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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眼淚汪汪

  慶典會的最高潮,


  是市經貿局二把手,市郵政局二把手的慶賀祝福。


  這二位歡喜冤家和難兄難弟,遵照11.14事件處理領導小組的意見和調子,說得慷慨激昂,激情飛揚,可心裏到底咋樣?隻有天知道。


  在小香的幫助下,

  小玫瑰還沒進入“玫瑰苑”,伊本才女的租賃房就搞定了。


  而且,據小香和伊本的觀察以及拍的相片,從新租房的窗口望出去,剛好看到前麵蔣石介住房的窗口,通過白駒的紅外線自動追蹤儀,甚至連蔣石介和小三,在床上的滾單聲者,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當然得益於“玫瑰苑”的開發商,

  在當初規劃建築時的有力攻關。


  樓與樓之間不過20米的間距,對方就是即興唱歌也隱隱約約聽得見,更別說,使用某國進口的高科技利器了。傍晚,李靈回來聽說,十分高興:“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快了。”


  白駒也點頭:

  “就看小玫瑰的了。”


  許部猜測:“根據蔣的嗜好,我看最遲不會超過明天。”李靈歎口長氣:“過去45天了,再沒有個進展,真無法給人家笑羅漢交待的呀。”


  三股東商量一會兒,


  看看今天大致差不多了,許部就站起身來,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白駒也跟著收拾桌麵,卻給對麵的李靈,不輕不得蹭了一腳。許部看看白駒,欲言又止,白駒問:“頭兒,有事呀?”“有倒是有點事兒,可是,”


  瞟瞟李靈,


  李靈很高興的反問:


  “你跟白駒說話,瞟我幹什麽?弄得我好像很理虧似的的呀。”許部聳聳肩膀:“你不是理虧,是理足,可我捉摸著,能不能今晚上借我一下?”


  李靈笑:

  “借?怎麽個借法?有借據付費用的呀?”


  “赴個會。”許部老實回答:“又接到我兒子班主任電話,說是有要事兒與我商量。可是,人家是個年輕姑娘,我一個大老爺們兒,這不是有被勾引之嫌的呀?”


  白駒忍不住笑了,

  有點幸災樂禍:


  “頭兒,為了你那個還不足一月的許還少同誌,人家班主任都約你二次了。我覺得,是你自己出了辦公室閑得無聊,故意找樂子玩兒的呀。”


  許部生氣了:

  “我抗議!這是對我人格的汙蔑。你不去和懷疑都可以,但這樣憑空捏造端猜疑卻是讓人憤怒的。”


  白駒連忙退下,故意緩和到:

  “行行,我說漏了嘴巴。其實,我是在想,如果我陪你去,人家會不會又找上了我?”


  “你?”許部啞然失笑:“拉倒吧,你可不是人家喜歡的類型。”嘎!截然停住,許部這次可真是說漏了嘴巴。李靈恍然大悟。


  “原來,是給你當拖油瓶呀?左拉的‘陪襯人’我可是看過,我們白駒也沒那麽醜的呀。”


  那個幼苗園的班主任,


  好像的確是看上了膀大腰圓的許部,借口商量替他還不足一月的兒子保留學籍一事兒,這是第二次約他麵談。第一次許部不敢去,也不好拒絕,找到白駒陪著一起去坐坐。


  白駒不幹,


  他自己也就算了。


  沒想到,不到一個月,班主任又發出了短信息,同樣的事兒,同樣的目的,這樣許部徹底明白了對方的真正意思。可是,除了喜歡錢,許部的確是個好老公,好男人。


  拒絕,


  後果是嚴重的。


  為保住自己還未出世兒子的學籍,截止這個月,許部己足足繳了五萬多塊學籍保留費。得罪老師的後果,很嚴重。如果不去,也就意味著得罪。


  可憐的精明強幹,

  貌似無所不能的許部,的確為這事兒大傷腦筋。


  可好麵子的許部,一直忍住無人傾訴。現在,經李靈這麽一公開嚷嚷,許部幹脆就直說:“不好意思,我懷疑是這樣。既或不是這樣,對方一個年輕姑娘,我也不好意思單身前往。”


