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較量
韓秀秀打量一下文瑤，臉色因自己抓住了她的衣領脖子受到壓迫氣才透不出被憋得通紅，說話也不流利。
“啊！你……”韓秀秀鬆了一下手，讓文瑤可以喘口氣，但並沒有離開文瑤的衣領，還是緊緊抓住。
文瑤因韓秀秀鬆開了一下手，說話利落得多，把剛才沒有說完的話清楚地吐出：“我都落到那樣的地方，老天爺還有什麽能比那種折磨更殘酷呢！”
“你說什麽？你落到什麽地方，受到什麽折磨？你說什麽殘酷……”韓秀秀從文瑤的這句話聽出文瑤已經在青樓被糟蹋了，“啊！我明白了。你真被賣去了青樓，還遭到了摧殘。”
“你！”
“你，你什麽你，你自己已經那樣，你為什麽還把自己遇到的這些全怨懟給別人啊！”
文瑤一聽韓秀秀這樣說，知道韓秀秀從語氣就猜出發生過什麽事情了。心裏又罵了自己一句：真蠢，就是沉不住氣。
文瑤雖然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表情有問題，沒有做到冷靜，還是浮躁地說：“韓秀秀，你知道什麽也好，不知道什麽也好，我高興殺人就殺人，我願意放火就放火。你不要得意，二哥哥不會是你的，我和你不會就這樣罷休。”
“文瑤，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什麽二哥哥，你先想想你今後怎麽辦才好。”
“我，我，我怎麽辦那是我的事。不，不對，這一開始，就是你的罪惡。是你，是你先搶了我的二哥哥，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文瑤情緒很激動，說話間好像忘記是站在樹枝上，韓秀秀又鬆開了手，她拚命地泄憤，大聲地吼叫，像精神錯亂一樣。
韓秀秀打量一下地勢，這是郊外的一片樹林，樹林一邊是去往寧安的大道，另一邊就不得而知。
“小心些，說話做事別那麽激動，跌下去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韓秀秀又伸出手抓住文瑤，讓她站得更穩一些。可是，文瑤還是在亂動。
桂嬤嬤站在樹下擔心地說著：“姑娘，你，你不要亂動。”
桂嬤嬤看著文瑤在樹枝上站著，那是一棵大樹，文瑤站的樹枝離地麵有兩三個人高，摔下去雖然死不了，難免會受傷。可是，桂嬤嬤急也急不出辦法，連黑騎都不敢輕舉妄動，她更沒有好的辦法。
這樣，桂嬤嬤站在樹下，黑騎圍著大樹，其餘的人都站在外圍看著韓秀秀和文瑤在樹枝上爭吵。
“韓秀秀，你有種就把我掐死。你要不掐死我，你將來會後悔。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輕易放過你。”
文瑤被韓秀秀抓住領口，要掐死她確實是很容易的事情。正因為這樣，黑騎才不敢出手相救。
“唉！你都已經落到這步田地，我也不想趁人之危。我今天就放你一馬，等你休整過後在來找我吧。我等著你！”
韓秀秀說著鬆開手，文瑤又能喘氣了，看著韓秀秀恨恨地說：“韓秀秀，黑龍是我派去殺你的。我文瑤今天不是栽倒在你韓秀秀的手上，是我低估了你的力量。”
文瑤到現在才知道自己輸在那裏，她沒有想到韓秀秀不僅會武功，武功還那麽好。
“早知道了，什麽黑龍，就是一隻蟲。你那麽蠢，下次麻煩你找個算命的算一下，別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韓秀秀說著，有意識地用一隻腳踩了幾下樹枝，“咯吱！咯吱……”樹枝發出斷裂的聲音，文瑤被樹枝晃動得手舞足蹈。
“姑娘，你，你小心些。”桂嬤嬤急得在樹下雙腳亂跳，兩隻手握著拳頭狀，兩眼死死地盯著樹枝。
黑騎蠢蠢欲動，手中握著長長的大刀，比試著。
韓秀秀看看樹下，桂嬤嬤沒有什麽威脅，有威脅的是黑騎。有黑騎在，把文瑤抓著一起回淮安沒有可能。那麽，文瑤在自己手上控製著，要不要利用文瑤，讓黑騎退遠一些，自己好溜走呢？
“咯吱！”樹枝斷了，文瑤立即往後摔，韓秀秀失去著力點，無法去抓住文瑤，隻好一個縱身飛起，躍到另一顆樹。
文瑤隨著樹枝跌落下去，站在樹下的黑衣人一個飛躍從樹枝上抓起文瑤又輕輕落地。
文瑤脫離韓秀秀的控製，黑衣人群攻而上。
一個黑衣人飛上大樹，韓秀秀手上沒有兵器，黑衣人可是大刀，無論如何都不能用手去接，隻有躲避和退走。
韓秀秀避開黑衣人的攻擊，黑衣人一刀砍在韓秀秀剛剛站過的樹枝上，樹枝“咯吱！”一下斷裂，韓秀秀隻能又跳躍到鄰近的大樹上。
那個黑衣人並沒有追趕，另外的黑衣人又躍上韓秀秀站的大樹上麵，還是一刀猛然地砍過去。
韓秀秀又隻好退讓，躲開攻擊，縱身飛向另外的大樹。
這條大路邊是一片樹林，韓秀秀借助著樹林一次次躲過進攻。
文瑤更加震怒，望著幾個黑衣人圍攻韓秀秀，露出扭曲的嘴臉，拚命地叫喊：“抓住韓秀秀，砍死她，碎屍萬段。”
“文瑤，隻怕老天不會讓你如願。好自為之！”韓秀秀說著話對付前來攻擊她的黑衣人。
黑衣人都是高手，韓秀秀不敢在鬥下去，自己硬拚不要說有五、六個黑衣人同時出手，就是一對一也未必能取勝，何況對方都有大刀，自己手無寸鐵，自己隻是輕功略勝籌。
“韓秀秀，你等著，我會讓你也遭到天遣。”文瑤咬牙切齒地說著。
“文瑤，勸你一句，眾善奉行，諸惡莫做。”韓秀秀說著，從那五、六個黑衣人的圍攻中縱身一躍，逃出包圍圈，“各位，慢走不送！”
文瑤看著韓秀秀逃跑了，也不管她是不是能聽見，大聲地喊著：
“韓秀秀，我恨你！”
黑衣人看了一下文瑤，說：“姑娘，要追嗎？”
文瑤又加了一句：“韓秀秀，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
文瑤隻是對韓秀秀喊話，並沒有對黑衣人下達追趕的命令，黑衣人也沒有追趕韓秀秀。
桂嬤嬤看著文瑤呆呆地站在路上，不知道文瑤想做什麽，問：“姑娘，還追嗎？
文瑤半晌才吐出三個字：“趕路吧！”
韓秀秀也沒有走遠，看到黑衣人沒有追趕自己就停下來了。算是目送文瑤離開，那些人直到又都變成一些黑點，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