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準備充足
妙香有些不悅了:“好了好了,把這點菜吃了,不吃不準下桌的呀。乖!”彤彤搖頭,仍固執的說:“是那個,保,保的呀。”
妙香一拍桌子:
“你個鬼丫頭,一叫你吃菜,你就胡扯,你吃不吃?”
彤彤嘟起了嘴巴,無奈隻好拈起那一小撮綠油油,切得細細柔柔的芥菜,塞進了自己嘴巴。於是,大家都端著碗筷,笑眯眯的看著她。
在外公外婆爺爺奶奶和媽媽的注視下
小丫頭好容易吃完了芥菜,贏得了長輩們發自內心的掌聲,再加上媽媽的一個熱吻。
高興中的彤彤,又說話:“媽媽,嗯,那個,保,保,”早注意小孫女兒的奶奶,立馬接上去:“彤彤乖,告訴奶奶,你說的保,不是指保險的呀?”
小丫頭興奮得小臉蛋通紅:
“對,保險,保,險的呀。”
大人們也聽明白了,原來,小姑娘是在說保險?可這麽小的她,知道什麽是保險?那麽,是誰教她的說的保險呢?答案,隻有一個。
香爸憤憤然
喝一大口番茄蛋湯
“這什麽世道?老師給這麽小的孩子推銷起保險來了?不像話的呀。”白何也憤然到:“老師,如今最假的就是老,”腦子裏一激靈,吞回了最後一個字,仍心虛的瞟瞟老伴兒。
香媽和妙香,
則露出似懂非懂神情,自己吃自己的。
退休教師卻笑笑,說:“我就估計,彤彤一直嚷嚷的就是保險的呀。現在姑且不論老師好不好?假不假?”停停,狠狠剜了白何一眼。
繼續說到:
“保險呢,我倒認為可以考慮。”
白何立即敏感老伴兒要說什麽?抬眼看看她。老伴兒並不理他,也不看他,而是對著香媽和妙香:“上海我們不熟,不知道像彤彤這樣的小女孩兒,有什麽險種?如何計算和收益?”
她其實是把話題,
遞到了母女倆嘴邊。
可母女倆好像不感興趣,誰也沒搭腔。看看老伴兒還打算再說,白何在桌下悄悄碰碰她,進行了製止。飯後外出散步時,老伴兒又提起保險,白何卻隻是搖頭。
老頭兒想得很遠,
又不便明說,隻好不吭聲。
老伴兒大惑不解:“這兒不是大上海,上海灘嗎?觀念應該比重慶更開放更潮流啊!保險保險,一生平安嘛,怎麽我有意提起,大家反而不開腔了?”
繼而,
臉色暗暗:
“老頭兒你說,是不是白駒那事兒,被親家知道了?”白何搖頭:“不可能。”“既然不可能,我提起保險,為什麽大家都不吭聲呢?”
退休教師還在那兒,
真正的天真無邪,納悶不己。
白何隻好擰著眉頭,扔過去一句:“真是的,保險要錢啊!”老太太這才恍然大悟,一拍自己胳臂:“要錢我給啊。”又補上一句:“大家湊啊。”
“湊個鬼。”
白何憤憤的斜斜她
“一天到晚就像個人精,事事都要出頭,談到錢,不自然!就算你把那3萬塊全拿出來,大家心裏也未必高興,明白是怎麽回事嗎?”
老太太何曾甘心過,
這樣無端地被老頭兒搶白?
她鼓鼓眼睛:“白何,你搞清楚,你剛才冷嘲熱諷什麽,現在最假的就是老師。看在你才掙了獎金份上,我沒搭理你,別太得寸進尺。”
一跺腳,
嗓門兒壓低了八度:
“來上海好多年了,到現在才掙了個立功受獎,可馬上給兒子那事兒給抵消了,養不教師,父之過,你還有臉的呀?”
那天送別王國父女後,
香爸和蔣科轉身準備回店,
哪知剛一轉身,就給人攔住了:“香爸,蔣科,哪裏逃?”二老頭一怔,一個嬌小可愛,有著一頭金黃色頭發的外國姑娘,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呢。
可是,素未謀麵。
根本就不認識的外國姑娘,怎麽會喝問我們哪裏逃的呀?
