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被詛咒的新郎
趙戈聽到這話卻只是回頭看了鄭毅一眼,目光嘲諷。
鄭毅似乎沒想到趙戈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有些氣惱:「你……」
「鄭毅,你眼瞎喜歡趙晴我管不著,你願意為她赴湯蹈火我也沒有立場指責,甚至你為了趙晴用我的**討好她,我也可以當做不知道。但是,我做的事情也請你不要胡亂干涉。」趙戈這話說得毫不留情,一點朋友情面都沒有顧忌。
鄭毅被這話氣得雙眼通紅,卻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最後只能色厲內荏地開口:「我什麼時候用你的**討好趙晴了?」
「上次我和丹丹去婚紗店,為什麼趙晴會來?」趙戈臉色極其不好看,「要不是我先一步將人打發走了,丹丹豈不是又要遭罪?」
聽見趙戈對趙晴竟然用上了「打發」這樣的詞,鄭毅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眼看兩人似乎就要吵起來,項君歸看看韓子卿,再掃了一眼一臉看好戲的白千佑,開口道:「我們還有事情問你們,可以安靜下來嗎?」
項君歸的聲音帶有一種讓人不得不聽從的**,何況本來就是他們兩個沒有控制住情緒,差點在客人面前吵起來?
趙戈略有些尷尬地咳了幾聲,這才開口:「實在抱歉,我對趙晴實在沒有好感,所以才會這麼激動。」
鄭毅一聽這話又想和他杠上,但一注意到項君歸就有些氣虛,最終冷靜了下來。
「你們有什麼想問的,都問出來吧。只要是你們問出來的,我不會有任何隱瞞。」趙戈一臉認真。
韓子卿挑了挑眉,這句話說得……還真挺有水平的。
問出來的問題,他不會有任何隱瞞。那麼沒有問出來的問題呢?估計是不會主動提起的吧。
白千佑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沉下眼瞼,聲音冷漠:「如果沒有問出來的呢?」
「我怎麼會知道你們沒有問出來的問題是什麼?」趙戈面色有些蒼白,一臉苦笑。
白千佑顯然不相信趙戈表現出來的難過,也沒有耐心繼續跟趙戈打機鋒。
「據說當天拍完婚紗照,你就將你的未婚妻送回了出租屋,然後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回去過?」
趙戈低著頭:「是的,因為快要結婚了,最近忙的事情也比較多,所以我們一般都是回家倒頭就睡。」所以沒有在周丹那裡留宿。
婚禮上的事情確實很繁瑣又多而雜,趙戈的這個解釋他還是比較能接受的。
「你和周丹才認識了半年,怎麼就想著結婚了?」韓子卿淡淡地出聲。
趙戈抬頭,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覺得人對了,就想快點把人綁回家啊。」他的聲音很苦澀,還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悵惘。
「可是這樣也太快了。」韓子卿目光專註地看著眼前這個所有表現都沒有漏洞的男人,試探著說。
白千佑意外扭頭看了她一眼,眉頭皺了起來。
趙戈眼神一閃,抿緊了嘴角:「這是我的事情,和這個案子沒有關係,我有權利拒絕回答。」
「你剛才不是還在信誓旦旦地說,只要我們問起,你就不會隱瞞嗎?」韓子卿偏頭,翹起一邊嘴角,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懷好意。
「還是說,你真的有什麼隱瞞了警方?」
鄭毅發現趙戈在韓子卿問出這個問題后,頓時面色慘白毫無血色,對韓子卿的觀感就有些不好,語氣也十分生硬:「我說你這個警察是怎麼回事?趙戈不想說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啊,反正跟案件也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一定要他說?」
韓子卿靠在沙發上,冷聲嗤笑:「誰說沒有關係的?關係可大了去了。」她從手上檔案袋裡抽出一份用回形針別住的資料,扔到白千佑面前,「原本這個案子不應該是我們過來接手,只是我兩年前意外見過一個類似的案子,而且正好,其中那個未婚夫的名字,也叫趙戈。」
說完,韓子卿的目光就直勾勾地看向趙戈。
趙戈身體一震,不敢置信地抬頭。
鄭毅也十分震驚,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你怎麼能因為一個名字就懷疑……」
「兩年前的那個案子確實是我報的案,失蹤的女孩兒也是我的未婚妻。」趙戈聲音低沉,帶著難言的傷感,「這次我和周丹相遇,互相喜歡之後會選擇這麼快就結婚,也是因為……因為最近這幾年,只要是和結婚的人,拍完婚紗照之後,都會無故失蹤。」
韓子卿迅速抓到一個字眼:「只要和你結婚的人,都會無故失蹤?」
趙戈握緊雙拳,渾身青筋暴起,「是,每一個。」
「每一個?」韓子卿眨眨眼,「難道你『失蹤的未婚妻』還不止兩個嗎?」
白千佑正在看韓子卿扔給他的資料,聽到這話也忍不住抬頭。
聽韓子卿的語氣,似乎她也只知道兩名受害人,其他的並不了解。
「是,從第一個和我交往三年準備結婚的未婚妻失蹤后,幾乎我的每一任未婚妻都會失蹤,就像是……就像是我受到了詛咒一樣。」
趙戈一邊說,一邊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
