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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看在眼裏

  所以,我得抓住這個寶貴機會,讓王國看得起我。


  而要王國看得起我,就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和本錢。


  現在,我這樣算是什麽的呀?拿蔣科的貨鋪我的櫃台,費盡口舌好容易有個買主,卻是為別人作了嫁衣裳。嚇嚇!成本3000,賣價九十萬,而我隻得了區區5000塊?

  他媽的,這不是活活欺侮人的呀?


  其實,我早明白。


  我之所以快三個月了,一直翻不了身,主要在於我自己沒有貨。如果,能再有像上次王國維那種名人親筆書信,或者值點錢的古玩,我香爸就可以把我現在這攤子襯起,哪用得著受蔣科的氣?

  這樣打開思路

  你別說,那狗日的蔣科提議,倒真是有點道理。


  香媽鳴鳴咽咽,嘮嘮叨叨之際,香爸卻在自己腦中聯上三條線:上海大學——卡佳(黑金卡)——海外。香爸——王國——成功。香爸——小香——上海古玩市場。


  第一條線:


  在上海大學找到持黑金卡的卡佳(順便提一句,剛才,黑金卡和上海大學的前生來世,香爸查了個大致,雖然有點暈頭轉向,可知道了許多以前根本不知道的,值!還待繼續努力)。


  通過卡佳,開劈與海外古玩買賣的通道。無師自通的香爸,大氣磅礴:鬆江,上海,算個屁的呀?要玩就玩大的。把通向海外古玩市場的通道掌握在手,想不發都難。


  你看電影電視和碟片上

  有這種黃金資源的人,才是真正的富翁和老板。


  第二條線:和王國直接聯係,摔掉蔣科這個絆腳石,一定可以早日成功。第三條線,就是與小香聯係,他那個老婆韓伢子,還是我介紹的呀。


  真是的,整天站在那個鬼“如山古玩”店裏。


  就像被捆住了手腳,動彈不得,我己有好久沒和小香聯係啦。


  明天上班第二件事,就是打他手機。這小子能幹,有衝勁兒,和他聯手大幹一場。可這樣一來,就得求到白何親家麵前了。


  我要跑上海大學,

  還要和小香小倆口兒到處看看,搜搜,這店裏的專櫃誰來守?

  這專櫃可撤不得,撤了自己就沒立足之處,也師出無名。然而,白何那老頭兒願意嗎?哦不,不是他願不願意,而是退休教師同意不?


  還有,既使退休教師同意,白何老頭兒願意。


  可會不會,比如引狼入室,引火燒身?


  因為,大凡戴眼鏡有知識的人,心眼兒狡詐,想法多多。學會了,知道了,會不會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我都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算了,明天再說吧,太晚了,有12點多了的呀。


  香爸這樣費力的思考著,打著小算盤。


  “以後給錢要注意”不知何時停止啜泣的香媽,突然開口到:“我以前就說過,不要當著親家給。你可好,當著給也行,除非給3000塊。”


  香爸看看她,

  歎口氣:

  “就這三百塊,也是我自己節約下來的呀。好歹總比以前好吧,真有3000塊,更隻能背著給。就這樣,你看老頭兒那張臉?”


  “退休教師管得緊,隻有這點養老金的呀。”


  香媽淡然到:

  “不是什麽網絡寫手嗎?我看,胡編亂造也賺不了什麽錢的。這事兒,”她站起來,拉開立櫃,往外拿換洗衣服,一麵繼續說:“得怪我,我當時一門心思就記著假鈔去了的呀。”


  這是香爸第一次聽到香媽講,她收到了假鈔。


  擔心的問:“收到多少?

  “一張10塊,一張20塊。”“30塊呀?香爸瞪起眼睛:“30塊,要買多少小菜了?我看你,真是昏了頭,有內部卡,非要借給別人,自己倒拿現金去買,受騙上當?”


  香媽跺跺腳,咬牙切齒:


  “都怪那該死的陽陽外婆,我看她還好意思又上門來借。”


  “親家雖然沒表態,可一定生氣。”香爸提醒到:“畢竟,這是白何老頭兒弄來的。明天,你主動找她聊聊,免得起又不高興的呀。”


  香媽點點頭,

  抓起換洗衣服,躡手躡腳出了門。


  香爸想想,說幹就幹,拿起手機,找出小香的手機,發了個短信息過去。不到10分鍾,啵!一條短信跳了出來:“香爸,這幾個月一直有點忙,所以沒和你聯係,你好吧?”


