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牽著走
“啪！”知縣老爺的驚堂木重重地落下。
“肅靜！”縣衙兩旁當差的大喊。
孫醜女和張淮寧又跪下。
韓秀秀好像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樣說著：“張淮寧，你來花田村退婚真是孫家父女所逼，你就沒有想過從此攀上高枝，享受著榮華富貴。”
師爺看著張淮寧說：“張淮寧，你到花田村退婚是被孫家父女所逼嗎？”
韓秀秀說完，看見縣丞皺了一下眉頭，想說什麽沒有說出來。看來這個縣丞沒有被自己牽著鼻子走！
張淮寧抬頭說：“回大人，小的新進秀才，孫老爺確實出資借房給我，讓我好秋季再去考個功名。隻是他家想招小民入贅，小民一時糊塗答應了。當即還說了自己與花田村的韓秀秀是指腹為婚，並沒有和韓秀秀退婚之意。孫家小女孫美麗確實不容韓秀秀，是她多次逼自己去退婚。”
事情扯到張淮寧是不是被逼退婚和是不是去花田村找韓秀秀退過婚，大家都跟著繞了進去。
縣丞沒有繞進去，他聽著韓秀秀好像在攪和案情，至少退婚不退婚，誰提出的退婚與案情沒有多大關係。縣丞插話說：“韓秀秀，你和張淮寧退婚一事先閣下，回到孫富貴全家被殺一案上來說話，你繼續陳述與案情有關的事實。”
“啊！”大家都回過神來，是呀，誰殺了孫老爺一家才是重點。
韓秀秀想：果然，這個縣丞厲害。
韓秀秀理了一下思路說：“孫美麗所狀告一事與事實不符。剛才民女說了第一點，張淮寧是不是與民女退婚一事暫時閣下，現在繼續說第二點。
第二，張淮寧入贅孫家是眾所周知的事實，請大人明察。張淮寧自從進了孫家的門，與民女再無半點糾葛，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至於，孫老爺家同時在一天又招婿又幫張淮寧娶媳婦，民女一概不知。”
韓秀秀說到這心裏“咯噔”了一下，這裏不好說，要說自己沒有進過孫家門，花轎確實抬過一個女子進去。要說是文瑤錯上了花轎，事情牽扯就過大，真不好繞過去。可是，自己雖然想繞過，就能繞過嗎？何況文瑤上過花轎這個事實很多人都看到。
那知道韓秀秀剛剛說到這個上麵，還在心裏措詞，怎樣說下去，孫醜女聽到這跳了起來。
孫醜女指著韓秀秀說：“你敢說你不知道，你都上了花轎進了我孫家門，你還說你一概不知。”
孫醜女現在一口咬定韓秀秀上了花轎，也不知道是那根筋出了毛病，她就是認為韓秀秀確實上過花轎。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上了花轎？”韓秀秀沒有時間細想，隻能接招了。
“淮安城看熱鬧的老百姓都看見了，你上了花轎。”
站在門外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好幾個人包括那個朱和善就站到前麵說：“回老爺們，小的朱和善就可以作證，當時韓秀秀確實上了花轎，花轎一直抬到孫府門前。隻是，隻是沒有從大門進，走的是側門。”
“哈哈……”人們哄笑起來，這事情說穿了韓秀秀真丟臉。
韓秀秀硬著頭皮聽著，原來文瑤是從什麽側門進的孫府，也真是難為她流落到這樣的田地，還是代自己受過。看來，這事隻有死不認賬，文瑤上了花轎誰能查出來是他的能耐，查不出來就是懸案好了。
韓秀秀看看縣衙裏裏外外的人群，大聲地辯解說：“請老爺明查，當時孫府的花轎抬到淮安大酒樓，民女並不知情，也不知道那頂花轎與自己有關，說明白些是來抬韓秀秀成親的花轎。當時，民女在淮安大酒樓，有同住的小娘為證。”
縣丞是唯一至始至終清醒斷案之人，他清楚地提出：“韓秀秀，小娘是你至親不能作為證人。你如果還能找到其他人作證，就可以證實你說的話是事實。”
看來縣丞也認同韓秀秀沒有上過花轎，那麽是誰上了花轎，縣丞想：一定另有別的什麽人。如果韓秀秀能證實自己沒有上過花轎，那麽，自己的想法就是正確的。上花轎的人也許就是滅孫富貴一家的殺手。
韓秀秀也停頓了一下說：“好吧。那我也請問一句，就剛才那個朱和善，你說，你是那隻眼睛看見我上的花轎？門外站著的街坊鄰居認識我韓秀秀的人也不少，有誰出來說他親眼看見我上了花轎？”
“對！親眼所見，兩隻眼睛都看見了。”朱和善並不示弱。
“對！我們也是親眼看見。”門外也有人說話。
韓秀秀明白這些人看見的隻是文瑤。
“好！那我再追問一句，你，你們這些人都看清楚是我韓秀秀上了花轎？”
“這，這，這不好說，蓋著紅蓋頭，還真無法看清楚是誰了。”朱和善疑惑起來，“回老爺們，小民當時確實看見一個姑娘蓋頭紅蓋頭上了花轎，小民想就是韓秀秀。韓秀秀現在抵賴，說不是她上的花轎，那是誰？”
“對，好多人都看見了，我們也看見了。”衙門外的人也大聲地作證。
縣丞聽到這聽出了蹊蹺，說著：“停！”
他站起來，走到知縣老爺的身旁，小聲地說：“回老爺，朱和善的說詞隻能說明確實有一個女子上了花轎，不能證實是韓秀秀上了花轎。”
知縣老爺聽縣丞一說，眼珠一轉說：“韓秀秀，你能找出你沒有上過花轎的證據和證人嗎？”
韓秀秀正在想不能搬出李少白和夏羽作證，那能讓淮安大酒樓的掌櫃和其他夥計作證嗎？淮安大酒樓的大門是有夥計看守的，好像也隻能證明沒有看見是哪個。
這個事情也不難說清楚。
韓秀秀想想說：“回老爺，民女如今是淮安大酒樓的大當家，要是淮安大酒樓的大當家要嫁出去，淮安大酒樓一定會掛上紅燈籠，係上彩綢，一派喜慶的景象，至少淮安大酒樓上上下下都會知道這個事情。
眼下，知縣老爺隻要派個當差的去淮安大酒樓問一下，有誰知道我韓秀秀當天要嫁給張淮寧一事。沒有人知道，這張淮寧是娶哪家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