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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也沒對證

  然後,遞一瓶礦泉水給白駒。


  眼波和著礦泉水一起激蕩著。


  “喝,請你的,白小夥,你是白駒過隙!我是白天不懂夜的黑!都是有故事的人呀。所以,我讓你一來陪我聊聊。”


  白駒接過礦泉水,淑女又取出一封圓圓的餅幹。


  一把撒開,自己取二塊扔進嘴裏,然後舉到白駒麵前。


  “沒事兒,就聊聊。白小夥,出差哇?”白駒幾乎馬上就喜歡上了這個白天,不假思索的伸手也取了二塊,慢騰騰的啃一口,喂一口礦泉水,和她聊起來。


  白天雖說己是不惑之年。


  可看起來高挑苗條,大大咧咧,女子漢範兒十足。


  比實際年齡小多了,這讓白駒想起了小玫瑰。對於白天的詢問,白駒輕易就攔了回去。因為,她的提問本來檔次就不高,就似沒見過多大世麵的山村野女。


  “這麽說,你還想要個二寶?拎勿清!不搭界!作死了!(找死)”


  白駒不服氣:“這話怎麽講的?”


  扭頭瞅瞅二個一直在做作業的男女小學生:“這是”“我兒子女兒,龍鳳胎的呀。”白天愉快地瞧瞧自己的一對兒女,又瞧著白駒:“老天照應,本隻想一個就行。這不比得你,有了大寶,還想二寶,白小夥,你說你才在學著做生意?”


  白駒點點頭。


  思忖著如何把她的話茬兒,往自己需要的正題上引。


  “做什麽生意我不管,這是我們開旅店的行規呀。”白天津津有味的啃著餅幹,好像是什麽了不起的美味兒:“大上海,上海灘,要個二寶得多少錢?多少事兒?你想過呀?二五郎當二五郎當!(馬馬馬虎)”


  這時,那對龍鳳胎合上了課本。


  男孩兒舉起右手,猶如在課堂上發言。


  “媽媽,我作業做完了。”白天立即笑嘻嘻的:“好!表揚!休息了呀。”女兒卻不舉右手:“我的也做完了,媽,把手機給我。”


  白天瞪起眼睛。


  “要手機做什麽?你看看哥哥,從不玩手機,就知道看課本的呀。”


  女兒撅撅嘴巴,不屑的瞅瞅小哥哥:“同學們都喊他假丫頭,當然不玩手機的呀。”小哥哥被激怒了,當場揭發到:“媽,妹妹又抄我作業。我不讓抄,她就威脅我,說是明天上學,讓她的姐妹們一起罵我的呀。”


  小妹妹則一下蹦了起來。


  掄起小拳頭就往小哥哥身上砸。


  氣得白天一拍櫃台,咣:“幹麽事啊!(幹什麽)甩啊(囂張)……”樂得白駒左手一甩,撲!一大半塊餅幹塞進了自己嘴巴,鼓著眼睛,打著哽兒(礦泉水己喝完)退到櫃角津津有味的欣賞著。


  瞧這龍鳳胎,完全搞反了呀!


  妹妹像老媽,那麽哥哥,一定就像老爸了哦?


  褲兜裏,突然蠕動起來。白駒背朝白天掏出,是二則短信,“夜店豔遇,精彩刺激,樂不思蜀了吧?說好的商量呢?拜托,差9分23點啦,親愛的!”一看就知道是李靈。


  “一直候著,澡不敢洗,屎不敢拉,屁不敢放,愛不敢做,還活著吧?是不是在想什麽絕招的呀?”這是許部。


  白駒略一想想。


  手指動動,“稍安勿燥,活動中!必回話!為了人民幣,親,就讓淩晨睡覺來得猛烈些吧!”啵,發了出去。


  這邊兒,白天把一對龍鳳胎拉開。


  扔下一句:“看到會兒,電話的呀!”


  一手拉一個,咚咚咚!一直響到走廊盡頭。偏偏電話這時響起,白駒就慢騰騰拎起:“喂,你好!”“江南小棧呀?阿拉找老板。”標準的上海腔:“老板唔在的呀”


  “說吧,我就是。”


  白駒小心的卷著舌頭,怕回答不好,攪黃了白天的生意。


  “你就是呀?可老板不是女人的呀?”話筒裏,旁邊還有人在輕聲提示:“是不是打錯了的呀,是江南小棧喲。”聽嗓音,是個年輕女孩兒。


  白駒無語,幹脆提高了嗓門兒。


  “我是她老公。多大事啊!(小意思)阿是啊!(是不是)不就是訂房的呀?”


  他為自己的現炒現賣,而沾沾自喜。果然,對方軟了下來:“來斯!(厲害,有本事)請問,還有沒有房呀?”白駒平靜的答到:“稍等,我查查的呀。”


  白天正好跨了進來,馬上接過話筒。


  “還有房,般標還是中標?”