不過想想也是,若是自己的真心喜歡的女孩兒,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結果每次都在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之前消失無蹤,生死未卜,是個男人都會傷心難過,愛得深了,說不定還會絕望到生無可戀。
更何況,趙戈似乎不止遇到了一兩次這樣的情況。
「我老家在g市,當初因為我未婚妻失蹤的事情鬧得很大,以至於我……我和趙晴根本不能在g市繼續生活下去。」趙戈指縫間流出晶瑩的淚水,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被籠罩在一層黑雲當中,看起來確實很傷心,也很陰鬱。
「後來我和趙晴商量了一下,就搬家到了s市,想著s市很繁榮,生活節奏也快,很適合我,不至於讓我再想起不好的事情。」趙戈勉強地扯出一抹笑容,「我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靜月,只是沒想到她也會……」
趙戈無聲地嗚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但是韓子卿卻皺著眉頭:「你話里的意思可不是說只有李靜月和周丹兩位未婚妻,還有哪些?」
白千佑動了動,他原本也想要問這個問題,但既然韓子卿已經問了,他也就不再多話。
只是下次,他一定要比韓子卿先開口問出想問的問題。
鄭毅卻不樂意了,他雖然沒想到趙戈和趙晴兩兄妹還有過這樣的一段過往,但是不論是身為趙戈的朋友還是趙晴的追求者,他都無法坐視趙戈被警察如此咄咄逼人地戳他才被翻開的傷口。
「我說你這個警察也太討人厭了吧?這樣的事情你們能警察不會自己查嗎?為什麼非要讓趙戈不停地回憶痛苦的過去,這樣是很不道德的行為你不知道啊?有點同情心行不行?」
鄭毅說得理直氣壯,像是真的在擔心趙戈一樣。
韓子卿卻只是不住地冷笑:「你是誰啊?我問你了嗎?」
鄭毅被這話中的鄙夷刺的心臟直跳,有些惱火地起身,張口就想罵人。
卻被項君歸一個冰冷的眼神凍得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最後又扭扭捏捏地坐到了沙發上。
只是他滴溜溜直轉的眼睛,卻讓人一眼就看穿他心底的活動。
必然是在罵韓子卿和項君歸二人。
只是他們卻根本不在意,鄭毅在他們的眼中不過就是一個跳樑小丑而已。
白千佑一腳踹在了仍在傷心的趙戈身上:「喂,夠了沒有啊?我們在問你問題呢!」
韓子卿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她其實也挺想這麼做的,只是她的位置離趙戈很遠,根本踢不到。
真皮沙發呈u型拜訪在客廳,正對著房門所在的這面牆,從房門進入一眼就能看見。
白千佑一個人坐在正中間位置最大的沙發上,而韓子卿二人卻坐在最靠近門邊的這邊。
三人中,靠近中間沙發方向坐著的趙戈離白千佑最近。
趙戈被踢得嚇了一大跳,完全沒想過警察會對他動手。
白千佑卻極其不耐煩:「我是來查案的,不是來聽你回憶往昔悲慘生活的,你可以隨便哭,但是請記得回答我們的問題!」
趙戈連聲道歉,面色晦暗:「實在對不起,是我沒有控制好情緒。」
收拾好情緒后,他聲音飄忽地開口,「我的未婚妻認真數來,大概是有五位的,包括丹丹。」
「五個未婚妻?每一個都失蹤了?」鄭毅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著趙戈。
韓子卿垂下眼瞼,認真地算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半年一個未婚妻,你這找女朋友的速度挺快啊,而且時間安排地還挺有效率。」
「第一個失蹤的女人叫什麼名字?」白千佑迫不及待地開口。
韓子卿輕飄飄地掃了白千佑一眼,而後毫不在意地扭過頭,沒有和他計較。
趙戈忍不住看了韓子卿一眼,然後才壓抑著心中的痛苦低聲說:「第一個失蹤的女孩兒,叫孟羽,是我的大學同學。」
「孟羽至今也沒有找到?」白千佑看了趙戈一眼,「屍體也沒有?」
「沒有。」趙戈搖頭,臉上還待了一絲怒火,似乎在為白千佑的說法感到生氣。
即使他心知肚明,孟羽已經凶多吉少,但是被人毫不客氣地直接用「屍體」來形容,趙戈還是覺得難過。
若不是考慮到對方的身份,趙戈說不定早就直接動手了。
「第三個未婚妻的名字叫什麼?是哪個市的人?」
「她叫陸萌,她是到我們公司來實習的學生。」趙戈頓了頓,「是我被調到c市后認識的。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女生。」
韓子卿還想問點什麼,手機鈴聲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她有些不高興地拿出手機,卻發現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當即就想掛斷。
項君歸伸手攔住了她的動作:「你的手機號碼很少告訴其他人,對方既然從其他人那裡知道了你的手機號碼,肯定是你認識的人。說不定找你有事,你還是接一下吧。」
韓子卿面有不耐,卻還是聽話地按了接聽鍵。
白千佑在一旁看著,目光驚奇。
什麼時候韓子卿也會聽從別人的建議了?她不該直接甩一個白眼過去,然後只當做沒聽見把電話給掛了嗎?
