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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生命的結局

  李秋水忽然出手,想偷襲天上童姥,但一旁韓烈早有準備,立刻雙手齊發,使出六脈神劍,接連十餘道劍氣,封住了她全部的去路歸途。


  劍氣縱橫,無聲無息之間,犀利難擋,但李秋水活到這麼久了,豈能沒點保命手段?

  她馬上收手,打消先殺童姥的念頭,上扭下轉,於不可能之中創造出可能,絕大多數劍氣差之毫厘,與她擦身而過。


  唯有一道少澤劍她躲避不及,只得抽出一柄長不逾尺的水晶匕首,運足真氣,硬生生擋住要害,扛了下來。


  咔擦擦,這匕首不知到底是用什麼材料做的,受了六脈神劍劍氣一擊,竟然只是斷成兩截。


  要知道哪怕是精鋼寶劍,只要被韓烈這劍氣射中,也定是化作齏粉,灰灰飄散的下場。


  李秋水被這一擊的力道撞得飛退四五步,她丟掉手中斷匕,面紗遮住了她臉,看不到表情,但目光卻凌厲了許多,死死地盯住韓烈。


  方才大意一擊,李秋水心中已經將韓烈評估得相當高絕,所以才以孫女和駙馬之位誘惑,欲將他離間然後拉攏。


  但現下,韓烈的這十餘道劍氣襲來,卻仍是使她免不住大為吃驚,心道:不想我卻還是低估了他。


  韓烈身後的天山童姥,也不由吃了一驚,脫口而出問道:「六脈神劍?你難道是大理段氏親族?怎麼會這門絕學……」


  這個疑惑當然也是李秋水想問的,所以她沒有繼續動手,也望向韓烈以眼神示意。


  韓烈微微一笑,「我於大理段氏有恩,故此他們以神功相贈,作為答謝。」


  他這話,勉強倒也沒說錯,段氏在他還回神劍劍譜后,便差人來說過,此後與他兩不相欠,不再追究,故此可以視之為對他恩情的報答。


  但童姥和李秋水都是活了幾十年的人精,哪裡會信,只道其中定有隱情,恐怕他是用了什麼巧取豪奪的手段。


  韓烈並不願多言,稍稍做了解釋后,對李秋水道:「師叔,你若交出《天鑒神功》以及其餘派內絕學,再自廢武功,我便以掌門身份,饒恕你的罪孽。」


  聞言,李秋水怒極而笑,「哈哈,師侄只怕也太過自大,就算是無崖子親傳,難道我就怕了嗎!」


  話音未落,李秋水閃身急攻,向韓烈襲來,使出一路招式無比精妙的武功,韓烈從未見過,童姥急忙喊道:「這是寒袖拂穴功,最善截人經脈穴位。」


  韓烈聽得明白,隨即化掌做刀,朝李秋水虛劈八下,這次卻是火焰刀,藏傳佛教寧瑪派的無上絕學,來自鳩摩智所饋贈。


  李秋水見刀氣洶洶,連空氣都被烤得焦熱起來,不敢硬接,腳下踩著八卦方位,閃身讓過,隨即斜繞過來。


  她這一著,韓烈十分熟悉,正是凌波微步,韓烈戰鬥**高漲,頓時興起,也使出凌波微步迎了上去,嘴裡喊道:「師叔且吃我一記虎爪擒拿手。」


  李秋水讓過火焰刀陣,嬌笑不已:「乖師侄,你怎麼用上了佛門武功,我逍遙派可是道家傳承。」


  說話間,韓烈已經反攻過來,她顧不上再去以話音攪動他的心緒,凌波微步使得飄然若仙,同時隔空一掌劈來,掌力雄渾,勁風逼人。


  韓烈哈哈一笑,右手當即橫攔過去,要以北冥神功,將這份掌力吸納為己用。


  不料那掌力竟是在中途繞了個彎,拐過韓烈右側,直直向他身後急射而去,他回掌不及,心道白虹掌力!

  一念身後,正是天山童姥,韓烈登時意識到大為不妙,她此時不過完成了一次的吸血練功,才練回一年修為,哪裡能夠抵擋這曲直如意的白虹掌力。


  果然,隨著「呃」的一聲悶叫,韓烈回頭望去,只見童姥如天上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跌出去十餘丈。


  她直直撞在一顆大樹上,引得樹葉嘩嘩作響,隨即橫倒在盤結的樹根上,立刻昏了過去,生死不知。


  韓烈眼睛猛地紅了,儘管只相處了一夜,但他已經對童姥頗有好感,此時竟然因為自己一時不慎,而被李秋水給伺機傷到,他心中勃然大怒。


  見暗算得逞,李秋水得意地笑了笑,「我的好師侄,你還是太年輕了一些。」


  轉過頭,韓烈沒有再應話,瞬間閃逝到她的身前,離她只有一尺之遙,李秋水立刻大驚失色,她沒想到韓烈速度竟然有這麼快。


  情急之下,李秋水使出十成功力,雙掌一推,但韓烈不閃不避,同樣以肉掌對攻。


  李秋水感到有些不對,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與他接上招,雄渾的內勁立刻沖向韓烈,但她的小無相真氣離體后,便泥牛入海一般,毫無蹤跡。