  訂好後,壓下話筒,看看白駒:“還行,白小夥,我看你幹脆來幫我算了的呀,給你一半股份。”白駒笑,故意刺激到:“拉倒吧,就這幾間房?”癟著嘴巴,搖著頭。


  白天被激怒了,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白駒聽著聽著,一下打斷了她。


  “吹遠了點吧,哪個姓楊的大官兒,敢帶了情人到你這兒偷情?”白天唾沫直濺:“就是那個楊副市長的呀?化了裝,帶著個模特兒姑娘,莫以為我就認不出來的呀?”


  白駒眯縫了眼睛,樂得怦然心動。


  “楊副市長?模特兒姑娘?哎,那不是他老婆的呀?”


  白天警惕的瞪起了眼睛:“你們認識?你到底是幹什麽的呀?”白駒捂著自己嘴巴,玩笑到:“特工!國安局!你的,明白的有?”


  白天倒一下笑了。


  “癔裏八怪!(肉麻、惡心)小鬼子哇?說真的,你們認識?”


  白駒想想,幹脆就掏出模特兒少婦給那張相片:“楊副市長嘛,做工程時我們在一起洽談過,和我們老板是多年的好朋友的呀。”遞給她:“看看,上麵還有他的親筆簽字的呀。”


  親筆簽字,自然是沒有的。


  白駒的目的,是借機驗證相片的真假。


  果然,白天接過瞟瞟,手指頭一彈,摔了過來:“癔裏八怪!(肉麻、惡心)這是楊副市長?楊副市長有這麽年輕帥氣?白小夥,你是在尋我開心的呀?”


  說著,順手掏出手機。


  手指頭一動,迅速翻騰著。


  然後:“看,這才是他,”將手機遞了過來。白駒定睛看去,一麵把右手伸進了腰包,打開了手機拍攝鍵。眼前,是一個40開外,花白頭發,背微駱,穿著時髦,頸脖子上拴著條手指頭粗的金鏈子,戴著架超大變色鏡,幾乎遮住了整張臉孔的中年男。


  粗粗看上去。


  也就是在上海街頭,隨處可見的貌似小暴發戶的中年男。


  白駒一怔,正打算說什麽,白天的手指頭輕輕一撥,一個50左右,花白頭發,腰杆筆直,麵容嚴肅,穿著樸實,眉宇間斂著自負矜持的中年男,轟然出現:“白小夥,看到了吧?現在的易裝術有多厲害!”


  白天愉快的解釋到。


  “這,才是真正的楊副市長!這呢,”


  手指頭又一撥:“就是常陪他來的模特兒姑娘,挺挺漂亮的,地下情人的呀。”白駒眼前出現的,正是那個委托追查自己老公的模特兒少婦。


  白駒的右手指頭,在腰包裏愉快的輕點著。


  他知道,經過自己特設的軟件控製,自己腰包裏的手機,己把這三張寶貴的相片,都拍攝了下來……


  然後,白駒佯裝害怕和迷惑不解:“天呀!我嚇你說我是特工,國安局的,結果剛剛相反,原來,你才是真正的特工,國安局的呀?”


  白天也不避嫌。


  收了手機,大咧咧的拍拍對方肩頭。


  一麵走進前台坐下,一麵漫不經心的說:“特種行業的呀,天天和公安特勤打交道,不懂也學會了。說穿了,也簡單,不過就是加了某種軟件的呀。所以,沒有誰能瞞得了我白天!”


  白駒有些心驚,幸虧自己不是壞人。


  要不,嚇嚇,這太可怕了。


  “大姐,那,”白駒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放軟了嗓音:“這軟件,能不能?”白天卻鄙夷的看他一眼:“莫說我們才認識,就是以後你成了我的小情人,我也不敢給你的呀。”


  白駒借機裝作醋酸大發。


  一轉身,出了總台。


  回到房間,特意認真鎖了好了房門,然後關閉了所有的光源,借著窗外光亮,白駒在衣櫃內外,牆角,浴室,天花板和燈架電話機底座等,所有隱蔽的地方,認真檢查了一遍。


  確認沒有偷攝(偷錄)鏡頭或儀器,才重新旋開了床頭燈。


  往床上舒舒適服的一靠,掏出了手機,打開了視頻……


  那邊兒,李靈和許部聽了,禁不住都發出了歡快的笑聲。明星探在純粹是一窮二白的情況下,靠著白駒的勤苦不舍,當然,更多的是偶然和巧合,終於邁出了關鍵性的第一步。


  也就是說,根據和委托方簽定的合同相關細則。


  現在的明星探,就是立即停止0號行動。


  對方不但得照付全款,而且還得支付合同總款三倍的違約金。因為,人證物證俱在,委托方說了假話,提供了假證。


  第一個問題好理解。


  模特兒少婦說自己是楊副市長正室,不過是一廂情願的小三心理。


  小三的可憐和卑微,注定沒有明天的畸情,令人扼腕長歎,也正在這兒,不提。第二個問題就麻煩了,明明一個裝腔作勢,裏外不一,漸現頹敗的偷情男,委托方為什麽把他拍攝加工成那副模樣?