韓子卿可不知道白千佑的腹誹,她接起電話后才發現對方竟然是崔宇。
她在上一個失蹤案結束之後才回到的s市,雖然還有一些東西需要收尾,但都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崔宇怎麼會打電話給她?
很快崔宇就告訴了韓子卿他打電話給她的來意:「那些類似的少女失蹤案,傅猗基本上都承認了是她或者她的叔叔做下的,也指出了受害人屍體的藏屍地點。但是、但是其中有一個少女,她卻說她根本不認識,問了傅猗的叔叔,她叔叔也說從未見過。」
也就是說,那一沓的相似卷宗裡面,有一份是不屬於傅猗犯下的連環殺手案的。
「不是傅猗殺的就不是啊,你們繼續找人不就行了,打電話給我幹什麼?」韓子卿十分不解。
當初她雖然看了所有的卷宗,但是和案子本身沒有關係的很細微的地方,她卻沒有放在心上,一個把案子出了錯,也挺正常的。
「我打電話給慕老大,但是他說你手上又接了一個很類似的案子,他讓我打電話給你問問有沒有關聯。」
韓子卿雙眼微眯,側頭看了白千佑一眼,嘴角弧度微翹:「是哪一個?」
電話那頭傳來「簌簌」的翻紙張的聲音,顯然崔宇是在找那名不被傅猗承認的失蹤少女的檔案資料。
很快,電話里就傳來了崔宇的聲音:「受害人叫陸萌。」韓子卿精神一震,靠在沙發上的身體瞬間挺直,「是傅猗所在學校金融系的一名學生,失蹤那年大四剛畢業,正在籌備和自己男朋友的婚禮,卻在拍完婚紗照直呼無故消失,再也沒有出現過。」
韓子卿眼中泛起波光粼粼的波瀾,聲音帶了一絲興奮:「很好,你儘快將陸萌的檔案傳過來,我有用。」
白千佑聞聲抬頭,就連趙戈和鄭毅也是一臉震驚。
韓子卿掛斷電話后饒有趣味地看向趙戈:「你說的陸萌就是這一個?」
趙戈蒼白的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應該……是吧。」
「c市,大四畢業,籌備婚禮,拍完婚紗照后失蹤……嘖嘖,我當時怎麼會沒有注意到呢?」韓子卿卻根本不需要趙戈的答案,自顧自地說著。
要知道傅猗雖然下手的雖然全是處女,對方也基本是學生,但是可從未出現過這種即將談婚論嫁的受害人。
而且……韓子卿的目光不住地在趙戈的臍下三寸流連,嘖嘖出聲,「我說,陸萌的檔案中好像說的是,你是她的初戀?但她似乎還沒有和男人發生過性關係。你……是不是不行啊?」
這話說得,在場的男人紛紛面露尷尬,覺得有些不忍直視。
韓子卿明明看起來柔柔弱弱,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呢,怎麼突然神來一筆了呢?
