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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穆瑾言不省人事

  警局裏氛圍緊張,誰也不肯相讓,雙方惱怒對峙。


  然而,B市某處高檔酒店內,頂級的視野,一眼望盡滿城風雪。


  巨大的落地窗將冷空氣阻隔在外,屋內暖氣徐徐,熏得人心情飽滿,情緒高漲。


  孟苒坐在柔軟的靠椅上,溫婉地緊閉雙腿,雙手柔軟地擱在大腿上。


  因為她本身偏瘦,所以皮草便貼著她光潔的肌膚滑落了下來,露出半截香肩。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露出的那顆肩頭正好是不久前中槍的肩膀。


  瘦弱的肩膀被妥善處理過,隻露出一點點繃帶的邊緣。


  然而那一點邊角已足夠吸引人的注意,徐璽瞄了一眼,不動聲色地坐在旁邊。


  孟苒輕輕地拽了拽皮草,那皮草爬上肩頭,再次滑了下去,意圖明顯。


  她臉上洋溢著笑容,雙眼水湛湛地盯著徐璽,“能接到徐少的邀約,我很開心。”


  越看徐璽,她越覺得像是在看季言似的。


  這兩個人,實在是長得太像太像了。


  徐璽點了點頭,也沒主動點破孟苒的一些列行為,反倒是禮貌而紳士地應和著,“孟小姐開心就好。”


  見他始終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孟苒難免尷尬和失落起來。


  徐璽拿捏好了她的情緒,這才關心著問道:“不知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他總算是注意到並且知道關心自己,孟苒頓覺自己的犧牲是值得的。


  她立刻將皮草拉了上去,抬頭看著徐璽,笑著溫和地道:“還在恢複當中,暫時還不能怎麽施力。”


  這時,服務員拿著菜單走了過來。


  他站在旁邊,恭敬地問道:“徐少,今天打算用點什麽?”


  徐璽抬了抬手,示意著孟苒,極其紳士,“女士在場,當然要由孟小姐來決定了。”


  服務員也是人精,立即衝著孟苒笑,禮貌得當,“孟小姐。”


  徐璽是這裏的貴賓,能讓他帶來的女人,其身份地位以及受重視程度可見一斑,必須得伺候好了。


  孟苒秉承著自家那位舞女母親的教誨,在外麵要給男人留足麵子。


  她並未去接菜單,而是衝著徐璽莞爾一笑,表情溫和柔軟,“我都可以,徐少對這裏熟,還是由你來決定吧。”


  推來推去,這頓飯就別想吃下去了。


  徐璽點了點頭,順勢將菜單接了下來,一副“為難”的表情翻看著,“那就.……”


  服務員拿著平板立在旁邊,全程極其配合他的點餐。


  孟苒靜靜地看著對麵的男人,眼睛裏的情緒很多,但大多數是柔軟的,閃爍著星星的那種。


  她像是中毒了似的,根本分不清季言和徐璽了,她越看越覺得就是一個人。


  徐璽猛地抬頭,乍就看到了孟苒一副癡戀的表情。


  他咬了咬後槽牙,側臉輪廓冷凜,然後涼涼地道:“再讓廚房準備一份甜點給孟小姐。”


  孟苒完全陷入花癡迷戀的狀態,沒有絲毫注意到徐璽頓然變黑的臉色。


  “好的。”服務員以為自己服務不周引起徐璽不滿了,嚇得立刻低下頭,態度更加的恭敬,小聲地問道:“那酒呢?”


  徐璽將菜單遞給他,冷冷地說道:“把我從法國帶回來的那瓶珍藏拿出來吧。”


  “明白。”服務員連忙將菜單摟住,全程低著頭,畢恭畢敬,“請稍等。”


  酒店不敢怠慢,很快就將西餐給送了上來。


  服務員將酒端上來,恭敬地說道:“徐少,酒醒好了。”


  徐璽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了下桌上的空酒杯,淡淡地道:“嗯,倒上吧。”


  見服務員倒了兩杯酒,孟苒猛地回過神來,脫口而出,“徐少,你能喝酒嗎?”


  徐璽端著酒杯的手僵住,沉聲問道:“孟小姐這話是什麽意思?這酒難道還有毒了不成?”