  “這小子,總算還記得我香爸的呀。”


  香爸驕傲的自言自語,手指頭點點。


  短信又飛了過去:“明上午打我的手機,有事兒要辦。”嗒,關了手機。不料,虛掩著的小屋門,突然被撞開,胡亂穿著衣服,頭發上還有一小半香皂泡的香媽,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一下撲到床上,像條魚一樣嗖地鑽進了早攤開的被子裏。


  好一會兒,張口結舌的香爸才回過神。


  跳下床繞過去,先把小屋門嚴嚴的關緊。


  後才衝著老太太問:“怎麽啦?撞鬼了的呀?”香媽沒理睬,依然在被子裏哆哆嗦嗦。香爸的眼睛骨碌碌轉轉,一下拉開了房門。


  廚房燈火通明

  老頭兒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空無一人。


  關了廚房燈,再看洗手間,抽風機和照明燈都開著,更奇的是,四盞取暖大燈全開,小小的洗手間裏熱騰騰的。香爸關上,又細細轉了一大圈,特別仔細的查看了裏外二個窗口。


  洗手間的窗子從來就沒開過,


  現在依然關得緊緊好好的。


  外麵廚房的窗口倒是大開著,可這兒離平街層,足足12米高,裝著密封的鐵窗欄,香爸用力推推,小指粗的鐵條紋絲不動,外人想要由此進來,不可想象。


  那麽,


  是白何老頭兒惹的禍?


  香爸也理解,這人上了點年紀,尿急尿頻,想撒必撒,一點憋悶不住的。我的身體算好的,尚且如此,就白何老頭兒那身體,肯定比我更糟糕。


  大上前天,晚上後半夜。


  大概是三點過吧,我被一泡尿憋醒,下床就往洗手間跑。


  其實晚上呢,廚房和洗手間完全不必開燈,借著外麵明亮的路燈光,可以把馬桶看得清清楚楚。我沒開燈,正閉著眼睛痛痛快快的撒著,沒想到,一團黑影突然闖進,待我睜開眼睛,急叫:“有人。時,那暖呼呼的玩意兒,都灑到了我腳上。


  我啪的打開電燈,

  你道怎的?


  白何老頭閉著眼睛,晃晃悠悠的,大概還在夢周公……他媽的,真是欺人過甚,再是睡得暈頭轉向,至少你要明白,這不是在重慶你那個家裏,而是在上海,和親家住在一起的呀。


  得知趣,有羞恥,注意避讓和提醒的呀!


  哪有一著急,就悶頭悶腦闖進來了的?


  香爸氣衝衝的出了廚房,對著房門緊閉的大屋走去。可沒走幾步,香爸放輕了腳步,然後向右一拐,扭開了小屋門。雖然依裹著被子,可老太太己鎮定下來。


  “你沒敲吧?

  下頜對隔壁揚揚


  “老倆口早睡啦,生活比我們有規律性的呀。”“差一點兒,香爸咬著自己的牙跟:“太不像話了,那白何老頭兒,真把這兒當著了自己家?”


  “不許胡說。


  香媽生氣了


  “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說,不利於團結的事兒,不做。外公在背後這樣嘲諷爺爺,反過來,爺爺也在背後這樣嘲諷外公,拿笑事兒給外人看的呀?”


  “那你剛才?”


  香爸眨巴著眼:


  “不就是因為,”“不一定,”香媽搖搖頭,又迷惑不解的看著香爸:“我剛打濕身子和頭發,抹了香皂,那熱水突然就沒有了。冷呀,擔心感冒,我隻好匆匆套上衣服,跑了進來。”


  “噢,你是說,在你洗澡時,有人關了熱水?”


  香爸猶如聽天書,這可與自己剛才的猜測,南轅北轍。


  “可能的呀?哦我明白了,是不是你一直沒去繳費,被停了氣?”“這費不是你在繳嗎?”香媽從被子裏伸出右手,拉開床頭櫃,抓出一大迭單據,翻翻,扔過來。


  “這不是,這個月繳了289的呀,怎可能停氣?”


  香爸接過來看看,又扔還給她。


  一昂頭,二手一叉腰:“怪了,阿永又回來啦?”“不要提他,”老太太將腦袋一別,癟癟嘴巴:“阿永固然可惡,但主要怪你自己無用,還好意思提起?”


  老頭兒眨眨眼,


  搔搔自己腦門:


  “我還不行,無緣無故會停氣?大上海呀,別的不行,這這水電氣,可是保證供應的。”拉門出去。老太太在後麵低聲急叫:“死老頭子,夜半三更,你想幹什麽的呀?”


  幾乎是不顧體麵,裹著被子滾下床,竄到門口蹲下瞅瞅。


  廚房燈光大亮,鬆口氣,重新回到了床上……


  一會兒,香爸推門進來,先返身關上門,再拍拍自己雙手:“氣沒停,可給人關上了。”“給人關上了?什麽人?”香媽有些後怕,驚恐的睜大眼睛:“強盜進屋了呀?”


