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抱走諾諾的人是誰
韓子諾失蹤了。
淮安城連地皮都翻過來也沒有找到韓子諾,甚至淮安城外也追去一、二十裏,還是沒有線索。
韓秀秀出了東城門也追趕去一、二十裏,以她的腳力估計已經沒有誰能逃過,可是,一路上並無半點蹤跡。
她和夏羽是最後回來的兩人,兩人回到淮安大酒樓大廳的時候,大廳已經坐滿了人,站滿了人。看到他們兩人也無功而返,大家都感到事態嚴重。
韓老太在大廳哭得死去活來,這次是真格的動情動容了,韓老大失蹤,韓老四沒有回來,她也很傷心地哭泣過。韓子諾不見了,這更觸動她的內心,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是那個挨千刀挨萬刀的,砍頭的,把我家孫兒抱走了,你要什麽?要是可以拿命去換,你就拿我的命去好了。”
“奶……”韓秀秀看到韓老太這樣,一下子也想不到勸說什麽了,韓子諾到現在沒有找到,不是有可能出事了。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已經出事了。加上之前發生的幾件事情,大家的心都很沉重。
李少白坐在大廳的一張大桌子麵前,看到韓秀秀回來,就說:“秀秀,你可回來了,大家都在等你。”
韓秀秀好像讀懂了李少白的心,她走進了大廳裏,看到李少白坐在大廳焦急的樣子心裏什麽都明白。自打認識李少白,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幅尊容:不惡而嚴。
韓秀秀了解李少白,從來都是退讓。甚至自己中毒也沒有想過要和誰開戰,要報複誰,要爭什麽,搶什麽,在生命出現危險的狀態下也隻是離宮而走。
為了韓子諾,韓秀秀相信他會進行一場惡鬥,並取得最後的勝利。也就是說:李少白已經堅定不在退讓,已經決定要鬥,要爭,甚至要去搶。
韓秀秀看著李少白,感到他有千言萬語。可是,兩人都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開口,都想著這肯定不是一件普通的一般的小事,韓子諾絕不是偶然走失。
這事情跟文瑤有關嗎?無憑無據也不知道怎麽說。當著這麽多人,更不知道怎麽才說清楚各自的想法。
韓秀秀看看小娘坐在另一張桌子,她和韓老太坐在一起,韓老太已經哭得驚天動地,她反而在勸說:“娘,諾諾會找到的,你不要哭。秀秀回來了,讓姑爺和秀秀他們好好商量一下,這個事情怎麽辦。”
張碧蓮也明白了,韓子諾不是自己走丟失。下麵要如何麵對,已經超出她的能力範圍,她很明智。找不到韓子諾她的內心已經瘋了,還能如此鎮定,真是讓韓秀秀和李少白肅然起敬。
“秀秀回來了。”韓老太是知道韓秀秀回來了的,張碧蓮一說,她好像找到一根救命稻草,“秀秀,你快想辦法,諾諾是不是被什麽人抓走了,你快去找回來。要是要我老命去換,就拿去。”
韓秀秀看了一下韓老太,連韓老太都明白韓子諾是被什麽人抓走了,那自己剛才的肯定就更是對的了。她又看了一下張碧蓮,也找不到什麽話安慰,張碧蓮默默地哭泣,眼睛早哭成了桃子。
韓秀秀說:“小娘,你不要太急,你讓奶奶安靜一下,這事情已經出了,我們先商量一下。”
“嗯。”張碧蓮點點頭。
酒樓已經是韓老三的了,雖然寫的是韓老大、韓老三、韓老四三個人的名字,一來,韓老大失蹤在前,韓老四又沒有回來在後,現在韓子諾不見了,張碧蓮不可能有精神去打理,隻有韓老三和王菜花兩人打理了。
王菜花忙前忙後,不斷燒水泡茶,已經不像那個什麽事情都先又吵又鬧一通的王菜花了。
韓老三坐在樓梯上,東看看西看看,好像所有的人就是他一個人不著急,在看熱鬧。
韓婷婷被韓老太罵得九死一生,也在一邊哭,一邊哭一邊還是不死心,在酒樓上上下下地找尋著,“諾諾,諾諾,那個不是你姐姐,你快出來,姐姐不打你站屁股了。”
夏羽帶著一些人在酒樓裏裏外外尋查,防止更大的危險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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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白開口說:“小娘,諾諾不是自己走失,我估計諾諾是被人抱走了。抱走諾諾的人是想利用諾諾達到什麽目的,這樣諾諾暫時並沒有生命危險。”
張碧蓮聽懂了李少白的話,點點頭。
“小娘,諾諾隻要暫時沒有危險,就還有救,我和秀秀這就想辦法去救諾諾。諾諾就像我的親弟弟一樣,我和秀秀一定會救出諾諾。”
李少白說到這大聲地說:“大家相信我,相信韓秀秀,我們一定會救出諾諾。”
大家都點頭,一時大廳裏從悲傷的氣氛中轉換過來,都打起精神,準備李少白和韓秀秀商量以後采取什麽行動,好配合。
“秀秀,我先把我知道的情況和我想的和你說說,在分析一下。”
“嗯。”韓秀秀點頭,她也累了,就坐在李少白的對麵聽說。
李少白分析著事情:“從韓婷婷抱著孩子出去到她回來大聲嚷嚷,‘諾諾不見了’時間並不長,不到半盞茶的時間。
如果是諾諾自己走失了,就出事應該沒有多大的時間來計算,諾諾不會走太遠,還來得及找。
現在看來,顯然不是諾諾自己走丟,應該是被人偷走了。雖然被人偷走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同樣的道理,這麽短的時間,既然沒有找到偷走的人,也沒有追趕上,就不是一般的小偷。”
韓秀秀看看李少白臉色慘白,頭上還冒著冷汗,估計是過多動用體力和腦力。
她看得出來,李少白的內心比誰都難過,甚至比張碧蓮都難過,因為,他把這些事情都怪罪到了自己的頭上。
韓秀秀心疼韓子諾,也心疼李少白,她冷靜地說:“不急,你慢慢說,事情既然出了,我們慢慢想辦法。”
“不能等,我等,對手不等。我退讓一步,對手就進一步。要是我早些想到那些人有這一手,有個防範就好了,都怪我。”李少白遺憾又自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