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咬一口,神秘男子
宮沁抬手一把搶過妃傾城手裡的東西,身子一動俯下身去。
突如其來的淡淡松香讓妃傾城一愣,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一撤,嘴巴動了動,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王爺自重。」
女子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自己。雖然她努力壓平自己的聲音,但宮沁還是從她眼睛里看見了緊張。
哼哼,會緊張就好。他以為她都不會緊張了呢。
「王爺。」妃傾城見宮沁不說話,就只是盯著自己,嘴角掛著莫名的笑意。她輕輕動唇,繼續說道,「你……」
「閉嘴。」宮沁的思緒被妃傾城打斷,他微微懊惱的出聲。隨即低眸看了眼手裡的藥膏,嫌棄的皺皺眉,「這什麼東西!」
話音才落,妃傾城還來不及阻止,就見宮沁的袖袍一揮,那盒藥膏就瞬間飛了出去。小嘴微張,妃傾城眼睜睜的看著那藥膏撞到牆上,隨即掉落下來。發出砰的清脆聲音,膏體撒了一地。
「你要幹什麼!」這一次妃傾城是真的惱了。什麼時候,自己竟然人人可欺。太后無理取鬧,就連王爺的手都伸到後宮來了!
「噓!」見妃傾城惱了,宮沁也不說話,手指抬起輕輕的抵住妃傾城的嘴唇。宮沁輕輕的眨眨眼睛。
唇邊的觸感讓妃傾城一愣,眼睛眨巴眨巴,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宮沁看著眼前人兒這可愛的模樣,心念一動,手指輕輕的動了動,略微粗糙的手指輕輕的摩擦著女子柔軟的嘴唇。一絲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手指傳到心底。宮沁的心不由得輕輕一顫。
這就是十指連心的感覺?
妃傾城的思緒一點點回來,感覺到唇上的觸感,不由的一陣羞憤。努力壓制了很久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這一刻奪眶而出。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宮沁,不由得看著妃傾城,心微微一滯。原來,這個女人流淚是這個樣子的,她連流淚都這麼美。為什麼沒有想象中的看著女人流淚的厭惡。反而感覺心底湧起的全是心疼呢。
一向聰明的宮沁在這一刻傻了,他以為妃傾城流淚時因為臉上的疼痛。於是他緩緩勾唇,臉上的笑意一改往日的漫不經心,多了一絲溫暖柔和,「乖,別動。」
男人柔和的聲音讓妃傾城微微一愣,還來不及說話,就見宮沁抬手從袖間拿出一個精緻的小圓盒,修長的手指一動打開盒子是淡藍色的膏體。清新的葯香讓妃傾城緩緩抬頭看向宮沁。妃傾城雖說從小不得父親重視,在家中地位也一般。但東西的好賴,她還是能夠分出來的。這東西單聞香氣就知道不是凡品。
眼睛輕輕一眨。妃傾城還沒有反應過來,冰冰涼涼的觸感就浮上了臉頰。這藥膏一上臉,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立刻減少了很多。微微疑惑的看著宮沁。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
「乖。別動。」男人耐心且細心的輕輕的給她塗著藥膏,動作輕柔小心,深怕一不小心碰痛了她,「塗上藥膏就不疼了,不要哭。」
這哄小孩子的話一出,妃傾城一愣,隨即不禁就笑了。只是嘴角才剛剛一動,拉扯的火辣辣疼痛就從嘴巴上傳來。輕輕的吸了口氣,她輕輕皺眉,什麼也沒有說。
他以為她是因為怕痛才哭?呵,若是怕痛,之前她就哭了不知道多久了。而她之所以沒哭,就是因為這點痛不算什麼。
想到剛剛這個男人輕薄的舉動,淡淡的紅暈又一次的襲上臉頰。真是太氣人了,這裡是後宮!就算再有名無實,她也是皇上的女人!這個男人這做法是要害死她么!