而且,臉上還是笑嘻嘻的?是不是認錯了人?正在這時,後麵有人在笑:“香爸,蔣科,嚇得一頭霧水的呀?”二老頭回身,原來是卡佳。
二老頭大喜,
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事兒巧了!
香爸明白了個大概,也不問卡佳,重新轉身,麵對著那外國姑娘:“姑娘,你也是上大的留學生呀?我沒看到過你呢。”姑娘搖頭,卡佳過來了。
輕輕一揮手,
那姑娘便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邊。
卡佳說:“香爸,我得先對你說聲對不起。”香爸裝不懂:“為什麽?”“因為占了你的訂房,這是不禮貌的。”“蔣科,我也得先對你說聲對不起。”
蔣科也裝不懂:
“為什麽?”
“因為你,挨了揍的呀。”卡佳笑嗬嗬的:“我聽說,你還,還流了的呀,真是對不起。”香爸聽笑了:“卡佳,你說蔣科挨了揍,還流了什麽?”
“就是,就是,”
不知道是卡佳的中國話不好,說不出那個字兒?
還是看到女下屬在場,出於禮貌有意避開?可香爸的幸災樂禍,又讓蔣科的臉孔,暗了下來:“我說卡佳,”他對著酋長的兒子,板起了臉。
“我覺得,應該讓你的酋長老爸來賠禮道歉才對的呀。”
卡佳詼諧的搖頭:
“噢不,酋長隻對本國人民道謙。你是外國人,所以享受不到這種福利。”“可我現在,全身疼痛,需要進醫院檢查的呀。”
“噢不,蔣科先生呀,你就像你店裏的古玩兒一樣結實和古老。”
卡佳依然笑嘻嘻的:
“我聽衛士官說過,你的身體非常棒,我國的二個一級保鏢花了三招,才把你捺在了地上。要知道,她倆在我國打遍天下無敵人的呀,還在國際保衛會上得過獎。”
看看一邊的外國姑娘:
“衛士官,是這樣嗎?”
“是的”美女嚴肅地點頭,站得筆直,仿佛是在演兵場上:“一號和二號,都是這樣報告的。不過,這個蔣科身上藏有秘密武器,出於維護二國關係,沒有當場搜出繳獲。”
雖然外國美女的中國話,
實在不咋的,
可結結巴巴說下來,二老頭好歹也聽懂了。香爸依然捂嘴竊笑,蔣科卻有點惱羞成怒:“卡佳,我抗議,你們占了我們訂的房,還無端掀翻了我,我都沒計較。可現在又誣蔑我身上藏上秘密武器,我就不得不理你們了。因為,這關係到國格和人格,你們必須給我個解釋。”
蔣科這麽一義正詞嚴,
卡佳不敢再笑眯眯的了,而是收了笑容,認真的聽著。
聽完,轉向衛士官:“是什麽秘密武器?明確指出。”“不知道,硬硬的,X光沒掃瞄出來。”衛士官遞過來一個,類似我國七號電池一樣的小圓瓶。
體積之小,
造型之美,
你可以把它別在自己胸口上當裝飾品,或者揣進自己衣兜毫不顯山露水。卡佳接過,指頭隨便一抵,小瓶的一端亮了。
他認真看看,
然後遞給蔣科:
“蔣老板,請看,就是它。”二老頭兒靠上去,隻見小瓶裏通亮,大約是個顯示器,顯出一個用馬糞紙包著的,扁扁長長的硬玩意兒。
蔣科一楞,
然後噴笑:
“藏有秘密武器?就是這個的呀?”對香爸比比劃劃,香爸也噴笑:“你個鬼老頭兒,差點害得我進大牢呀?幸虧酋長大人理智,沒有給周局轉告。要不,哈哈哈!”
