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毒霧中前行
韓秀秀往萬花穀中撤退,她這是第二次進穀,穀兩邊是入雲的峭壁,人,無法從上麵下來。穀口,已經布下毒霧,不能避毒的人,也進不來,穀裏麵,有十八朵鮮花守住,陌生人是進不來的了就算是有少量的人能進到穀中,也隻能在暗中,撤退進來的人暫時安全了。
韓秀秀一路走過去,她看見了海石榴,背上的箭已經拔出,衣衫被血浸染了一大片。
“姐姐,怎麽樣?”韓秀秀關切地問。
“還行。”海石榴認真地點點頭,她坐在一處懸崖下,懸崖下有一個小洞,洞裏有一些人,大多都受傷了,洋彩雀一些姐妹在照看著。
“流了那麽多血,用了藥草沒有?”
“用了一點白茅花,算是止住了血。”
洋彩雀過來了,她給韓秀秀說了穀中的情況,又說道:“穀主,受傷的姐妹太多了,平時有些止血藥草也用完了,穀中能止血的白茅花、刺兒草、三七這些都用完了,穀口還有官兵,現在又出不去穀,也無法去采藥,怎麽辦?”
韓秀秀環視了一下,萬花穀確實是萬花穀,穀中四季如春,五顏六色的花開滿山坡。可是,這些花還有止血的嗎?還有消炎的嗎?
韓秀秀走出懸崖下,四下看看,能止血的藥草她也認識一些,確實像洋彩雀說的那樣都采用了。
“姐姐,在往穀裏麵去呢?裏麵還有可以止血消炎的花草沒有呢?”韓秀秀隻能寄希望於穀深處了。
“越往裏毒霧越大,我這個用毒高手也進不去了。”
“海棠夫人呢?”韓秀秀想起海棠夫人,“她,是萬花穀的老當家吧,她,怎麽說?”
“老穀主也差人送了好多止血消炎的藥草,可是,都用光了。老穀主還傳話來了,讓你去見她。”
“那,我就去看看。”
洋彩雀和韓秀秀往穀深處走去,腳下,有一條小路,通往山頂。小路兩邊是無數的奇花異草,有些韓秀秀能認識,能叫上名,有些隻是見過,不知道叫什麽名,有些就見也沒有見過。
韓秀秀疑惑起來,這條小路好像來過。她搜索著原主的記憶,發現是自己去空間的那條小路,與原主沒有任何關聯。
“這條小路……”韓秀秀想想,又看看,“這條小路通往山頂吧?”
“是呀,穀主想問什麽?”
“還有其它路通往山頂嗎?”
“沒有了。這萬花穀本就是一條峽穀,峽穀中有些地方寬大一些,有些地方隻能通過一個人,前麵有個地方叫一線天,過了一線天就能看見海棠夫人的小院,要到達穀頂,必須通過一線天。過了一線天,毒霧更厲害了,能過一線天的人不多,就是過了一線天,越往上毒霧越濃了,峽穀之巔隻有海棠夫人能到達,穀中姐妹都無法上去。”
韓秀秀聽洋彩淮一說也很驚訝,這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兩人一直往前行,穀中越來越雲霧繚繞,眼前都變得朦朧了,霧也越來越濃,藍色的霧由淡慢慢變濃厚,縹渉得讓人想飛,是那麽的神往。
霧也千變萬化著,時而分散,時而聚攏,一會兒徐徐上升,一會兒滾滾向前。
毒霧中還夾雜著水露,濕度也很大,衣裳幾乎都濕透了,毒霧和水霧迷茫住雙眼,幾乎看不見腳下的路了。
韓秀秀不得不相信洋彩雀說的話,這樣的地方一般人是不能生存的了。就是有些武功能進到這樣的地方也無法施展,連路都看不清,對麵不見人,怎麽打架?
她們還是又往前麵走,穿過一線天,一個很狹窄的縫隙,一座庭院映入眼眶。
“這就是海棠夫人的庭院。”洋彩雀說著,“穀主,在往裏麵,我也進不去了。”
“這裏,沒有人把守?”韓秀秀前後看看,感覺不對,從那些武俠小說中看到,像這樣的地方都要有人把守,隻要看住這個一線天,無論什麽人都無法進到裏麵了。
“這個一線天本來就集聚了很濃的毒霧,我也是用了避毒藥才能走到這裏。可是,再往裏麵,我也去不得了。”
“那我自己去看看。”
“那我回去了,穀中還有好多事情。”
“好吧。”韓秀秀想想,如果能去空間裝載些靈泉水就好了,“我先到海棠夫人那裏看看有什麽事情,如果老穀主要交待什麽事情我先辦了才能回來。另,穀中的事情,你先打理著,我這個穀主雖說才當,既然當了,我會盡量想辦法與眾姐妹一些渡過難關。”
“那就謝謝穀主了,眾姐妹也會謝謝穀主。”
洋彩雀又原路返回了。
韓秀秀聽說過毒霧的厲害,這個小院就沒有幾個人能走過去,那自己真百毒不侵?想著在百毒峰竟然沒有倒下,就又往前走去。
小院,修建在半山之上,在往上就是萬花穀穀頂。這個穀頂正如洋彩雀給韓秀秀說的那樣,又濃又重的毒霧像藍色的精靈在施展魔術,不停地揮動著魔術棒搗亂,小院披上一層迷人的藍色,好似在雲間。山頂也隱隱約約可見,好像漂浮了起來。
小院的大門到是開著,韓秀秀此時一步一步走進小院,小院有沒有人,她也不知道。
她試著喊了一下:“有人嗎?”
毒霧不僅讓人對麵看不見,好像連聲音也傳不出去,韓秀秀又試了幾下,“有人嗎?”
沒有聽到回聲。
韓秀秀四下看看,小院裏到很雅致,有幾棵梅花樹,樹下麵有石凳石桌。
小院的正麵有幾間房子,韓秀秀正看著從側門出來一個小丫頭,看見韓秀秀也不問她是誰,直接說:“夫人在山頂,你去山頂找她吧。”
小丫頭說著引韓秀秀穿過小院,指了一下山頂,韓秀秀又往穀頂上走去。
走了一段路,韓秀秀望了一下,煙霧蒙蒙,山頂若隱若現,好像飄縣空中,眼前,雲霧越來越厚重,濃鬱,她揮了一下手,也揮不走,扯不開,擋著她的視線,她也感到有一種飄然,有一種神奇,一種變幻,一種魅力,如仙境如迷宮,令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