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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是不是宋育醒了?

  曲染抬手撫臉,青紫的傷痕疼得神經抽搐。


  她沉沉地盯著落地窗裏麵的自己,緊緊地咬住牙,倔強的眼睛裏淚水滾滾。


  曲染的心裏有很多的委屈,積壓多年,無人可說。


  她自知是一枚棋子,可內心又極度不甘心,拚命的掙紮努力的證明,可到頭來還是毫無尊嚴。


  未來對她來說有些遠,可那顆渴望自由的心卻從未停止過跳動。


  陷入困境的,除了曲染外,還有那位原本風頭無兩、勝利在望的曲安格。


  安靜的書房內,資料從李晟的耳邊飛過,然後“咚”地砸在房門上。


  李晟不敢躲避,硬生生地杵在那裏。


  曲安格怒不可遏,早已沒了往日的儒雅淡定,滿臉憤怒的瞪著他,“你的人是怎麽辦事的?”


  李晟低著頭,連忙致歉,“對不起,是我的失職。”


  曲安格年紀大了,血壓有些高,李晟生怕他把自己氣生病,立刻解釋,“但是您放心,專門看守古風的是道上的人,警方聯係到古風前幾天的始終,斷定他是被道上綁架,因帕森逃跑時誤闖將其失手打死,不會查到我們頭上。”


  翟莊的事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等他收到消息時,古風已死,帕森被抓,甚至包括哪些保安都一並被扣留了下來。


  B市是Z國的首都,在這樣的地方出現軍火商,並且發生槍戰,其影響程度可想而知。


  由於當晚的保安實在太多,警方和軍方將他們當成恐怖組織聚集並控製調查,李晟連插手撈人的資格都沒有。


  那些保安全是雇傭兵出身,一旦被核實身份,問題就大發了。


  李晟不敢告訴曲安格關於那些人的實情,隻是自己兜著。


  曲安格根本沒作他想,隻是一門心思放在時局上。


  他隻關心,誰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曲安格擰著眉,表情冷沉,“古風死了我不可惜!但你能百分之百確定他死之前除了帕森沒有再接觸過其他人?”


  李晟低著頭,一五一十地匯報,“存活下來的幾名安保回憶的內容一致,再帕森衝上三樓前,古風除了對貼身守衛表示過不滿,沒有接觸過其他人。”


  曲安格眉眼間的擔憂稍微緩和,他歎了口氣,“古風是我們的第一層屏障,他就這麽死了倒是無所謂,但如果他死前接觸過其他人,說了不該說的,我們的辛苦籌謀就將付之一炬!”


  李晟緊張地握緊著拳頭,恭敬地安撫,“您放心,我保證古風沒有向外界透露。”


  曲安格扭頭瞪他,眼裏寫滿了對李晟辦事不牢靠的憤怒,“你保證?你怎麽保證?”


  “現在宋育下落不明,相.……”他原本想叫“相思”的名字,忽地意識到了什麽,立刻改了口,“戚桑美又不知所蹤!”


  曲安格憤怒地捶了錘桌麵,氣惱不已,“你知不知道這對我們而言就是災難!”


  他沒想到, 以往言聽計從的宋育會突然跑來質問自己。


  當那些關於曲陌的事情從宋育的嘴巴裏說出來時,曲安格是震驚又忌憚的。


  他原本打算將宋育打斷雙腿就那麽困著的,誰知道他竟然拖著傷偷了解藥並帶走了戚桑美。


  “宋育和小.……”李晟明白曲安格的擔憂,立刻端正了態度,誠懇地說:“我已經安排人在B市各大就診處設點觀察,還有穆瑾言那邊,也已經安排了人跟蹤調查。”


  曲安格點了點頭,隨即冷冰冰地說了一句,“一旦發現他們出現,就地處置。”


  李晟愣住,抬頭,不可思議地盯著他,“就……就地處置?”


  他感覺自己是幻聽了似的,忍不住開口勸道:“可宋育和小小姐,他們可都是您的孩子啊!”


  曲安格揮手將書桌上的照片撂倒在地,怒氣洶洶,“我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非要跟我對著幹。”


  李晟盯著被摔在地上的照片,曲相思不過兩三歲的樣子,一家四口加上木訥的宋育一起坐在花園裏,笑得格外溫和。


  那副光景,以及那些笑容,特別的刺眼。


  李晟說不清心裏的感受,突然間就有些難過起來。


  曲安格沒空去照顧他的心情,隻是冷著臉,姿態孤傲,“李晟,你給我記著,成大事的路上勢必會有犧牲,不論犧牲的人是誰,你都要果決狠辣!”


  “.……”李晟擰著眉,沒有吭聲。


  沒有得到回應,曲安格的脾氣也變得不好起來,衝著李晟直嚷嚷,“記好了沒有?”


  李晟點了點頭,悶悶地應了下來,“記……記住了。”


  曲安格揮手,直接將他驅逐,“下去!”


  “是!”李晟連連點頭,跟著轉身往門外走。


  剛走出房門,李晟便撞見了表情嚴肅的李棟。


  他低著頭,氣息裏透著無奈。


  李棟上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


  彼此無聲的交流,感同身受,這一刻,李晟突然明白了李棟前幾天的悖逆。


  曲安格在書房裏抽了好幾支煙,這才去了主臥。


  負責看守的女隊長立刻迎了過來,恭敬地喚道:“曲先生!”


  曲安格看了眼仰躺在床上的餘倩雯,嗓音低啞地問道:“怎麽樣?”


