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防火攻
正在這個時間，掌櫃的帶著幾個夥計又走了上來。
李少白說：“常掌櫃，你來得正好，我和大當家剛剛商量過了，準備放棄大酒樓，撤走。”
“爺，你先聽我說。我老常出來混江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淮安大酒樓能撐到現在也不容易，什麽事情沒有遇到過，什麽難沒有渡過，什麽苦沒有吃過，不能遇到一點事情就跑。”
“嗬嗬。”
“嗬嗬。”
李少白和韓秀秀都笑了，他們兩個隻想著要去花田村，想都沒有想過掌櫃不願意跟著他們走。兩人想到一樣了，就笑了。
“我們兩個欠考慮了。”韓秀秀說著，“那掌櫃的，你有什麽打算，不妨說說。”
“爺，大當家，你們兩個不要笑，我說的是心裏話。”
李少白認真地說：“掌櫃的，那你分析一下，眼下最可能出現的危險是什麽？”
“這個淮安城雖然四麵環水，但現在是夏天，水枯季節，水攻不了。我想到的爺剛才已經想到了，隻有火攻！”
“啊！黑騎如果來了，你怎麽對付？”李少白無不擔心地說。
“我也分析過那位姑娘的情況和黑騎。那位姑娘不管是什麽來頭，她想衝的是爺和大當家。爺和大當家她一時半會沒有辦法，叫做沒奈何。
她最先下手的一是醉歡樓，二是孫府。醉歡樓是滅口，孫府是報仇。黑騎下手這兩個地點已過去半個時辰，如果黑騎要屠殺淮安大酒樓，隻怕等不到現在。
黑騎也許並沒有全部撤走，他們也許走了一些人，隻留下三五個對付淮安大酒樓。因為，他們如果留在城裏麵，隻怕會與城裏的捕快發生衝突。我也知道，黑騎隻受製於專門的人指使，是不願意與官兵作對的，這樣，他們留下的人不足夠造成對淮安大酒樓的威脅。
現在隻對付一種情況：火攻。”
常掌櫃一席話分析得淋漓盡致，讓李少白和韓秀秀都佩服，兩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韓秀秀看看古代建築，都是木質結構，“掌櫃的，要是火攻，你可有辦法？”
“當然有了。”常掌櫃信心滿滿地回答。
“啊？”韓秀秀不太相信，難道他們也發明了滅火器，“掌櫃的，這個樓都是用木材建造，隻怕灑點油，放把火，加上天幹物燥，大火就會漫延。”
“大當家的，你放心。火攻，就怕有風和油。風，那確實沒有辦法控製，油，我早就準備了泥沙。”
“管用？”韓秀秀實在對火攻不知道有什麽辦法了，“要是火勢控製不了，大風一吹，隻怕還會連累街坊鄰居 。”
“大當家的，你像是從天外來的一樣。”
“嗬嗬。”韓秀秀心想，你真說對了，反正和天外來的差不多，“我原先在村裏，掌櫃的說什麽……你說吧，我反正不明白。”
常掌櫃和李少白一樣對韓秀秀一會兒什麽都知道，一會兒又什麽都不明白也沒有時間去追究，就先解決眼下的事情了。
“這是河底泥，我已經讓人撒在屋頂，要是有人倒油，油就會過濾下去，火勢就大不起來，再用準備好的濕木板阻斷火源，損失就減少了很多，幾乎就燃燒不起來了。”
韓秀秀正在和掌櫃的說著怎樣防守火攻，韓老太杵著拐杖走了進來，王菜花跟隨在後麵。
韓老太神色十分恐慌和不安地說：“秀秀，我有句話還是想和你說。”
韓秀秀知道韓老太不過又是來攪和的，心裏很不想理她。那知道掌櫃的發著善心，還迎上去說：“老人家，你有什麽事情，你也可以和我說。”
“掌櫃的，你是好人。我在外麵聽了半天，就你本事最大，我也想找你幫個忙。”韓老太豎起大拇指說著，不斷地點頭稱讚。
“老人家，你有什麽事情，慢慢說好了。”
“我看到你房間有好多人，你們在商量什麽事情。”
韓老太不說事情了，問起商量什麽事情，韓秀秀懶得管，坐一邊看著。
掌櫃的也不知道韓老太要做什麽，出於禮貌說著：“老人家，我，我們在商量的事情你不用管那麽多了，你相信我們會處理好就行。你就是不相信我，你也相信秀秀姑娘吧！”
“我不相信她。”韓老太大聲地說著，剛才滿臉的點讚也換成了差評。
掌櫃理上了韓老太，有點騎虎難下地說：“老人家，你就說有什麽事好了。我一定幫你去辦！”
“你，你有那麽多人，你，你讓個夥計去找找我兒子，他叫韓老四。”韓老太像遇見的救星一樣地說著。
“卟！”一下，韓秀秀憋不住笑了，“常掌櫃，這事情你先別管了，你說的那個火攻防禦準備得怎麽樣，說不定我們在這說話，對手已經描上了。”
李少白看看天色說：“還有一段時間作準備。”
“你會算？”韓秀秀對李少白也一樣，有好多時候他說的話自己也理解不了。
“常掌櫃，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你先去準備。”李少白和韓秀秀一時也說不清楚自己的推斷，隻有先作準備工作，“火攻的時間是天亮前，五更天左右吧。”
“現在大概快到四更了。”韓秀秀想起三更已經打過很久了，估計就快要打四更。
常掌櫃要走，韓老太又抓住他說：“掌櫃的，我一個老太婆就隻有找你了。我，我大兒子失蹤了，二女兒又不在身邊……”
“卟！”韓秀秀聽得韓老太這樣說，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個小蹄子，你不去，我找掌櫃的去，你在笑，我打死你算了。你是我孫女，還不如一個外人……”
韓老太說著真拿起拐杖要打韓秀秀，還咬牙切齒，不知道她有多痛恨韓秀秀。
掌櫃的好機靈，發現自己發錯了善心，連忙連拖帶拉地扶著韓老太說：“老人家，我送你回房間去休息。我這就立即派人去找你兒子，他叫什麽名字來著？”
“韓老四，韓老四。”韓老太被掌櫃的強行扶去房間，韓秀秀看著反而笑不出來了。
常掌櫃送出韓老太又回來說：“爺，大當家，你們就放心，雖說不能高枕無憂，我老常保證能對付這幫家夥。”
李少白肯定地點點頭說：“這個大酒樓也是你的，你看著辦。”
韓秀秀也認真地說：“相信你，常掌櫃，你去辦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