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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榨乾你

  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被裡面扔出來的一個杯子差點砸中了。


  還好岑辭快速的拉過了我,他全身上下都籠罩著一層黑氣,冰冷的掃視著裡面的人。


  我迅速檢查著岑辭有沒有被砸到,回神之後才發現這個病房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在岑如雄的床邊還站著一個男人,年紀與岑辭相仿,有著一張成熟且又張力的英俊臉龐。


  溫度略高的病房裡,男人依舊穿著十分正式的三件套,嚴肅的表情,瞳孔裡面對媽媽和方瑜的罵戰沒有一絲波瀾。


  男人微微點頭,「你好,岑總,我是幫岑如雄先生處理海外資產的投資人,韓逸。」


  韓逸對岑辭伸出了手,但是岑辭並沒有握住,只是掃了一眼韓逸,冷淡道,「什麼事?」


  韓逸若無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手,「是岑先生讓我回來,幫他處理資產分配的事宜,接下來的時間可能要打擾兩位了。」


  兩位?


  韓逸的目光越過岑辭,看向了我。


  我立即上前,直接回絕,「不需要。」


  韓逸一愣,抬起手裡的文件,「小姐,你應該就是岑先生的女兒許如塵吧?你知道他的資產有多少嗎?他目前已經在定轉交文件,這些都是留給你的,你的父親……」


  「不用,他不是我父親。」我撇過頭不看韓逸,也不看岑如雄。


  岑如雄哈哈兩聲,拉下了氧氣罩,「你這個不識抬舉的東西!」


  原本和方瑜吵得不可開交的媽媽立即趴在岑如雄床邊,「不是!許如塵的話不算話,我答應了,我答應了,我接受!」


  方瑜咬牙,「你有什麼資格答應?你算什麼人?」


  韓逸似乎被兩個女人吵得莫名其妙,補了一句,「岑太太也可以放心,岑先生是有考量的,你作為妻子也在繼承人之一。」


  方瑜聽了一喜,像個聽話的妻子上前拉開我媽媽,「許琴,你鬧夠了嗎?從家裡到這裡,老岑的病你就一點都不顧了?」


  媽媽瞪大惶恐的目光,衝到了韓逸面前,「我呢?我的錢呢?」


  韓逸皺眉,不著痕迹的推開了媽媽,「抱歉,我不認識你,目前只有許小姐和岑太太母女的名字,如果許小姐放棄繼承的話,這些財產會歸於岑太太方瑜女士。」


  媽媽一聽沒有自己的名字,立即發瘋似的衝上來,剛觸及我的身體,就被岑辭一把壓住了手臂。


  就算是疼,媽媽都還在大喊大叫著我的名字,「許如塵!許如塵!你不可以放棄!你是我的女兒,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們都欠我的!」


  岑如雄撐起身體,指著媽媽,「別吵了!許如塵答應了,這一切不都是你的了嗎?吵什麼?」


  「對,對,這一切都是我的了。」媽媽吃痛的看著我,一雙眼睛都快滴出血,「老岑,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說服許如塵的,有我在她不敢不接受,到時候漫天流言蜚語,趙家也不會留下她,她還是會乖乖的回到我們的身邊。」


  我覺得媽媽像是得了臆想症一樣,幻想著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在她的眼中,我還是那個十七八歲無能為力的許如塵,只能順從和懦弱,任其擺布。


  「我為什麼要接受?如果我接受了,就承認了我是岑如雄的女兒,承認了我和岑辭是兄妹關係,變成了你們對付岑辭和趙家的武器,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


  我的聲音突然之間就破了調子,看著自己的親生父母,硬生生的將我與那些利益畫上等號。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身為父親的岑如雄即便是走到了這一步,他都想好了怎麼利用我去羞辱岑辭和趙家。


  他和媽媽沒有任何區別,見不得別人好,見不得自己的失敗,他們都想把周圍的人一起拉入地獄之中陪著他們。


  「許小姐,你……」韓逸眼中有了一點波動,聲音也變成了勸說。


  岑辭將我拉到了身後,「我太太已經把意思都說明白了,你們要怎麼分配是你們的事情,抱歉,恕不奉陪。」


  岑辭掃了韓逸一眼,原本長得特別有氣勢的韓逸,竟然在岑辭冷漠的目光下抿下了接下去的話。


  其他人也在岑辭的注視下,漸漸失去了聲音。


  我看向岑辭,他很生氣,眼眸一沉,臉上附了一層冰寒面具似的,多看一眼都覺得腳底發冷,高挺的身軀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勢,不容他人反駁。


  我跟著岑辭離開時,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床頭的方瑜,方瑜的目光也是小心翼翼的。


