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梅姨,他派你來幹什麽?
原本的抗拒突然之間變得含糊不清,嘟噥著被徹底堵住。
桑美身上有傷,穆瑾言不敢太過放肆,隻能淺嚐輒止。
不能讓欲望達到富足,但並不表示不能將親吻的時間延長。
穆瑾言親吻著桑美的雙唇,片刻不停,強勢地奪取她胸腔裏嗬出的滾滾熱氣。
許久後,桑美因缺氧而漲紅了臉,掙紮著來回搖頭,穆瑾言這才放過她。
穆瑾言臭流氓似的抿了抿唇,像是品嚐什麽美味,然後刻意拉長尾音“嗯”了一聲。
他盯著桑美,極不害臊地說了一句,“你還真別說,現在嚐出味來了,真是怪甜的!”
那痞痞的樣子,看起來壞極了。
桑美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朵根,她氣得直瞪穆瑾言,話不成句的凶了起來,“你!你你你……”
腦子裏半天蹦不出一句話,桑美突然有些恨自己的不爭氣。
她瞄了眼趴在床角的金毛,一咬牙,怒聲下令,“不二!快給我咬他!”
不二頓時機警地爬起來,衝著穆瑾言“汪”地吠了起來。
它一口咬住穆瑾言的褲腿,用力地往後拖。
桑美立刻起哄加油,“快!不二咬他,要很凶的那種!”
穆瑾言穿的是睡褲,被不二這麽一拽,眼看著就要掉下去。
穆瑾言扭頭瞪了不二一眼,訓斥道:“嘿!小白眼狼!”
不二被吼得心緒,立刻“嗚”地哀叫一聲,後怕似地跳下床,躲在窗簾背後。
戰友臨陣脫逃,桑美傻了,忙不迭地呼喚,“唉!唉唉唉……不二,你給我回來!”
不二被瞪了,心肝亂顫,藏在窗簾背後,一副“你不要叫我,我聽不到,什麽都聽不到”的慫樣。
那模樣,令人哭笑不得。
見不二識趣地選擇了“回避”,穆瑾言這才將矛頭指向桑美。
他捧著桑美的臉,憤憤地表示不滿,“還有你!”
不愧是他的你老婆啊!竟然放狗咬它!
桑美孤立無援,隻能紅著臉,不滿地哼唧一聲,“我怎麽了?”
她的氣勢極弱,雖有意挑釁,擔心裏還是各種擔憂。
穆瑾言捏了捏桑美紅撲撲的臉,磨牙控訴道:“嚐了甜頭,扭頭就放狗咬我!誰給你這麽大膽子的?!”
什麽叫嚐甜頭?他們兩到底誰嚐甜頭了?
“就……”桑美不甘心,作死的繼續挑釁,“就膽大了,怎麽樣?”
穆瑾言盯著她笑,等桑美意識到危險要躲避時,他整個人句就已先撲了上來,餓虎撲食般,“調皮是吧?!看我怎麽收拾你!”
桑美被突襲,嚇得“啊”地尖叫出聲。
周嶽和梅姨站在門外,聽到屋內傳來的陣陣嬉笑,兩人沉默不語,隻相視一笑,便默默轉身離開了。
桑美與穆瑾言猶不自知,在屋內玩鬧了許久,直到桑美的雙唇紅腫,舌根發麻。
她再也不敢造次,連忙舉旗投降,可憐兮兮地盯著穆瑾言,討饒起來,“好了好了,不鬧了!我錯了!我錯了!”
穆瑾言並未起身鬆開對她的鉗製,而是死皮賴臉地繼續壓著桑美。
他用手肘撐著床,然後捧著桑美的臉,深邃的眼眸裏欲望快要湧出來,看得人意亂情迷。
桑美被穆瑾言盯得心頭打顫,莫名地心慌著艱難地往嗓子裏咽了咽。
她有些緊張,感覺渾身的血液沸騰著,齊刷刷地汩汩地往上湧。
見她不應聲,穆瑾言又往前湊了幾分。
他是俯視的角度,所以能清晰的看到桑美臉上所有的表情牽動,同時也被熏陶感染著。
桑美滿臉緋紅,雙眼因情緒的關係而變得水潤,配上那雙柔軟紅顏的唇瓣,誘惑至極。
像果園裏成熟的水蜜桃,在陽光的照耀下,細密的絨毛反射著光,一幀幀的明亮。
穆瑾言啞著嗓音,纏纏地問道:“桑美,現在你愛我嗎?”
這話卡在他心裏許久,以前是不敢,現在他隻想確認。
桑美盯著穆瑾言凸起的喉結,緊張得不知如何開口。
穆瑾言抬手扶著桑美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然後用喘著粗氣的嗓子追問:“愛嗎?”
這是穆瑾言的心結,因為過往的時光裏,是另外一個男人參與了桑美青春,入住了她那顆通透脆弱的心。
穆瑾言是越愛越膽怯,總歸是後怕著。他怕給的不夠多,桑美心裏的位置給自己留得少。
墜入愛情的男人呐,哪怕在外呼風喚雨,在麵對自己珍視的女人麵前,依舊這般膽小如鼠。
穆瑾言的問話,一擊即中,桑美感覺心口震動難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腦袋一熱,突然就用力撐起了上身,衝著穆瑾言凸起的喉結吻了過去。
穆瑾言像觸電了似的抓著桑美的肩,“咚”地將她壓回了床上。
強烈的撞擊觸發到了肌肉關節,桑美疼得蹙眉。
穆瑾言在腦子裏轉過的幾番操作瞬間打住,他一把捧著桑美的腦袋,咬牙切齒,“明知道自己的身體抱恙還鬥膽的敢來撩我?”
