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血案現場
韓秀秀幾個起落返回孫富貴府上不遠的地方尋找著桂嬤嬤，那還有桂嬤嬤蹤影。
韓秀秀藝高人膽大，飛過孫府院牆，落在前院的一棵大樹上，一股血腥味襲來差點喘不過氣。
夜色下，一幅悲慘的畫麵。
孫富貴還是坐在椅子上，隻是頭滾落在腳邊。
韓秀秀奇怪地看著：這是用刀砍的吧。
古代不是都用劍？看來隻有回去問夏羽他看到的殺人者用的是什麽凶器。
孫老太有些慘，大概脖子太粗了，頭還有一絲肉掛著沒有被砍下來。人到也是坐在椅子上麵，沒有砍下的頭搭在桌子的邊緣。
整個大院的人都死了，看上去不可能有活口。從現場查看，大院這些人在發現危險的時候，跑得最快的也不過半步，腦袋就掉下來了。
血，還沒有凝固，大片大片的鮮血像滿山的紅杜鵑，又似彩飾的丹漆鮮豔欲流。
院中還擺放著百來張大桌，桌麵和桌子上的碗、杯子無一都沾著濺上去的血跡。
有幾顆大樹上還掛著砍飛出去的腦袋，頭發纏在樹枝上吊著，張開的嘴巴好像還在說話。有幾顆腦袋滾在桌子下麵，已經被血汙染，看不出男女老少。
無數的蒼蠅、蚊蟲在爬，在飛，在吸血……
韓秀秀看著都頭暈，不敢再看下去了。看看不遠處就是醉歡樓，索性也過去看看，幾個起落就飛到了醉歡樓。
醉歡樓也不例外，死屍無數，比孫府還要慘重。
樓下一群姑娘的頭也一樣沒有了，也看不出誰是誰的腦袋，穿著都是紅紅綠綠，衣裳都被血浸透。除了穿紅掛綠的姑娘，大廳上還有一些男人，頭顱也滾在血泊中。
整個樓下一片血淋淋，死人的腦袋就像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圓球，似動非動。那些無頭屍體好像在尋找著什麽，陰森、恐怖……
韓秀秀進入醉歡樓，大廳連腳也下不去，她縱身一躍抓住大廳上麵的一根橫梁。這才發現，屋頂破了一個洞。從現場看，應該是從屋子裏麵往外突出去。
韓秀秀低頭看看，除了一進門的大廳裏麵，樓上沒有看到人了，也沒有看見死屍。
“文瑤來過嗎？”
韓秀秀不是好奇，是想探索一下究竟，鬆開手輕輕地落在樓上的空曠處。
一間間的門都是打開的，不用去推。
韓秀秀一間間的查看，走到最後一間，她好像感覺什麽不對。青樓的房間一律都有濃鬱花香，唯一這間夾雜著一種清淡的香味，還是自己做的雞蛋糕味道。
青樓裏也會讓下人去酒樓買一些糕點回來招待客人，這也正常。隻是這股雞蛋糕的味道有點特別，就是自己試驗的味道，加了一些蝦米，主要是想做點兒童食品。
昨天韓家一家老小來到酒樓，張碧蓮心腸好，不僅讓韓家人吃飯，還吃好喝好，吃完飯還各種各式的雞蛋糕端了一盤出來。把自己剛剛做好的雞蛋糕也端了出來，她並不知道那是自己特別做出來的兒童糕點。
那麽是誰把這種雞蛋糕的味道傳到這裏的呢？這種味道連文瑤都沒有吃過，難道韓家還有人來過這個青樓。
“韓老四。”韓秀秀想，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選了。
韓老三在睡覺，王菜花和韓婷婷躲藏在破廟，韓老太也沒有可能離開酒樓，張碧蓮和韓子諾剛才回去的時候還在屋子裏麵。
韓老四，從昨天吃過午飯就沒有見過蹤影。他，來過這青樓？
韓秀秀首先想到樓下的那一堆無頭屍體，誰是韓老四呢？
韓秀秀又從樓上走了下來，一一查看著那一堆屍體和砍下來的腦袋。
“孫旺才。”韓秀秀認得是孫旺才，腦袋已經掉了下來。男屍裏還有一些孫府的家丁，一些醉歡樓打雜的男人。
“還好，沒有韓老四。”
韓秀秀看著孫旺才的腦袋，他是跟著夏羽一起來找文瑤。韓秀秀又看看屋頂那個破洞，夏羽應該是衝破屋頂出的大廳。
韓秀秀想像著夏羽和孫旺才來找文瑤的經過。
這麽多人集中在樓下大廳，肯定是夏羽亮出了金牌，老鴇把人集中在大廳，就是讓夏羽好尋找要找的人。
剛才夏羽和自己雖然見麵了，不過，那樣緊急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問他尋找文瑤的經過。
從現場來看：夏羽和孫旺才肯定沒有見到、找到文瑤，那麽，文瑤來過醉歡樓嗎？
韓秀秀環顧一下整個醉歡樓，沒有什麽線索，順著樓梯慢慢往上走，一間一間地查看。
醉歡樓是一幅青樓，每間房子的布置大致相似。一間大床，床上花花綠綠地堆著一，兩床被褥。桌子上擺放著茶壺和水杯，也有一兩間還擺放著碗筷在吃一些糕點之類的小吃，還有酒。
也有一些擺放著一些樂器……
韓秀秀想：這些都是正常的擺設，和電視劇裏麵拍攝的差不多，隻是比電視劇裏麵更真實。
她一間一間地查看過來，又回到樓上那間帶有是蝦味雞蛋糕的房間。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從外觀看與其它房間並無兩樣。裏麵的擺設也差不多，一間大床，一張桌子，幾張凳子，牆上還掛著一把琵琶。
不過，韓秀秀感覺有些不對，站在房間的門邊看著：床上並沒有什麽被褥。韓秀秀想：這間屋子應該是姑娘接客的房間，床上連床被褥都沒有，太說不過去了吧。
再看看桌子上，桌麵很幹淨，幹淨得連喝水的茶壺杯子也沒有。
韓秀秀走進去，用手摸了一下桌麵，一塵不染。
韓秀秀想：如果是一間空房，裏麵一定會有灰。這個房間如此幹淨，隻怕是才打掃過的吧。那麽，一個歡樂場所接待客人的房間，為什麽沒有被褥和茶壺一類的用具呢？
她又仔細地查看了現場，現場打掃得太幹淨了，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不過，正是這樣，更讓人感到這裏發生過的事情一目了然。假設文瑤到過這間屋子，那他是和韓老四在一起嗎？如果，文瑤沒有到過這間屋子，那麽，這個與韓老四在一起的姑娘是誰？
韓秀秀找不到答案，退了出來。看著樓下無數的死屍，大廳實在血腥，她不想從前門出去，縱身一跳從屋頂那個破洞上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