  他能喝酒嗎?!


  可孟苒記得,季言說他哥哥徐璽是對酒精過敏的。


  季言的一切,說的每一句話,孟苒都記得。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可這畢竟是徐璽的隱私,孟苒不好多問,隻得搖了搖頭,連忙解釋起來,“不!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徐璽笑著打斷她的話,“孟小姐何必如此著急,我就隨口開個玩笑罷了。”


  他在化解孟苒的尷尬,畢竟自己需要這個女人的幫忙。


  徐璽晃了晃手裏的酒杯,然後舉起來,笑著道:“今天元旦,也算是步入新的一年了。我就祝你新年快樂,早日痊愈。”


  孟苒跟著將麵前的酒杯端了起來,然後“嘭”地一聲清脆碰杯聲。


  孟苒連忙點頭,受寵若驚,“謝……謝謝!”


  她滿眼疑惑地看徐璽喝將紅酒喝了下去,但沒有半點的反應。


  孟苒蹙了蹙眉,想著多年前季言在世時,某次慶功宴上他興致高喝了很多酒,駱青柯和莫旭陽上去勸他時,他說他是千杯不醉,才不像自己的哥哥一杯就倒。


  那場慶功宴後,致遠教育的所有人都知道季言有個一杯倒的哥哥。


  一杯倒?!


  可孟苒觀察了徐璽許久,沒有見他有絲毫醉酒的預兆。


  孟苒看自己的眼神過於赤果,徐璽不滿地蹙了蹙眉,半晌收斂起臉上的不耐,笑著道:“這可是我從法國知名酒莊裏買到珍藏,味道其實還不錯。”


  孟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的行為有多不禮貌。


  “對不起,我剛才走神。”她連忙點頭致歉,然後仰頭胡亂地喝了一口酒,言不由衷地誇了一句,“嗯,好酒。”


  她喝得急,壓根就沒喝出味,白瞎一瓶頂級好酒。


  徐璽晃著酒瓶,目光懶懶地落向落地窗的位置,犀利的眼神精準地捕捉到了離身後不遠處的那張桌子。


  隻見有個女人背對著自己坐著,酒店裏開著暖氣,她卻能硬扛著不脫身上的皮草大衣,甚至連帽子也不肯摘,倒是神奇。


  徐璽收回眼,將酒杯放下,然後伸手將孟苒麵前的牛排端走。


  孟苒愣住,瞪大著眼,不明白徐璽這是要幹什麽。


  隻見徐璽將那份牛排放在自己麵前,然後手持刀叉,親自幫孟苒將牛排切成可入口的小塊。


  他做這些事時,臉上的輪廓柔和,眉眼溫和,看得人口幹舌燥。


  孟苒感覺臉頰兩端開始微微發燙了。


  遠處,景遙光盯著手機裏錄製的視頻,氣得渾身發抖。


  她以為一個突然殺出的戚桑美就夠攪屎棍了,沒想到還殺出來這麽個玩意。


  孟苒這浪蹄子,居然能敢公然勾引她的徐璽,那雙眼睛就差長在徐璽身上了。


  景遙光有種自己的東西被人褻玩了的不快,她咬著後槽牙,雙眼憤怒地瞪著屏幕。


  她在徐璽身邊陪伴多年,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徐璽親自幫忙切牛排,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孟苒完全不知自己已陷入更加複雜的生死迷局,還一臉嬌羞地看著麵前的徐璽,臉色緋紅。


  徐璽將牛排切好放在她麵前,紳士地道:“你手受了傷,切牛排不方便,希望我這樣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怎.……怎麽會呢!”孟苒看著麵前被切得工整的牛排,受寵若驚,“謝謝徐少。”


  徐璽點了點頭,全程表情平靜,“吃吧。”


  孟苒點了點頭,乖順柔和地“嗯”了一聲。


  兩人進餐時,彼此相對無言,隻偶爾傳來細微刀叉碰撞著餐具的聲音。


  孟苒“心驚膽戰”地吃了幾口牛排,悄悄地打量著徐璽,總覺得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像活在夢裏似的。


  因為是夢,所以終歸是要醒的。


  孟苒心裏多少還是清楚徐璽約她出來吃飯的目的,沉默了許久後,她終於主動引出了話題,“那……那個我們之前說好的事.……”


