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的雞大萌
江喻白真的討厭死了!他竟然賣萌!
耳朵都被他咬得酥酥麻麻,顧小魚欲哭無淚,趕緊掙脫他的懷抱,回頭一看他一本正經的反應,又忍俊不禁。
救命啊,江二白怎麼就這麼萌!萌得她心都要化了。
顧小魚笑個不停,正想去浴室「逃難」,卻被他一胳膊攔住,攔腰一抱,給帶到了次卧里。
先前顧小魚過來考察,遠遠一瞥次卧是空的,便沒再進屋細看。直到這一進,才知道牆角竟還堆著兩個大箱子。
裝著什麼東西顧小魚不知道,江喻白也不解釋,把她放下,示意她去拆,搞得神秘兮兮的。
除了那輛自行車,江喻白基本沒送過她禮物。海誓山盟他一句都沒說過,這男人比誰都實誠,浪漫那一套不是他的風格。他從來不玩虛的。
箱子里裝著的自然不會是什麼鮮花玩偶了,顧小魚想著。
果不其然,上頭一個箱子整整齊齊裝著各式各樣的化妝品護膚品洗護用品,下頭一個箱子是成雙成對的拖鞋、水杯、毛巾……
不是禮物這一點叫她給猜中,但他一個大男人準備這些東西做什麼?顧小魚倒是有點懵了。
懵著懵著她一愣,突然又有點清醒。
無論是護膚品化妝品還是洗護用品,無論是拖鞋水杯,還是毛巾……這些東西怎麼看怎麼眼熟,可不就是她自己家裡用的款式?
江喻白買的這些東西都是她愛用的,連款式都一模一樣,完全是照她屋裡的設備拷貝了一份。不是給她準備的,還能給誰?
顧小魚心頭一緊,回頭看他,試探著問:「給我的?」
江隊長微微一笑,果然點頭。
「可是你怎麼買到的,」他一個大老爺們,分得清這些東西嗎?顧小魚表示懷疑。
「我不懂,」江喻白抿唇,一件件地把東西往浴室卧室里挪,「以前隊里的大劉,他媳婦兒是化妝品導購,我讓大劉幫忙買的。」
顧小魚不得不感嘆,當警察的就是不一樣。他才去過她家幾次?就能把她的喜好摸透,還原封不動地搬到了這裡來,甚至於連瓶瓶罐罐擺放的方式都一樣!
梳妝台上就一把剃鬚刀,一個漱口杯。江隊長是標準的寸頭,連梳子都用不上。顧小魚的東西往上一擺,擁擠之間,頓時就生出一種家的溫馨感。
江喻白按她的喜好換上了情侶拖鞋、情侶毛巾,最後還換了情侶牙刷和漱口杯。全是同款,他的偏灰色系,顧小魚的偏白色系,每一樣都挨著擺在一塊兒,格外的和諧。
顧小魚有點感動,又有點哭笑不得。
無論她想不想,這下都真是賓至如歸了。
浴室里要什麼有什麼,跟自家一樣。顧小魚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擦乾淨身上殘留的水珠,穿上了新睡衣。
她個子不小,一米六八,體態勻稱顯得愈發高挑。但穿上江隊長一八五的衣服,依然像極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衣服鬆鬆垮垮,臉蛋兒白白嫩嫩,身上還直撲水汽……可愛透了。
連顧小魚自己都覺得乖,更別說是江喻白。
門一開,就見江特警抄著手,瀟洒隨意地靠在浴室門框上,抿著薄唇,微挑著眉,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
「洗完了?」
***
他輕聲啟口,沉熟穩重的男低音在屋子裡迴旋,含笑的語氣憑添幾分魅惑,惹人遐想不斷。
顧小魚心裡「咯噔」一下,頓時便有點百味雜陳。
顧小魚不太敢抬頭,但即便如此,也在匆匆一眼中,瞧見了他胳膊上大塊大塊繃緊的肌肉。
一身簡單的居家裝備而已,他愣是有本事穿出了俊朗不凡。
再抬頭仔細看看,這是一張多俊朗的臉。眉如墨畫,目似朗星,鼻樑挺直,薄唇勾人。一舉一動,一顰蹙都直叫她血脈噴張,一顆少女心幾乎就要從胸膛里蹦出來。
顧小魚緊張至極,諾諾點頭:「……洗、洗完了。」
還以為他是等急了,卻見他一回身,突然拿了個吹風機過來。
顧小魚一愣,懸到嗓子眼的心暫時放回了原處,暗自鬆了口氣,摸了摸肩上那一頭及腰的黑髮,伸手去取吹風機。
江喻白卻固執地不樂意給,徑自接通了電源,把她圈在胸前,大手往她頭上一附,這就開始給她吹頭髮。
江喻白竟然親自給她吹頭髮!
