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一步衝上
一個受了侮辱,想哭不敢哭。
想說更不敢說的可憐女孩兒樣,躍於眼前。
全車的人,都激怒了,站的站起來,扭的扭過頭,憤怒地盯著那倒黴的保鏢。而保鏢的臉孔上,白一歇,紅一陣,嘴唇嚅嚅著,就是就不出話來。
就他來說,為保衛首長同赴上海,本是件美差事兒。
堂而皇之的市委副書記保衛工作,本由市委辦公廳保衛部負責。
保衛部一色的退伍武警,精精神神的小夥子,百麵人生,身手了得,可市委副書記卻偏偏選定了他。這其中巨大榮譽包括著的一切,還用得著細說嗎?
再說了,副書記交待得很清楚。
此次到上海有秘密任務,用不著他公開出麵,隻眼在後麵裝做不認識,暗中保衛就是。並且,車到上海,他自己就可以在上海到處逛蕩,隻有一個條件,副書記呼之必到。
保鏢小夥自然聽懂了。
也就是不能遠離副書記下榻的住宅地。
所謂“可以在上海到處逛蕩”,隻是張空頭支票。可就這己經很不錯了,不但外出工作的一切費用報銷,而且還可以到處走走,看看,總比死呆在家裏強多啦。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
上了車,挨著自己坐的,居然是個標準的上海美女。
這自然讓年輕力強的小夥子,好不高興。可是,他很快發現不妙。這個高挑美女,怎麽盡是往窗口擠壓自己?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沒太放在心上。
作為保鏢,他現在感到是最放心最輕鬆的時候。
保鏢保鏢,最怕的是保衛對象,太可拋頭露麵和亂跑。
這二項,都足可以讓保衛對象,受到潛在敵人的人身傷害,進而讓自己犯大錯誤,弄不好,還得關進大牢,丟掉飯碗。而保衛對象一旦被固定在個特定範圍,等於就是被關進了安全的保險箱,替保鏢樹起了一道安全保險的屏障。
可沒多久,上海美女又開始了進一步擠壓。
越來越有點肆無忌憚,這小夥子心裏閃過一絲疑慮。
這麽漂亮的上海美女,難道是個?心中難免有些異常興奮,更有些忐忑不安。畢竟是正正規規又訓練有素的保鏢,不同於街頭上那無知且大膽的小混混,對年輕姑娘的挑逗,根本就沒有任何應付經驗。
這麽一想,不由得不時瞟瞟坐在那邊兒的副書記。
他哪知道,這一瞟一驚一乍的,正好掉進了許部設下的陷阱。
這不,當上海美女第N次擠壓過來,保鏢一氣之下,再也不主動退讓時,沒想到上海美女突然發出了慘叫,並迅速離座站起,惶恐的逃離坐位。
保鏢驚愕之間,還沒來得及回過神。
車上的局麵,便一邊兒的倒了。
看著這麽多憤怒的眼睛盯著自己,保鏢好容易才穩住了自己,沒有失態。而這時,二個男乘客(白駒和許部)卻站了起來,一麵尋問著上海美女,一麵懷疑地看著他。
就在全車人群情激憤,司機踩了好幾腳刹車,打算停下時。
那個大塊頭(許部)大聲說到。
“師傅,沒事兒,您開您的,我們處理我們的,二不誤的呀。”乘客們也七嘴八舌的讚同或反對著。不管怎樣,省際大巴速度未減,穩穩地朝著即定目標向前。
正當保鏢尋思著,如何證明自己無辜之時。
大塊頭又說話了。
“姑娘,是不是發生了誤會?這樣吧,我們調調位子,你先坐下休息休息的呀。”也有大伯大媽應合著:“對,小姑娘,出門在外都不容易,休息休息,歇歇氣就過去啦,坐下吧,站著不安全的呀。”
於是,小玫瑰就名正言順的,坐到了被跟蹤目標身邊。
而許部,也成功地離開了討厭的壞壞鳥,。
得使自己有機會進一步觀察,這個所謂保證別人安全的保鏢。這一切,都源於許部事前的策劃與應變措施。充分展示了明星探掌門人的心機和才華。
再去描述表麵矜持高傲,實地投其所好的市委副書記大人,如何試探和討好小玫瑰,就狗尾續貂了。總之,最後到上海的這個把鍾頭時間內,白駒許部安安心心的眯上眼睛,美美地扯起呼來。
而壞壞鳥和保鏢。
一個終忍不住,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和在上海的下榻地址,用短信發給了上海美女。
一個被一堆肥肉牢牢的擠在窗口,不時瞟瞟保衛對象,想善意提醒什麽的卻總沒機會,也說不出口……離上海還半點鍾之地,許部白駒和小玫瑰,都接到了李靈的短信,“到達,開始工作。”三人以目會意,心領神會。
白駒和許部更是樂不可支。
一個勁兒地瞧著小玫瑰轉發過來的短信直樂。
“185××××××××;上海之春大酒店35—5—5。”可是,樂極生悲,禍起蕭牆,好獵手有也有打盹之時。
省際大巴駛進上海外環時。
一直和小玫瑰愉快說笑著的壞壞鳥。
突然盯著她的眼睛,笑到:“我發現現在你們這些女孩兒男孩兒,玩手機都玩出超高水平呢,有沒有什麽奧秘,可以向我透露透露?”小玫瑰反笑到:“此話怎講?玩手機還要什麽超高水平的呀?”
“此話是這個意思”壞壞鳥有意提高了嗓門兒。
不至於過份影響前後的乘客,卻又讓平行過去的三個人,都能聽到。
“一麵聊天,一麵發短信,聊天不斷,短信不歇。”停停,加重了語氣:“而且三個年輕人,都這樣沒歇著,是不是你們本來就相互認識的呀?”