  面色頓時大變,李秋水一聲「北冥神功」驚呼出口,隨即便感到一股偌大的吸力從韓烈掌心傳來。


  真氣猛地洶湧離體,不受控制,她想抽回手掌,越是著急,內力流失得卻越快。


  李秋水曾經研習過北冥神功,對其知根知底,但當時她武功有成,卻是不可能再廢功重練,所以此時仍然對此毫無辦法。


  韓烈功力之雄厚,比李秋水與天山童姥二人加起來都猶有過之,此時全力運使北冥神功,宛若鯨魚吸水般飛快吸取著李秋水的內力。


  不一會,李秋水的大部分內力便傾瀉而出,流入韓烈體內,他這才鬆開手掌,給她留下了約莫兩三成功力。


  啪!啪!兩下,封住她的穴道,韓烈兔起鶻落,來到樹下查探童姥傷情。


  似是感應到韓烈的氣息,童姥勉強撐開眼皮,上下嘴唇微微動了動,韓烈貼耳上去,只聽她用細若遊絲的聲音道:「我,我懷裡大的那顆,九轉熊……」


  韓烈連忙探手伸進童姥的衣襟之中,顧不得感受旖旎,很快,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顆丹藥,放到她眼前,她稍稍點了下巴,「給我吃。」


  將丹藥送入童姥口中,韓烈立刻盤坐在地,伸手抵住她的後背,運功為其療傷,助她劃開這份藥力。


  過去良久,韓烈才輕吐一口濁氣,放下雙掌,好在童姥畢竟根基仍在,雖然為隔空掌力所傷,得到及時救治后,此時已經無礙了。


  童姥用力睜開雙眼,抓住韓烈的手腕,盯著他說道:「給我報仇!殺了她!」


  似乎這句話,已經耗盡了她的力氣,說完之後,她便低下頭,沉沉睡了過去,韓烈默默她抱起夾在腋下,就近尋了一處沒有動物居住的淺洞放好。


  然後,他回到李秋水身邊,她渾身要穴被制,連啞穴都被韓烈點了,再無半點反抗之力,望見韓烈,只得閉目等死。


  等了半晌,她確沒有感到想象中的黑暗,不由疑惑地睜開了眼,韓烈臉上寒意如冰,「讓你這麼痛快地死了,我豈不是很虧。」


  說罷,他解開了李秋水的啞穴,她張嘴冷哼道:「你還想如何炮製我?」


  韓烈不再說話,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李秋水一愣,心想難道我竟能逃過此劫。


  她旋即媚笑出聲:「怎麼?師侄還想姦汙你師叔不成,師侄這樣的俊俏後生,師叔也是極喜歡的。」


  語氣頓了頓,李秋水見韓烈沒有理會她,脫光自己的袍衫后,又來松解她的白衣,便道:不如你先放開師叔,讓師叔好生服侍你,那豈不是更快活極樂。」


  同時,她暗暗調使內力,準備待韓烈為她解開穴道之後,就馬上用凌波微步遠遁逃跑。


  不過韓烈並沒有如她所願,俯下身挺直一衝。


  李秋水悶哼一聲,然後發出嬌媚的呻.吟,眼中春水都要滴了出來,就如同姑娘盯著情郎般看著韓烈,飽含柔情蜜意。


  韓烈絲毫不顧,雙手不時用勁拿捏,將她白皙柔嫩的翹臀與雙峰搓成各種形狀,拽得青一塊,紫一塊,狀極瘋狂。


  李秋水無奈地默默承受,嘴上還不時發出違背本意的迎合之語,心中卻是發狠:「今日你給我的奇恥大辱,來日我定當厚報!」


  她以為韓烈既然這樣對待自己了,便不會再殺她,但是她確沒有想到,當年她與那些少年歡好過後,不也是隨手就殺了么。


  這隻能說在生死大難面前,無論是誰,都只願朝有利於自己的那個方向去猜測渴求,李秋水也沒有例外。


  一刻鐘后,韓烈的速度再次加快了一倍,李秋水暗道:「終於要解脫了。」


  隨著韓烈一聲悶哼,一股濃烈的滾燙衝進了李秋水的體內,她不由發出一聲動情的長吟,剛才這番折磨雖然痛苦,但她確也有了十足的快感。


  但李秋水臉上很快變了顏色,她眉頭陡然皺了起來,嘴裡「呃呃呃」的叫了起來,掙扎著問道:「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只因她感到那股滾燙溫度竟然如同沸水一般,而且在進入她身體后,不僅沒有降溫,反而愈發漲熱起來。


  韓烈保持著噴發的姿勢,無動於衷,沒有做出任何解釋和回答。


  其實,他這同樣是以「火里種金蓮」之術,在給李秋水下種,但這顆種子,是特別加量版,相當於正常五顆心火之種的效果。


  這樣一來,心種壯大的速度被他人為的加快了,不再和普通種子那樣,以互補的形式,緩慢成長。


  而是通過汲取鼎爐的精元,直接採補李秋水的陰陽本源,來一步而蹴地催熟長大。


  結果就是,隨著心火之種不斷地吸收,李秋水的容貌迅速老化下去,皮膚也變得乾癟起皺,很快,就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出氣不如進氣了。


  韓烈意念一動,種子隨即順著來路回到韓烈體內,旋即散開,徹底融入他的身體,他猛地抽回下身的大龍,站起身來。


  冷冷地望著癱倒在地,形容大變的李秋水,韓烈穿上衣物,頭也不回地轉身大步離去。


  李秋水眼中最後一點光明隨之消散,這個蛇蠍妖婦,立刻死得不能再死。


  這妖婦生前享盡奢華之福,做盡惡毒之舉,死後拋屍荒野,也算是就此為她這一生,劃上了一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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