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葉馳被帶走

  郭頂態度明確,做事一板一眼的。


  旁邊兩名警察左右夾擊,立刻將葉馳脅住。


  葉馳驚慌不已,扭頭就衝著葉擘嚷嚷,“爸!我不要去!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葉擘回神,目光凶怒地瞪著那兩位警察,怒聲震吼,“你們幹什麽?”


  羅湖羅趵立刻圍上前,準備伺機出手。


  郭頂早已注意到相當具有攻擊型的兩兄弟,轉頭對著葉擘,誠懇地提醒一句,“葉先生,我們的執法記錄儀可是開著,還望你配合。”


  葉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看到旁邊拿著執法記錄儀的警察,當即抬手。


  羅湖羅趵迅速退下,不敢再有動作。


  葉擘站直身,一雙眼憤怒地瞪著郭頂,盛滿了警告。


  郭頂雖然年輕,但絲毫不畏懼葉擘的怒意,坦蕩地看著他。


  葉擘眯了眯眼,咬牙切齒地低吼出聲,“帶他走。”


  胡靜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驚慌喊道:“老葉,你說什麽?”


  郭頂衝著那兩位警察使了使眼色,對方默契出手,一把鉗住了葉馳。


  被左右挾著的葉馳這才反應過來,他即刻掙紮,奈何抵不過身體素質過硬的警察。


  “爸!”葉馳掙脫不開,隻能賣可憐急忙場外求助,“媽!媽你快救救我啊!”


  胡靜見不得兒子受委屈,直接就撲了過去。


  葉擘冷著臉,揚聲大喊,“攔住夫人。”


  羅湖羅趵收到命令,二話不說地拉住了胡靜。


  胡靜一愣,扭頭就瞪姓羅的兄弟倆,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拉我做什麽?給我放開,聽到沒有?”


  羅湖羅趵充耳不聞,手上的力道也沒有半點的放鬆。


  胡靜掙紮半天沒有任何鬆動,隻能在原地施蠻力。


  葉擘站在旁邊,全程黑臉,難看至極。


  葉馳心裏害怕,衝著大廳裏能說得上話的人直嚷嚷,“爸!媽!”


  場麵一度失控,求救聲,哭嚎聲,抱怨聲此起彼伏。


  郭頂不為所動,利落地從腰間掏出一把程亮的手銬,還沒碰到葉馳的手就被人一把攔住。


  葉擘麵無表情的看他,連說話的語調都冷了幾分,戾氣十足,“這個就沒必要了吧?”


  在他麵前給他兒子帶手銬,這無疑是在打這位政治家的臉。


  郭頂再魯莽也還是能分清這其中厲害關係的,他要的隻是帶走葉馳,不是徹底駁了葉擘的麵子。


  郭頂立刻將手銬收起來別在腰間,坦率地點了點頭,“可以。”


  旁邊兩位警察明白過來,左右夾擊著將葉馳往門口帶。


  意思很明顯,自己的父親是不保自己了。


  葉馳心裏著急,扭頭衝著胡靜直吼,“媽!媽!”


  那聲音,淒慘可憐。


  胡靜被羅湖兄弟阻攔著, 生離死別似的跟著哭,“葉馳!我的兒啊!”


  旁邊的執法記錄儀錄製著,葉擘全程麵無表情,更沒有橫加阻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被警察拖走。


  眼看著兒子被拖著,然後警察的車拉著警笛,揚長而去,胡靜跟著雙腳發軟,“咚”地跪了下去。


  羅湖被嚇了一跳,緊張地問道:“夫人,您沒事吧?”


  胡靜怒火中燒,直接就動了手。


  她將羅湖推開,斥責臭罵,“滾!你們給我滾開!”


  羅湖半蹲著沒留神,竟然真的被胡靜給推得往後坐在了地上。


  胡靜立刻爬起來,雙手用力地抓著葉擘的手臂,毫無形象地大吼,“葉擘,你幹什麽?你幹什麽讓他們把兒子帶走?”


  胡靜就這麽一個兒子,要是出點什麽事,她根本就不想活了。


  “你先冷靜冷靜!”葉擘立刻扶著她,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冷聲提醒,“今天他們沒把他帶走,明天我們連撈他的機會都沒有。你自己好好想想!”


  “.……”


  胡靜不是葉清,她有基本的認知,所以葉擘這麽一提醒,她立刻就醒悟了過來。


  “.……”


  她微怔,但又掩不住內心的難受,趴在沙發裏開始抽泣,“嗚……我的葉馳!我的兒啊!”


  葉擘看了眼再沙發裏哭泣的老婆,沉沉地的歎了口氣。


  他奮鬥了一輩子,眼睜睜就要到手的權利,如果這一次沒有留意,或許將會付之一炬。


  葉擘不允許,絕對絕對的不允許。


  葉擘眯了眯眼,表情冷峻,“打電話告訴警察廳的廳長,今天的事他如果不能處理好,明天他就不用上班了。”


  羅湖領命,立刻下去撥了電話。


  羅湖很快回來,他衝著葉擘鞠了一躬,沉沉地道:“葉先生,那邊已經應下來,說早已在內部做了安排,很快會將葉公子送回來。”


  胡靜驚住,立刻站起來,表情驚詫,“真的?這.……這能輕鬆解決嗎?”


