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現狀
第二日的清晨，洛克早早地起床去了訓練營，剛剛晉陞低階侍從的他，還需要足夠的鍛煉和鞏固。
還有一方面，就是為了躲避格蕾絲。雖然昨天晚上，這個貌美的女人被他拿了一血，但這種屬於交易性質的情愛，洛克很討厭。所謂眼不見為凈，洛克打算用修鍊平靜自己躁動的心。
雖然是清晨，但軍營里已經起床的士兵不在少數。大部分的都在自己小隊長的帶領下，開始了一天的訓練。洛克一直覺得之所以他們能打得過夏爾洛人，和他們每日的訓練不無關係。
訓練時多流十滴汗，戰場上少流一滴血。這話是誰說的來著，洛克忘了，但一直覺得很有道理。
走到訓練營，對營門外值守的兩個士兵打了個招呼，洛克進入。
現在的訓練營還是空空蕩蕩的，但洛克知道不會空太久。漢斯等人馬上就會被授予鬥氣，洛克私下裡給漢斯說了聲，會提點他一些東西。
洛克晉陞中隊長也才小半年，本來是沒有資格提點別人的，但奈何人家現在是低階侍從，營里有數的高手，足夠提點一番剛剛入門的漢斯。
洛克知道的東西的確不多，不過鬥氣運行時的一些小技巧，鬥氣的功用，這些洛克自己摸索出來的東西，還是比較實用的。
修鍊是枯燥的，今天沒有例行的鍛煉身體，而是直接盤腿坐地，運行鬥氣。昨日因為服用『強森藥劑』暴漲的鬥氣，此時都充斥在洛克的身體各處，這才是他壓不住自己氣勢的原因所在。
他必須把這些散亂的鬥氣都聚集在一起，將它們為自己用，就像蒙特中隊長一樣，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之前蒙特中隊長，憑著一面盾牌，頂著法蘭斯城的攻擊，強行上城門的舉動，洛克羨慕極了。
現在的洛克做不到，因為剛進階的他還做不到對鬥氣的完美把控，如果讓他也這麼上，多半會鬥氣運轉接濟不暢，一個不小心，被城門上砸落的滾石，壓成肉餅。
兩個小時的修鍊，讓洛克理清了一遍自己的鬥氣，但也僅此而已。要想完全適應這個階段，洛克還需要一周的時間。
時間上足夠了，營里現在流傳的消息是，肯賽爾王子決定在新年之後對奧迪斯城動刀，一是目前時不時的降雪，阻礙了攻城，新年後氣候回暖，強降雪會少很多。
二是為了籌措部隊，雄鷹軍團和雄獅軍團，這幾個月不是沒有傷亡的，兩個軍團的各大兵團，都有不一而同的損失，趁著這個時候好好地補充一番，對將來的攻城加大把握。
據說雄風軍團也會參戰，當然這是小道消息。在夏爾洛北方行省發起多次屠城剿賊事件的雄風軍團，在周圍諸國中都是惡名累累，福斯坦要選擇讓這支軍團參戰，至少會讓守在奧迪斯城裡面的夏爾洛殘軍，殊死抵抗。
高層的怎麼決定，洛克管不上，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在這場兩國最後的戰爭中，保護好自己，活下來。十數萬人的戰場里，洛克就算是低階騎士侍從，也不過是大一點的螞蟻
當然，洛克也沒忘記答應格蕾絲的事情，這女人的身份洛克大致也能猜出來，多半是夏爾洛某貴族家庭的成員，格蕾絲平時散發出來的氣質與凱多齊男爵是多麼的相似。甚至比凱多齊男爵，還要尊貴。
要說幾個月前的洛克，還只是一個小隊長的話，估計就直接把格蕾絲抓起來交給凱多齊男爵了，夏爾洛每個有貴族爵位的人，都能在福斯坦軍方換取不等的財富。
但格蕾絲畢竟是個女人，還帶著另外兩個女人，尤其是克里斯汀，年齡才12歲，手上沾滿不少血跡的洛克，對女人很少下手，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哎，本來想金屋藏嬌的，沒想到整出這麼一大堆事。洛克一拍腦袋，懊惱不已。
「昨晚怎麼就腦子一懵，答應她了呢？」洛克喃喃自語。
原來入門級侍從時，他就能把三個女人治的服服帖帖，同為入門級侍從的拉菲，根本不是洛克的對手，他完全可以憑藉個人實力和手下近百的士兵，讓格蕾絲這個女人乖乖聽話，現在低階侍從了，不應該更加強勢么。
洛克只能怪自己管不住下半身了，竟然會答應她幫助她進城，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進城要幹什麼。一向做事很穩，性格也比較生的洛克，很少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要說格蕾絲是為了進城給夏爾洛人通報什麼情報，洛克是絕對不信的。七萬多人，圍著一個守備力量可能還不足兩三萬的城市，就是他們的軍神坎貝爾侯爵復活，也沒轍。
