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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蓄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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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知秋繼續說道:「兩個皇子在朝中勢均力敵,手中的兵力也差不多,一旦開了戰,便成了持久戰。整個王都幾乎被打成了一片廢墟,百姓們骨肉失散,流離失所,已是怨聲載道。」


  「可分出了勝負?」


  「沒有,這場仗打了足足有三年。」


  「那個小妹呢?可加入哪一方了?」


  「小妹遵照當年父親的囑咐,先躲在了一邊。」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如何能躲得過去?」朱芷潔不解。


  「國主病逝之日,她就勸說丈夫自動請纓帶著那一萬的守兵去替國主守陵三年。那兩個姐姐全然沒有在意她,眼中只有彼此,且兩個皇子再怎麼打,也不敢打到王陵,唯恐被天下人冠上失孝的名頭。所以小妹的這場禍事就避過了。」


  「哦,守王陵,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後來呢?」


  「三年之後,守陵期滿,小妹隨丈夫帶著人馬返回京城,那時雙方交戰已經差不多消耗殆盡,各自手頭都再沒什麼兵力和財力,除了掙夠了國中百姓對他們的怨氣,沒有掙到任何東西。相反,小妹讓丈夫忽然立起王旗,打著休養生息復國榮光的旗號,用那一萬人馬對兩個皇子發起突襲,不費吹灰之力便旗開得勝。」


  「她沒有選擇某一個姐姐依附?」朱芷潔有些詫異。


  「沒有,她不僅沒有選擇,而且還將她的兩個姐姐和兩位皇子一同流放去了孤島,下令永不復返。她用她爹的賢相之名,贏得了百姓對她的期待……」


  「難道她……讓自己的丈夫奪了王位?」朱芷潔很是驚奇,不料葉知秋的回答比她想得還讓人驚奇。


  「不,她自己成了女王,而她丈夫,成了她最忠心的侍衛統領。」


  「這可真是令人稱奇,沒想到連她的丈夫都會拜於腳下。」朱芷潔大為感慨,其實她心裡多少還有些不舒服,畢竟那女王將自己的兩個姐姐都流放到海島,未免太過無情。可是帝位之爭,誰若留了情分,便有可能丟了性命。


  葉知秋呵呵笑道:「現在殿下大概能猜到,是誰把這個故事告訴臣的了吧?」


  朱芷潔眼中閃過光芒,「是她本人?」


  「不錯,臣出使時,那女王已是白髮蒼蒼,八十有六了。」


  「真是高壽,比我的皇祖母還要年長!不過她倒是肯將這些事說於你聽,足見對你的信任。」


  葉知秋依然微笑道:「哪裡,不過是我蒼梧國威,那女王心生敬意,所以才對臣知無不言罷。」


  說著,舉起酒杯,向朱芷潔敬了一下,自緩緩飲盡。


  朱芷潔哪裡能想到,葉知秋不會對她說的是,那位女王在向他說完故事後,還說了這樣一段話。


  「


  聰穎過人如何?料事在先又如何?世事無常,又豈能是事事料盡的?寡人雖然有些看不透你,但總覺得你與寡人有一個相同之處,那就是能忍。不管你是在忍什麼,寡人希望有一天你也能遂了心愿,不必再靠察言觀色過日子。」


  ******

  廬內酒熱言歡,廬外北風驟起。


  不過一時三刻,止了一天的雪又洋洋洒洒地飄落下來。廬邊的那些野鴨子早已躲去了別處,連半點啼叫聲都聽不見了。


  不知不覺戊時將近,帝都城中早已是宵禁之時。


  葉知秋與太子妃把酒閑話時,老曹正緊張兮兮地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大概也只有他注意到陳麒和鄭崙端著酒站起身向自己走過來。


  正好,趁這個機會試探一下這二人!

  老曹心中頗有些怒氣,方才太子妃賞賜墨給兒子,這倆人毫無動靜,豈不是說明是他們在暗中搗鬼?


  就這樣還有臉向自己敬酒?


  可陳麒和鄭崙尚未走到老曹跟前,忽然康叔進來稟道:「門外有一軍爺,說是要尋一位鄭統領。」


  葉知秋假裝沒聽見,依然在給太子妃講那女王的故事。


  老曹問道:「是龍鱗軍的人么?什麼事?」說著就要起身。


  陳麒瓮聲道:「哎,曹兄,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讓老鄭去就行了。」轉頭向鄭崙使了個眼色。


  鄭崙會意,急匆匆地跟著康叔出了雪廬。


  老曹覺得有些奇怪,陳麒卻在他桌几前坐了下來,拿起酒壺就替他斟了一杯:「曹兄,來,今兒晚上還沒跟你喝過,咱走一杯。」


  說著,自己先仰脖幹了,老曹只得端起酒杯,假意要飲,卻壓低嗓門問道:「你們到底是何居心?」


  陳麒面不改色,也不答他的問話,依然大聲道:「今兒個能和曹兄喝酒就是高興,我再干一個,曹兄你隨意。」說著不管不顧地又喝了一杯,這才擱下。


  許是喝得多了,陳麒擱酒杯時不小心沒擱穩,掉在了地上。


  老曹見陳麒要去拾那酒杯,彎腰時卻忽然趁勢在自己耳邊說了四個字。


  不要吃肉!