  許部轉過身,

  指指窗外,


  華燈初上,暮色蒼茫。順著長街向前望去,紅綠燈彼起揚落,宛若一串串正在戲謔玩耍的小鳥兒。一河身影,晃晃悠悠,明明朗朗,隱隱約約。


  “這麽曖昧的秋夜,這麽恍惚的氛圍,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合時適的呀。”


  許部雖然一向說話都帶點兒調侃,可現在卻是認了真的。


  而且,他也說得有理兒。不過,也惹惱了李靈,一拍桌子:“呔,頭兒,我可警告你了,我們女人可沒有你所想象的那樣輕佻。我問你,你就真的認準了是人家要勾引你的呀?”


  “當然,這個嘛,”


  許部猶豫不決,


  也不敢張嘴下定義:“我隻是,應該是,”李靈打斷了他:“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洞悉了你的難處,也佩服你對你太太孩子的堅貞不移。這樣吧,我陪你去如何?”


  許部楞楞,


  高興的笑了:

  “那當然好,美女對美女,王牌對王牌,不過,我有點擔心,”“擔心什麽?”“你比人家漂亮,她比你年輕,”李靈一個大紙團扔過去。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可是,有個條件!”


  許部看看白駒M

  一下泄了氣:“搞半天,李主任玩我的呀?唉唉,這種事兒開什麽玩笑?”“條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僅此而己。”許部立即轉鬱為喜,連連點到:“可以可以,這接受得了。可是,”


  李靈霍的站起來


  “怎麽又是轉折號?你真是許部的呀?”


  “真是,是我,”許部笑嘻嘻的:“就是,這種事兒呢,一般都是男人掏腰包,”這下,連白駒也跺腳大笑,李靈先是捂著自己下腹部重新跌坐在椅上。


  好一會兒後,

  才重新站起:

  “八折,八折可以了呀?誰讓你是我們的頂頭上司和大股東呀。你這個許摳門。”“謝謝。”許部滿麵笑靨,一麵掏手機,一麵自我肯定:“摳門好!發揚艱苦奮鬥優良傳統,讓自己生活得更環保,更高尚,更健康,”


  “更短命,更惹人嫌!”


  李靈癟起了嘴巴:

  “還更,算了,找你的夢中情人吧。”聽到許部終於答應,班主任高興的尖叫:“哇呀,我太幸福了,我馬上趕到,許多同誌,等我喲,不見不散喲,散了後果很嚴重的喲!”


  清脆的少女嗓音,

  穿過許部的蘋果6S手機飛起,聽得李靈和白駒又差點兒彎腰。


  “你呢,一起去,”笑罷,李靈命令到:“乖乖兒的坐在一邊,呷你的黑瑪麗,不喜歡西點,讓他們給你叫外賣。”


  許部樂不可支,


  對白駒拱拱雙手:

  “先賠禮道個歉,又耽誤好男人了,待會兒,叫外賣的費用算我的。”白駒悻悻然到:“許摳門,八折請客,我才不幹呢,留著下次。”


  其實,


  因為今天還早。


  不過才6點半過,習慣於晚上回去的白駒,腦子裏還想著那薄紙片。功能是試出來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是誰偷偷進李靈手機裏的?

  白駒早觀察到,


  李靈的這人表麵看起古板,說話正正經濟,身份很符合她的職業。


  可實際裏,李靈卻很隨合。一般像李靈這種知性女孩,警惕性都很高,也不會輕易相信外人。手機,是現代人的第二生命,一般是不會輕易交給外人的。


  可李靈偏偏相反


  她的手機,倒是經常握在自己手裏

  可凡是有事兒或想辦事兒時候,不是像別人揣進自己衣兜,或者塞進自己的小拎包,而是隨手交給自己認為可靠的同行,辦完事兒後又拿回……


  白駒是想借此觀察觀察,

  到底誰最有這個嫌疑?

