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章 毫無頭緒
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拔舌面前，張思凡在微喘過氣之後便直接開口說道：「拔舌，有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也是拔舌最近非常上心的事，所以張思凡一說了拔舌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有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如果可以的話，拔舌還真希望自己查到了什麼。可惜這一次的事情好像沒她想象的那樣的簡單。信息拔舌是查到許多，可是有用的信息幾乎沒有。
現在張思凡來問了，拔舌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在抬頭迎上張思凡的視線之後，拔舌並沒有說話而是用力的眨著自己的眼睛，等到張思凡都快急死了，她才說道。
「不知道呢。」
「什麼？」
拔舌的這三個字還真不是普通的簡明，害得張思凡一時半忽而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不知道呢？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拔舌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查到，還是她查到了，但是看不明白？
這可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對於張思凡來說，他當然是希望後者的。就算看不懂，可只要是查到有用的信息的話，多少也算是一種突破吧。
只可惜事實好像往往跟想象的背道，在這一件事上拔舌還真沒查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她沒有將一切挑明，張思凡那叫一個著急，正打算詢問，哪想拔舌卻突然要他噤聲。
警覺的查看了一下四周，當確定邊上沒人的似乎拔舌這才稍稍的鬆口了氣。他們現在討論的事情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私自調查一個還活著的人生前所有的事情，這要是讓判官大人知道了。那一頓臭罵絕對是跑不掉的。
迴廊這會子是沒有人，所以他們的談話也沒讓人聽見。不過這兒畢竟是迴廊，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誰也不能保證這邊上不會突然冒出一個有心人。
在說敏感問題的時候，最好也是最隱秘的法子就是尋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慢慢的說。
沒有讓張思凡開口，拔舌先說到：「這個地方不大適合，我們換一個地方窩在慢慢的跟你說。」
警惕的心。是絕對不能沒有的。張思凡也明白拔舌的意思，所以就算著急他也默認了拔舌的話。兩人尋了一個相較來說比較少有人到達的地方，當一來到這兒張思凡便迫不及待的說道。
「拔舌。你到底有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這可是有關自己的身世，尤其是當自己在意起身世后，那個奇怪的夢。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幾乎不做夢的，更何況是這種到現在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夢。更是從來沒有過。
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不是張思凡的錯覺，反正他總覺得。自己昨晚的那個夢。
是真的。
而且不只是真的那麼簡單，因為那夢中的女人，自己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就好像自己本就應該認識她似的，從自己一出生起。就應該認識她似的。
張思凡的焦慮，拔舌不是不知道，只是這線索都是要慢慢的尋找的。絕對是急不來的。張思凡那兒是問得著急了，而拔舌這兒？眉心可是皺得非常的緊的。在細想了一會兒后。拔舌才說道。
「這個該怎麼說呢？要說的話我應該是可以找到些有用的東西的。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關於你的事情好像完全沒有可循的蹤跡。」
這也是拔舌所不能理解的，她是地獄招待，是十八層地獄的擬人。就算張思凡現在還是一個*，可是他畢竟是人，生辰的一切地府裡頭都是查得到的才是。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傢伙現在是地府的招待的緣故，他的好些生前細節到了地府，查詢的時候都是模糊化的。
也就是拔舌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張思凡，可如果要詳細到每一件事情到底發生在什麼地方，跟什麼人具體又發生了什麼。
卻完全查不出來。
整個張思凡就像是被罩在一層霧裡頭，你只能看到一個大概，可如果想要看到更加細微的地方。
無論如何都辦不到。
這樣詭異而又奇怪的事情，別說是遇到了，拔舌甚至聽都沒聽說過。拔舌很疑惑，而聽了她的解釋的張思凡同樣也是非常的疑惑。這地府的系統，其威力張思凡是見過的，人生前大大小小的事情，它都能查個清楚。哪怕是最簡單的一個細微的事情也不會放過。
畢竟這地府的系統某種意義上跟孽鏡的原理是一樣的，沒有那一個人做過的事情是可以瞞過孽鏡。所以也自然沒有哪一個人，他生前的事情是系統查不出來的。
對於自己的一切連地府的系統都查不清楚這一件事，張思凡也是非常的迷茫。他不喜歡這種特例的感覺，因為人一旦特例的話往往就意味著跟大眾背道了。跟大眾背道的話，要嘛可以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要嘛就是被眾人說嫌棄。
厭惡。
而這矚目，張思凡是沒有的，所以對於他來說，更多的應該是厭惡吧。
理不清為何自己會是這種情況的張思凡，自然是要詢問拔舌的。