  但是我知道方瑜明白了我的計劃。


  回去接抒恩的路上,岑辭先是沉默不言,車速也是一提再提,我拉緊了身上的安全帶。


  「你真的不想知道岑如雄留給你多少錢?」岑辭淡淡問道。


  我搖搖頭,「我不要。」


  「要,為什麼不要?」岑辭一改剛才的冷漠,在紅燈前停下,轉首看著我,「我會幫你從他手裡光明正大的賺過來,所以……」


  話說了一半,岑辭那雙漂亮的眸子就失去了打扮的光澤,我立即明白了他心底的害怕和擔憂。


  「岑辭,你放心,我真的不在乎。你還記得曾經我跟著逃出岑家的大雪天嗎?」


  岑辭挑眉,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認真的看著岑辭的眉目,鄭重道,「那個時候我就不要什麼岑家和媽媽了,我只有你,雖然發生了很多事,但是我一直都記著,我只要你,也只有你。」


  岑辭沉思片刻,「你那個時候就離不開我了啊。」


  我以為他會說什麼溫馨的言語,但聽到他的回答,那些想好的辭彙硬生生被咬緊的牙關逼了回去,還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我皺起一張臉,眼淚都給逼了出來,一絲絲埋怨的看著他。


  岑辭捏著我的下巴,「我看看,舌頭有沒有咬破。」


  我乖乖的張開了嘴,糊塗不清的開口,「么,有……唔。」


  岑辭毫無預兆的吻了過來,探出的舌尖擦過我的舌頭,細膩濕潤的觸感,讓人一身燥熱。


  我的臉紅得不成樣子,身後的車子喇叭都連成了串。


  最後岑辭鬆開我,一本正經的推了一下眼鏡,又一本正經開口道,「抒恩回來不太方便了。」


  「嗯?什麼?」


  我想抒恩心裡一定想,關他什麼事了?

  岑辭抬手輕撫我的髮絲,順手又捏了一下我快要滴血的耳垂,「小心點,岑太太,我會擔心的。」


  「嗯。」


  為什麼突然會說這麼好聽的話了?這還是我那個動不動就冷言冷語的岑辭嗎?


  抒恩還是被我和岑辭接在了身邊,不過言教授說抒恩對師母的病情有好處,白天我們還是會送過去,然後讓老師也在那裡給抒恩上課。


  其實我和岑辭都知道,言教授擔心我們分心,想幫我們分擔,又或者是想帶孫子了?

  這個想法躥出來的時候,我覺得特別的溫暖。


  所以帶著平靜心情,在岑如雄住院兩天後,我約了媽媽見面。


  看到珠光寶氣打扮的媽媽,我真的差點相信媽媽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好了。


  但是看到她那張臉,又有種說不盡的滄桑感。


  媽媽坐下后就開始嫌棄環境,「不能換個高檔一點的地方見面嗎?」


  「你要是不想和我見面,你完全可以選擇不來。」我隨意的開口。


  媽媽瞥了我一眼,冷哼道,「許如塵,真沒發現,你現在是越大膽子越大,和我這麼說話,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別忘了,現在你的榮辱都壓在我身上,難道你想和我吵架嗎?」我過分平靜的語氣,沒有爭論,沒有威脅。


  我發現此刻自己的心裡早就不認眼前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媽媽了,有血緣也淡得若有似無。


  媽媽聽了我的話,甩了一個臉色,「許如塵,要不是我和你大姨去國外玩了一圈才知道你這事,我早該來找你了,你明知道我和趙雅勢不兩立,你居然跑去嫁給岑辭,天下男人死光了嗎?」


  「趙雅已經死了。」我輕聲道,「我找你來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


  對,生意。


  我和媽媽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親情可言了,不能商量,只能等價交換。


  媽媽顯然不相信我,帶著疑惑道,「什麼生意。」


  「你要多少錢才能放過我?或者說你要多少錢才能從我的世界消失?」


  說完,我舉起咖啡杯擋住一部分視線,向外看去,發現方瑜和岑舒桐就在不遠處的車上瞄著這裡。


  「呵呵。」媽媽如我所料笑了出來,「買斷?你在開玩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多值錢?讓我放開你這搖錢樹嗎?不可能!」


  「搖錢樹?」我悲哀的看著媽媽,這就是她現在對我的定義?

  「當然,我生你就是為了岑家的一切,如今岑家的財產唾手可得,而你又嫁給了岑辭,我可聽說了,岑辭現在身價可是數不過來,放開你?真好笑,我要一點一點榨乾你,榨乾岑辭和趙家,這樣我才會舒服。」


  媽媽說著還舒心的笑了笑,在陽光下閉上眼享受著,卻不知道陽光將她的醜陋照得無所遁形。


  我知道方瑜在拍照,所以逼著自己笑了出來,「那就沒辦法了,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你逼我的。」


  媽媽一愣,不明白的看著我。


  「許如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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