  可他,的確不喜歡李靈對自己,越來越帶著命令口氣的支使。以前呢,當著許部還能盡量掩映,盡管也明白對方完全了解。現在,就比如剛才,真令白駒有些生氣。


  李靈站了起來:


  “我下去看看,順便安排安排,你看,”


  問許部:“坐哪兒好?”“靠落地大玻窗吧。”許部回答:“邊看夜景,邊品咖啡,才能談興,詩興大發的呀。”白駒冷冷到:“說落了,還有一興,好事兒不過三,沒湊齊的呀。”


  許部麵不改色:


  “痦興,加上加上。”


  白駒咧咧嘴,他想加上不是這個,可即然己變味,就變味算了。要不,又得給對方瞧不起自己的低極趣味兒了。“哎,別忙,”白駒叫住了轉身出去的李靈。


  “我們把手機換一換。”


  “神經病呀。”


  李靈扭頭,嗵!白駒使勁兒跺跺腳:“我說換換手機,自有道理的呀。換!”李靈看看他,終於還是手一揚,一道閃亮的弧線在半空劃過,蘋果5對著白駒飛了過來。


  白駒接住,


  自己的也對她扔去,剛好落在李靈合起的雙掌之中。


  李靈先下去了,許部滿意的在原地轉個圈子,砸砸嘴唇皮兒:“老兄,說真的,我真是羨慕你們80 後,插在過去和現在中間,患得患失,敢做敢為。哪像我們70後,當我們出生的時候,奶粉買不到;當我們長身體的時候,吃肉要靠票;當我們需要信仰的時候,信仰崩潰了;當我們需要理想的時候,理想泯滅了……”


  白駒反唇相譏:


  “要這樣講呀,哼哼,當我們讀小學的時候,讀大學不要錢;我們要讀大學的時候,讀小學不要錢;我們還沒能工作的時候,工作也是分配的……”


  “哇哇!都是苦大仇深的呀!”


  許部仰天作啼哭狀,


  然後,擠擠眼睛:“你別說,有時,我還真想玩玩婚外情,像我這樣活著,累的呀!”白駒撲嗤大笑:“你累?嗬嗬,許部,你憑什麽喊累?有二室一廳,嶽父母勝過自己爹娘,老婆溫柔賢淑,銀行裏甩著七位數,女兒乖巧成績好,明年升重初,又可以為你節約一大筆擇校費,幸福得像個離退休老幹部,還想咋的?你惑嗎?不惑的呀!”


  “可我兒子,”


  “那是你自找的,妗格格(自以為是)呀。”


  白駒大笑:“我敢擔保,頭兒將進入中國上海市的都市發展史。”許部眯縫起了眼睛:“為什麽是我,不是你?”“因為,創造了替不足一月大的兒子,繳費擇班,保留學籍名額的,是您老呀。可不是我無名小卒。真是赤膊戴領帶,赤腳著皮鞋(比喻不倫不類)的呀。”


  “這能怪我麽?”


  許部可憐的號叫起來


  “這能怪我嗎?這都是給狗日的生活逼的呀。再說,”鈴……許部彈開了手機:“你好,哦,到啦?好好,我馬上下來。”


  嗒,關了手機。


  對白駒拱拱雙手:

  “以後再侃,以後再論。現在,開始工作了,請多配合,拜托了!”咚咚咚的跑了出去。白駒則慢吞吞拿起李靈的手機,細細瞧瞧,又拉開抽屜用儀器測測,斷定裏麵沒有被外人動手腳,重新捏在自己手裏,關燈,也準備下去。


  可電話響了,

  抓起來,是柱子的聲音:


  “白領哥,好事兒好事兒啥!”“嗯,進去了?”“沒有,剛接上頭,龜兒子好狡猾,哈,真是巧哈,我高興死了啥。”