一開始顧小魚還挺開心的,新奇,除了媽媽和美髮師,這世上也沒誰再給她吹過頭髮了。江隊長手大,在她頭頂摸來摸去,跟摸小貓小狗似得,感覺特別好。
但吹了沒兩分鐘,顧小魚對著鏡子一看,頓時就開心不起來了。
可惜了她一頭直發,活生生給江警官揉得炸了毛。吹風機大功率一鼓噪,新一代的金毛獅王就此誕生。
顧小魚琢磨著江喻白大概是想照顧她吧?就像照顧小孩子那樣,連吹頭髮都願意幫她。心倒是好的,可是江隊長在外是東都狼,回了家卻是條哈士奇——她頭上這一堆雜草是什麼東西,讓她怎麼見人?
這麼大一熊孩子杵在跟前,直叫顧小魚欲哭無淚:「你都吹的什麼東西……」
江隊長居然還沒那回事兒似得,一本正經道:「吹乾。」
顧小魚:「……」
忍無可忍的捏著拳頭給他一下,江特警不痛不癢地摸了摸胸肌,對她抿唇一笑。顧小魚氣都沒處氣,一口就樂出來了:「你走,你別搗亂。」
「我給吹頭髮呢媳婦兒,」江喻白沉下臉,緊緊抿著唇,瞧著是有些受傷了。
顧小魚真拿他沒辦法了,不忍心打擊他的積極性,只好道:「你去暖床你去暖床,我怕冷,你快去暖床。」
沒談過戀愛,沒深入接觸過女孩子,這些事情江喻白都不擅長,怪不了他。但顧小魚實在不想讓自己一頭秀髮受罪,吹頭髮他干不好,暖床他該可以物盡其用了吧!
在警隊里操練得久了,警察們身體素質強得沒話說,瞧瞧樓下一頭白髮還生龍活虎的老高就該知道。江喻白可是大冬天單穿一件襯衣也不喊冷的人,身子跟個火爐似得,吹頭髮盡搗亂,去暖床多好。
江喻白沉默了一陣兒,會意地點了點頭,走之前還不忘多摸摸她的臉:「吹完頭髮過來睡覺。」
「你先睡吧。」顧小魚道。
瞧著鏡子里那一頭雜草,打死她也不信這是幾分鐘就能折騰完的事。
事實也正她所預料的那般,足足折騰了大半個小時,這頭雜草才終於被整理好。
江喻白已經回屋有大半個小時,顧小魚推門時,他正躺在床上閉眼養神。被子嚴嚴實實蓋著,只露個腦袋在外面,至於裡面是什麼光景……不好說。
顧小魚暗自咽了口口水,心裡又有點慌張,臉上還努力穩著神色,默默進了屋。
「來我這裡,」木地板響第一聲,江喻白跟著開口,身子一挪,把位子給她空了出來,「睡這裡來媳婦兒。」
「恩。」
江隊長自個兒不怕冷,就沒給家裡準備電熱毯。床上冷冰刺骨,只有他睡過的一處溫軟如廝。
一開始顧小魚還不大明白他幹嘛挪位子,一進被窩,「噗」的一聲,頓時就樂了。她隨口一句玩笑話罷了,江喻白還真給她暖床了?
