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人心不足
韓家一家人還在吃飯，張碧蓮又端來幾盤雞蛋糕。
張碧蓮把蛋清、蛋黃，混合的一樣端了一盤過來說：“你們先吃點，吃不了，就端回去屋子裏麵，饑餓的時候得吃些。”
韓老四拉過來一盤說：“我要這盤了。”
“老四，這幾盤味道不一樣的。”張碧蓮說。
韓老太瞪了他一眼說：“有你蓮嫂在這當大掌櫃，還怕沒有吃的。”
“啊！”韓老四又尷尬地把盤子放在桌子中間。
在韓老太的領導下，在沒有發生哄搶事件，一家人客客氣氣地吃了起來，相互交流著吃的感受。
吃著吃著，韓老太突然放下筷子哭泣起來，大滴大滴的眼淚，不像以往幹嚎。到也隻是流眼淚，悄無聲息地流下來。
張碧蓮細心，先發現韓老太在傷心。她奇怪地問：“娘，好好的，你怎麽哭了起來？”
韓老太傷感地說：“媳婦，也不知道老大去了哪裏，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什麽消息也沒有。秀秀如今都當上大當家，你也當上大掌櫃，他要在也會高興。”
韓老四一聽急忙勸著：“娘，今天是大家高興的日子，大哥隻是暫時沒有消息。大哥，大哥會回來的。娘，你就放心。難得能吃飽一次，你就好好吃飽飯哈。”
“唉！”韓老太出了一口氣，“吃飽了。就是吃飽了，才想起你大哥，也不知道他在外麵是生是死。”
“娘，好好的，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韓老四說著。
張碧蓮說：“是啊！娘，諾諾他爹還沒事的。”
韓老三一家眼睛都盯著雞蛋糕，王菜花不斷給韓婷婷夾，她覺得什麽好吃，就趕緊給韓婷婷。
韓老三已經把他麵前的那一盤吃得差不多完了，韓老四急忙伸手過去拿起一個品嚐。
“娘，你嚐嚐，這個要清淡一些，也軟和。”這是一盤雞蛋清做的蛋糕，用蒸，口感清淡柔軟，最適合老年人吃。
韓老太搖搖頭又說了起來：“有你大哥在的時候多好，每個月初一十五他總是要回家，大家總是圍著桌子一起吃飯。雖然沒有像今天吃的那麽好，娘心裏高興啊。今天雖然吃了好多，娘心裏還是想著老大。”
“娘，今天大家不是也一起圍著桌子吃飯。”王菜花吃了一個雞蛋糕，嘴巴裏還沒有嗯下去，就不在說話。
張碧蓮被韓老太勾起韓老大，也有些傷感，算是同病相憐地說：“娘，別說了。他，諾諾他爹不在，我也什麽孝順你的。”
“娘，大哥會回來的。秀秀這麽有出息，你老就放寬心，好好享受這好日子。”韓老四還在吃著雞蛋糕，聽到韓老太老說韓老大，用手拿起一個雞蛋糕給韓老太，“娘，這種更好吃。”
韓老太已經吃得太多了，人也老了，食欲沒有韓老四那麽好。她的停了一下，大家都以為她不在說韓老大了，誰知道，她又說了起來。
“媳婦呀，這麽大個酒樓怎麽是你和秀秀在當家呢？”她搖搖頭沒有吃韓老四給她的雞蛋糕，而是有心事一樣地說著，“媳婦，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婦道人家要支撐這麽一大個酒樓？難！就算有秀秀幫襯你，將來她也要出嫁。唉，要是這個酒樓讓你男人當家就好了。”
韓老太的心裏想著：要是這個酒樓是韓老大開的，那她就可以當上大當家大掌櫃，這事多美好。這才是韓老太哭泣的真正要素！
“搞得一點食欲都沒有了。”韓老四不高興地說，把手中剛剛拿起的一個雞蛋糕又放了回去，其實，他也是吃得太多了，吃不下去了。
張碧蓮說：“娘，大家高高興興地吃飯，你就不要想那麽多了。”
韓老三也不高興地說：“娘，你不要說得這個家沒有大哥，就不行了。”
韓老太教訓韓老三說：“你這個沒良心的，你什麽不是你大哥幫你張羅，你隻顧你有吃的了，就忘記你大哥平時對你的好了。你一家人吃的住的，那樣不是你大哥幫你打點。”
“娘，你要不說我還懶得說，就是大哥把家搞得這樣窮。”
“怎麽是你大哥搞窮的，沒有你大哥，你吃什麽，用什麽？”
“娘，也不是我說我大哥，我大哥就是一個傻子，有錢不會用，家裏有一個錢大哥就急著拿去還人，還還還，這個家還成這個樣子，吃沒有吃，用沒有用。大哥就是個敗家子，你還在這裏說得大哥是全家人的大救星一樣。”
王菜花也幫著韓老三說：“是啊，娘，沒有大哥，你老三一樣可以當這個酒樓的大當家大掌櫃，我們一家人照樣吃香的喝好的。你怎麽什麽好事都隻想著大哥呢？”
“你，你們這群沒有良心的，現在才剛剛吃了一頓飯，就數落著你大哥的不是……”韓老太生氣起來，拿著拐杖要去打韓老三，“你大哥那點對不起你們了，連你媳婦都是你大哥幫你娶回家。”
張碧蓮坐在一旁，本想說點什麽，可是韓家人吵嘴她曆來是插不上話的。
現在看到韓老太要起身去打韓老三，隻好攔著說：“娘，你不要生氣。”
韓老太被張碧蓮攔住，拐杖打不了韓老三，嘴巴可沒有放過韓老三。
她坐在桌子邊指著韓老三說：“要不是你大哥幫你娶媳婦，隻怕你現在還在打光棍。”
“就大哥幫我娶的這個媳婦，村裏人誰不笑話我。王菜花那點有女人的樣子，還比我大那麽多，誰不說我娶了個媽回家。”
“你還說這沒有良心的話，為你要娶王菜花，你大哥幫你打了村裏最好看的家具，幫你起了房子，要不是這樣，你大哥怎麽會去借錢，差一屁股的賬。”
“老四拿去賭的錢也不少，你怎麽不說老四。”韓老三從來都是不吭聲的主，今天不說就不說，一說就沒完沒了，好像把這些年積壓在心裏的怨都吐了出來，“老四把起房子的錢賭輸了，大哥才去借錢的吧。”
“起房子的錢本來就是借的，我，我也是想去贏點錢幫襯你娶媳婦。我還錯了不成？”韓老四聽到韓老三指責他，也開始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