  女保鏢瞄了眼不遠處躺著的人,頓了頓,立刻匯報,“今天醒來後鬧過一次,醫生最後還是給她注射了藥,人現在是昏迷狀態。”


  雖說她是聽命於是,但卻沒想到前來負責的竟然會是這般無法理解的事。


  餘倩雯的名氣,全國知名,她在鏡頭前展示的都是對自家丈夫的寵愛,以及一副沉浸在愛情裏的美好樣子。


  可現實給了做夢的人一記狠戾的榔頭,且長睡不醒。


  餘倩雯躺了好幾天,因清醒時拒絕進食,所以唯一續命的東西就是營養液。


  長期的輸入營養液以及不運動,導致她的臉變得有些浮腫,臉色蒼白,皺紋更是明顯。


  餘倩雯像是瞬間老了許多。


  曲安格看著這樣的餘倩雯,立刻別過了臉,情緒似乎有些不穩,“現在藥物持續的時間長嗎?”


  女保依事實匯報,“原本還能維持十個小時以上,可閑雜基本上也就能保持七八個小時。”


  曲安格一聽,根本就沒有細想,直接命令,“讓醫生加量。”


  “加量?”女保鏢聞言都愣住了,她看著曲安格,極力說服,“可是這種藥一旦過量是會對人的身體造成傷害的.……”


  然而,話才說到一半,曲安格就滿臉陰沉的冷著眼在瞪她。


  女保鏢被嚇得心口一滯,立刻低頭,不再多言,“我明天會將您的話轉告給醫生。”


  她握著拳頭,努力地控製著內心的憤怒感。


  這個世界,不是所有外界以為的白色裏不會有黑色,真相隻會令人痛心。


  見證過這一切的女保鏢已然明了,心裏對餘倩雯莫名地多了幾分憐憫。


  曲安格看了眼躺在床上毫無知覺的餘倩雯,跟著轉身背對著她,盯著窗外的飄雪,眸色沉暗。


  他的臉上,有對即將大豐收的期望,也有眾人無法理解的不舍。


  簌簌下落的風雪裏,備各方折磨的穆瑾言終於到了城南。


  白燁跳下車,指著前方的胡同,“穆先生,就是這裏了。”


  穆瑾言跳下車,旁邊的人立刻給他撐了傘。


  穆瑾言揮了揮手,那人領悟過來,立刻將傘闔上。


  他沒有那麽嬌氣,不喜歡這種貴公子的做派。


  這般大氣的行為,落在白燁心裏又徒增了幾分敬佩。


  白燁指了指拿出亮著橙色光芒的篷,嗬著白氣,“我們已在最開的時間內拉好了篷布,盡量保證案發現場的完整性。”


  穆瑾言擰了擰眉,忍不住扭頭環視了一圈。


  白燁明白他在擔心什麽,立刻解釋道:“您放心,這裏是老街,周圍這幾家人都搬去了城裏,沒人察覺。”


  穆瑾言這才眉頭舒展,淡淡地誇了一句,“很好。”


  白燁微愣,簡直不敢相信,向來寡言少語的穆瑾言竟然會誇他。


  等他反應過來時,穆瑾言早已越過他走遠了,白燁立刻追了上去。


  穆瑾言仔細的勘察著現場,打鬥痕跡明顯,甚至有幾根被敲斷的木棍。


  穆瑾言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來回的觀察著,一邊冷冷地問道:“血樣鑒定有結果了嗎?”


  白燁不敢怠慢,緊張地說道:“沒有這麽快,還需要點時間。”


  穆瑾言倒沒說什麽,隻是將那截木棍扔掉,跟著觀察地上的痕跡。


  現場的打鬥痕跡淩亂,穆瑾言看著積雪的深淺程度判斷著當時的情況。


  當看到那個撤步後移滑出來的痕跡時,對桑美的確認幾乎是落了板。


  穆瑾言蹲下身,用手丈量著地上幾個腳印的大小,然後循著差不多的腳印開始比劃。


  白燁瞪大了雙眼,眼睜睜地看著穆瑾言用手比劃著腳印的尺寸。


  他忍不住感慨起來,自家的大老板到底是個什麽稀罕物種,難道連自己老婆腳的大小都能用手隨便比劃出來?


  穆瑾言並未在意白燁眼裏的驚異,而是跟著腳印向前循著。


  他很快就循著走出了篷布,往巷內走了去。


  地上的腳印因為落雪的關係被的填滿了,看不太真切,而且越往前走,腳印的痕跡就越發的不清楚,直到毫無蹤跡,麵前的雪地變成一片平坦。


  很明顯,腳印是被人處理過了。


  穆瑾言站起身,目光沉沉地盯著滿巷的厚雪,麵色低沉,“警犬沒有繼續追蹤了?”


  白燁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說道:“痕跡處理過,他們用了過量的藥物,警犬的嗅覺全部失靈。”


  穆瑾言轉身往回走,一邊冷聲下令,“讓人留意這附近,這麽大的風雪,人應該走不遠。”


  “明白。”白燁不敢多說話,隻能恭敬地陪著。


  這時,穆瑾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瞄了眼屏幕,看到是周嶽的來電後立刻接通,緊迫地追問,“是不是宋育醒了?”


  “不是!”周嶽被嚇得差點咬斷舌頭,頓了頓,連忙解釋起來,“潘老剛才托人來信,說得到一副穆老爺子的字畫,想請你過去幫忙辨辨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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