二老頭兒這麽一噴笑,
反倒把卡佳弄糊塗了。
老實說,那二個喬裝成上大女留學生的,某國一級女保鏢,的確是身手不凡。可是,就這二個在本國赫赫有名的散打格鬥高手,竟然花上了三招,才擒拿住猛滾亂翻的蔣科,這本身就是個不解之迷。
更何況,
事後據她倆自己報告,蔣科身上還藏有秘密武器?
所以,衛士官,也就是二老頭兒麵前的這個外國美女,倆女保鏢的頂頭上司,立即下令將她倆看管起來,不許亂說亂動,當然,更不能出頭露麵了。
感到事態嚴重的衛士官,
立即報告了隨行的國防大臣。
後者又馬上通知了酋長的兒子,事實上,接到報告的卡佳也很吃驚。他也沒想到,自以為了解的二個小老板,竟然是身藏絕技和秘密武器中國老頭兒。
這讓卡佳警覺起來,
因為不久前,
本國軍警破獲了一個,由敵對國特工組成的暗殺組。暗殺組的目標,就是自己的酋長老爸。當然羅,若論起這個東亞小國和本是東亞小國的敵對國關係,是部落世仇。
二個就千把萬人口的小國,
這樣你暗殺過來,我暗殺過去的,己達百年。
搞得凶了點,明顯了點,就得二小國的芳鄰和大哥——中國,出麵調解。這有點像時下,那個三胖子的豆瓣小國,占著重要的地理便利,一天到晚胡折騰一樣。
二小國也因為其滾滾黃沙下,
埋著那豐富的石油和礦藏,這讓發展中的大中國,難棄難離。離題了,按下不表。
因此,經過隨行高官和保衛人員的緊急商議,建議卡佳帶著衛士官親自出麵,探探二老頭的真正來曆和底細,特別是要弄清楚,二老頭身上藏的究竟是什麽秘密武器?
以致於連從某大國進口的,
世界最新高科技,國際警界公認的反間諜利器,都無法偵破。
然後,把結果告之,並迅速通知友好而好客的中國警方。這些,二老頭自然無從知曉。所以,一聽卡佳說自己身上藏有秘密武器,咋聽愕然,看清之後,噴笑不己。
看到二老頭聽了衛士官的報告,
看了反諜利器的圖像,
不但不害怕,居然還如孩子一樣,手舞足蹈大笑起來,卡佳倒還沉得住氣,依然像個大男生羞怯的微笑著,等候著。
他知道,
對方不管多狡猾,多高明和多厲害,
此時不自己繳械投降,束手就擒,是根本逃不掉的。此時,在自己和二老頭周圍,有多少森冷的槍口,在百步穿揚的瞄準著;有多少巧妙化裝的特工人員,在不動聲色的遊弋著。
還有嚴陣以待的這車那車
包括偽裝成房車的反恐裝甲車,分散在各處,是真正的天羅地網了。
衛士官畢竟是女人,可就沒有這麽泰然處之。她先對卡佳無聲的看看,那是一種訓練有素的請示暗號,隻要酋長兒子略一點頭,這兒馬上就會變成生死格鬥的戰場。
這個嬌小玲瓏的金發美女
可不比得那二個冒充本國留學生,牛高馬大的女保鏢。
金發美女可是某大國的特勤局高手,她的主要職責,就是擔當酋長的警衛。這個金發美女,也因曾經警衛過多位在職酋長零事故,而蜚聲國際警界,多個國家都欲重金聘請。
可為了國家利益,
她到了中亞小國。
因為某大國和要和中國,明裏暗中竟爭這個中亞小國的豐富資源,特地派她到了卡佳的酋長老爸身邊,身兼酋長衛士官(指揮和訓練保衛酋長的衛士小組),訓練總監(指揮和訓練本小國所有的警衛保衛係統及其人員)和聯絡官(具體與某大國特勤局定時匯報,聯係等)三職。
從二女保鏢當時的匯報來看,
二老頭兒如此厲害和凶殘,衛士官出麵,勝算最大。
中國,地大物博,臥虎藏龍。再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個定律世界通行,因此,很難說這二個鬼老兒頭,是不是那個敵對小國重金買通的殺手?
凡事,
準備充足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