當然，洛克也不會冒什麼險。他才不會當著數萬人的面，把格蕾絲送進去，這無異於叛國，等待他的除了火刑和絞死，洛克真想不出什麼結果。
洛克的想法是，等攻城戰開始時，趁亂把格蕾絲送進去，又或者等城門破了，再送進去更加穩妥。這個時候，格蕾絲就是有什麼不利於福斯坦的想法，也夭折了。正好洛克還能跟著格蕾絲，他要看看這個女人非要進城幹嘛，還不惜犧牲自己的貞操。
等城破了，才送格蕾絲進城。也只有洛克這種老兵油子，才能想到這麼損的法子。的確，這和格蕾絲的請求很符合，但城破了不用他送，格蕾絲說不定自己就進去了，還要他幹嘛。
為什麼不等夏爾洛王國覆滅了，再送格蕾絲進去呢，這樣洛克不會承擔一分風險。咳咳，洛克的臉皮雖然厚，也不至於這樣。再怎麼說，格蕾絲也委身於他了，洛克需要對格蕾絲負責。
但就算攻城開始了，事情也不是那麼好辦的，洛克需要好好謀劃一下，剛好威爾騎士欠他三個人情，說不準可以用上。
因為沒有進行高強度鍛煉，僅僅是修鍊了一番鬥氣的洛克，不像往日一樣渾身冒著汗出來訓練場，這倒讓守衛在訓練場門口的兩名士兵詫異不少。以往他們的這位洛克中隊長，哪次出來不是累的滿頭大汗。
他們這種普通士兵，就對同樣是平民出身的洛克十分敬佩，平常看洛克那麼拚命的訓練，得出的感受就是，怪不得人家能混的這麼好，就是訓練都這麼拼。
洛克不知道兩名士兵心裡所想，被格蕾絲的事一鬧，洛克哪有心思訓練，能耐著性子吧鬥氣修鍊一便，都算是洛克定力驚人了。
回到自己營帳，格蕾絲已經不見，取代而之的是夏茜。
洛克昨晚已經知道，夏茜是被格蕾絲三女拉到她們住著的地方了，小姑娘克里斯汀一撒嬌，夏茜就被纏著沒回來。格蕾絲說是來洛克這裡告知洛克夏茜不回來的情況，但一整夜沒回去的格蕾絲，夏茜怎麼不會猜到，格蕾絲幾人把她留在那是為了什麼。
心裡有些苦澀的夏茜，溫柔的問著洛克訓練累不累，要不要喝點水。說罷，就要找水壺給洛克倒水。
還是夏茜好啊，不會有什麼歪想法，一心一意的對待洛克。上前抱住夏茜，洛克輕聲說道「不用了。」
被洛克抱住的夏茜，感受著這溫暖的胸膛，心裡有的是無窮的留戀。她自知年齡比洛克大了不少，還沒格蕾絲長得漂亮，就更加的捨不得洛克。她也做好了洛克有好幾個女人的準備，像洛克這樣的中隊長，戰爭結束后，有多個妻子是很正常的事。
要說戰爭里死傷最多的是婦孺老人孩子，這都是扯淡。
就論福斯坦和夏爾洛的戰爭而言，福斯坦一方還是很克制的，雖在夏爾洛本土作戰，但卻真沒怎麼對待過夏爾洛的普通平民，尤其是老人和孩子。福斯坦人也是人，不是畜生。他們不會向著弱者動刀。
要說死的最多的，毫無疑問是男人。這場兩國的戰爭，福斯坦光士兵就損失了有五六萬人，夏爾洛人更多，估計有接近十萬了，要知道，這兩個國家都是人口僅僅接近兩百萬的樣子。
死去的士兵還多是青壯年男性，戰爭過後最明顯的就是適齡女性多於男性，到時候，就是普通人家的男人，要是養得起，都可能有兩個以上的妻子。更別說，洛克這種職位在中隊長以上的大人物。
洛克沒有考慮那麼遠的事情，這都是夏茜想多了。目前與洛克有糾葛的三個女人里，洛克感情最深的是夏茜和安吉麗娜，一個是早早地就跟了他，一個是有接近兩個月的風餐露宿、相互扶持，而與洛克發生了一夜纏綿的格蕾絲，是感情最淡的。
夏茜根本不用擔心，洛克會喜新厭舊。
距離新年還有二十天，凱多齊男爵從領地新招的士兵在這段日子會陸續抵達，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中隊的雇傭兵。
雖然在領地內這次徵召的士兵不多，僅有六七十名的樣子，但這也讓領地里的四個鎮子拼湊的很艱難。
凱多齊領只是一個小小的男爵領，只有數千領民的凱多齊領這四年多以來，一共走出了接近800名的士兵，幾乎人口和士兵的佔比達到了5:1，凱多齊領的戰爭潛力已經耗盡了。
還好戰爭快要結束了，光從凱多齊領這一男爵領，就可以折射出福斯坦王國整體的現狀，福斯坦王國現在雖然四大軍團仍然健在，甚至戰力不俗，但也已經到達了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