這麼想著,美眸中就不由的流露出不滿和惱怒。宮沁就好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手指一動繼續給她敷著葯。
九年前,他沒有能力留住決心已定的姬芮,也抗不過皇兄的皇權*。所以他只能放手。而如今,九年過去,他早就不是九年前的毛頭小子了。對於自己不喜歡的,誰都不要妄想施加給自己。對於自己喜歡的,就算多困難,他也要握在手裡。
眼眸中的光芒輕輕一閃。宮沁緩緩收手,將手中的藥盒遞給站在一邊早早就瞪大了眼睛的想兒,隨即深深的看了眼妃傾城轉身就走。
喜歡么?他輕輕勾唇。這個女人,只不過是有點意思而已。何談喜歡。
走出清畫宮的大門,不其然的眼前再一次閃過女人瑩瑩的眸子,還有臉上那扎眼的印記。男人腳步微頓,聲音中帶了一絲冰冷,「鷹一。」
主子冰冷的聲音才一傳出,一道黑影就立刻閃現而出,站在主子身後,微微低頭,「王爺。」
「那個老虔婆怎麼樣了?」冰冷的眼神在眼中一閃而過,男人頭也沒回的問道。
「回王爺,那女人受不住刑罰,已經死了。」鷹一聞言,趕緊答道。
「死了?呵,把屍體還有碎片都給太後送去。」嗜血的聲音帶著怒意,宮沁緩緩一動大步走出去,「讓她長長記性。莫不然,她還以為本王還是當年的宮沁!」
——慈寧宮——
姬芮喝了安神葯,靠在榻上休息,神色怏怏的。高貴的面容上多了一絲疲累。她緩緩垂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為什麼,為什麼,似乎什麼都變了。
兒子不親她,心愛的人不支持她,如今,如今就連跟在自己身邊最久的嬤嬤,她都保護不了。她還可以幹什麼,還能夠做什麼!
嘴角緩緩勾起,她面色微微有些發白,可這個模樣直到現在這個時候,還依然美得讓人心動。
「太后。」就在這個時候她身邊的大丫頭吉祥走了進來,「娘娘,沁王派人送了東西來。」
東西?這話一出,姬芮眼睛瞬間一亮。他還是在乎她的是么,否則怎麼會特地送東西過來。發落了於嬤嬤,只是因為不想落人口舌對么。
一時間姬芮看著吉祥,怔住了。面色微微泛紅,「快快,拿進來。」
疑惑的看了眼似乎一下子就好了很多的太后,吉祥應了一聲,轉身走出去,「抬進來吧。」
吉祥話落,就立刻有著小太監把東西抬了進來。、抬進來的是一個黒木箱子。箱子很大,從外面看根本就不知道裝的是什麼。姬芮看見,微微疑惑。正要張口問,就見那些抬箱子的奴才已經退了下去。
「吉祥打開看看,是什麼。」輕輕抬手,金紅色的護甲輕輕的劃過身上的錦被。她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是目光卻是一直就盯著那口箱子。似乎就這麼盯著,那箱子里就會裝著她想要的東西。就會開出花來一樣。
「是。」吉祥應了一聲,轉身走過去。纖細的手指扣住箱子蓋子,一用力箱子應聲打開。
「啊!」箱子才一打開,吉祥的手就是一松,箱子蓋子砰的一下就蓋了回去,發出車沉悶的響聲。而反觀吉祥,卻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因為力氣過大,髮髻都被這一跌跌的散亂了。
她面色蒼白,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那箱子,「箱子,箱子,太,太可怕了。」吉祥一直在重複這樣的話語。聽著這語無倫次的聲音,姬芮微微皺眉。
一向重視規矩禮儀的她此刻也沒有了管這個的心思。她雙目緊緊的看著那個箱子,身子一動,從榻上坐起。
身上的錦被隨著她的動作,緩緩落地。
大紅色的長裙因為她的動作,帖服的垂在地上。姬芮一步步的走過來,因為生病,因為吉祥如今的模樣,她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的小心。走的格外的沉重。
緩步走到箱子旁邊。姬芮微微閉了閉眼,然後抬手用力將箱子蓋打開。在看到箱子中物的那一刻,俏臉煞白。
忍了很久,才忍住沒有將手中的蓋子扔出。雙臂一個用力,蓋子砰的一聲,吊在一撤。黒木箱子徹底打開。姬芮就那麼站在箱子身邊,一動不動的看著箱子里的人,任血腥味在整個大殿蔓延。
之所以還稱為是人,是因為箱子中的東西依稀還能夠看出人形。她的臉上因為之前的責打血肉模糊,如今已經凝固。她雙眼突出,分明受了很大的驚嚇,以至於到死的時候都死不瞑目。
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站在姬芮這個角度,她可以清楚的看到箱中人沒有一處完好的身體,甚至於有的地方已經清晰的可以看見白骨。目光再次下移,可以看見箱子下面堆著很多薄厚均勻的肉片。此刻姬芮幾乎想也不用想就可以知道,眼前的人是怎麼死的。
縴手緊緊的握住,長長的指甲扣在肉里,她都沒有任何知覺。長長的護甲因為主人不穩定的心緒而輕輕顫抖著。
「呼。」過了很久,姬芮輕輕的吸了口氣,走過去,抬手將箱子蓋住。輕輕垂了眼眸,讓人看不清楚她是什麼心思。
「來人,把這帶下去,好好安葬。吉祥。」說道這裡,姬芮微微閉眼,「吉祥帶下去休養。」說完,她轉身就走。
將身後的謝恩,應答的聲音全部隔絕。此刻她的心沉重的就好像是加了一個千金之重的秤砣,壓得她一點也喘不過氣來。
她以為,她是真的以為,自己在他心裡是不一樣的。最起碼,最起碼也是有那麼一點地位的。
他不支持她,她可以說服自己。沒關係,這不是他的理想。他護著妃傾城,她可以嘲諷自己,這是她錯過的結果可是如今,當自己貼身嬤嬤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被送回來,她還可以說什麼!
