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你很奇怪
記者會結束后,我和岑辭的公司有個慶功會,所以我直接跟著岑辭回他的公司做準備。
剛走出去,就看到原本肚子疼的夏純對著我手舞足蹈的。
「我都看到了,你們要結婚了?太好了,雙喜臨門啊!」
「夏純!你不是肚子疼嗎?怎麼看到我們現場的?你果然騙我!」我盯著夏純。
夏純一副求饒的模樣,「好了,我認錯,但是我這不是為了成其好事嘛,你看岑辭當著這麼多人面向你求婚。」
「求婚?我可見過比這求婚更感動的場面。」我掃了一眼岑辭。
夏純配合道,「我知道了,之前韓逸向你求婚過,大鑽戒,音樂水池,相當唯美。」
岑辭因此臉立即嚴肅了起來,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是嗎?我可是很注重形式的。」我回答道。
岑辭立即陷入了思考。
回公司的路上,夏純還在說著關於結婚的事情。
我原本只是為了刺激一下岑辭而已,沒想到夏純比我還興奮。
到了岑辭公司樓下,我們剛上樓,就看到已經有人等候在此。
馮依瑤看上去有些著急狼狽。
「你來做什麼?」岑辭擋在我前面。
馮依瑤聲音尖銳,不懷好意道,「岑辭,你故意的對嗎?你讓我競拍會上高價拍到那塊地,最後卻為你們做嫁衣,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岑辭直接否認了馮依瑤的問題。
我走到她面前,問道,「我們自愧不如沒有競爭到那塊地,你卻這樣指責我們,你是怎麼想的?」
「我!」馮依瑤說不出話來,只能咬咬牙,「我就是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們在搞鬼。」
我也大方的笑了笑,「好,就算是如你所願,這一切是我們搞鬼的,那請問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你那些錢來的正當嗎?如果你再揪著我們不放,那我就只能好好去調查一些你的底細了。」
馮依瑤被我問的語塞,只能緊緊握拳的盯著我。
「我勸你有這個閒情逸緻和我談,不如想辦法回去好好想怎麼和朱振解釋,那裡投入不少吧?想到怎麼收回來嗎?」
我對著馮依瑤笑了笑。
我想我這個時候應該有足夠的資格,嘲笑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了。
馮依瑤猛地笑了出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對我狠狠道,「你什麼意思?你在笑話我嗎?」
「難道我不能笑嗎?」我繼續保持著微笑。
馮依瑤深吸一口氣,「江寧,我不會放棄的!」
說完,馮依瑤轉身離開了岑辭公司。
我盯著馮依瑤離開的背影,還是有點心緒不寧的。
「耶!江寧你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夏純高興的手舞足蹈。
「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就怕她會為了自己繼續耍花招。」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就別想那麼多了,現在她只能自求多福,唯一的眼線就是林曉曉,人家還在學校能做什麼?」夏純安慰道。
岑辭也走到我面前,低聲道,「先不用擔心,她暫時不會找麻煩的。」
我點點頭,笑道,「那還不去慶祝一下?」
我挽著岑辭到了預定的酒店,和公司的人好好的慶祝了一番。
岑辭被人灌了不少酒,最後整個人步子都有點漂浮。
「我在樓上定了房間,你帶岑辭先去休息一下。」蔣鴿直接遞了一張房卡給我。
「你們還定了房間?」我詫異的看著蔣鴿。
「就怕大家都喝多了,所以準備了幾個休息室。」蔣鴿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就怕他們早有想法,打算撮合我和岑辭。
「蔣鴿,我還要回去照顧孩子的。」我提醒蔣鴿。
「別掃興,剛才我打電話給趙冪了,讓她幫忙呆一晚上孩子,你看你有事要照顧岑辭,又是孩子,自己多累?乾脆就在這裡住一晚上好了。」蔣鴿對著我賊笑一聲。
我無奈,只能點頭,讓蔣鴿幫我扶岑辭進電梯。
我看了看房卡上的房間號,發現居然頂層。
蔣鴿這麼大手筆,居然定了套房。
我扶著岑辭到了門外,打開門后,把房卡插進凹槽,半天房間燈都沒亮。
我先摸著黑把岑辭放在一旁,然後去摸開關,想著是不是要打電話給前台詢問一下情況。
剛抓起電話,就聽到身後咔一聲。
我轉身看去,發現身後的岑辭已經站了起來,一點醉意都沒有。
「岑辭,你……」我盯著岑辭。
發現這個房間好像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蜜月套房嗎?