  這問題又得分三個層麵。


  1,就像男人們基本上都有“處女”情結,模特兒少婦也有著濃厚的“美男”情結,並且是在按照自己心裏的美男模樣,為情人描繪和化裝。


  2,居然還把這張假相片,當作唯一的物證提供給明星探。促使她這麽做的,是什麽心態?3,或許,這就是楊副市長在上海招搖過市的平常模樣?還是真假兼之?三股東就此,爭論得不亦樂乎!時針,指向了淩晨三點。


  看著爭論不出個結果,許部提議到。


  “我看,暫且打住!李主任,明天不是周五的呀?”


  李靈恍然大悟,發出了尖叫:“恐怖,還有六小時就得上班啦!我得歇歇。”視頻中的李靈,好像顯得憔悴,臉兒黃黃的,下巴也顯尖。


  白駒有點不以然的說。


  “打電話讓屈副看著嘛,反正雙休日,誰還有心思按時到哦?”


  李靈瞪他一眼:“你現在才明白的呀?過去,我幫了你多少?你現在才恍然大悟呀?有點像條白眼狼了。”許部冒了醋酸:“對我們可盯得緊!李部呀,我們開發部全體幹部員工,都牢記著你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呢。”


  李靈又對他瞪著眼睛。


  “在商言商,在位說位!膀大腰圓你不懂麽?”


  許部點點頭:“懂,我當然懂!不然,我們怎麽成了合夥人啦?”“那是因為利益所在”李錄毫不客氣:“為了共同的利益,拋棄前嫌,握手言歡,團結一致,光明無限!許部,冤了你那一堆皮肉和骨骼,還記著那些屁事兒呀?”


  許部咧咧嘴巴。


  愉快的笑到。


  “您老人家看看,我像記仇的人嗎?白駒才是,我許多可是正人君子的呀。”白駒就抗議:“你倆拌嘴,別扯上我,我誰都不幫的呀。”


  李靈冒火了:“你說什麽?真成了白眼狼呀?”


  白駒急忙申明:“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


  撲!李靈居然對著視頻,就呸了一口。白駒眼前,頓時一片模糊……第二天上午11點過,白駒悠悠醒來。剛睜開眼睛,就聽到洗浴室裏。傳來清洗和整理的響動。


  白駒雙手向後一交叉,墊在自己腦下。


  然後愉快的打個長長嗬欠,直直的盯著天花板。


  醒來不忙起床,就定定的望著頭上,把今天要辦的事兒,在自己腦中過一遍,這是白駒讀書時養成的習慣。“怎麽搞的?弄得個稀裏嘩啦啦,還要不要人睡覺啦?”


  這個責怪一冒出。


  白駒嚇得周身一抖,不由自主坐了起來。


  哎哎,怎麽回事?我在睡覺,居然有人作清潔,怎麽進來的?啪達!唰!大開著水龍頭,猛烈衝洗的水聲,白駒憤怒了,猛捶床沿,大聲吼叫:“你是誰?給我滾出來。要不,我報警了!”裏麵像沒聽見,仍猛烈的衝刷著,衝刷著……


  足足三分鍾後,水聲停了。


  白天跨出來,捋捋自己滑到耳畔的鬢發,莫明其妙的看著他。


  “白小夥,幹麽事啊!(幹什麽)12點退房你不知道的呀?”習慣僅穿著褲衩睡覺的白駒,下意識的往被子裏一縮:“可是,白老板,你怎麽沒經過客人同意,就擅自開門進來了?”


  白天滿不在乎的一笑。


  “這個呀?小兒科!(小事情)我們都是這樣,多次敲門不開,打電話也叫不醒,就進來了的呀。再說,你不是喊我大姐?大姐我進你這個小弟的門,還不準進?假嘛日鬼(裝模作樣)”


  白駒氣急交加,啼笑皆非。


  再看此時的白天。


  因彎腰衝洗之故,素花襯衫和一直卷到雪白大腿根處的牛仔褲,都水濕淋淋,緊緊繃在豐滿的身上,顯得格外女人味兒……白駒隻得揮揮手:“請,出去會兒行不?我得起來的呀。”


  白天嫣然一笑,出去拉上了門。


  10幾分鍾後,白駒到了總台。


  “白老板,不供應早餐呀?”正忙著對帳的白天,就笑哈哈的啐他一口:“或是滴!(表不屑)11點都過了啦,你問的是中飯呀?當然要吃,自己下樓掏腰包,到處都是。”


  白駒轉身,白天又叫住他。


  “假嘛日鬼!(裝模作樣)12點退房,你還住不住的呀?”


  “住,怎麽不住?我不是告訴你了的呀?”白天怔怔:“告訴了我的?沒有呀!”“假嘛日鬼!!(裝模作樣)髒汙!(蠻橫無理)興滴一頭一臉核子!(得意忘形)”


  白駒脆生生的啐到。


  “多大事啊!(小意思)阿是啊!(是不是)想攆我走,直說呀,假嘛日鬼!(裝模作樣)犯嫌(讓人討厭)”好歹出了口烏氣。


  淩晨,三股東就著手機視頻。


  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熱鬧。


  李靈突然提出:“白大俠,你就敢斷定,那女老板提供的相片,就是事主?”白駒怔住了,這,倒還沒來及想,也沒對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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