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秀秀起身抱著韓子諾就要走,張碧蓮連忙接過韓秀秀手中的韓子諾說:“秀秀,我抱諾諾,你有身孕要小心些。”
韓秀秀把韓子諾給了張碧蓮就走了出去,張碧蓮也跟著走了出去。
韓老太急忙又拉著張碧蓮說:“張碧蓮,你留下,我,我們又沒有趕走你。”
韓秀秀一聽回頭問:“奶奶,這意思是要趕我走?”
韓香玉趁韓老太語塞急忙說:“韓秀秀,奶奶就是趕你走。你就是個掃把星,克死你娘在前,克走你爹在後,那個與你沾邊都會被連累,輕者傷,重者死。”
“嗬嗬。”韓秀秀冷笑,看著韓香玉,韓香玉心虛,跑到韓老太的後麵,“趕我走,你有什麽資格趕我走。我不過是想去找我肚子裏娃娃他爹。既然這樣說,我得把話說清楚了,這房子雖說還是姓韓,可是姓我韓秀秀的韓,這個什麽老二肚子又沒有娃娃,就好好在家侍候奶奶吧。惹我不高興了,我隨時都可以趕走。”
韓老太緩和了一下,她不想趕走韓秀秀,韓秀秀要去找李少白她也不糊塗,要是韓秀秀走了,韓香玉是空著兩手回家,她還要靠著這個家吃白飯。
“秀秀,奶奶沒有趕你走,你要去找姑爺奶奶也攔不住,你找到姑爺就回家來,奶奶一把年紀了,諾諾又那麽小,你小娘上有老下有小,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韓老太說出了心裏話,胸口一堵又流下幾滴淚水。
“娘,你說這些做什麽,你不相信我韓香玉會孝順你?”韓香玉又跳了出來,“娘,我們回去,別在這雪地裏說話,天寒。”
韓老太直接說:“老二,你拿什麽孝順。你空著兩手來家,我幾次想問你,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秀秀走了,這家就張碧蓮一個人孝順。你來家,還多一個人吃飯。
你在外跟著一個戲子跑了那麽多年,當娘的也想過去找你,誰都是娘生的,當娘的那個都想留在家。秀秀是要去找姑爺,有了姑爺這個家才有吃有用,當奶奶的心裏明白得很,半點不糊塗。”
韓秀秀穿越過來還是第一次聽韓老太說這樣有良心的話,以前對韓老太有些誤解。想來,她一個女人,帶著一群孩子要生存也不容易,護著點老三、老四,也是當娘的一番心。
“奶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就走了。我走了以後,還有我小娘和諾諾在家,小娘會孝順你。你當奶奶的要看好諾諾,也要幫小娘,一家人在困難的時候要互相幫助。”韓秀秀也把話說明了。
“秀秀,奶奶不糊塗,這個家奶奶也撐到今天。你好好去找姑爺,你走了,這個家還是奶奶當家,你小娘心地善良,當奶奶的看得清楚。”韓老太人老了,經曆的事情也多,事到頭上也還明白,“秀秀,你奶奶還死不了,會等你回來。”
“奶奶,有你說這幾句話我就放心多了。”韓秀秀看看韓家破舊的院落,轉身走了出門。
韓秀秀走出韓家院落,張碧蓮抱著韓子諾也跟了出來,韓老太也跟在後麵,還喊著:“張碧蓮,你抱著諾諾去哪裏,回來。”
“娘,我去去就來。”張碧蓮一邊說話一邊追上韓秀秀。
“小娘,你回去,這雪越來越大,小心諾諾受寒。”韓秀秀關心地說道。
“秀秀,你這樣就走了,小娘那會放心。”張碧蓮不僅沒有回去,還趕緊跑幾步,追上韓秀秀。
“張碧蓮,你抱我孫子去哪裏,你把諾諾抱回來。”韓老太拚命地喊,“諾諾他娘,你不能跟秀秀走,快回來。諾諾還小,你帶著他在家,我是他奶奶,我好歹能幫你一把。”
韓老太追趕出來,張碧蓮抱著韓子諾已經走出老遠,韓老太那會放張碧蓮走,拐杖也沒有杵,從院門跨出來追趕張碧蓮。
韓秀秀回頭想接過韓子諾,張碧蓮沒有給。
韓秀秀說:“小娘,你回去吧。我先去王府收拾一下,找幾件衣裳,拿一些要用的東西。”
“我和你去。”張碧蓮固執地說著,也不管後麵韓老太緊追了過來。
“張碧蓮,你回來。”
韓老太人老了,韓秀秀雖說走得不快,天,下著雪,人一冷自然會加快腳步。
“小娘,你快回去,別讓諾諾受寒。奶奶也追上來了,你快攔住奶奶和她回去。”韓秀秀加快腳步,想讓張碧蓮追趕不上。
韓秀秀走快起來,那就比常人快得多,張碧蓮都追趕不上,韓老太就更追趕不上。
韓秀秀很快就走遠了,張碧蓮追隨著走,韓老太也在後麵追隨張碧蓮。她心裏真怕張碧蓮也走了,又後悔讓剛才問韓秀秀“你好久走”的話,要是一直不能韓秀秀走就好了。
“張碧蓮,你快回來。秀秀,你,你也不要走了。”韓老太走得上氣不接下氣,韓秀秀已經看不見,張碧蓮到是在前麵不遠的地方。
韓香玉怕韓老太把韓秀秀真喊回來,急忙衝出韓家院門去拉韓老太。
“娘,韓秀秀走了有什麽不好,她就是個掃把星,張碧蓮要走就讓她也走好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個家你老二回來了呀!”
“啪!”韓老太反手打了一掌韓香玉。
韓香玉愣了,哭鬧著:“娘,你糊塗了,我是你老二,你打錯人了吧。”
“老二,你丟下娘就走了,你跟著一個戲子跑了這麽多年,你回來當娘的沒有說你什麽,你還要趕秀秀走。你走了以後,張碧蓮才嫁給韓家,這些年要不是有張碧蓮孝順,隻怕你回家也看不見娘。張碧蓮還抱著我孫子,你還不趕緊去抱回來,你是想讓我一把老骨頭死了都沒有兒孫在跟前!”
韓香玉明白被打的原因,前麵,還能看見張碧蓮的身影,連忙扶著韓老太追趕上去。
張碧蓮知道韓秀秀是往王府去,更不敢就這樣回去,王府被送人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王大同和王菜花是不是還在王府,她也隻好往王府走去。
韓老太和韓香玉緊緊追趕在張碧蓮後麵,也往王府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