  徐璽並未聽她說完,淡淡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說過,如果你難做,我並不勉強的。”


  這種欲拒還迎的態度,不是強製的命令,反倒是讓人無法拒絕。


  “不……”孟苒連忙擺手,她低著頭,小聲地說道:“不勉強的。隻是因為我回了老宅,孟浩就沒有回來過。”


  換句話說,這些天的充足時間,孟苒一事無成。


  見徐璽麵色頓沉,眉頭微蹙,孟苒立刻解釋起來,“不過今天晚上孟家有家宴,我聽爺爺打電話命令孟.……孟浩回家吃飯。所以我今晚會想辦法將你們交給我的追蹤器放在他車上。”


  她不想讓徐璽失望,不想兩人之間就這樣斷了聯係。


  可即便孟苒這樣說了,徐璽依舊沒有吭聲。


  既然對方已經有打算,再過多的詢問和安排,反而會讓人反感。


  他隻是抿了抿嘴,沒有再對這件事發表言論,反而轉移話題。


  徐璽抿了口酒,聊家常似地問了一句,“聽說你之前和季言認識?”


  孟苒瞪大了眼,疑惑地問道:“怎.……怎麽忽然提起季言?”


  徐璽笑了笑,對她的反問表示無奈,“我連自己的弟弟都不能提了?”


  “不!沒有的事。”意識到自己話裏的問題,孟苒連忙解釋起來,“就是你突然提起,覺得有些意外罷了。”


  徐璽笑了笑,也不解釋,反而是繼續追問起來,“聽說季言和戚桑美兩人交往了很多年?”


  提到戚桑美的名字,徐璽的腦袋由不得的扯痛了一下,不過近日來反複的折騰,他已經習慣了。


  徐璽出車禍失憶的事,孟苒知道。


  她不太清楚為何徐璽會這樣問,但她作為季言的愛慕者,根本就不會承認他身邊繞著的戚桑美。


  “他們哪裏算得上是交往!”孟苒冷著臉,極力否認。


  她咬著牙,滿臉的憤怒,“明明就是戚桑美對季言糾纏不休,還花言巧語拐騙他去的C市。”


  因為她的語氣,徐璽聽到心情卻不怎麽開心。


  他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孟苒對戚桑美的敵意,可他就是不清楚,為何自己竟然會心裏不舒服。


  徐璽沉了沉臉,盯著孟苒的眼神多了幾絲淩厲,直言諷刺,“我這弟弟這麽蠢的嗎?被拐著去了C市,還拿錢撥款又是創建培訓學校,又是買房築愛巢的?”


  這一次,他沒有顧忌孟苒的感受,直接戳破了她的目的。


  方才還紳士有度,轉頭就毫不留情地紮自己,這讓孟苒有種坐過山車的感覺。


  她低著頭,悶悶吞吞地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他們.……”


  孟苒猶豫了許久,猛地抬頭瞪著徐璽,像是鼓足勇氣似的譴責出聲,“季言當初為了戚桑美離家遠赴C市,還不是因為仗著徐少您的支持嗎?”


  徐璽沒想到會引火自焚,揚了揚眉,滿臉的凝重,“我的支持?”


  見徐璽臉色難看,孟苒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將禮儀拋諸腦後的事。


  她連忙低頭,態度誠懇地道:“對不起。我沒有譴責您的意思。”


  孟苒不敢抬頭,鴕鳥似的小聲地道:“隻是當初您身在美國,與季言的私下感情頗深,所以暗地裏在資金上多有幫助。”


  其實當初她打心眼裏還挺怨恨徐璽的,如果不是他暗地裏的支持,季言這樣的豪門公子或許會四處碰壁,熬不過那段窮困潦倒的時光,然後拋棄戚桑美回B市的。


  可徐璽出手了,給了季言一大筆啟動資金,讓他有底氣在C市站穩腳跟。


  孟苒低著頭,悶悶地小聲說道:“雖然您當初從沒來過C市,但其實算下來,致遠教育也該有您的一份。原本.……”


  徐璽瞬間抓住重點,出聲打斷她,“我從沒去過C市?”


