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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死狀凄慘

  雖然韓子卿也對警方高層的安排十分不滿,但是在面對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人的時候,她還是願意維護一下他們的臉面的。


  很多東西與姚菊章不是不懂,但是在心慌意亂的情況下,他卻沒了章法,只能病急亂投醫。


  而韓子卿的這句話,不亞於兜頭一盆冷水,直接將他的理智喚了回來。雖然還有些不甘與焦躁,但他卻不會再這麼沒頭蒼蠅一樣嗡嗡亂轉,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姚菊章沉默著跟在韓子卿二人的身後,去見了郝明最後一面,然後便只能目送著郝明的身體被送進火爐火化,心情沉重難言。


  韓子卿沒有任何感覺,與之前的無所事事相比,她現在反而多了幾分閑適,就好像她終於找到了打發時間的東西,此時正耐心地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而果然沒有多久,聞人笑的電話就撥到了韓子卿的手機上。


  這次的案件,死者是一名正壯年的成年男人,據說還是一個在健身房擔任教練的「練家子」,身材魁梧,體格健壯,本人的相貌更是清雋,雖算不上讓人眼前一亮的美男子,但那樣的長相也算得上是一個帥哥了。


  再說,他本人的審美更是出眾,平時的穿衣打扮更是走在潮流前端,一向是讓人追捧的存在。


  但就是這樣一個平素光鮮亮麗的時尚人士,最後的死狀卻醜陋又嚇人——


  就在他家所在大樓的樓梯間陰影處,他的屍體被發現。


  當時,他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身上青紫交錯,唯有一張臉還算能看,但也沒有多正常。除此之外,*卻早已消失,暗沉詭異的血液從他的下體流淌了一地,看起來竟像是他的排泄物。


  僅僅這樣還不算完,死者原本清雋的臉上,雙目圓睜,表情猙獰,就像是在死前受到極其殘忍的對待的最後一刻,卻發現那樣對待他的人是他完全不曾想過的對象。


  而他原本應該因為驚嚇而大張的嘴上,卻被鮮艷得刺目的紅線給來回交錯地縫得嚴嚴實實,一道道針腳混亂的細線在他唇上穿梭,像是一把把老師在卷面上留下的小叉,詭異,讓人脊背發寒。而被針尖留下的一個個細不可聞的孔洞,更是在沁出的血液遮掩下看不出總計,之有道道細小紅線往下劃過。


  這樣的屍體,不僅是項君歸,就是韓子卿也是第一次見到。


  偏偏薑茶在看到死者的下一秒就直接說到,「死者身上的那些傷痕,全是在死者遇害之後,屍體還留有餘熱並未僵硬的時候留下的。」


  這似乎更加佐證了韓子卿心中猜測的,兇手是一個死者從未懷疑從未防備過的「熟人」。


  死者對兇手不一定信任,但他卻絕對沒有想過對方會殺人。


  以往有人遇害,若不是確定有好幾個死者之間有所關聯,這樣的案子一般是不會移交到心理異常案件組的。


  但顯然這次的案子太過明顯,就是兇手在死者身上留下的種種痕迹,就足夠讓普通的警察將這宗案件判定為異常案件了。


  「韓教授……」一個警察一步一頓地來到韓子卿面前,囁嚅著開口,看著韓子卿的目光更是謹慎。


  「怎麼了?」韓子卿挑眉,「出現了什麼沒辦法預料的情況嗎?」


  那警察咽了一下口水,然後十分苦惱地開口:「小區裡面的人全都說,死者是一個與人為善的好人,脾氣也很好,輕易不會和人動怒,更不用說和其他人結下生死大仇了……」


  韓子卿眼珠一轉:「所有人?沒有一個人能說出有嫌疑的人是誰?」


  僅目前的線索來看,就算是韓子卿也不能憑空捏造出一個「嫌疑人」來,她最多只能將縮小嫌疑人的範圍,但這點卻對警方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首先,韓子卿能確定兇手一定是死者的熟人,但警方查案本就是從死者認識的人開始查探的。至於熟人這個範圍,本就太過寬泛,而且很多時候一個人是不是熟悉也不是旁人能看出來,只能本人才知道的。


  再說死者被人將生殖器官割下,這代表的含義實在太多,最多只能確定死者一定和兇手,或者兇手身邊的人發生了關係。


  甚至連死者和對方是不是自願的都不能確定。


  不是自願的,當然兇手可能就是那個被迫和死者發生關係的人,但也可能是對方親近的人得知后對死者下手了;自願的,可能是因為對方的身份有什麼不能忌諱,比如……對方可能是有夫之婦,但也可能是情殺。


  那麼嘴巴被縫上了……


  韓子卿頓了頓,眉頭皺了起來,這一般代表著兇手不想再讓死者說話,或者死者在生前說過什麼不堪入耳的話傷害了別人。


  這一切範圍都是可以重合的,大部分人的人際關係旁人是不可能一清二楚的,所以在目前看來沒有足夠的調查,韓子卿只能等……或者,運氣好的也可能突然遇到兇手,然後她就察覺到了呢?

