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你是誰
工作安排了有半個月左右,一切順利。
而馮依瑤這個人自從手術以後,也不見了蹤影,像是從我們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樣。
所有人的生活都在重回軌道,時間有時候的確是一劑良藥。
沒有馮依瑤打擾的生活,更加的自在,不用時刻堤防她又在想什麼壞招對付我們。
夏純在金准出院的時候,還特意去看了一下馮依瑤,可能是不安心,總要確定一下馮依瑤的現狀才能放心。
夏純後來也打電話告訴我,說馮依瑤過的挺凄苦,請了護工待她也不太好,自己又病著,完全沒辦法,而朱振也早就對她不管不問了。
這話還是一個禮拜前夏純告訴我的,聽過以後,我們都把這事忘了,就像忘記馮依瑤這個人一樣。
人生總是要向前看的,我希望自己努力變成如今的樣子,未來給我的回報都是成正比的。
就像……
「江寧,我好怕啊,我們還是算了,這件事咱們輸定了。」夏純坐在車上,開始打退堂鼓。
「去開會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怕成這樣幹什麼?」我和身邊的新助理確認了一下資料。
因為宋一和夏純都懷孕了,所以很多事情我只能自己處理,新助理是個女人,挺努力的,來得也及時。
「夏總,你放心,江經理一定能贏的。」
「贏什麼贏?這個局面根本就不是贏不贏的問題,這是挑釁,你說好好的錢不賺,非要去和岑辭競爭,咱們公司幾斤幾兩啊,怎麼和岑辭這麼大的公司比較?而且這錢兜一圈還不是進了你的衣服口袋?至於這麼賣力嗎?」
夏純摸著肚子,有些想打退堂鼓。
其實這次剛好有個外企找合作方,我也想試試,所以就準備了方案,沒想到岑辭公司也準備了方案,一下子我和岑辭成了競爭對手。
今天剛好是講述方案的日子,我還覺得挺興奮的。
我安撫了夏純幾句話,直接帶著助理進了對方的公司。
上樓后,和岑辭剛好一前一後的走出電梯。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
「你好,岑總,待會兒好好表現了。」
「幸會,江經理,你也好好表現。」
說完,我們兩個人一笑。
蔣鴿有些受不了,「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聊?早點解決,早點去酒店喝喜酒。」
「不行,這事一定要嚴肅對待,進了這公司,我們就是競爭對手,嚴肅點!」我收笑,抬頭挺胸,轉身就走。
我知道岑辭在我身後還在笑,那我非要表現一番給他看。
但是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嫩了,輸的有點慘。
我心裡還有點生氣,也不知道讓我一點,讓我這麼沒面子。
我氣鼓鼓的走出會議室,顯得有些小氣,岑辭也不怪罪我。
「我在車上等你,你去換衣服吧。」
「不陪你去了,氣死我了,當著這麼多同行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我瞪著岑辭。
岑辭淡笑道,「不是你說的進了這公司,我們就是競爭對手?需要嚴肅這樣的話也是你說的吧?所以我拿出了五成力氣,講述整個方案。」
「五成力?你還想氣死我嗎?」
我知道岑辭是故意這麼說的,我卻反駁不了,只能接過助理遞上的袋子去換衣服。
今天是魏雨結婚的日子,太久不見面,我都快忘記魏雨長什麼樣子。
但是腦海里卻記得自己和魏雨第一次見面的樣子,魏雨當時才只有十九歲,到她後來被催婚,我第一次覺得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
換好平時穿的裙裝后,我走出洗手間,發現大家都走了,只剩下等我的岑辭。
「不是說在車上等我嗎?」我整理一下裙擺,又順了順自己的頭髮。
岑辭伸出手牽住了我。
「還生氣呢?大不了賺了錢,我都給你?」
「我才不要,我又不是不能賺錢。」我甩開他的手,卻又覺得自己說話特別的幼稚。
岑辭先是愣了一下,卻又舒心的笑了笑。
「機票訂好了?」我問道。
「嗯,機票,海邊小屋,你想到的想不到的,我都訂好了。」岑辭回答。
「好吧,看在這個份上,我原諒你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和你做競爭對手了。」我肯定道。
我握住了岑辭的手,然後一起走向汽車。
魏雨結婚的地方就是非常普通的酒店,我也很奇怪,按照她現在的身價,完全可以找一個更好的地方。
所以我想魏雨的老公可能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富裕,這是在顧慮她老公。
但是看到魏雨的時候,我覺得她應該很幸福,嘴角一直掛著笑容。
等我看清楚魏雨的老公時,我覺得很面熟。
「你,你不是那個魏雨的男助理嗎?當時我就覺得你們……沒想到,還真的被你追到了魏雨。」我不由得笑了出來。
沈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有點不容易,不過好在結果是好的。」
「這大概是最近,我聽到最好的消息了,祝你們幸福。」我欣慰的看了一眼魏雨。
魏雨握住了我的手,也是一番感慨,「岑總說你恢復記憶了,那個女人也沒什麼動靜了,這樣就好。你們出去玩,公司交給我和蔣總,一定沒有問題。」
「你這才結婚,不出去玩卻叫我們出去玩,不好吧?」我玩笑道。
「沒事,年假多補幾天給我,我們再出去玩。」魏雨豁達道。
我看著這樣的魏雨,不由得好奇,「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額……說起來很複雜,我也沒想到會找一個比我小的男人,等你們旅遊回來,我再慢慢告訴你,如塵姐。」
魏雨這一身如塵姐,讓我頓時覺得感慨萬分。
我握緊了魏雨的手,「謝謝你還記得我。」
「進去坐吧,馬上儀式就開始了。」魏雨安慰道。
岑辭臨走前給了魏雨一個很大的紅包,我知道他也很感激魏雨的付出。
我們坐在宴會廳后,沒多久儀式就開始了,很簡單的一個儀式,卻讓人感覺到了時刻存在的幸福感。
結束后,蔣鴿和岑辭被公司熟悉的人灌了不少酒,難得這裡不分身份,大家都高興,所以喝得有點多。
我還安慰岑辭,「你喝吧,沒事的,待會兒我找代駕來。」
只怪我學不會開車。
岑辭也不想掃了眾人的興,的確喝了不少。
宴會上的人都散了,魏雨還特意開了一個包廂,繼續這樣胡鬧。
喝酒聊天,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才散了。
我找的代駕已經在門外等了很久,我看岑辭不太舒服,所以也沒有多核實身份。
「是不是喬師傅?」
「是,兩位車在哪裡?我們馬上就可以走了。」
酒店的門童把車開到了酒店門口,然後喬師傅上車,我扶著岑辭坐在後面。
我一直都在照顧岑辭,都沒有注意到開車的方向有些不對。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察覺到了危險的靠近。
「喬師傅,你在幹什麼?這不是回去的路。」我質問前面的司機。
突然車子停下,喬師傅回頭對著我噴了什麼,我頓時覺得頭暈目眩的。
我握緊了岑辭的手,晃了晃他的手臂,想要叫醒岑辭,卻察覺喬師傅也對著岑辭噴了一些藥水。
我喘息著,眼前模模糊糊的,覺得司機好像下車,而坐在前面的人換了一個人。
「你……你是誰?」
前面的人不理會我,車子卻開得飛快,在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車子再一次停下了。
這次,我被人從車裡扔了出來。
我背上壓著草地,烈日還算毒辣,整個人都快要烤焦了一樣。
而載著岑辭的車子卻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