  白駒高興的坐下,

  點開了手機的錄音鍵:“說”


  傍晚時分,來延安中路重慶雞公煲店的食客,漸漸多了起來。自試營業以後,曾經火爆得一塌糊塗的重慶雞公煲,也遵循著餐飲業的S線規律,漸漸趨於正常。


  這讓曾經擁擠不堪的店裏,

  一下子亮堂和秩序井然了許多。


  因此,這幾天晚上,小玫瑰獨自一人來此大快朵頤,有位子坐,而且是位於門口的座位。當然,這也與柱子暗中的配合分不開的。


  確切的說,


  引得上海阿拉們和打工崽,趨之若鶩的重慶雞公煲,就是正常情況下,也常常無位可坐。


  心懷鬼胎的柱子,就給周二娃提議,仿照在好幾個大城市的經驗,給每桌放上號牌,對真正的老顧客,可事先根據其電話要求,放上訂位牌,讓其多付出10塊錢的訂位錢,就可以保證其來了有位子坐。


  當然,


  訂坐時間多少分鍾之內,得花多少錢,劃分得很細,不在此累述了。


  這樣一做,就保證了柱子每晚的可操作性,以保證小玫瑰不管早晚來,都有位子坐的戰略需要。第一、二晚上,波瀾不興,小玫瑰吃得高高興興,菜足飯飽,卻並不愉快的離開了,不提。


  第三天晚上,

  小玫瑰剛坐下。


  一個漂亮女孩兒也跟著坐下。柱子一看,麻煩了。那可是人家真正拿錢訂了坐的,小玫瑰一個人,還好將就點,可二個,人家找來了要扯皮的。


  於是,


  柱子上前客氣的打招呼:


  “哈羅,美女耶!”一般來說,凡是美女到了這重慶雞公煲店,隻要身著純白廚師紙高帽,白廚衣的柱子這麽一招呼,基本上都高高興興,聽從指揮的。


  可今晚上怪了,


  這美女隻是冷冷的瞪瞪他:

  “少嘻皮笑臉的,像個小醜的呀。”可憐的柱子猶如挨了當頭一棒,呆呆,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了。小玫瑰立即不露聲色的接上嘴:“訂了的,就不可以坐的呀?幸虧我提前交了錢,要不,一準也會被你趕的。”


  柱子心領神會,


  哈哈腰:

  “美女,你當然是事先訂了的,可這,”那美女也不笨,馬上摸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桌上:“訂金,翻倍,狗眼看人低,謹防不懂事,店子被砸的呀。”


  柱子見錢眼開,


  一把將錢抓在手裏:

  “美女你坐你坐,你盡管坐就是了哈。”然後,搓著自己雙手,討好的問:“二位美女吃點什麽?”小玫瑰斜他一眼:“來一煲。”那姑娘也跟著吩咐:“來一煲。”


  然後,


  衝著小玫瑰一笑:

  “姐兒,盤子好亮的呀。”小玫瑰就奇怪的看看桌上,沒有盤子呀,何來的亮?姑娘見狀,樂不可支:“姐兒,單飛的呀?”


  小玫瑰倒是聽懂了,

  點頭:


  “一個人玩兒,這兒的重慶雞公煲味道不錯,我喜歡,你呢?”姑娘更高興了:“我也喜歡,哎,姐兒,生意好不?這幾天冷清得很,沒子彈啦。有沒有出得鈔票的金龜,給妹兒介紹介紹的呀。”


  小玫瑰警惕起來M

  滿嘴胡言亂語的,是個什麽人呀?


  重慶雞公煲端了上來,二美女就吃起來。吃著吃著,那姑娘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為何?原來,她瞟到眾多食客的目光,都落在小玫瑰身上,冒起了醋酸。


  美女見美女M

  可不是老鄉見老鄉,老鄉見老鄉,眼淚汪汪,道不盡異鄉苦。說不完家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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