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縣丞進京
群山才從濃霧中露出山峰，幾道陽光懶懶地從天空射到大地上，給人帶來一些溫暖。
一絲冷風吹過，夾雜些秋的涼意，夏天就快過去了，秋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到來，使人感到一種甜美的倦意。
韓秀秀從八親王府上出來，趙大伯和常嬤嬤都送她到大門前。她走出大門，下得石梯，又回頭說了幾句客氣話，就離開了八親王府大門前的街道。
寧安城的街道縱橫交錯，城中有幾條寬大的街道，八親王府正好坐落在一條大街上。
韓秀秀剛剛轉彎進入一條小巷，縣丞從旁邊閃了出來正好堵住她的去路。
韓秀秀一看是縣丞，孤身一人。
她知道縣丞是前天晚上從淮安出發到寧安城追凶，看來沒有追到，還是？
“縣丞老爺，你應該是前天或昨天早晨到寧安城的吧。看你一臉的風塵，你一直就在八親王府附近的地方盯著府上的動靜吧？”
縣丞奇怪地說：“韓秀秀，你大清早到八親王府上打打鬧鬧，何事？”
縣丞老爺沒有直接回答韓秀秀的話，韓秀秀也沒有直接回答縣丞老爺的話，兩人腦子裏麵都想先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況。
韓秀秀想先確定一下縣丞是否一直在八親王府上。她說：“縣丞老爺，你在這外麵盯了多久？”
“兩夜一天，我一直就在八親王府附近。”
韓秀秀得到縣丞的回複，簡短地說了一下韓子諾的丟失和自己為什麽到寧安城八親王府找尋，然後問：“縣丞老爺，你看見什麽可疑的人進出過八親王府沒有？”
“沒有。”縣丞也搖搖頭，“府上的人沒有說謊，我從前天夜晚到寧安城，守了一夜，又從昨天清晨一直盯到現在，除了你進去出來，並無其他人，更無半點綁架什麽小男孩的跡象。”
“嗯。這麽看來我弟弟真沒有被綁架到這裏了。”
韓秀秀已經闖入過八親王府，趙大伯和常嬤嬤沒有理由騙自己，縣丞說的話更應該相信，從這些人的話中可以斷定韓子諾沒有被偷到寧安城。
回淮安？隻是回淮安城也一樣失去了目標，也不知道上哪裏去找。
韓秀秀猶豫的瞬間，縣丞也想了一下，他一時也推斷不出偷走韓子諾是誰在背後指使。縣丞還是在想著淮安城的兩樁血案，他從韓秀秀到八親王府上尋找丟失的弟弟，又得出一些想法和推斷。
縣丞想想說：“韓秀秀，我問你個事情，那個被賣進青樓的女人是不是沒有在八親王府。”
“沒有。”韓秀秀一想，“不對呀，縣丞老爺，誰告訴過你那個什麽女子和八親王府有關係？”
縣丞不值一笑地說：“那個女子身邊跟隨個宮廷嬤嬤，你告訴我她去了寧安，我不到這八親王府上尋她，我還上京城不成？”
“是我猜錯了，害縣丞老爺空跑了，恕小民不知之罪。”
“韓秀秀，這個罪你到沒有，相反，你提供了線索。”
“縣丞老爺，我看這個八親王府也沒有什麽價值了，你還要在這裏盯著八親王府嗎？”
縣丞想想說：“韓秀秀，不如我和你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分析一下。”
韓秀秀想到淮安城其他的人和常掌櫃，他們要打開城門才能出城，要到寧安城至少還有一個時辰，不如就與縣丞磨嘰一下，等那些人來了問一下淮安城的情況在回去。
*
韓秀秀和縣丞離開八親王府，一起回到剛才那個淮安大酒樓的分店。這家店坐落在大街上，雖然時間還早，店裏已經有不少有人了。
韓秀秀吩咐掌櫃的找了個清靜的地方，又讓掌櫃的上了些食物。縣丞也不客氣，他已經一天沒有好好吃飯了。
兩人一邊吃一邊各自想著事情。
縣丞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說著：“韓秀秀，我這兩夜一天也沒有白呆，殺人主謀就是那個賣進青樓的女子吧？”
“啊？”韓秀秀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期待著下文。
“你自己的弟弟丟失了，你首先想到的是到寧安城八親王府要人。那你找誰要人，你一個花田村的村姑，何時與八親王府有過節？無疑，你找的人就是那個被賣去青樓女子。她是殺人的主謀，你才迫不及待地從淮安連夜趕到寧安。”
韓秀秀聽得縣丞這樣說，心裏開始佩服起這個縣丞了。自己的到來，確實沒有讓他這兩夜一天白呆，他從自己到八親王府尋人，既然猜出文瑤就是殺人的主謀。
韓秀秀有意出難題說：“她一個文弱女子，怎麽會是殺人的主謀呢？”
“韓秀秀，你這句話又導出你認識這個女子。不然，你怎麽知道她是個文弱女子。我也猜出她是個文弱女子，才會被賣進青樓不能自保，隻是她不是一般的文弱女子，她有錢有權勢，她是殺人主謀，八親王府上的人幫她去殺人，淮安城才會做出兩起血案。”
“你就那麽確定？”韓秀秀還是不想說出更多文瑤的信息，她想這個縣丞老爺能推斷出來多少真實的情況呢？
“我夜探過八親王府，這個府很大，後院住著很多蒙麵人。這些人不是府上的家丁，是一群武功高強，隨時取人性命於手中之人。他們組織紀律很嚴格，沒有一個人會做錯事或走錯路。我敢斷定這些人就是殺人者！”
韓秀秀沒有想到這個縣丞既然查出了黑騎，能自由進出八親王府，那可不簡單，可見武功深藏不露。
“那，縣丞老爺，你打算怎麽辦？”韓秀秀硬著頭皮聊下去，“你，你能把這些人抓捕？不要說你一個人，就是出動全淮安城的捕快，也動不了這些人。”
“韓秀秀，你承認了。”
韓秀秀沒有再否認，已經沒有這個必要。縣丞大致摸清楚了在淮安城發生的兩起血案，那麽，“縣丞老爺，你打算回淮安了嗎？”
“我要上京告禦狀。”
“……”韓秀秀無言。
“保護老百姓，為民除害就是本縣丞的職責。”
說話間，常掌櫃帶著一些夥計也來到了店裏，韓秀秀問了一下情況，淮安城也風平浪靜。
縣丞告別韓秀秀踏上去京城的大道，韓秀秀也離開小店，離開寧安城回淮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