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真實身份
因為,很簡單,保鏢的手機是加了密的。除了知道臨時密碼,否則都給自動攔截了。保鏢的手機,從來裝滿了外人不知的秘密,這不用副書記擔心,有專人負責定期檢查刪節。
因此,保鏢在警衛自己的保衛對象時,不時偷偷睃手機。
隻有一個解釋,有人給他發指示。
副書記此次帶著保鏢假公濟私,事先是和保鏢的頂頭上司——市秘書處處長,自己的一個鐵哥們通了氣的。這個鐵哥兒們也是信奉“不玩白不玩”的偷情高手,二人在這方麵是從來互通有無,溝通交流心得體會的。
因此,保鏢的項頭上司不發來指示,就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保鏢。
可是,保鏢一直在偷偷兒地睃看著自己的手機……
車過二站,副書記打定了主意,先給大三女生發了個短信,將原定今晚八點的約會時間,推遲到淩晨二點,原因是事情有變,但自己一定準時到來,約會地點不便,讓大三女生自己八點正,準時進己預定好的酒店房間,自己洗漱後上床休息雲雲。
二秒鍾後,大三女生回了個“好”字。
伴著可愛萌樣,還付帶送了個窗口搖晃。
車至預定的酒店公交站,副書記不動聲色,也沒下車,而是穩穩的坐著指著窗外夜景,挺好奇的尋問著小玫瑰,眼光卻睃向保鏢。果然,保鏢見他不下車,著了急,頻頻的朝他送眼色。嘎!公交車上下客完畢,關門繼續前行。
就在車起動的這一瞬間。
副書記瞟見一個長發飄散的女孩兒,挎著個大紫色大包,正愉快的走進酒店大廳。
他微笑地注視著小情人可愛的背影,想象著她在床上的嫵媚與顛狂,又有些心癢癢的了。可是,警報,現在不行,得忍耐忍耐。
得先對付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這一男一女。
副書記很自信,就這二個小年輕,也敢和我玩兒?隻怕是太嫩了的呀?
車過預定酒店,副書記不下車,這可急壞了保鏢。
保鏢雖然年輕,卻天性機智多思,反映敏捷,這是一個保鏢最基本的素質。
市府秘書長在武警部隊,挑選市級領導保衛人選時,看重的也就是這一點。因此,凡是具有這類稟性的人,就不是一般的局麵和說教,簡單隨便就能左右的。
雖然在上客南站公安處裏,鮮偵代表×局。
當然也就是代表了市公安局黨組,給他指出了問題的嚴重性質。
要求他站在黨和國家利益的立場上,反戈一擊,續寫自己鮮紅的政治篇章,保鏢當時也滿口答應,並對著鮮紅色的國徽作了承諾保證,可卻的確迷惑不解。
要說到站在黨和國家利益的立場上。
市委市政府,不就代表著黨和國家?
當然羅,他也承認,×局和鮮偵們這樣做,也應該和及時,因為,那一夥領導高層,的確太不像話。
別的不說,就這眼下自己奉命保衛的副書記,官至市委副書記,住在基本上是福利性質的公務員住宅區,有公家出錢請的保姆(據說是為了副書記大人的生命安全,這保姆其實就是警校的女學生),有寬敞的住房,老婆和一對正在讀大一的兒女,雙方四個老人都健康,特別他的老父親,人稱“老爺子”的前西京市市委書記,要滿九十了,還精神抖擻,真令人羨慕。
按理,他該滿足了吧?
可是,不但,而且,唉那些就莫說了。
僅就這情婦,據保鏢自己了解的,就有三個:一個市歌舞團的舞蹈女演員,玩膩後,摔掉了。一個在上海灘有名的女野模,二人還在熱戀中,又愛上一個大三女生,今天就是專門潛到上海,與這個大三女生約合的。
臨行前,頂頭上司召自己到他辦公室,簽發了工作命令。
盡管有意見,盡管不願意,可軍人以服從為天職。
於是,為副書記安排坐車,預定酒店,一路的安全雲雲。他媽的,就象他的男保姆。結果,沒想到,二人這麽煞費苦心的便裝出行,還是給×局抓到了蛛絲馬跡,順著一理,就理到了自個兒頭上。
不過,雖然如此。
保鏢卻並不太信服×局和鮮偵們。
他覺得×局鮮偵們,不過是利用了國家專政機器的高效率和執行力而己,若要講真打真鬥,未必打鬥得過那一夥領導高層,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自己呢,最好是小心點,盡量做到哪一方也不得罪。
至少,要做到不得罪得無可挽回。
其實,保鏢被鮮偵擒獲,並被說服教育後主,就馬上被布置回到副書記身邊,目的就是要盡量不打草驚蛇,不引起副書記的注意,以便下一步計劃的進行。
保鏢安知不曉得這個道理?