項君歸尷尬一瞬,臉色就黑沉下來。
他想要讓韓子卿注意,以後別隨便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他對上韓子卿平靜的目光后,又覺得韓子卿似乎並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
她只是單純地在提出質疑,就像是在問「你是不是受傷了」一樣,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白千佑也很快回過神來,只是雖然知道這句話對韓子卿來說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韓子卿也不是沒有說過更勁爆的語句。
但是,身為一個男人,聽到這樣的質疑,雖然是對其他男人的,心裡卻還是有些微妙。
被質疑的主人公趙戈,尷尬得坐立不安,都想要起身離開了。
但面對韓子卿強烈的注視,項君歸壓迫性的氣場,他還是強撐著一張慘白的臉,開始解釋:「不、不是這樣的,」趙戈抬頭看了韓子卿一眼,笑得極其不自然,「陸萌、陸萌才二十二歲,而且她還是娃娃臉,看起來特別小,又總是無意識地賣萌,讓我親一下都覺得……咳咳……有些不好。」
說到娃娃臉,項君歸忍不住目光幽深地側頭看著韓子卿,覺得有點心塞。
「那你幹嘛還要娶她?」白千佑不屑地看著趙戈,「不能用的女人你娶回家擺著好看嗎?」
「當然不是,」趙戈被白千佑話語中的輕蔑氣急,當即反駁,「我只是愛她才想要娶她,其他的我可等她成熟一點……」
眼看話題要繞著兒童不宜的方向打轉,項君歸急忙出聲岔開:「可是你每次在未婚妻失蹤后不到一個月就交了新女朋友,你真的是喜歡她們嗎?」
趙戈身體一僵,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項君歸目光炯炯地看著他,沒有放棄這個問題的意思。
他最後只能硬著頭皮說:「孟羽和靜月,我確實非常愛她們。但是陸萌,我就只有喜歡,其實還不到愛的程度。」
韓子卿眼中嘲諷:「原因呢?」
「因為……」趙戈苦笑,「因為我被孟羽和靜月的事情嚇怕了,所以想要試試陸萌是不是也會……」
鄭毅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趙戈竟然是抱著這樣的念頭選擇和一個女人結婚。
「那第四個女人和第五個周丹呢?你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和她們結婚的嗎?」
「邢思如是,丹丹不是。」趙戈難堪地低下頭。
「邢思如?第四個女人嗎?」
趙戈點頭:「邢思如……我並不喜歡她。」他聲音待了一絲顫抖,「當時陸萌失蹤了,我以為……我以為我是受到了詛咒之類的……」
發現其他人看著他的眼神像是看著傻子,趙戈連連苦笑,「你們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了。你要知道我的每一個未婚妻都在拍完婚紗照之後消失無蹤,警方卻查了這麼久也沒有一點線索,我只能往這個方向去想。」
才能得到一點安慰。
「之後我原本是打算不再和人交往了,覺得就這麼孤獨一生也好過不停害人。」趙戈面色灰暗,十分絕望,顯然是真的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在我帶著趙晴回到g市后,就被邢思如給纏上了。」
「邢思如和趙晴一樣,是個瘋子。」趙戈提到趙晴和邢思如兩個名字,眼中的神情都變得陰狠可怖,「她喜歡我,所以用盡手段想和我在一起。我雖然很討厭她,卻也不想害了她,所以一直是能避則避。」
鄭毅鬆了一口氣,還好……
就連趙戈又用讓他十分介意的語氣說起趙晴,他都沒注意力去在意了。
「只是後來她見我不理她就變本加厲,甚至開始處處針對和我有過接觸的所有女性,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團糟。甚至她在得知趙晴不是我的親妹妹,並喜歡我的時候,直接和趙晴在我們公司打了起來。」
鄭毅氣恨,揮舞著手臂似乎想要揍人。
「我因此被公司開除了。」
「邢思如安分過一段時間,但是之後見我又找到工作,她就開始故態復萌,繼續針對我身邊的人。」
「趙晴特么腦子也是個有病的,身為我的妹妹喜歡上我不算,竟然也開始針對我身邊的女性。」趙戈提到這點就忍不住想要殺人,「並且她們就像是仇人一樣處處針鋒相對,我時時刻刻都要擔心她們鬧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後來呢?」韓子卿挑眉看他,眼神帶著說不出的意味。
「我當時都想著搬家了,最好是遠離那兩個變態瘋子。」
趙戈眼中光芒矍鑠,卻帶著說不出的狠厲,在他一張慘白的臉的映襯下,愈發顯得嚇人。
「只是後來邢思如的父母過來求我,讓我答應和她在一起,差點沒給我跪下。」提到兩位老人,趙戈的眼神和緩了不少,「我原本就沒打算再禍害別人家的女兒,怎麼會答應?我甚至將我以前的經歷告訴了他們,想讓他們知難而退。只是他們卻覺得我是在騙他們,硬要我答應和邢思如在一起。」
「我被纏得煩了,乾脆就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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