  老曹驚疑,正想出言詢問,那陳麒已拿著酒杯晃晃悠悠地回座去了。


  老曹回過神來想了想,覺得自己一定沒有聽錯,清清楚楚的這四個字。


  他這是在提醒我肉里有毒?


  老曹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自己桌前。


  一半是素菜,還有些時令瓜果,唯一的葷菜是剛剛上桌不久的一盤清蒸小梅魚,哪裡有肉?難道每人桌上的菜還不一樣么?


  老曹驚疑地四周張望了一下,葉夫人在旁瞧見,以為他想要什麼,便問道:「曹大人需要什麼嗎?」


  「葉夫人,敢問今晚的菜肴是每個人各不相同?」


  葉夫人想了想,說道:「並沒有,除了那羊肉,便都是些不起眼的配菜,每一桌都是一樣的。非要說的話,兩位殿下的那一份……篩選食材時要更仔細一些。」


  老曹一聽羊肉,這才猛然想起今天是來吃羊肉爐子來的。他慌忙向烤架上的那隻整羊看去。


  可這


  也不對啊,那羊是一整隻掛在那裡烤的,吃的時候自然也是分著吃。若肉里有下了毒,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被分到羊肉。太子妃還坐在那兒呢,如果太子單單就想要毒死我,這要如何下毒?


  葉夫人見他神情緊張,有些奇怪,問道:「曹大人?可是吃了什麼覺得腹中不適?」


  老曹擺擺手勉強笑道:「沒有沒有。」


  此時的老曹已是驚弓之鳥,慌亂的心思讓他覺得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彷彿藏了邪魅的心思一樣。


  菜是葉府的菜,如果要下毒,葉知秋豈能不知?難道葉知秋已經和太子一條心,想要替太子整死我?

  葉夫人方才也問了我兩次,是不是在試探我?

  老曹偷偷地左右窺視了一眼,可無論是葉知秋還是葉夫人,似乎都沒什麼異常。


  應該不會,那葉知秋要是想害我,何必開席前還與我剖析那麼多給我聽?從頭到尾裝糊塗不就完了?關鍵是他也沒有要害我的必要啊,我老曹家一沒招他二沒礙著他……


  不至於不至於!


  老曹心亂如麻,想了一會兒,琢磨著要不然至少還是提醒一下兒子,不要吃肉。不管陳麒說的是不是真話,小心駛得萬年船,不吃總是最安心。


  可眼見李重延和兒子貼得死死的,如何能湊得上去。


  正苦惱間,鄭崙復又入了雪廬來。


  老曹忍不住問道:「鄭兄,門外何事?」


  鄭崙「哦」了一聲,答道:「就是些營中的一些瑣事,也來煩人,曹兄不必在意。」


  恰逢葉知秋這邊與太子妃已說完了故事轉過頭來,他瞧見鄭崙身上還有些帶進來的雪花,熱情地招呼道:「鄭統領,快來這邊飲一杯暖暖身子。」


  鄭崙依言過去接了酒杯,喝得一杯不剩,然後將酒杯遞還給葉知秋,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已全都喝完了,接下來……就看葉大人的了。」


  葉知秋聽了似乎心情極好,哈哈大笑起來,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將軍豪爽,我自然也要幹了,一切就放心吧。」


  說完高聲喚道:「康叔!」


  康叔聞聲忙上前來:「老爺有何吩咐。」


  「去,看看那羊肉烤得如何了?若是好了,就切開來分給客人們。」


  康叔應了一聲,朝後一招手,老孫頭帶著兩個年輕廚子走上前來。只見老孫頭湊近羊肉細細看了看,又拿起一根大鐵簽子戳了戳,這才滿意地回道:「回老爺,烤得正是時候。」


  曹習文早就聞得肉香四溢,已忍不住口水。李重延見他神色,挑眉道:「真是不懂……怎麼就愛吃烤的,羊肉爐子,自然是涮著最好吃。」


  「蘿蔔青菜,心頭各愛,待會兒我吃這烤的,你自個兒吃涮的唄。」曹習文嘿嘿一笑。


  這邊葉知秋指著那羊朝李重延說道:「殿下請看,這頭羊是遠從西域鶻羅國帶來的珍種,臣這次一共買了十二頭,這一頭是其中最好的。」


  裴然一聽鶻羅國的名頭,自然知道這羊的價值,鶻羅國遠在千里之外,雖有通商卻無邦交,鶻羅國人每隔個幾年才會來一次,賣的東西極其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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