  他的聲音透著震驚,甚至含著濃烈的受創傷感。


  那感覺,像是發現什麽大的秘密似的,透著惶恐。


  孟苒不清楚他為什麽要問,她點了點頭,耐心地解釋了起來,“我……我是指當初季言在C市創業時,您那時候還在美國,管理著和……和穆瑾言的公司。”


  他沒有去過C市嗎?


  那麽為什麽會對季言與戚桑美在C市的屋內設施印象這麽深?甚至於記憶裏沒有季言,隻有戚桑美?


  難道葉清騙了他?

  徐璽盯著孟苒,眸底的光透著幾分陰冷,幽幽地問道:“你為什麽會這般確定我沒到過C市?”


  孟苒被看得心裏發寒,想了想,這才開口解釋,“因為當時致遠教育正在新辦,季言忙上忙下,既要做宣傳,還要擋學科老師,成天跟我們這些原始股東泡在一起。而且我好幾次聽見他與您的溝通,都是越洋電話。”


  她盯著徐璽,“所……所以.……”


  偷聽季言的電話,無時無刻的出現在他周圍,這可不是正常人該做的事,尤其是當時季言與戚桑美已經是公開的戀人關係。


  孟苒不想被誤會,也不願意再回想那些事。


  她隻是看著徐璽,小心翼翼地問道:“徐少,您為什麽突然對這些事這麽感興趣?”


  徐璽擺了擺頭,極其敷衍地說了一聲,“沒有,就隨便問問而已。”


  隨便問問會涉及到這麽深入和細致嗎?


  孟苒心裏有疑惑,可她不敢再繼續追問,生怕不留神就讓徐璽發火了。


  她認命地低著頭,安安靜靜地吃飯。


  徐璽坐在原位,沒再動過麵前的餐食,反倒是滿臉沉鬱。


  很多事他都想不太通,感覺周圍彌漫著諸多的謊言,可具體是哪個環節的問題,他心裏還是清楚的。


  麵前仰慕自己的孟苒和家裏愛護自己的葉清,她們兩人之間,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徐璽很想弄清楚,非常非常的想。


  許久後,他看了眼對麵的孟苒,淡聲問道:“你吃好了嗎?”


  孟苒點了點頭,格外的注重禮儀,“吃好了。”


  她不敢再惹徐璽,所以選擇最中規中矩的方式交往。


  徐璽微微頷首,溫溫淡淡地說道:“今晚孟家要舉辦家宴,你出來太久不好,我讓人送你回去。”


  就這樣把她送走嗎?沒有下一場節目了?


  孟苒的心裏難免有些低落,可她不敢造次,隻能應和著點頭,“好。”


  司機在收到命令後,早已在酒店門口等候。


  徐璽瞄了他一眼,冷冷地道:“送孟小姐回孟家老宅。”


  司機點了點頭,態度恭敬,“明白。”


  說著,他立刻拉開後車門,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孟小姐,請吧。”


  孟苒不甘心就這樣走了,她突然停下腳步,溫和地喊了一聲,“徐少!”


  徐璽麵無表情,冷冷地問道:“有事?”


  他的脾氣快要耗費殆盡,就快沒有耐性了。


  賀太見狀,悄悄地替孟苒捏了把汗。


  孟苒猶不自知,衝著徐璽溫和一笑,展露著她“將門出身”的涵養,“很高興能與你共進午餐,祝你新年快樂。”


  誰知徐璽隻是冷冷地“嗯”了一聲,不再多言。


  孟苒不甘心,再次笑著道別:“有機會再見。”


  這一次,徐璽直接連敷衍都沒有。


  孟苒吃了閉門羹,隻得提著裙擺,灰溜溜的鑽進了自己的車裏。


  眼看著孟苒離開,賀太才看了眼不遠處停著的那輛張揚的瑪莎拉蒂,很是無奈地感慨一句,“徐少,恕我直言,你這麽做真的有些不太厚道。”


  徐璽帶著皮手套,臉上的光透著陰冷,“別人能幫忙動手解決的麻煩,為什麽不用?”


  賀太聳了聳肩,對徐璽這種借刀殺人的方式表示讚同,“那倒也是。”


  徐璽帶手套的手頓住,抬頭看向賀太,忽然地冷聲問道:“我們的人動手了嗎?”


