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縣丞審案
縣丞很認真地聽著孫醜女說的每句話，韓秀秀跪在大堂上也聽著孫醜女說的每句話，韓秀秀越聽越爛臉，又沒有什麽辦法堵住孫醜女的嘴巴。
韓秀秀想：有人大智若愚，有人大於弱智。孫醜女就是大於弱智，隻得眼睜睜地看著聽著她源源不斷地講下去，一邊聽下去一邊還要想怎麽對付孫醜女捅出來的螞蜂窩。
縣丞聽清楚了孫醜女的陳述，為了更清楚，他又順著孫醜女說的話問：“桂嬤嬤說找韓秀秀？”
孫醜女說著：“那個桂嬤嬤開始隻是說找人，我，我們又不知道她要找什麽人。”
“怎麽找，就在你府上找，或去了哪裏找？找了多長時間？”縣丞插話。
“就在府上找，從吃午飯開始，記得酒席才上了菜，客人剛剛坐下來喝酒。他們把客人趕走，又讓府上的人全到前院，找了一、兩個時辰。”
“這麽長的時間，你府上都在幫那個桂嬤嬤在找人？”
“嗯。她先到新房看，周嫂說韓秀秀跑了，她就讓我府上的人全部都去找人。”
“找韓秀秀？”
“開始大家都以為她找的是韓秀秀，也不知道誰說看到韓秀秀在淮安大酒樓，府上的人就去了淮安大酒樓找韓秀秀。”
“派誰去的了？”
“我府上的家丁，孫旺才。這個時候，桂嬤嬤抓急了，她說不是找韓秀秀，是找另外的姑娘，讓我府上的人都幫她找什麽姑娘。我府上的人也不知道她說什麽姑娘，那姑娘長什麽樣子，這怎麽找。”
縣丞又問：“桂嬤嬤說不找韓秀秀了？”
“對。桂嬤嬤說不是找韓秀秀，是找另外一個姑娘。對了，還有一個人是什麽人，我也不知道，他拿出一個金牌，我爹就嚇著了，全由著那個桂嬤嬤在府上折騰，翻箱倒櫃地找人。”
孫醜女又答非所問，縣丞隻得又拉回來說：“桂嬤嬤又說不找韓秀秀了，那韓秀秀又被你府上的家丁找了來。是這樣吧？孫小姐，你府上的人去哪裏找到了韓秀秀？在淮安大酒樓打到的嗎？”
“韓秀秀也突然來了，不對，她不是突然來了。”
“這次找到韓秀秀了，還是韓秀秀突然來了？”
“是我府上的家丁孫旺才去找來的，有人說韓秀秀在淮安大酒樓，孫旺才就帶著人去找，韓秀秀就被孫旺才找到，還抓來了府上。”
縣丞點點頭，這次聽明白孫醜女在說什麽了。從孫醜女的話裏麵聽出韓秀秀是孫府的家丁孫旺才去淮安大酒樓找到並一起去了孫府，並非韓秀秀自動去了孫府。這個事情韓秀秀是孫旺才去找她，她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出什麽事了，然後跟著孫旺才到孫府看看是發生了什麽事，整個環節應該就這樣。
縣丞沒有打斷孫醜女的話，讓她繼續說著：“韓秀秀一來也說這個事情鬧大了，讓我說什麽我想想。對了，韓秀秀說了要是找不回丟失的姑娘，就撞了大禍，會遭到滅門之災。”
縣丞一直糾結在找韓秀秀上麵，他聽到孫醜女又說著什麽滅門之災？心想：這是一個新突破！
孫醜女說著說著指著韓秀秀恨恨地說：“韓秀秀就是你，我是把你賣到青樓，你就懷恨在心，勾結土匪強盜來殺死我全家，事先還做出一幅救世主的樣子，想蒙騙我，我孫美麗差點就被你蒙騙了。你說什麽我惹了禍，是什麽滅門的大禍，其實就是你韓秀秀和張淮寧看中我家財產，讓張淮寧有意引有我爹的注意入贅我孫家，又勾結土匪強盜殺死我爹娘，殺死我府上的人。韓秀秀，你拿命來！”
韓秀秀聽得孫醜女這一鬧，最不想暴露的細節沒有想到就這樣說了出來，看著孫醜女不知道說她什麽好，真是個腦殘。可是，這個腦殘既然還會想出是自己和張淮寧合謀她家財產，勾結土匪強盜殺死她爹娘。
“停！”縣丞大聲地說著，“什麽青樓，孫小姐，你說清楚一點。”
找韓秀秀是第一個突破口，“滅門之災”是第二個突破口，“青樓？”縣丞又找到第三個突破口。
“啊！”孫醜女不知道縣丞問什麽。
“你剛才說你把誰賣到了青樓，賣到哪個青樓？”
“我，民女孫美麗把韓秀秀賣給了醉歡樓。”
孫小姐到現在隻知府上被滅口，還不知道醉歡樓被屠殺。
“韓秀秀聽說我把她賣到醉歡樓，還讓我府上的孫旺才帶著好多人去醉歡樓找人。這個韓秀秀也不知道搞什麽鬼，讓我爹就聽她的話，那些人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找個屁呀，韓秀秀就在我府上，這不是賊喊捉賊的把戲。”
韓秀秀一聽，沒有想到還有個能辦事的縣丞。如果這個縣丞順著這根線摸下去，把醉歡樓一案與孫府一案並列，那文瑤、黑騎早晚會讓他查出來。
果然，縣丞聽到這找出了關鍵線索。
“孫小姐，你慢慢說，你又是怎樣把韓秀秀賣到青樓。韓秀秀又是怎樣被賣到青樓或能在你府上讓人去青樓找她，這些你說清楚一點。”
孫醜女又按她的腦子說了起來：“桂嬤嬤說了，娶韓秀秀過孫府就是讓我隨意打罵，就是來做丫環，我和張淮寧要拜堂，韓秀秀不能和我一起拜堂，我也不能讓韓秀秀在孫府和我搶相公，我就把她賣給了青樓。”
“既然，你把韓秀秀賣給了青樓，那她又怎麽能在你府上說你惹了大禍，會遭到滅門之災。”
“對對對，聽老爺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韓秀秀說賣去的那個人是什麽貴客，要是找不回來就惹了大禍，會遭到滅門之災。韓秀秀是不是從青樓跑了出來，又到我家來……回老爺，韓秀秀就是和張淮寧商量好，就是等張淮寧和我拜堂他們好殺死我全家，謀奪我家家產。”
“孫小姐，韓秀秀確實在你府上說過，你惹了大禍，會遭到滅門之災。”
縣丞跳過孫小姐說的無用情節和邏輯混亂的語言，抓住了韓秀秀說的話：孫小姐惹了大禍，這個禍大到滅門。縣丞心裏驚訝了，韓秀秀既然能預知孫府的慘案！
“說過。”
孫醜女的回答讓縣丞又再次確認這個重要的情況，說：“孫小姐，就是因為你把什麽姑娘賣到了青樓，韓秀秀就說找不回來，你會有滅門之災。”
“對。”孫醜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