  香爸到了廚房洗手間,又到處查看了一番。


  仍然是一切正常,百思不得其解。


  站站,香爸抓起自己茶杯,到開水器前接水喝,腦袋一晃動,瞟到一邊的氣表上,頓時明白過來。放下接滿開水的茶杯,擰擰氣表閘,果然關著。


  不禁苦笑笑,重新把氣表閘推上去。


  旋開水龍頭,啪嗒!輕輕一響。


  從洗澡器上方的小窗口看進去,純藍色的火焰漂亮的跳躍著,冷水己變成了熱水,再調調水溫,燙,滾燙,巨燙,手不能沾……


  要說這新一代氣表閘,


  一改過去的傻大粗,小巧修長漂亮得猶如開水器側的小開關。


  如果開水器與氣表挨得過近,二開關就幾乎以假亂真,唯能分辯的是,二開關的顏色不同。春節時,香媽的老姐一家加侄女侄兒大大小小六七個,來家團聚。香爸就把搬得離氣表閘遠一點的開水器,移近了一些,這樣接水灌水方便。


  移出的地方,還可以放幾個小杯子。


  結果,自己就關錯了二次。


  所以,看來一定是香媽在洗澡時,教師親家出來接水喝後,順手關了開水開關,可關成了氣表閘。所以,繞來繞去,這事兒雖怪不著白何老兒,卻一定是退休教師。


  這屋裏就隻有我們四人,一邊二個。


  不是我老倆口,就必定是你老倆口。


  唉唉,結果還是擠在一起惹的禍,真煩人的呀!香爸告訴完後,抓起換洗衣服,躡手躡腳的衝澡去了。


  第二天早上


  香爸準時到了“如山古玩”


  抓起幹淨毛巾,將櫃上的商品一一擦淨擺好,就去經理室給自己泡茶。蔣科坐在經理桌後,拿著賬本相互細細的核對著,從滑到鼻尖的老光眼鏡上,瞧瞧是香爸,微微點點頭,算是招呼了。


  小英在外麵賣場做清潔,


  小芳則在經理室掃地。


  其實,賣場和經理室都幹淨,打掃不過是一種習慣,表示一天的工作,從此開始罷了。端著茶杯的香爸,慢條斯理想著心事兒,回到自己的櫃子前。


  那掃地的小英,姿勢優美的慢慢掃了過來。


  到了白何身旁,將手中的掃帚,往他手裏一塞。


  “白副總,給。”白何不解:“塞給我幹什麽”按照合同約定俗成,全店的清潔工作,統一由蔣科負責。當然,蔣科轉身就把這工作交給了雙胞胎。


  這本無可非議和挑剔


  可關於香爸的獨立展櫃及周邊環境的清潔打掃,卻是這樣寫的。


  “如店裏員工有空,可幫其打掃。”現在,小英回答到:“我今上午沒空,蔣總我讓上新品。你自己打掃吧。”香爸立即敏感到,這是小英故意刁難,逐笑到。


  “小英姑娘,麻煩還是你幫我打掃打掃吧,有空我再幫你,輪流歇歇。”


  然而,小英冷冷的將自己雙手一縮,扔下一句。


  “香副總,自己的事兒自己做,這是規矩哦。”白何拿著掃帚,有些尷尬。在家裏就從來沒掃過地,做過清潔,到了這兒卻要自己動手?


  我香爸倒不是怕掃地


  可這一掃,何時是個頭?


  自己就從老板淪為了一般打工崽,這可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兒。香爸就又把掃帚放下,然後,照例把茶杯藏到櫃門後麵,準備迎接顧客。


  可沒想到,


  小英姑娘卻一扭身,叫了起來。


  “蔣總,今天賣場的清潔沒做好,檢查時扣分,我可要跟你急的呀。”蔣科聞聲出來了,笑嘻嘻的問:“小英姑娘,怎麽啦?一大早的,誰欺侮你的呀?”


  “沒誰,我是說,今天賣場的清潔沒做好,你要扣分,我不答應。”


  蔣科笑眯眯的,東看西瞧的走過來。


  “為什麽?不是做得好好的呀?”小英翹著嘴巴,朝香爸的專櫃呶呶。蔣科看看,笑了:“這樣呀,小英姑娘,香副總一個人很忙的,你就幫他打掃了,好不好呀?”


  小英姑娘一扭身,


  撅起了可愛的小嘴巴:

  “自己當老板掙錢的呀,哪有清潔天天都要別人幫忙打掃?這不成了俺爹罵的剝削階級?”蔣科看看老同事,誇張的批評起來……


  香爸冷冷的看在眼裏,

  這個小英姑娘,比她的雙胞胎姐姐小幾分鍾鑽出娘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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