小玫瑰畢竟年輕,又是女孩兒。
當即嚇得手一抖,蘋果4差點兒失手,掉到了地上。
好在她迅速回過了神,趁彎腰低頭撿起自己腳背上的手機時,一點減音鍵,白駒事先研製裝上的控製軟件,刪去去了手機屏幕上的“短信息轉發”標誌。
而白駒和許部,依然低頭玩著巋然不動。
二人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他猜他的,自己玩自己的,莫非他還敢公開出麵製止,還要三部手機一部部的檢查並觀看?幸虧二人想到了一起,要是二人或者一人,聞聲立即住手關機,或者佯裝看窗外風景,老練的壞壞鳥不會看不出來,事情的結果,就很難預料了。
“你指的是,哪三個年輕人呀?”
小玫瑰捏著過氣的蘋果4,傻傻的到處看看。
然後吃吃吃的笑著,又開始編輯短信,“今天碰到個土豪,又像是×總,還像個大學講師,”手一鬆,蘋果4居然被壞壞鳥一下奪了過去,舉到他自己眼前,笑到:“我看看發些什麽玩意兒?感受感受青春的氣息和風采。”
看罷,大笑起來。
“嗬嗬,又是土豪,又是×總,還像個大學講師的,原來你是個文藝青年?”
小玫瑰又一把奪了過來,撅起嘴唇嗔怪到:“文藝青年怎麽啦?文藝青年是這個物質社會中,一道倩麗的風景線;文藝青年是這個快餐社會中,一本源遠流長耐讀的書;文藝青年是這個轉型社會中,”
壞壞鳥愉快的笑著,打斷了她。
“好好,行了行了,別再排比形容啦。我看,因為有了文藝青年,果6時代還在玩果4那年的呀。”小玫瑰就撒嬌到:“我是果4,可你是果6,還土豪金呢,有本事,我們換換?”
“換換?萍水相逢,形同陌路,這也能換嗎?”
壞壞鳥故作訝然的瞪瞪眼睛,感歎到。
“現代的年輕人呀,可真是不得了!仿佛在你們麵前,就沒有邁不過的坎兒,辦不了的事兒?真是神馬浮雲,蝦米都是塵土了呀!”
現在,壞壞鳥終於斷定。
這個上海美女,不僅是個獨行俠,而且沒有頭腦。
如果有機會,嘿嘿!倒是新鮮柔嫩和刺激哩。不是說漂亮美女沒大腦嗎?這話對!千真萬確!如果眼前這個上海美女,能夠被稱為美女的話,她就該像現在這樣沒大腦;如果她有大腦的話,她就沒有現在這樣的漂亮迷人……
很不幸的是,貴為堂而皇之的市委副書記。
也和其他普普通通的雄性一樣,對有大腦的聰明美女,敬而遠之。
“我覺得,你這麽漂亮活潑的女孩兒,怎麽還在用昨天的產品?”壞壞鳥微笑到,開始了試探:“是定情物吧?見物如見人,一直舍不得換的呀?”而小玫瑰,按照即定計劃,憂鬱一笑,換了話茬兒……
下午5點,西京到上海的客運大巴,除除駛進了上海客運汽車南站。
三個小時愉快的旅行,結束了。
下了車,許部和白駒南轅北轍,揚長而去。而一過客運大廳的拐彎處,迅速一晃,借著滾滾人流的掩護,閃到了二根大柱子後,再不惹人注意的慢騰騰探出腦袋,向前打量。
這樣,二人形成了南北倚角。
剛好卡住,順著大廳滾滾而來的人潮。
大約10分鍾後,小玫瑰和壞壞鳥邊聊邊行的身影,慢慢出現了。二人都顯高,且一個英俊瀟灑,一個高挑漂亮,二人相差近三十多歲,乍看起來,更象一對各領風騷,風流倜儻的父女,所以在人潮中,相當引人注目。
眼看著二人越來越近。
白駒把手機按在了自己耳朵上。
“許部,小玫瑰接下來怎麽辦?”“讓她繼續跟蹤,趁熱打鐵,我發暗號告訴她。”白駒擔心的四下瞧瞧:“你這是色誘,做過火,小玫瑰脫不了身,怎麽辦?”“她比你聰明,放心,我心中有數,我發,嘎!”沒了聲音。
轉眼間,小玫瑰秀麗的黑頭發一晃,過去了。
按規定,白駒和許部應借著一切隱匿物和人流的掩護,追著跟上去。
可那邊兒的許部,怎麽沒了聲音,也沒了短信,也不見人出來?按原方案,事主到了上海,就猶如土鱉探頭探腦的溜進了大甕,實際上也就成了甕中之鱉。所以,能通話的就通話,畢竟短信也有不便之處。
白駒捏著手機,再朝對麵看看,赫然發現不對。
寬大的裝飾柱後,二個人影在晃來蕩去……
“出事了”這個念頭在他腦子裏一閃,白駒的冷汗嗖地冒出,顧不上追蹤小玫瑰,擠進了人流,費力的朝對麵擠去。
果然,出事了。
柱後,許部正和那保鏢,你來我往的鬥在一起。許部氣喘籲籲,眼瞼和臉頰上有掌印,看樣子,如果不是占著膀大腰圓,早給保鏢擊倒了。
再看保鏢,也不輕鬆。
饒是訓練有素,靈活的東閃西跳,盡量不要讓對方揪住自己。可那腰間和腿部,都有黑黑的鞋印,大約也給許部踢得不輕。
白駒一步衝上,形勢頓時大變。
可對於博擊,白駒卻是個完全的門外漢,衝攏了卻不知道該打對方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