可因為存了雙方誰也不得罪的心眼兒。
故意到廁所蹲了會兒,出來後遠遠的瞅著副書記和上海美女,在焦急的等待,就是不露麵上前現身,直到最後一分鍾,才故意喘息未定的出現,還眨眨眼睛,做了個走錯路的即定暗號,讓副書記放心。
保鏢的年齡不大,心眼兒可一點不小。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早己超過了出發前二人的策劃,副書記也己經放不了心。
這還不夠,上了公交車,繼續匪夷所思的拿著手機盡管睃。他明白,盡管副書記看似在和上海美女聊以自娛,眼角卻一直瞟著自己,要不了多久,他的疑心就會越來越重,引起高度警惕的。
果然,車至目的地,副書記卻巋然不動,不下車也不遞暗號。
而是繼續宛若一個很少到大上海遊弋的外地客,興致勃勃的和上海美女聊著,問著……
現在,公交車繼續向前開,路越來越不好走,到處是都在施工,嗑嗑絆絆的,時間越來越晚,乘客也越來越少。
突然,副書記探過了頭。
“王虎,坐前麵來,認識一下。”
保鏢一怔,咦,直接暴露我?不是還有個可疑的上海美女在一起嗎?卻本能的挪動,坐到了副書記身邊。副書記矜持地微笑著,對上海美女介紹:“我朋友,剛才在車上認識的,他姓王,單名一個虎字兒。”
小玫瑰撅著嘴唇。
“從西京葛塘站一上大巴,我就認識他了,盡想占女人便宜的呀。”
保鏢臉孔,呼的變得滾燙,他忍不住瞪瞪眼睛,可給副書記的眼色逼住了。這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眼色,保鏢驀然明白,副書記己知道了這美女的危險,正想法對付呢。
不過,保鏢畢竟年輕。
過一會兒後,忍不住碰碰副書記,耳語到。
“酒店,早過了,我們這是到哪兒?”副書記微微扭頭,故作訝然:“你不知道?我給你講過的呀,好好想想。”說罷,轉過頭,又和小玫瑰有一句,無一語的聊著。
保鏢差點兒崩潰,瞅著窗外的夜色,他真是擰著眉頭在好好想想。
突然醒悟過來,中招了!副書記己窺破了自己,正在作防患於未然的措施。
也就是說,車到何處,他自己心裏也沒底,目的隻有一個,離預定的酒店,越遠越好。這種漫無目的的驅車,是最讓保鏢們發怵的反跟蹤措施之一。
你不知道目標將逃向何處。
因此,若要盯牢自己的目標,將會有越來越大的難度。
保鏢伸手掏出手機,不想手一鬆,給副書記一把奪了過去。副書記的手指靈巧的動動,輸入自擬的密碼,諍!手機屏幕一亮,一目了然。然而,副書記並沒發現什麽格外內容。因為,保鏢在車上的一個勁偷睃的動作,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被反正者一出發,自己就連連發指示和詢問。
留證據在對方手機上,鮮偵還沒這麽愚蠢。
饒是這樣,仍沒解除副書記的懷疑,他隻是淡漠的笑笑,把手機揣入了自己的衣兜。這樣一來,手裏沒了任何通迅工具的保鏢,即不能給什麽人發暗號,也不能偷偷反饋任何信息。
同時,副書記用這個明顯的動作,警告著小保鏢。
小心點,莫輕舉妄動,我己知道了你的一切。
再說小玫瑰,按照即定策劃,一直緊緊咬著副書記。小玫瑰膽大心細,遊刃有餘的個性,在這場自己的兼職私偵首秀裏,表現得淋漓盡致。
如果換成了李靈或是文燕。
麵對壞壞鳥這樣經驗豐富的高手,恐怕不打自招,早露出了馬腳。
小玫瑰天性好動,喜歡刨根問底,因此,這一點也正投壞壞鳥下懷。看似他平時道貌岸然,作古正經,仿佛習慣成自然,早該歸於“守舊,木納和呆板”那一類官吏範圍。
其實,那不過是因為官場險惡。
強按壓著自己的本性和本能,勉從虎穴暫棲身的逢場作戲罷了。
現在小玫瑰這一投其所好,得,人性所有的弱點和他自己的優缺點,一泄無遺,正好滿足了他的虛榮心和撩妹情趣,並支撐著這一路上的單調無聊。
然而,步出上客南站地下通道後,小玫瑰感到了慌亂。
說好的二個保鏢,居然不見了。
不管她如何瞟,睃,瞧和瞅,該死的許部和白駒也沒出現,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小玫瑰並不老練,自然也不清楚,自己在鬼鬼祟祟,東張西望時,壞壞鳥早看在眼裏,並打定了主意。不過,很幸運的是,他居然沒有把小玫瑰和許部白駒聯係起來。
依然認為,對方不過是一急於找到對象敲一筆錢的流鶯,而且是個獨行俠。
這讓他有了罪孽的新主意。
順著她,盡量留下她,然後看情況發展,把她帶到定好的酒店,和那個嫵媚的大三女生一起,來個雙棲雙飛,鶯聲鳥語,一定會讓自己畢生難忘的。
說到底,這個漂亮的上海流鶯也罷。
那個嫵媚的大三女生也好,不就是為了錢?
而錢,恰恰是自己最不缺乏的。可是,小玫瑰畢竟是小玫瑰,短暫的慌亂過後,就鎮靜下來了。她早清楚了眼前這個美男大叔的真實身份,而且,通過車上的交談和對方的自我賣弄,所有相關的資料談話,也就是大家常說的“人證物證”,全通過自己手機,傳到了白駒的腰包中的手機和儀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