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參觀他就夠
難道不是她先勾搭的江喻白嗎?顧小魚真糊塗了,滿心好奇,可這對內的家事,當著里飛康三個外人的面又不太好問。
偏偏江喻白只是對她微笑,一點要解釋的意思都沒有。話畢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若無其事地繼續吃起了炒飯。
話已經說得很透徹了,是他們老大先出的手唄!
江隊長一言以蔽之,沒什麼好深入挖掘的材料。里飛康琢磨了一下,學不到東西,不再追問,也跟著埋頭吃。
他們四個大老爺們倒是吃的盡興,留著顧小魚一個人食不知味。
顧小魚不明白:在成都府見面之前她跟喻白大神並不認識,況且她也才剛回歸遊戲才半年時間,以前的榮耀幾乎都被時間遺忘了,江喻白怎麼會知道她?
而且聽他那話的意思,江喻白認識她似乎還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顧小魚不明白,絞盡腦汁也想不通他們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淵源。
她想得出神,腦袋突然被人輕輕拍了拍。
「吃飯媳婦兒,」江隊長柔聲道,「先吃飯,回家再告訴你,聽話,恩?」
顧小魚只能點頭:「……恩,好嘛。」
兩盤炒飯都還騰著熱氣。顧小魚本就吃撐了,飯只吃幾口就管飽。江喻白會意地把兩盤炒飯往自己面前一挪,大口大口地往嘴裡送。
腮幫子有力地鼓動,顧小魚心裡一緊,看他看得出神。
「幹什麼呢,」江喻白突然回頭,捏了捏她的臉。
顧小魚失笑,坦然道:「看你呀。」
「看我?」這話把江隊長說糊塗了,下意識摸了摸嘴角。那裡並不存在飛揚跋扈的米粒,他略一皺眉,問著:「看我幹什麼媳婦兒?」
顧小魚抿唇:「你好看唄。」
江喻白稍稍一怔,眼裡驀的彌上笑意。唇角一抿,尚未開口,對面突然「噗」的一聲,里飛康居然又噴了。
「嫂子,你兩能不能剋制一點,你對面坐著的真心是三個單身狗啊!」里飛康真是受夠了,字裡行間的憤懣溢於言表,「單身狗也是狗啊,可以不愛,但請不要傷害好嗎!」
「……可是真的好看嘛。」顧小魚道。
里飛康:「……」
羊習習、追命箭:「……」
江喻白抿唇:「媳婦兒乖。」
平時江隊長工作忙,他們見一面不容易。所以平時也就這樣,恩愛久了,顧小魚便也不覺得有多麼恩愛了。
可單身狗里飛康不一樣。
里飛康恐怕是受了這輩子最致命的打擊,飯局上各種沒有眼色,一出了火鍋店,偏偏格外懂事的招呼了一句:「那啥,老大,我們先去前頭買煙了,你不抽就跟嫂子慢慢來。」
江喻白悶悶地「恩」了一聲,算是答應。一聲令下,三人躥得比兔子還快。
顧小魚哈哈直笑:「他們是不是刺激受多了呀?」
江喻白抿唇:「恩,受刺激了。」
「可我也不是故意呀,我們本來就這麼恩愛不是嗎?」
江喻白略一挑眉,沒答話,直到目送那三個大燈泡都離開了,胳膊一收,突然把媳婦兒摟進了懷裡。
同樣是男女朋友的身份,同樣是在她家樓下,同樣是一個緊緊的擁抱。可是兩者感覺迥然不同。
那時候忽然被他抱住,除了緊張還有坦然,但相比起來,緊張更多。但現在不一樣了,他突然抱過來,除了緊張還有坦然,但相比之下,坦然更多。
顧小魚心安理得地在他懷裡賴了會,抬頭一個吻沉沉地印在他泛青的下巴上。
江喻白一愣。回神啞然失笑,低頭俯身,對準了自家媳婦兒軟軟的唇瓣親了過去。
唇齒一接,還沒來及進一步親熱,一聲感天動地的「卧槽」在身後響起,嚇得兩人趕緊分開。
里飛康大大方方的杵在後頭,一臉欲哭無淚:「老大,上頭打電話叫趕快歸隊,晚上要巡邏。」
剛見面才幾分鐘,懷裡媳婦兒都沒抱熱呢。里飛康話畢,江隊長一張俊臉「刷」的一下黑了個透。蓉城已經有轉春的跡象,偏偏這裡,空氣冷得刻骨銘心。
才剛見面沒多久,這又到了臨別的時刻。
按理說是該傷感來著,可顧小魚抬頭看了江喻白一眼,卻「噗」的一聲,不地道地樂了。
他身上散著冷氣,臉黑得跟什麼似得,直把里飛康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去工作吧二白,恩?」顧小魚看不過去,搖了搖江隊長的腰,順便撒了個嬌。
「好,」江喻白點頭,臨別之前誰還在乎大燈泡里飛康,爭分奪秒地把媳婦兒往懷裡多摟了摟,「那我走了。忙完了給我打電話。」
「恩,」顧小魚應聲,壞心眼地逗他,「千萬不要想我哦——」
江隊長的臉色果然更差了些。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實在拿她沒辦法,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最後捏了捏她的臉:「要想的。我走了媳婦兒。」
「拜拜。」
江喻白鬆了手。最後看她一眼,眼眸都還溫順,目光一挪,神色肅然,不怒自威。
他都走遠了,顧小魚偷偷地樂。
傻二白,她又不是住娘家就不回去了,既然男朋友都回來了,她又沒別的事兒,住回去不就得了?
