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航(四)
監獄裏四個人反而越聊越興奮,大肆的挑釁徐良唯楊欲,除了方宇其他幾個人都猜到了現在怕是有人坐在監控室裏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能膈應膈應他們何樂而不為。
“那天其實我是中了徐良唯的槍,可是當我跳下去的時候,那個山坡的下行的,剛好擋住了他們的視野,都以為我是中彈撲倒在地的,哈哈~笑死我了。”鄧潔把那天的凶險簡化了說出來,還是不忘嘲諷徐良唯和楊欲。
“就是嘛,他們是真的傻,要是我就不會用手槍,射擊距離都有問題,哈哈~”羅培耘真的是神助攻,一唱一和,真像那麽回事。
“那天誰給的我槍?”徐良唯這是麵子掛不住了,看著監控室裏一眾人,臉竟然氣的發紅。
“我…我也不知道。”楊欲有點緊張,因為那天遞槍給徐良唯的是自己的親信,可不能被辦了。
“不知道!去給我查,那麽重要的人,那麽遠的距離,竟然給我手槍,軍隊是缺了步槍,還是少了狙擊槍?”徐良唯越聽越膈應,在監控室大發雷霆,感覺鄧潔也沒有撒謊,的確沒有洲領導人的官方回應,也就出了監控室。
“嘭”監控室的門在徐良唯出去了之後都顫了顫,抖動的厲害。
“火氣真大!”楊欲不由得吐槽了一句,說完了扭頭就走了,得先去找個替罪羊,不然自己的得力手下就涼了。
監控室其他人也不看了,領導都不在意了,自己還看什麽,偷著樂嗬,躲清閑多好,自己別沒事找事,嗑嗑瓜子,喝喝小酒,他不舒坦嗎?
監獄裏,幾人士兵走了進來,拿著電棒敲了敲關押鄧潔他們的牢房,“行了,給我消停點,別吵吵了!”
這些人想想就知道是誰叫來的了,定是徐良唯或者楊欲聽不下去了,叫來恐嚇自己的。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在這裏嘮家常。”方宇嘟了嘟嘴,一臉的不在意,反著諷刺F洲士兵。
“你小子,膽子有點肥哈!叫你安靜,話還那麽多。”
“我看他是想出來陪哥幾個聊聊身手!”
現在輪到F洲人一唱一和的恐嚇鄧潔他們了。
方宇嚇得脖子都縮了縮,不是他怕,主要是他真的不會格鬥術,怕是連林凡凡都可以把他摔倒吧。
“不了,安靜就安靜,你們哪裏涼快哪裏去吧!”
這次F洲那幾個士兵倒是沒有在和方宇磨嘴皮子,揮了揮電棒就就離開了。
“嚇死我了,我可真打不過,一個就夠我頭痛的了,這還六七個。”方宇看著F洲的人走了,這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鄧潔瞧著人都走了,也不在繼續剛才的表演,心裏還想著洲的護送隊,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把視頻送回去。
鄧潔此刻念叨的人,卻出現了大問題,全體發熱發燙,倒在了車裏,昏迷不醒。
隻有查德還在堅持,最後還有一點路程了,一定可以的,這是從五個小時之前查德就一直對自己說的話。
鄧潔被抓走之後,查德雖然成功的領會了鄧潔的意思,拿到了相機,可他們之前中了病毒,這會已經病發,撐不住了。
七個人競相倒下,剛開始是體子最弱的費,鄧潔剛被抓,一上車,他就開始發熱,第二天早上就暈了過去。
然後是司機勤削,發熱把他燒迷糊,差點將車撞到樹上。
當時已經是傍晚了,天烏蒙蒙的,查德前一刻還在說怕是要下雨,下一秒勤削就將車開到了大樹旁,一個擦肩而過,所幸沒有受傷。
“勤削,你咋麽搞得?”
“嘭”勤削還來不及回話,頭就重重的向方向盤砸去。
還好副駕駛的肖申及時踩中了刹車,這才沒有飛出去。
“把勤削挪到後麵來……”
“嘔~”
查德還在安排事宜,之前昏迷的費卻口吐白沫,竟然微微帶著血色。
“費!”
“先撐住,我們一定能到落神城區。”查德也明白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但是他必須冷靜,穩住軍心,才有翻盤的機會。
“查德,我們一定能成功的!”剩下的幾個清醒人都手握緊拳頭,狠狠的碰撞在一起,這是兄弟間的默契,也是男人間的勇氣。
“加油!”
“噗”
這次費吐出來的不隻白沫帶著血,而是鮮紅的血。
“不能再耽誤了,我怕在拖下去,我們都會成了費的樣子。”查德也很擔心費,恨不得帶他去醫院,可是更擔心人民。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窩囊的死,繼續前進,目的地落神城區!”
“明白!”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出了一句話,哪怕是昏迷狀態的費和勤削,再聽見查德的話之後,也回了一句“明白”,大家都笑了,緊張的臉上揚起了驕傲的笑容。
而後勤削被挪到了後車廂,駕駛室坐的是蘇寧,按著蘇的話就是他現在已經發熱很明顯了,先讓他開一段距離,他倒下了再換其他人,這樣更加劃算。
副駕駛仍然起肖申,現在他看起來還比較好。
果不其然,蘇寧坐在駕駛室不到三十分鍾,就聽見“嘭”的一聲,他也暈了過去。
這次換人,由肯尼開車,也是如蘇寧一樣,肯尼怕自己撐不住,先自告奮勇,盡最後的綿薄之力。
肯尼堅持的時間比蘇寧更短,左右不過二十分鍾。肯尼倒下的同時,第二個昏迷的勤削也開始吐白沫了。
“尚赫,你來?”
“好,我…我來。”尚赫才說完就直接昏迷了過去。
“尚赫!”查德大吼了一聲,卻在也得不到回應了。
“沒事,這不還有我們,查德,你相信自己嗎?”肖申輕輕拍了拍查德的肩膀。
“肖申,就剩我倆了,這還有七八個小時的車程,能行嗎?”不是查德想放棄,而且現實不允許他奢望,五個人開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們倆個人能堅持七八個小時嗎?
“不試試咋麽知道,你先來,還是我先來?”肖申鼓勵著查德隊長,也是鼓勵自己,洲不能就這麽沒了。
“你先來吧。”查德覺得自己現在情況很樂觀,他很清醒,也沒有發熱的症狀,也許他還可以堅持很久很久。
“好。”肖申沒有拒絕查德的意見,畢竟他是真的熬不住了,他已經發熱了,甚至已經是渾身滾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