被革除品睿集團副總職位,穆瑾言更強行買走那塊地,再之後回到B市,徐少又莫名其妙被穆瑾言揍得重傷入院,所以他是有足夠的理由反擊穆瑾言的。”
羅趵說的都是事實,但順著事件的疏通,徐璽出於報複穆瑾言而綁架戚桑美,其可能性極大。
如果真的是徐璽做的,雖然他給葉擘帶來了一定的麻煩,但其膽識和不顧一切的行為倒是讓葉擘感受到了鬥誌。
徐璽沉寂的時間太久,久到都快讓人忘記他多年前的果敢與鋒芒。
葉擘頓了頓,跟著開口追問,“借刀殺人又是怎麽說?”
胡靜同樣擔憂,著急著往葉擘的身邊靠了靠。
羅趵表情凝重,沉沉地解釋起來,“如今政局不穩,我們對於某些人是真正的威脅。”
某些人的威脅,不用指名道姓,他們都清楚是誰。
葉擘擰眉,冷聲道:“你說曲安格?”
“沒錯。”羅趵沒有猶豫,直接就點了頭。
胡靜聽了半天,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可不是都在傳,戚桑美是他曲安格的女兒曲相思嗎?”
葉擘聞言卻隻是意味深長的笑,半晌後,他開口幽幽地道:“或許正因為有這個謠傳的存在,曲安格為了確保最後的勝利,對她采取了行動。”
胡靜坐直了身,麵向著葉擘,不可思議,“可那是他的女兒啊!這樣是不是太狠了些?”
葉擘扯了扯嘴角,鼻息間哼出一絲不屑,嘲諷著抨擊道:“既能排除對自身的壞影響,又能借葉馳出現在現場成功將火苗移到我身上,曲安格那種攻於心計的人,會不出手?”
胡靜擰著眉,臉上的表情寫滿了嚴肅。
“沒錯。”旁邊的羅趵立刻附和起來,“曲安格是冷血重權的人,十五年前他不就演了舍女保權的戲碼嗎?誰能保證十五年後的他,不會再這樣做呢?”
他們都曾在曲安格麵前吃過虧,所以對他的評價是一致的仇恨。
葉擘不敢怠慢,他沉著臉,表情嚴肅,“你想辦法找人去打探,看看戚桑美始終的事與曲安格有沒有關係。”
羅趵點了點頭,猶豫著問道:“明白,但徐少那裏呢?”
“先不動。”葉擘搖了搖頭,冷聲道:“我自有安排。”
羅趵不好再過多勸說,隻能領了當前的令去執行。
羅趵剛走,胡靜就一把抓住葉擘的手,緊張地問道:“老葉,你們都能懷疑到徐璽和曲安格的頭上,為什麽沒有懷疑穆瑾言呢?萬一戚桑美失蹤,隻是他給咱們下的套呢?”
葉擘板著臉,想也不想地直接否定,“不可能。”
胡靜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為什麽不可能?我們誰也不知道他和曲安格是什麽關係,包括曲安格對戚桑美真正的感情。萬一曲安格在乎呢?戚桑美這一失蹤,牽扯到葉馳,有沒有可能是穆瑾言想要借曲安格的手除掉我們,然後再除掉徐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