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魏襄子
張卿在被方希和虐打的最後時刻,精神已經如同狂風中的火苗一般遙遙欲墜。
但他還是第一時間看到了一個女子從而降,一揮手將那個光頭護法毒死,然後走過去抱起了阿瓏音,他於是開口吸引了方希和的注意力,雖然不知道來的這是誰,但還是希望能給對方爭取時間——雖然後麵的事情證明完全不需要他這麽做。
不過那個時候他右眼已經被血腫封住,左眼也模糊不清,因此隻能看清是一個女子,但卻看不到相貌。
此時躺在床上的張卿雖然動彈不得,但眼睛卻已經恢複如初,看著門口進來的那個女子,雖然他的養父早就教過他很多形容女子美貌的詩詞和成語,但這個時候心中所想的卻和方希和死前高度相似:真他娘的好看!
所以,我們不能責怪已死的方舵主不學無術,因為就算飽讀詩書的張卿,在麵對無與倫比的美麗的時候,現在也是一腦袋大豬蹄子的想法。
看到他呆呆的目光,女子捂著嘴輕笑了幾聲,開口道:“嗬,看來回複的不錯嘛,都知道看美人了。”
張卿回過神,他的臉肉眼可見的紅起來了,這麽直勾勾的看著一位女子確實不太禮貌。更要命的是,他現在渾身動彈不得,連想擋住臉都做不到。但是這位師伯如此赤裸裸的稱自己美人,雖然得是實話,但也能看出她的性格。
不過幸好他的內心住著一個大叔,迅速的穩定住自己的情緒,然後張口輕聲道:“晚輩張卿,謝過前輩救命之恩。”
“哎呦呦,這口吻,這態度,看著和你那個無趣的師父一模一樣。”女子斜著眼,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傲嬌模樣道,“年紀就這麽一本正經,長大了還不知道要死板成什麽樣呢。”
死板?無趣?這種形容詞是用來形容自家師父的?張卿一腦門子問號。雖然接觸不多,但洛鐵衣給他的印象是豪爽大氣、不拘節,還很有幽默感。而且從白輝夜的介紹中,也能看出師父是一個灑脫之人。可是怎麽到了眼前這位姑奶奶嘴裏,就變成了這種樣子?
不過他也不好在這裏跟這位阿瓏音的師伯討論自己師父的性格問題,隻好轉移話題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還有,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不能動?”
“別叫前輩,都把我叫老了,”女子橫了他一眼,“我是魏襄子,以後叫我姐姐就好。至於你的身體,雖然被那個家夥痛揍一頓,斷了幾根肋骨,不過因為你的功夫練得不錯,所以沒有什麽大礙,隻是皮肉傷了不少。現在隻不過為了讓你盡快回複,同時不留疤痕,所以給你塗上了‘紫竹清靈膏’,你在躺了個一左右藥效就能消退,到時候就不妨礙行動了。”
雖然聽到自己沒有大礙讓張卿送了口氣,但是讓他叫這位性格大大咧咧完全和相貌不符的魏襄子姐姐,他還是喊不出口。
哪怕對方看起來不過二十許人,比之前的糜夫人姐姐還要年輕。不過他知道這些大佬八成都是駐顏有術,身為阿瓏音師父的姐姐,還認識自己的師父,肯定不是外表這個年齡。何況阿瓏音叫自己弟弟,結果自己還叫她師伯姐姐,也太不像話了。
魏襄子正饒有興致的看著張卿張口結舌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躲在魏襄子身後偷偷往裏看的阿瓏音終於聲的話了:
“師伯,你這樣不好,阿卿弟弟叫我姐姐,不應該叫你姐姐。”
“哈,果然是阿音會心疼人,行了行了,我和洛鐵衣有些交情,你叫我姑姑就好了。”魏襄子滿臉笑容,“阿音啊,既然他醒了,明沒有大礙,接下來就由你照顧他吧,我去看看你師父怎麽還沒回來。”
完,她轉身出去了,留下阿瓏音一人在門口手足無措的站著。
張卿一想,就明白了她的心思:恐怕自己昏迷的時候她一直在考慮嫁給自己的事情,結果終於鼓起勇氣和師伯的時候,發現竟然是自己師父隨口的笑話,估計心中是五味雜陳,這會兒應該還沒緩過來。
於是張卿主動開口道:“阿瓏音,你幫我一下,把我扶起來好麽,這樣一直躺著怪難受的。”
阿瓏音此時心情確實很複雜,不知如何是好。不過聽到張卿沒提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還是鬆了口氣。聽到張卿請求幫助,於是迅速過去,輕輕的把張卿扶了起來,讓他倚著床背坐好。
張卿注意到了此時阿瓏音早已梳洗打扮幹淨,就連左臂也重新包紮處理過,而且不知是不是因為魏襄子醫術高明的緣故,她的左臂竟然已經能微微受力了。
不過阿瓏音現在並沒有帶著麵紗,一張臉雖然還帶著傷後的蒼白,但卻吹彈可破青春無限。雖然比不上她師伯那樣的仙子風範,但也別有一番美景。
阿瓏音顯然還沒想好該怎麽跟張卿麵紗的事情,等到把他扶好,就隻能低著頭不言不語的站在一旁。
兩人無語了半晌,張卿看這樣沉默不是辦法,想要找個話題活躍一下氣氛。
“我。。。。。。”
“我。。。。。。”
結果沒想到,他剛想話,那邊阿瓏音也好像下定了決心,也同時抬頭張開了嘴。
“你先。。。。。。”
“你先。。。。。。”
二人對視著,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跟對方這麽同步。看著看著,阿瓏音“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張卿也舒了口氣,微微的跟著她笑。
經過這麽一攪合,尷尬的氣氛蕩然無存,阿瓏音看到張卿對自己摘麵紗沒反應,心中也明白過來他大概是聽到了自己和師伯的對話。正不知道怎麽的她也偷偷的鬆了口氣,就當事情沒發生過吧。
“阿瓏音,咱們被你師伯救回來多久了?我昏迷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看到阿瓏音示意自己先,張卿迅速的開口問道。
阿瓏音一挑眉毛,之前的羞澀還未消失,但臉上已經露出高興的神色:“咱們回來五啦!不過我的傷勢比較輕,在回來的路上就醒了。師父當時看到師伯帶著咱倆突然出現的時候可嚇壞了,然後師父就和師伯一起給咱倆治傷。我沒什麽大礙,不過師父你的外傷比較嚴重,還斷了好幾根骨頭,同時精神損耗也大,所以給你下了重藥,讓你這幾一直昏睡。師父還,等你醒過來再過一就能下地了,然後大概一個月左右就能恢複如初。”
張卿大概明白了,看來阿瓏音這個師門不僅毒術好,醫術也強。身為一個醫生,他對自己的傷勢也有些數,這要是在地球,沒個三五個月可好不了。可是人家阿瓏音的師父就敢自己一個月恢複,雖然因為修有武功體質遠超常人,但也能看出手段來。
更何況現在他雖然醒了,但肉體還處於類似麻醉的情況之中,要知道在地球可沒人敢讓一個病人連續五都被麻醉,但人家就不把這當回事。
而且他雖然不能控製肢體,卻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內氣運轉通暢,內傷基本平複,雖然經脈和竅穴上還有一些的傷痕,但自然恢複就能好,比之昏迷前好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