  雖然這樣的想法挺可笑,但卻也說明了韓子卿目前對兇手是誰一點也猜不到。


  不過,不知怎麼地,韓子卿就想起了之前在殯儀館遇上的那個叫做梁旭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這件案子有關。」韓子卿皺著眉頭想著。


  項君歸疑惑地看過來:「什麼?」


  韓子卿一凜,笑著回視,「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一點好玩的事情。」


  能讓她覺得好玩的事情,多半都是和這件案子的兇手相關的了吧?儘管在之前有過很多經驗,但還是有些不確定的項君歸這樣想著。


  那警察見韓子卿似乎沒有其他想要問的問題,轉身就想要離開,畢竟不論是韓子卿還是項君歸,兩人身上的氣場都太過強大而富有壓迫性,讓人即使只是和他們站在一起也會承受很大的壓力。


  韓子卿卻立刻將人叫住:「你先別走。」


  他緩緩回過頭,眼神有些驚慌。


  「你們到現在一個嫌疑人也沒有確定?那和他關係很好的鄰居有嗎?」韓子卿突然想起了什麼,語氣有些遲疑。


  「有很多。」他頓了頓,「死者和這個小區裡面的許多人都相熟,尤其是其中幾個身份地位相差不大的,幾人更是常常一起出去旅遊,關係十分好。」


  韓子卿皺著眉,正想問他為什麼沒懷疑他們,就聽對方說到:「只是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一個個全都閃爍其詞,似乎對我們認為他們關係很好這件事十分忌諱一樣,特別奇怪。」


  「但是我們問他們怎麼了,他們又不願意說。」他抬頭看著韓子卿,「老大說,他們可能對是誰殺了死者有所懷疑。」


  「沒能從他們口中將對方是誰撬出來?」項君歸突然開口,目光銳利。


  「我們用盡了辦法,但似乎……」警察低著頭,似乎在想著怎麼措辭,「他們也不確定自己的懷疑,而且這其中似乎有什麼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隱秘,以至於每一個人在我們的問到這方面的情況時,都十分不配合。」


  項君歸看向韓子卿,就算是他也覺得那些人的表現太過奇怪……


  「其中有一個人的脾氣十分不好,面對我們翻來覆去的詢問甚至暴躁地想要動手。」


  好在最後被攔下了。


  警察心底還殘留著一些慌亂,當時他就在現場,親眼目睹了那個男人眼底的驚恐和暴躁。


  「我差不多知道了。」韓子卿瞳孔一縮,「你繼續去查死者周圍的關係吧……」


  項君歸有些驚訝,沒想到韓子卿竟然會語氣這麼輕柔……而後他瞪大了眼睛:「你在看什麼地方?」


  韓子卿頗為玩味地回頭:「看什麼地方?你不是很確定嗎?」說完,她視線還在項君歸的臍下三寸那個位置晃了一圈。


  項君歸長大了嘴,也說不清心底究竟是什麼滋味。


  韓子卿卻很快就收起了臉上的神色,一臉凝重地盯著死者的胯下,低垂著眉眼,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


  項君歸還想要問,就聽韓子卿的聲音響起:「我們走吧。」


  「走?」


  「嗯。」韓子卿率先踏上樓梯階梯,「這裡還是留給法醫,說不定會發現其他有用的線索也說不一定。」


  *

  「那個人……」


  「嗯?」項君歸聞聲回頭,「誰?」


  韓子卿站定,疑惑著看著花壇邊上站著的男人,「那個男人,是梁行長吧?」


  項君歸一怔,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所謂的梁行長究竟是誰。順著韓子卿目光的方向看去,正好對上樑旭回頭看向他們的臉,「是我們在殯儀館看到的梁行長。」


  「這可有趣了。」她還想著這個案子是不是和梁旭有關係,立刻就在小區內看到了梁旭的身影,遮蓋說是她的運氣好,還是該說她的直覺還是一如既往地准呢?

  「怎麼了?梁旭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韓子卿一向不會將不入她眼的人放在心上,這個梁旭卻在她看到的第一眼就被確定了身份,這樣的認知讓項君歸心底有些微惱。


  倒不是吃醋,畢竟梁旭的外貌實在有些邋遢;但有人能在韓子卿的心底留下影子,不管是好是壞,總還是讓他心你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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