從地上到床上都是玫瑰花瓣,居然還有蠟燭。
心形的蠟燭。
岑辭在我面前,一點一點的點亮,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大把玫瑰花。
他拍了拍手,房間里回蕩著舒緩的音樂。
「這次能完全看到了對嗎?」岑辭聲音低啞的訴說著。
他看著我,目光里閃閃而動,我看著他,眼底也一片酸意。
他的眼裡好像在放映著一部屬於我和他的電影,從過去到現在,說不清的牽扯,理不清的感情,註定的牽絆。
「我……你到底什麼時候打算這麼做的?」
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我繼續道,「岑辭,我只是開玩笑的,我不在意這些東西,你不需要為了我做這些的。」
岑辭握住我的手,我能感覺到他其實也很緊張,就像這是彼此的第一次一樣。
「你緊張?」我笑著問道。
「的確,你和以前好像一樣,但是又不一樣,我不知道以後我們還要面臨多少危險,我想說的始終還是那兩句。」
岑辭鄭重的看著我。
我感動的看著岑辭,張張嘴,似乎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
我無聲的跟著他的唇瓣而動。
「對不起,我愛你。」
對不起這三個字始終在前面,就像我想對他說的一樣。
我一把抱住岑辭,用力的點頭,「我願意,我願意,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岑辭從掏出了戒指盒,露出了裡面一枚很大又浮誇的鑽戒。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岑辭,你怎麼會買這樣的?」
「一定比韓逸的大。」
「岑辭,你現在怎麼老做一些不符合你性格的事情。」我都想笑話岑辭了。
岑辭隨口道,「為了你,無所謂。」
他拉著我坐在頂樓的落地窗前,面前還有酒店送上的紅酒。
我們兩個的碰了一下杯,然後盯著窗外的夜景。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想起來,是不是你就不用這麼費力了?」
「就當輪到考驗我了。我不覺得費力。」
「乾杯,岑先生。」我舉起酒杯。
「乾杯,岑太太。」
我們都恨過這個姓,可是想一想,要是沒有岑家,或許我和岑辭真的是天涯間的陌生人。
即便我不記得那些過去的種種,可是我的心還記得岑辭這個人,為他總能加速的跳動著,感受著不一樣的心情。
岑辭放下酒杯,抬起我的下巴,對著我溫柔的笑著。
對,記憶里的岑辭總是冷著一張臉,對我不苟言笑。
所以我對他的笑容才會這麼刻骨銘心。
「我想吻你。」
更不會說這種溫柔到快要甜膩的言語。
我主動的吻上了岑辭的唇瓣,「我也想吻你。」
岑辭的呼吸突然一緊,眼神也漸漸的加深幾圈,他用力的親吻著我,截斷了我的呼吸。
我的身體被他放倒在了地毯上,外面的燈光像是連成一片的星河。
「等等,不是要在落地窗前吧?太奇怪了。」
岑辭抓住我反抗的手腕,對著我露出得逞的笑意。
「難道你不覺得這樣一幕也很熟悉嗎?」
「我和你……什麼時候?」我覺得岑辭不想這麼放得開的人呀。
「幫你回憶一下,或許能想起什麼。」
「呵呵呵……癢,癢,不行,這個地毯毛茸茸的,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