「冷不冷?」他問。單手撐在耳側,認真地給她拉著被子。
「不冷,」顧小魚直搖頭,臉上有些燒,心裡也暖呼呼的。
兩人睡一塊兒不如一個人睡著方便,被子總是不能照顧完全。江喻白把她往懷裡一攬,竟然也不必多慮。他身上熱得跟火似得,顧小魚受用,手腳一併纏了上去。
江喻白也受用,一隻胳膊枕著她,一隻手捋著她頭髮,驚奇地問:「這頭髮怎麼吹的,這麼順。」
「順著吹就順了。」
他點點頭,目光靜靜地停留在她眉目間,惹得顧小魚臉上又開始發燙。江喻白吻了吻她的唇,又從被子里牽起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
兩手一碰,江喻白頓時皺了眉:「不是剛洗完澡,怎麼還這麼涼?」
「小時候不是差點被人販子拐走了么,受了驚,落了病根子。身體一直虛,長大了好了些,但是一到冬天還是會手腳冰涼,正常的。」顧小魚道。
他眉頭皺得更緊,把媳婦兒的小手塞進了衣服裡頭捂著,滿口心疼:「我多捂捂就熱了,沒事。」
不知道是這話太刺骨還是他體溫太高,一股熱氣順著空氣往外沸騰,燒得顧小魚臉上發紅,心裡也怦怦直跳。
顧小魚沒敢亂動,乖乖靠在他胳膊上。
雖說該來的早晚會來,但驀然要直面,緊張依然充溢著整個心房。
心裡有點發慌,顧小魚默默吞了口口水,埋著頭沒敢看他。
夜裡什麼都看不真切。久久的沉默后,熱氣卻一點點逼了過來。顧小魚沒來得及抬頭,唇先被他封住。不再如初見時熱烈,可是溫柔纏綿,正是他獨有的味道。
顧小魚有點動了情。
「睡吧媳婦兒,乖,」他卻只是開口。跟她唇齒纏綿了一陣,最後在她額上落下個吻,不再有別的動作。
什麼惹人遐想的動作都沒有。話音落了沒多久,男人的呼吸聲便漸漸沉了,以大男人的姿勢緊緊摟著她,躺在她身側卻安靜地像個大孩子似得。
顧小魚還是不敢動,僵硬地縮在他懷裡,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地來。
頭頂的呼吸聲卻越來越舒緩了,在外出差這麼多天,江隊長恐怕是累壞了,嘀咕了一句「晚安」,立馬就睡沉了。
他倒是睡過去了,呆在男人身側,顧小魚卻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一直到時鐘敲了兩三下,偷偷戳了戳他胸口,他依舊沒反應,懸了半宿的心情終於才鬆緩了下來。
顧小魚鬆了口氣,打算去上個廁所睡覺。
狗爪子搭在她胸前,顧小魚掰開,正準備走,他哼哼兩聲,胳膊肘一彎,又自然而然地搭了回來。如此重複了兩三次,顧小魚沒招了,一掰開他胳膊,就立即從他懷裡鑽出去。
可出卧室還沒走上兩步,身後貿騰騰跟了個人過來。
「你怎麼起來了。」顧小魚一愕,剛才不都還睡得好好地?
江喻白皺著眉,悶悶不樂道:「……睡著睡著,我媳婦兒突然不見了。」
「……噗,」顧小魚樂了,挽著他胳膊搖了搖,「我去上個廁所,你先睡吧。」
江喻白點頭又搖頭:「大半夜別嚇著了,我跟你去。」
顧小魚進去上廁所,他就守在廁所門口陪著。其實顧小魚不怕黑,可看他這麼細心,也沒多說,裝作怕黑的樣子讓他陪著。
上完廁所洗了手,手上愈發冷。江喻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扣放到他肚皮上暖著。
顧小魚動彈不得,倒在他胳膊上別彆扭扭地準備睡了。身後的狗爪子卻順著她胳膊鑽到了襯衣里,輕輕搓揉著她胸口的兩團軟肉。
「睡覺了二白。」顧小魚小聲嗔著。
「……我的雞大萌。」江喻白突然喃了一句。
顧小魚樂了,轉頭問他:「為什麼不是雞小萌?」
他忽的睜了眼,一雙眸子漆黑髮亮,一本正經地抿了唇,道:「不小,挺大的。」
顧小魚哭笑不得,臉上飛燙:「……臭流氓!」
江警官不以為然,狗爪子還在她衣服下折騰,吻著她後頸,柔聲問著:「什麼尺寸媳婦兒,軟乎乎的。」
顧小魚:「……」
媽呀,羞死人的話他居然就這麼一本正經地問出了口!
顧小魚羞得不行,恨不得反身一把堵上他的嘴,可轉念一想,這樣怪不了他,江隊長又沒碰過別的女人,不懂好奇不也正常?
這麼一想,想得她心都軟了。顧小魚老實答:「32d……你知道d是什麼意思嗎?」
江喻白沒答話,身後呼吸驀的一沉。
顧小魚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轉了個面,側仰著靠在他身上。身後呼吸聲更近更沉,一聲一聲都像是勾引,江喻白輕輕咬著她耳朵,兩隻手順著腰際一路滑進她衣服里。
男人的手掌粗糙得可怕,槍繭遍布,一寸寸在身上摩擦,直叫人酥麻難耐。
意識回復之前,難為情的喘息聲已經在屋子裡蔓延開。而他的呼吸聲卻漸漸隱沒在無邊的夜色里,漸漸地銷聲匿跡。
他忽然停了動作。
顧小魚:「……」
這個臭警官!他倒是睡過去了,這麼給摸著胸,渾身都不自在,叫她怎麼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