“就……就撩了!”桑美臉紅得像番茄似的,她不甘示弱地揚起下巴,挑釁道:“怎麽樣?”
穆瑾言氣急敗壞,低頭就咬住了她的唇。
這次,穆瑾言沒有半點的溫柔,硬生生的拽著桑美一頓懲罰。
桑美沒有避退,大膽地接下了他所有的招數。
許久後,桑美感覺渾身發軟,穆瑾言這才高抬貴手放過了她。
隻是穆瑾言並沒有撤退,而是繼續鉗製著桑美,一雙眼惡狠狠地瞪著她。
穆瑾言磨著牙,憤懣不已,“你故意的,對不對?”
桑美瞪他,臉上滿是得意,“是你先惹我的!”
說著,她還使壞地抬了抬置於穆瑾言雙腿間的石膏,滿眼挑釁。
“你給我先記著!”穆瑾言漲紅著臉,捧著桑美的臉,蠻狠地落下一吻。
他發狠地咬了口桑美的唇,氣呼呼地威脅,“等你身體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完,他用手撐著將身子站直,然後轉身就往浴室衝。
不到兩分鍾,浴室就傳來了花灑的聲音,淅淅瀝瀝的,好不悅耳。
桑美聽到水聲,躺在床上,捂著嘴巴哈哈大笑。
臭男人!讓你耍流氓!活該大冬天淋冷水浴。
窗簾背後的不二被這愉快的氛圍所感染,跟著蹦出來,圍著床汪汪叫,開心得不得了。
陌莊園的清晨,在溫馨與歡樂中漸漸被喚醒,一切似乎都變得很美好,莊園內的人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穆瑾言在吃過早餐後便離開了。
桑美無所事事,決定今天繼續去玻璃花房打發時間。
隻是以往她喜歡一個人待著,今天卻莫名地邀請了梅姨。
沒有受到邀約,周嶽隻能處於待命狀態。
玻璃花房是恒溫的,二十度的樣子,不冷不熱,加上頂部做的光處理,環境倒是真挺適合鮮花開放的。
梅姨按照桑美的要求,正拿著鉗子修剪那幾株玫瑰花。
桑美坐在輪椅上,一雙眼緊緊地盯著她的背影。
不二還穿著那身藍黑相間的蜜蜂裝,正趴在旁邊的地毯上睡覺。
它以前在陌莊園住過,所以玻璃花房裏專門給它留了個位置。
梅姨快到五十了,她保養得好,發色和體態倒是一點也看不出實際年紀。
桑美猶豫了許久,還是忍不住開口,淡淡地問道:“梅姨,你來陌莊園多久了?”
梅姨笑了笑,聊家常似的,“您還別說,我真來挺長時間的了。”
她說話的語氣,和和氣氣的,就像是為鄰家阿姨。
這般的具有親和力,倒真的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梅姨一邊剪著枝條,一邊回憶著細數起日子來,“打從陌夫人搬來這裏,我就被大少爺雇過來,算算差不多有十年了。”
想著陌莊園過往溫馨熱鬧的畫麵,她忍不住又長長地歎了口,滿臉的惋惜。
十年了麽,那麽長的時間。
桑美微微蹙眉,許久後,她突然開口,冷聲問道:“那我就有些好奇了,既然我姐已經過世,餘靖州為什麽沒有將你另做調配?”
話音剛落,隻聽見“哐當”一聲,剪刀應聲落地,原本還滿臉笑意應答自如的梅姨猛地僵住。
桑美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她盯著梅姨,冷冷地揭開那層蒙著的麵紗,“還是說他將你留下來,是還有另外的安排?”
“少……少奶奶。”梅姨回頭,滿臉的慌亂,緊張得連說話都含著顫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桑美盯著她,眼見著梅姨蹲下身,雙手極顫抖的去撿掉在地上的剪刀。
做賊心虛。
桑美冷笑一聲,仿佛看透了一切似的,“何必還要裝呢?”
梅姨懵住,緊張地看著她。
桑美沒再留情麵,隻是盯著她,言語裏透著幾分質問,“陌莊園的安保措施有多嚴密,你應該很清楚才對。馮鬱萊是怎麽在避開所有監控,來去自如的?”
“我……我根本不認識什麽馮鬱萊。”梅姨慌忙搖頭,極力地辯解道:“少奶奶,我……”
桑美並不想聽她敷衍自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負責玻璃花房的花農,其實就是馮鬱萊吧?!”
梅姨瞬間僵住,滿臉慘白。
桑美笑了笑,眸底的光銳利冷冽,“神龍見首不見尾,不過是為了讓她潛進來而做的掩護而已,我說得對嗎?”
“.……”
梅姨不可思議地看著桑美,緊張得不住地往嗓子裏做吞咽狀。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給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如今更是不知該如何應付。
見梅姨不說話,桑美隻是輕哼著笑了一聲。
她按動輪椅的操作按鈕,轉身麵向著玻璃花房的門口。
桑美的臉上散著冷光,決絕異常,“梅姨,你要是不說,那我就隻能親自去見他,順便問問清楚為什麽要這麽做。”
聽到這話,梅姨立刻衝過去擋在桑美的麵前。
她張開著雙手,整個人情緒激動,“少奶奶,外麵現在很危險,您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