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以供科研』
楊止還真沒想到，徐金膽子這麼大，居然敢『主神頭上動土』，把主神論壇賣給了SCP基金會。
可這徐金真的幹了，而且，這件事他做的相當有技巧。
楊止看了徐金在計劃書里列出的行動步驟和計劃，他發現，這徐金真還是個人物，不但敢想，敢幹，活做的還細。
徐金的計劃，主要是卡住了一個主神論壇的BUG。
他摸清楚了主神論壇的『脾氣』，或者規律。
楊止進入主神論壇后，其實也逐漸摸清楚了主神的『脾氣』。
主神的運行規律，就是一切惟積分論，能給主神增加積分的就獎勵，減少積分的就懲罰。
這是最進本的大原則，而具體化的時候，頗有一些可以算作BUG的規則漏洞，可以運作。
比如，主神並不在意積分是怎麼獲得的，完成任務當然會獲得大量積分，可如果是玩家內部仇殺，或者是惡意搶劫，主神也不在乎，反正進入任務世界，要麼你就老老實實完成任務，要麼你就繳納沒完成任務的懲罰，二選一的條件。
主神這樣大而化之這種二選一的條件，從大的角度來說並沒有什麼毛病，主神的目的畢竟只是強大它自己，而不考慮玩家生態的，無論玩家內部是仇殺遍地，還是抱團完成任務，祂都達成獲得能量（積分）的目的。
除了不能讓主神的利益（能量，積分）受損之外，主神可以說是很隨和，和一些文學作品之中傳聞的類似存在相比，甚至可以歸納到『善良，隨和』那裡一類陣營里去了。
當然，說祂是死板，傻，好像也沒毛病。
這一點有很多具體體現，比如任務失敗積分懲罰沒那麼高，如果不是多次連續沒完成任務，論壇玩家們咬咬牙勒緊褲腰帶，還是能湊出來的。
比如基本等於送分題，任務失敗懲罰很少，成功則獲得大量獎勵的額外任務。
再比如談論主神論壇的時候，如果泄露主神論壇的信息，主神不會凶神惡煞的隨便就說抹殺，而是很善解人意的給打個補丁，讓談論者關於主神論壇的內容變成亂碼或者讓人聽不懂的暗語。
除了無法賺積分，逐漸消耗而死的那類失敗者玩家外，主神對論壇內的玩家可以說寬容的很。
當然了，說是寬容，主神該下手的時候，比如處理無法給祂帶來能量的玩家時候，也會把那些玩家逼的自殺，可也就只有犯了這個忌諱主神才會打殺玩家。
而之所以說是寬容，主要全靠同行（其他主神）襯托……
在經歷過一些小說洗禮后，楊止覺得遇到這個一個『很厚道』的主神運氣不錯，至少不是進入主神論壇就被送進把新人當豬一樣的養殖隊之中，已經是萬幸了。
然而，這個事情，主神論壇之中的玩家沒有多少人搞清楚，大家對主神的脾氣還是不了解。
可徐金，他摸清楚了這些東西。
徐金的計劃書了，有一個單項，就是對主神論壇規律的調查報告。
徐金經過試驗，和通過在主神論壇的組織里的勢力收集了數據，並且根據數據逐步做了實驗。
他們已經發現，主神是一個好說話的，並且摸清楚了主神行動的規律，就是積分是硬指標，其他的部分，就算是在任務世界進行反主神論壇的活動，也不會遭遇懲罰。
而在談論主神論壇的時候，敏感內容會被加密，只有同樣在論壇內的人能聽見，可實用一些不包含敏感內容，或者意義含義曖昧的詞語，卻可以一定程度上避開主神的加密內容。
摸清楚這些規律，徐金又知道SCP基金會對主神論壇的玩家產生興趣，他便通過手下，聯繫了SCP基金會。
計劃書里顯示，徐金和SCP基金會已經搭上了線，並且經過討價還價，達成了一系列協議。
SCP基金會將會提供部分徐金需要的高等科技產品的技術資料，以及武器，而徐金則準備初步提供數名活著的主神論壇玩家，供給SCP基金會『以供科研』。
楊止看到這裡的時候，眉頭不由皺起。
提供數名活著的主神論壇玩家，『以供科研』……
楊止看著『以供科研』四個字中，這四個黑色鉛字之中，彷彿蘊含著帶著血腥氣的粘稠血液和黑色的殘忍暴力，隨時要順著紙面滴下來一樣。
搖了搖頭，楊止將一些不妙的聯想放空出意識。
但是，他卻對徐金一行人，產生了一定惡感。
雖然楊止和主神論壇玩家非親非故，但是大家都是主神論壇玩家這個身份，多少還是可以劃歸到某一類群體之中，有群體之中大家都要遵守的規則。
而徐金這一手，不但聯繫了SCP世界里，主神論壇玩家的一大敵人，SCP基金會，而且還要搞一些活著的主神論壇玩家，去給SCP基金會『以供科研』……
「二五仔遭人恨啊……」楊止半晌，幽幽吐出一句話。
楊止已經看完徐金的計劃書，而這計劃書最後的部分，提到了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正是楊止追查徐金的原因所在。
張倩倩，這個楊止熟悉的名字，出現在了這份計劃書後半部分之中，而且還佔據了一個重要的地位。
楊止看到，計劃書最後一個補充說明書之中，徐金提到了張倩倩。
「張倩倩，女，十八歲，進入主神論壇時間：一年。
初次會面：進入主神論壇的第一個任務，我被張倩倩認出。
此女為特殊人才，予以特殊資金招募。
其特殊才能為：
數學建模能力，曾用數學建模手段，成功推測主神論壇規律，后經驗證，其正確率超過百分之七十五，堪稱準確，是難得能力，難得人才。
性格：其人心思單純，頭腦清晰，行動力偏弱，對參加正式任務心存恐懼。
家庭人際：張是濱城人，父母為下崗職工，有一兄長，屬於勞動人民，其家人均不知張進入主神論壇的事情。
控制手段：威脅加利益，用提供其每月必須任務積分繳納懲罰積分，給予現實工資酬勞，許諾工作等方法，加以控制。
備註：這是個小孩，不需要讓她知道太多，只要用金錢和積分控制住她，讓她發揮數學建模能力即可。
其弱點，能力作用：如下……」
一張帶著張倩倩相片的信息表，被貼在徐金的計劃書最後幾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