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破案
岑辭很快把剩下的錢全部還給了被騙的投資商,然後自己和夏純簽訂了投資合同。
夏純還是心裡過意不去,「岑辭,對不起,要不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就不會發生這麼大的損失。」
「不用了,我覺得這是一個商機,才願意和你簽合同的。」岑辭平靜道。
我也想上前安慰夏純,沒想到金准站了出來,遞給了岑辭一張支票。
「很抱歉,我沒辦法一下子墊付那麼多錢,但是既然夏純是我未婚妻,她做錯了事情,我也要和她一起承擔的,岑辭你承擔太多了,所以我先支付三分之一給你。」
金准將支票塞進了岑辭的手裡。
我看岑辭想要拒絕,立即接過了支票。
「好,我接受了,謝謝。」
雖然需要公事公辦,但是金准也是男人,他絕對不會容忍自己如此無能為力的。
再者金准和岑辭之前因為杜清雅的事情,也不太開心。
如今金准也和夏純在一起了,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
「可以。」岑辭點點頭。
手下支票后,夏純對金準的眼神都變了,我就知道這是應該做的事情。
宋一上前打趣道,「好了,好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們就不要那麼見外了,先想想怎麼把這件事做好。」
我想也是,可是……
「其實我現在擔心的是白景的事情,我很擔心白景會被放出來。」
我的話剛說完,大家都變得緘默,似乎都不願意提起這件事。
我想他們剛才一直不願意提起這件事,一定是怕我因為白景害怕。
岑辭看了看眾人,大家都很識趣的給我們兩人留下了單獨的空間。
「你有什麼想法需要和我說說嗎?」岑辭詢問道。
我看了看岑辭,又盯著自己的手機,到現在警察都沒有消息,不會是真的放過白景了吧?
「岑辭,萬一白景被放出來后,我會不會繼續生活在他的監視之中?現在李警官那也沒有消息,抓馮依瑤也沒有證據,現在連白景也抓不住。」
岑辭順了順我的頭髮,「我會陪著你的。」
岑辭的話音剛落下,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陌生電話,應該是警局的電話。
「你好,是警局嗎?」
「你好,小姐,我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還需要你麻煩來確認一下。」警察停頓了一下,「周教授的女兒找到了,不過……」
我靜靜的聽著警察說完這番話,手裡的電話也掉在了地上。
門外的宋一他們也沖了進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
「破案了。」我看著眾人,心裡還是忍不住顫抖。
我和岑辭立即站了起來,然後和大家去往警局。
這次白景看到我再也沒有之前那副輕鬆模樣,而是憔悴的瞪著我。
我感覺這種陰森的目光特別的不舒服。
等我回神的時候,已經有警察走到我面前說明情況了。
「很抱歉,讓江小姐來一趟,周教授女兒的屍體已經找到了,一直都在學校的花園裡,因為那裡幾年都沒有翻新了,所以根本沒有人會懷疑這件事。」警察很歉意的看著我。
我聽了心裡很難過,看著警察,問道,「警察你們通知周教授了嗎?」
「已經通知了,周教授在確認中,不過因為屍體已經白骨化,所以很難辨認。」警察搖搖頭。
「那白景他……」我很想確認這件事。
「在周教授女兒的手裡有白景的學生證,應該是兩個人爭吵的時候,周教授女兒故意搶過去藏起來的,沒想到變成了指證白景的證據。」警察解釋道。
「那朱家的律師呢?」我問道。
「離開了,現在已經沒有律師會為他辯論了。」警察說道。
聽聞,我確定了朱家和馮依瑤是放棄了白景這顆棋子。
我現在特別想笑出來,卻又忍不住的握住了岑辭的手。
「岑辭,你聽到了嗎?」我興奮的詢問。
岑辭攬著我的肩頭,「沒事了。」
「好了,江小姐,需要你再說一下你說過的白景會記錄女人的筆記本。」警察詢問著。
我高興的點頭,思路十分的清晰,將所有的知道的事情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簽完字后,我整個人都輕鬆。
只是看到周教授的時候,心情卻沉重了。
周教授沖向被警察扣押的白景,大聲道,「你這個畜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她太無聊了,居然每天都在幻想那些不現實的未來,非要把我憧憬進去,我對她越來越沒有興趣,卻偏偏被她發現了我跟蹤其他女人的事情,我當時都快出國留學了,絕不能被她破壞,沒想到卻被你這個老傢伙破壞了!」
白景變得不像我認識的人,極其的兇狠,說話也特別的無情。
我直接衝上去打了白景一巴掌,「死不足惜,之前的口氣去哪裡?是不是知道朱家放棄你了?我告訴你你現在就一條被人拋棄的狗!你就等著在監獄和那些罪人一起腐爛吧!」
「不會的!不會的!」白景立即害怕的要求。
沒想到這個陰險的小人,居然也會流露出害怕的表情。
我想繼續打白景的時候,警察拉開了白景,而岑辭也上前抱住了我。
岑辭看著白景,威脅道,「如果你現在說出馮依瑤的計劃和罪證,或許我還能給你挑個單人間。不然的話,以馮依瑤心狠手辣的性格,你知道這麼多事,她會放過你嗎?」
經由岑辭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馮依瑤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殺人滅口,白景一定知道很多關於馮依瑤的事情。
白景卻突然愣住了,然後對著岑辭哈哈大笑了起來。
「照岑總這麼說,我還是死不了,要沒有我,你們該怎麼對付馮依瑤呢?她那個腦袋啊,為了自己可是什麼辦法都想得出來啊,你只要救我出去,我一定告訴你。」白景竟然談起了條件。
周教授氣得臉色都發白,「你這個畜生,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拉住了岑辭,這個條件不能答應。
周教授為了自己的女兒都難過了幾年了,如果我們一己之私的把白景放出來,豈不是對不起是周教授和她女兒。
雖然我沒有看到周教授女兒的屍骨,但是聽警察的描述就知道是個可憐的女人,絕對不能讓她含冤而死。
岑辭也退後一步,對著白景冷笑了一聲,「沒有你的確要費點功夫,可是你想想朱家走到了今天,還需要我廢多少力氣呢?我真的不介意好好玩這局遊戲,但是你呢?玩得起嗎?」
白景的笑容一僵,被警察推著往前走。
審訊白景的警察搖搖頭,指著白景道,「這個白景從小家庭環境就有問題,所以他看上去很文靜,其實性格內向甚至有些殘缺,長大了以後對女性有一定的仇視和幻想,剩下的還需要做心裡評估。這是我們警察的事情了,幾位可以放心。」
警察讓我們放心后,我們總算也安心了。
只有周教授突然痛哭了起來,他難受的揪著心口,那麼寵愛女兒的他要面對這樣的事情,的確很困難。
我們只能站在一旁安慰著周教授。
「周教授,還是先將你女兒入土為安吧,逝者為大。」我上前安慰。
周教授卻很感激的看著我,「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找我,我真的快要放棄了。」
看著周教授,我心裡也很難受。
周圍的人也一臉的凝重,陪著周教授傷心難過。
直到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有個警察匆匆跑過來。
「抱歉,岑先生,白景說他有事情要和你還有江小姐說,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岑辭看了看我,看來是白景想明白了。
「好,我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