  賀太扯了扯嘴角,笑得格外邪肆,“已經在行動。”


  徐璽點了點頭,滿臉嚴肅,“你跟好了,別給我再出錯。”


  “是!”


  酒店的氛圍,從原本的和煦變得緊張,而警察局內,原本沉悶的氛圍就更變本加厲起來了。


  局長辦公室不斷傳來秦高與局長的爭吵聲,真是誰也不讓著誰,雙方的戰火燒得極旺。


  孔舒然聽得心有餘悸,決定去接點水壓壓驚。


  她走過去,正巧碰到劉一明在飲水機旁接水,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劉,你接水做什麽呢?”


  孔舒然一邊問,一邊從旁邊的格子裏拿出幹淨的紙杯排隊。


  劉一明將水接好,很是自然地聊天說道:“給審訊室裏那誰送進去。”


  孔舒然彎腰接水,回頭衝著劉一明笑,揚聲打趣起來,“他不是不吃不喝的拿喬嗎?這回怎麽主動開口要水喝了?”


  劉一明聳了聳肩,臉上透著幾分無奈,“多半是聽說要被保釋出去,得意忘形了吧。”


  孔舒然接好水,回頭和劉一明一同往辦公室走,“你說這件事.……”


  忽然,曾法醫抱著一大摞東西歪歪扭扭地走了過來。


  看到劉一明時,曾法醫忍不住出聲喊道:“唉唉唉!小劉,你快幫我拿一下文件。”


  劉一明將手裏裝著水的紙杯揚了揚,表示愛莫能助,“我端著水呢,手不空啊!”


  曾法醫瞪了他一眼,沉聲訓斥起來,“就不能放了是吧?”


  劉一明很是無奈,他看了眼旁邊的孔舒然,最終還是沒有將水杯交給她,而是順勢擱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曾法醫見狀,立刻將手裏的資料扔到他手上。


  孔舒然側身,擋住了放水杯的桌角,然後神色自若地問道:“曾法醫,你這是要做什麽啊?從哪裏蹦出這麽多的資料?”


  曾法醫抬手拍了拍劉一明抱著那對資料,大聲地道:“這可都是你們秦隊要的資料,幫忙送進去。”


  劉一明抱著資料,被他這麽一拍,頓時吃了一嘴的灰。


  他氣得不行,“曾法醫,你……”


  劉一明的眼睛被灰塵蒙了,周圍立刻紅了一圈。


  曾法醫立刻打斷他的話,嗬斥起來,“廢話怎這麽多?還不快給我搬到你們隊長的辦公室去!”


  劉一明一臉的為難,“你說秦隊啊?”


  “哎呀,還是我來吧。”孔舒然見狀,立刻插了進來,“曾法醫,你可是不知道,小劉今天剛被秦隊吼了,心裏怕著呢!”


  曾法醫看著她問:“你行?”


  “來來來,我來吧。”孔舒然立刻將紙杯叼在嘴裏麵,順勢將資料給接了過去。


  她咬著紙杯看了眼劉一明,含糊不清地道:“小劉,你趕緊去審訊室把東西送進去,別待會人反咬我們一口,說我們虐待,連水都不給喝一口。”


  劉一明如釋重負,立刻點了點頭,“好。”


  他二話不說地端起桌麵上的水杯,快步往審訊室趕。


  曾法醫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再說什麽,也回了自己的解剖室。


  孔舒然按照曾法醫的要求,將資料放在了秦高的桌上,出來時已兩手空空。


  她又去飲水機接了杯水,剛端著紙杯還沒來得及喝,周嶽就帶著律師走了過來。


  他們的身邊,陪同著的是局長和秦隊。


  突然,屋內傳來一陣驚呼,“出……出事了!”


  負責看守審訊室監控的小警員瘋也似的跑出來,大喊大叫,“出大事了!?”


  秦高立刻衝過去,訓斥道:“嚷嚷什麽?”


  小警員幾乎是連滾帶爬,慌張地抓著秦高的手,表情驚慌,“秦……秦隊!穆……穆瑾言……”


  跟著,又有一名小警員衝了出來,大吼道,“穆瑾言突然口吐白沫,現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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