「拔舌，為什麼我的生平跟其他的客人不一樣，那些客人好像所有的事情不管大小都可以查出來的，怎麼到了我這兒，就什麼都不行了。更奇怪的事明明我第一次自己查詢的時候，很多事情還挺清楚的，很多我都已經忘記的事情它也都調取出來了。怎麼這查看我的工作證的次數越多，就越模糊，總給人一種倒帶的次數多了，其中的一些信息都被刷掉了。你說，客棧的系統，會不會這樣。」
那不是張思凡的錯覺，而是真真存在的一個問題。本來第一次查閱自己生前事情的時候。還可以看到很多都已經被他遺忘的記憶。可是後頭的那幾次，一次比一次模糊，每一次所能看到的影響跟信息越來越少。
知道這一次，居然連老院長收養自己時，她的臉都看不清了。
之前還不信邪，想多試幾次看看能不能看到自己人生的起點。可是當發現，不管自己如何的努力換來的是信息被模糊化后。張思凡也就不敢在胡來了。
張思凡說的這種情況。拔舌以前也是沒有聽說的，這地府的系統會因為使用的次數太多而將客人的信息給刷沒了，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畢竟這客人的信息又不是條形碼。全部記錄在驗證卡上。他們的信息可是刻在命格上的，就算就算偷偷的跟別人換了一張驗證卡或者是私自弄壞驗證卡，這生前做過的事情也不可能會消失。
因為那是你的命，而不是簡簡單單的一些數據。
客人的信息不停的模糊化。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存在，又不是死了兩次的人。靈體都已經不穩定了，所以命格也出現混亂。
要說命格混亂的，只有即將魂飛魄散或者已經死了非常久的魂魄才有可能出現這樣的問題。
因為已經死太久了，或者是徹底的消息了。系統為了空出內存自己清理掉一些不必要的信息。
要是這兩種情況的話，倒是可能會出現命格越來越模糊的情況。可是這兩種情況根本就不適合張思凡。
因為這個傢伙是個人，是個活生生的人。他們這兒可是掌管生死的地方。絕對不可能連一個人到底活還是死都弄不清楚吧。
這個念頭也就是在拔舌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後就被她默默給拋到腦後了。張思凡可是一個大活人。這可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既然都是事實，那麼這樣的可能性自然是不需要去考慮了，也就沒必要說出來給這個腦容量本就不大的人類添堵。
雖然拔舌的這個做法某種意義上有點過分的自我跟不客氣，不過她倒也沒做錯就是了，因為光是現在的事情，就足夠張思凡整個人煩心許久了。
這不，不知道有在想什麼的張思凡整個眉心都皺起來了，看樣子被自己心裡頭的事情糾結得夠嗆。
想要從自己的工作卡入手想來是不可能的，畢竟它現在好多細節性的東西都已經刷掉了，如果在繼續查詢下去的話，搞不好自己生前的所有信息都要被模糊光了。
繼續在自己的工作卡上動心思是不切實際的，所以張思凡當然是要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糾結了許久之後，張思凡終於想到還有幾個法子了。
眼前突然泛光，張思凡猛地打了一個響指隨後說道：「對了，我們可以找小白他幫忙，也許小白那兒會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呢。」
如果是白無常的話，或許真能幫上忙。畢竟無常鬼是勾魂的使者，當然了，也不知張思凡希望自己的親生父母已經不在人世間了。只不過，萬一他們已經不在人世間的話，指不定白無常那兒，他知道點什麼。
誰讓人離開人世的最後一刻，指引他們的一定是無常鬼呢。
白無常那兒，張思凡總覺得應該可以幫一點忙的。張思凡在想什麼，拔舌哪會不知道，張思凡的這個法子。
要說好也好，要說天真。
也確實夠不靠譜的。當張思凡的話說完之後，拔舌直接說道：「你該不會是想問小白，看他是不是知道你的父母是誰吧。」
「沒錯沒錯，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勾魂的使者，可定知道那個人的身份吧。」
張思凡這樣說也算是合情合理，只不過在怎麼合情合理到最後還是換來拔舌的鄙視。直接不客氣的在那兒翻著白眼，拔舌冷笑說道：「張思凡你是偉人還是名人啊。」
莫名其妙的詢問，好像跟現在的話題沒有任何關聯。不知道拔舌這當口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張思凡還是淡定的回道：「都不是啊。」
「既然都不是的話，，小白為什麼要記住哪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是你的父母。再說了，這世上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幸讓真正的無常鬼勾魂的。你的這個點子，也太沒用了。」
是啊，他怎麼就忘了，地府的無常鬼可是最懶的存在，哪些用來偷懶的分身可不是擺著好看的。
果然，再也沒有比他的這個主意更爛的了，也難怪拔舌會嫌棄他。
這一次，張思凡倒是被嫌棄得無話可說了。白無常那兒是行不通了，不過這不是還有判官嗎？正打算繼續開口說了，誰曉得他還沒開口拔舌就先說了。
「判官大人那兒你就別想了，最近也不知是怎麼的，好像有人偷偷的進入判官大人的辦公室對系統做了什麼，現在還查不出原因的判官大人那火氣叫一個大。有膽子這個時候去他那兒的，絕對會死的。再說了，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的父母還活著的話，倒還是可以在判官大人那兒查到的，可如果已經死了幾十年的話，怕是大人那兒也查不到了。」
「為什麼？」
居然還有判官那兒查不到的信息，這不科學。在張思凡的印象中，這判官的辦公室可是整個地府最恐怖的存在，沒有什麼是他那兒找不到的。
不過事實證明對於判官大人的辦公室張思凡太過神乎化了，因為大人的辦公室那兒，確實有東西是查不到的。而且一定要說的話，還是非常多的東西。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你們人類的高科技剛剛出現沒多久傳到我們這兒當然還需要一段時間了，所以我們地府的這些設施也才裝上去沒多久，這以前的信息啊，系統裡頭查不到也是很正常的。」
一直都覺得地府裡頭的一切這樣的高級，應該都是人家自己研發出來的，沒想到，人家的這些東西都是從上頭引進再改造的。
在無語的時候張思凡更多的還是鬱悶。
這個地府，還真不是普通的胡來。
不過這下子好了，他還真就沒了辦法去尋找自己的身世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