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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是誰,隱瞞了真實身份?

  Ena跌坐在沙發上,臉上全是楚楚動人,可憐又委屈的淚水,她哀求著,「繹寒,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說!」慕繹寒簡潔的說了一個字。


  卻威懾力十足,讓Ena整個身體,忍不住顫了一下。


  她的眼裡,閃動著盈盈的淚光,她繞開慕繹寒的話,轉移話題說:


  「繹寒,《魔裁星秀》你是因為我才投資贊助的。而我想在這個節目中,贏得比賽,我只是讓林總幫了小忙而已。」


  她被包容慣了。


  理所當然的覺得,她的未婚夫砸重金在這個節目,不就是讓她消遣隨便玩嗎?!


  Ena說這話時,理直氣壯,一點都不覺得她做的不妥。


  慕繹寒眼裡透著失望:「我確實是為了你才贊助這個節目。我是想讓你有一個更好的平台,實現自己服裝的夢想,而不是讓你擾亂節目的公平,故意挑唆影若蘇離開舞台,來達到你的目的!」


  Ena眼裡有吃驚。


  她沒想到,慕繹寒既然知道影若蘇的事情!


  「名次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你就那麼害怕和別人競爭嗎?不惜在背後耍手段,也要讓其他設計師離開舞台!」慕繹寒向她逼近。


  Ena害怕的,下意識向後縮了縮身子。


  她知道,他口中的其他設計師,指的是初夏。


  她早就感覺到了他對初夏的特別。


  Ena眼裡的委屈更甚,「繹寒,你為什麼這麼關注初夏,你是不是……」


  沒等說完,慕繹寒就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她的話:「那麼你呢?為什麼幾次三番要針對她?」


  Ena不說話。


  蓄滿淚水的眼睛,定定的望著他。


  慕繹寒冷冽的唇角,帶著一絲無情,「Ena,我給過你和我坦誠的機會。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什麼也不知道!」


  「你到底是誰?」慕繹寒漆黑深邃的眼眸,如一片結冰的千年深潭,冷的讓人心底發憷!

  「繹寒,你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問我。我是Ena啊!」Ena咽了咽唾液。面前的男人,讓她害怕又疑惑。


  「我是說真正的你!」慕繹寒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不錯過她臉上絲毫的變化。


  她是誰,他6年前不就知道了。


  Ena雖然不解,他為什麼問她這麼奇怪的問題,但是還是說了,「蔚……溪漫。」


  其實,Ena下意識的想說蔚惜霖。


  她在國外的這麼多年,從未和別人說過她的中文名。


  甚至,害怕被人知道她頂替了初夏去英國上的學。


  她用Ena這個名字,還辦理了英國國籍。


  6年期,她辦理新的身份證件好了,還沒等人送過來,她就迫切的趕去機場,自己去取了。


  有了新的身份,那天她很高興,直接就把隨身攜帶,初夏的身份證件,隨手甩了。


  那天,也是她和慕繹寒在機場第一次相遇,他撿到了她丟掉的身份證。


  他問她,是不是她的。


  Ena想說不是。


  但,慕繹寒第一眼就深深的吸引住了她。


  如果,她說不是,以後他們必然不會再有聯繫。


  所以,Ena就表現出很激動的樣子,說自己太馬虎了,不小心丟了。為了感謝他,Ena說請他在機場里喝杯咖啡。


  慕繹寒沒有拒絕。


  後來,兩個人的聯繫,就這麼慢慢變多了起來。雖然,他給人的感覺,一直很清冷,但她每次約他,他都會來。


  慕繹寒是唯一一個知道她中文名字的人,但,這個中文名卻是蔚溪漫。


  所以,在剛剛出口時,Ena就改口了。


  慕繹寒的眸色,不動聲色的暗沉了一下。


  聲音是一貫的清冷:「初夏又是誰?」


  Ena更加不解,他為什麼忽然又提到她。


  「不要試圖騙我,我想知道的,遲早都可以查出來!」慕繹寒的聲音,變得更加冷沉。


  Ena在腦子裡快速的轉了一圈。


  如果,她是蔚溪漫,那麼初夏就是……


  「初夏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她叫蔚惜霖。」


  慕繹寒眉鎖微皺。


  眼眸深邃無光。有一種凝重不可逼視的光芒。他深深的看著Ena,辨別著她話語里的真假。


  到底是誰,隱瞞了真實的身份?

  如果,昨天他沒有知道初夏和Ena的關係,

  他只會覺得,初夏也叫蔚溪漫,只是一個巧合。


  並不會讓慕繹寒對Ena一直以來了解的身份,產生懷疑!

  慕繹寒如此在乎初夏,Ena心裡發慌。


  於是,Ena在一旁哭訴著,『真親流露』:「繹寒,我並不是有意想瞞你,我和初夏的關係。我確實是有意針對她。那是因為……」


  Ena哽咽著:「因為,她曾經對我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在我十四歲那年,初夏找人綁架了我,我差點就死了……」


  Ena說了很多,很多。


  為了博得慕繹寒對她的同情,厭惡初夏。


  Ena把初夏曾經的遭遇,套在自己身上,說了一遍。


  為了讓他更加信任。


  Ena拉低衣領,露出左肩,指著上面一條深深的傷疤,對慕繹寒說:「繹寒,你看這條醜陋的疤痕,就是初夏八年前,趁著我睡著了,拿著剪子,在上面扎出來的!」


  回憶過往,Ena臉上的神情格外的豐富,雨淚俱下,「那段時間,我整晚整晚都不敢睡覺,一睡著,就被噩夢驚醒……我足足看了半年的心裡醫生,才終於有了好轉……」


  Ena的傷,確實是被人用剪子扎出來的。不過,是曾經一個被她欺負很慘的小傭人,實在受夠了她的凌虐,才會在深夜去報復她。


  慕繹寒全程都沒說話,聽她說著。


  他的視線,並沒在她幾乎半裸的身上多停留。便伸手替她拉好了衣服。


  看不出情緒的說,「早點回去休息吧。」


  ……


  書房。


  慕繹寒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書桌前。


  桌上,一個黑色質樸的木盒裡,裝著一沓厚厚的信件。


  這是慕繹寒最珍惜寶貴的東西。


  這是他至親的人,與他分享了他所有的心事。


  慕繹寒白皙修長的手指,猶豫了幾下,還是拿出了那封,他最不想看的信。


  這封信的內容不多。


  但,每一個字,都足以令他沉痛到不能呼吸。


  信的開頭,只寫了兩個字: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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