***
顧小魚收拾了東西,第二天中午便大包小包地搬了過去。
本意給他個驚喜來著,可顧小魚一進屋就蒙了。江隊長居然沒在家,床單被褥一點動過的意思都沒有,估計是一晚上都沒回家,又在局裡忙了個通宵。
反正他早回晚回早晚都得回,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顧小魚忍著沒給他發簡訊,抱著吉他去書房,自個兒琢磨工作的事。
一直到下午五點多鐘,外頭防盜門突然發出了響聲。
顧小魚立馬放了吉他沖了出去,趕在他拿鑰匙開門之前打開了門,招呼著:「二白,你回來了!」
顧小魚想給他個驚喜,這「驚喜」可大了,直把那麼鎮定的江隊長也「驚喜」得夠嗆。
門從裡面突然打開。江隊長穿著一身濕透了的特警隊戰訓服,怔怔地杵在門前。一見到她,手上的拳套「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相顧無言。江喻白率先回神,眸色一緊,連嗓音都微微有些興奮:「怎麼過來了,不是忙嗎媳婦兒?」
這話說得,難道忙就不要他了?顧小魚撅了撅嘴:「不是六年沒見到了嗎,來了還不歡迎我——不歡迎我,我就走了。」
說著,顧小魚便哼他一聲,轉身往裡屋走。江隊長非但不攔,反而啞然失笑。不慌不忙地撿起拳套丟進屋,一把關上門,突然從背後擁了過來。
「怎麼不歡迎我媳婦兒了,」江喻白悶聲失笑,湊在她耳邊輕聲低喃,「想著呢。」
男人乾淨沉穩的嗓音聽起來有種莫名的厚重感,溫暖又踏實,只是聽著就不禁讓人浮想聯翩,小心臟砰砰亂跳。
顧小魚臉上驀的有些發燙,嘴上卻反駁著:「哪裡有想……」
「怎麼不想,」江喻白沉沉的舒了口氣,語氣有幾分無奈,「早知道我媳婦兒在家,我就回來了。」
「你剛去打拳了?」顧小魚問。
他衣服都濕透了,汗水毫不吝嗇地勾勒出他身上每一塊肌肉。隨意一打量,獨屬於男人的性感一覽無餘——顯然是剛進行了運動,手上又拿著拳套,不是去打拳還能是去幹什麼?
江喻白也不否認:「恩,在打拳。」
「啊,早知道你在打拳,我就告訴你我過來了,」顧小魚滿心遺憾,暗自嘆了口氣,回頭盯著自家軍爺一身結實的肌肉,越想越不舒坦,「你打拳肯定很帥,上次就沒看成。」
「想看我打拳?」江喻白輕哼了一聲,手指穿過她黑長的發,停留在她腰際,輕輕捏著她腰上的軟肉。
那種死穴壓根就經不得折騰。他手上稍稍一使力,顧小魚只感覺自己的身子骨連同嗓音就像被他捏了七寸似得,輕飄飄的一併軟了下去:「看啊,上次都沒看成。而且錢都收了。我出場費可是四百塊呢。」
江喻白悶笑了一聲:「年關歲末,隊里忙。很久沒去健身房了,平時就在隊里的器械室練練,環境不是很好,介不介意?」
「江隊長這是要帶我參觀特警大隊器械室?」顧小魚失笑。
「器械室有什麼好看的,一群糙漢子而已……」
江隊長悶聲道。說著便把上衣一脫,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長年累月的操練,肌肉線條極為緊緻,充溢著最完美的暴力美學。
她還看別的糙漢子幹什麼?
江喻白悶聲道:「我媳婦兒參觀我就夠了。」
顧小魚被他逗樂了,也不在乎他一身臭汗,開開心心地摟上去:「好好好,看你看你,只看你。」
他輕哼了一聲,似乎有些得意,又道:「剛把隊里沙包打壞了,沒法再打拳了。我先去洗個澡,我媳婦兒想看,待會兒咱們去找個健身室繼續。你穿件寬鬆的短袖。」
「……江隊長要教我打拳?」顧小魚有點受寵若驚,「我一個窮光蛋,還靠我男朋友養呢——江教練,我可沒錢交學費。」
江喻白抿唇,抬手揉了揉她腦袋:「學費不收錢。」
不收錢還能收什麼?顧小魚一怔,驀然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眼,後知後覺,坦然地踮了腳,摟著他重重地親了一口。
「夠了嗎江教練?」
江教練似笑非笑地抿了唇,不表態,只是不動聲色地偏過頭,點了點右臉。
顧小魚會意,對著他右邊臉再親一口:「夠了嗎江教練?」
江教練還是不表態,眉頭一挑,又沖她抬了抬下巴。
顧小魚強憋著笑,對準了男人的唇一口咬了上去。
耳鬢廝磨,一通纏綿,人都給撂倒在床上,他也沒有絲毫收手的意思。落下的吻只會越來越密,交織的唇舌只會越來越纏綿。一室旖旎,滿房春意。這「潛」規則「潛」得未免太過了點。
顧小魚一臉無辜,摟著他脖子柔聲撒嬌:「還不夠嗎江教練?」
最後俯身沉沉地親了一口,江教練酷酷地抹了抹唇角:「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