  羅湖點了點頭,態度恭敬,“請您相信先生。”


  胡靜在羅湖輕鬆的態度裏漸漸放鬆下來,半晌後,她又抬頭看著葉擘,擔心著問道:“那今天會議你還要不要出席?政府大樓外肯定圍滿了記者。”


  “該去的還是要去。”葉擘抿了抿嘴,表情難看,“今天要是不露麵,那些人會認為我在逃避,新聞說不定會寫得更難看。”


  胡靜不敢再多說什麽,總歸與葉擘坐在同一條船上。


  她拿起沙發上的西裝,溫溫婉婉地告誡,“萬事小心。兒子的事既然已有人安排,後續的事讓我來處理,我會收拾妥善的。”


  葉擘沒有吭聲,隻是順勢將衣服穿好,然後快步往門外走了去。


  眼看著葉擘離開, 胡靜這才站直了身,沉著臉,冷冷地道:“羅趵,讓人準備點花和水果,我們該去醫院看看人了。”


  葉擘默認胡靜插手這件事,既然有要求,羅趵也不敢怠慢,立刻就著手去做了。


  此時,已經上了車的葉擘心情極差,他翻看了幾圈手機上的新聞,最後一把將手機扔在一邊,眼不見為淨。


  羅湖坐在副駕駛,連大氣也不敢出。


  葉擘在後麵生了一大堆悶氣,半晌後才開口問道:“讓你安排的事處理得如何了?”


  羅湖正襟危坐,慎重地匯報起來的,“已經下達通知,人員也已經就位,但那邊似乎沒有任何的後怕與抵觸,配合度十分。”


  “我還不信找不到他的把柄了。”葉擘眯了眯眼,情緒陰沉,“通知底下人,事無巨細,積少成多,全部給我搜羅出來。”


  敢背後陰他,葉擘這口氣無論如何也不能消解。


  誰妄圖動他,他就以百倍千倍的方式進行反擊,大家都不舒坦了他才會舒坦。


  “明白。”羅湖點了點頭,他看著手裏的資料,猶豫了片刻,這才開口道:“噢!今天各新聞媒體除了葉少的新聞外,還有一人刷了屏。”


  原本剛才就該要匯報的,誰知道警察登門,直接打亂了他的計劃。


  葉擘蹙眉,語調冰冷,“誰?”


  羅湖立刻應道:“餘倩雯。”


  葉擘一頓,詫異出聲,“曲安格那位戛納影後老婆?”


  竟然是與曲安格有關,葉擘難免幸災樂禍。


  他衝著羅湖揚了揚眉,打趣著問道:“她怎麽了?給曲安格帶原諒帽了?”


  羅湖心裏一陣惡寒,滿是無奈,“那倒沒有。”


  他低著頭,老老實實地匯報起來,“是餘倩雯的經紀公司突然代為發表聲明,餘倩雯退圈了。”


  退圈?!


  葉擘沉著臉,表情凝重,半晌後又露出一絲嘲諷的笑,“為了權利維護自身羽毛和形象,十五年前不要女兒,十五年後逼自己夫人退影視圈,倒像是他這麽自私自利的人做的事。”


  他與曲安格交手多年,所以比世人更加清楚他的為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因為了解,所以知道防備,以致於整整十五年,曲安格都沒能徹底了結了他。


  那個男人的冷血無情,無人能及,包括葉擘自己本人。


  羅湖握著手機,臉上寫滿了疑惑,“但這件事實在太突然了,我懷疑當中大有文章。”


  羅湖的嗅覺向來很準,他有所懷疑,那就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麽。


  葉擘擰眉,沉聲問道:“發現了什麽?”


  羅湖偏了偏身,在副駕駛側著身對著葉擘,煞有介事地說道:“餘倩雯並非完全的花瓶,聽說她早有安排,將在這個月結束全部工作,然後全力支持曲安格競選。”


  他分析得很認真,將所有的事情全部串了起來,“可現在突然退圈,毀約賠償可是高達千萬。而且昨晚監視臥龍郡的人匯報,李晟昨夜突然急調二十幾名女保鏢看守內院,曲染更是神色匆忙連夜搬走住進了世界大酒店。”


  葉擘也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眯了眯眼,“他又不常回臥龍郡,調那麽多保鏢回去做什麽?還都是女的。”


  羅湖點了點頭,表情凝重,“對!我也覺得奇怪。我們跟蹤曲安格這麽多年,沒發現他又什麽特殊癖好,這一次突然調那麽多女保鏢,肯定是家裏藏著什麽。”


  葉擘的手敲了敲皮質的坐墊,揚聲追問,“曲染那裏呢?”


  羅湖搖了搖頭,“她倒是一切正常,昨晚住的酒店,白天還是回的演奏團練習。”


  說著,他再次開口,“但是還有有一點奇怪的……”


  葉擘連忙追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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