她知道,他是在警告她,她知道,他這是在告訴她,要她好自為之。她更知道,這是宮沁在向她宣示著自己的決心,以前過往,從此恩斷義絕!
拖著沉重的身體,姬芮揮退了所有人。一步步的走進內殿。拖地的長裙,就猶如主人心思一樣,沉重而沾滿了灰塵。
一步跨進殿內,姬芮轉身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房門合上。
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任由淚水沿著精緻的臉龐落下,一滴滴的滴在自己最喜愛的紅裙之上。
她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麼而哭。是因為於嬤嬤死的凄慘,還是自己一顆心碎的慘烈。只是她真的很想哭,很想哭。
無聲的淚水,化為輕輕的嗚咽,最後變作大聲的痛苦。空曠的寢殿內,一個嬌小的身影緊緊的靠在門邊,將頭埋在膝間,哭的就好像是一個受了傷的孩子。
「嘖嘖,美人梨花帶雨,哭的真是好看。」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邪肆的聲音響起,姬芮的哭聲戛然而止。警惕的抬起頭來。
只見內殿的後窗上,一個黑衣男子輕輕的靠在窗框上。從姬芮這個角度,只能夠看見他隨風飄舞的黑色衣角,還有那張蓋住臉頰的金色面具。
「你是什麼人!」作為大燕的太后,姬家培養出來的第二個皇后,天下最高貴的女人。姬芮允許自己哭泣,但卻絕對不允許別人看見自己的軟弱。除非,那是一種武器,一種可以讓自己得償所願的武器。
而眼前顯然不可能。她緩緩起身,大紅色的衣裙將她那高貴的氣質凸顯而出。雖然哭過,但這並不影響她的美感。
姬芮看著男子,微微仰頭,美眸中充滿了警惕。「你是什麼人!」
「哦,忘記說了。」那男子聞言似乎是才想起什麼一樣,看著姬芮,「本座名喚堯月。」
「堯月?」姬芮聞言輕輕一怔,她並不知道堯月代表著什麼。但她站在這裡,到可以看見這個男人看著自己的目光充滿了戲謔。
「呵。哀家不管你是誰,馬上離開。否則哀家……」姬芮臉色一冷正要說話。就見那男子抬手,晶瑩的手指上捏著些東西。看那模樣,似乎是信。姬芮見狀,嘴巴立刻閉上,仔細的看著男子手上的東西。
姬芮看不見的地方堯月輕輕勾唇,「太后請自便。只是不知道,太后寫給明王的信被皇上看見的話。太后自然可以叫。想怎麼叫就怎麼叫。」男子輕輕的笑著,身子一動跳下窗檯,一步步的向著姬芮而來。
真的是寫給明王的信。越走得近,姬芮就越可以看見那信的特徵,等男子走到她的跟前的時候,她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這就是她寫給明王的信無疑。
「你想怎麼樣。」輕輕仰頭看著堯月,姬芮眼睛是一如既往的高貴傲慢,根本就看不出半分慌張害怕。
反正宮羽澈知道了這件事,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一死。當初她既然做出這個決定。自然也是做了赴死的準備的。
也許沒有人理解,在姬芮的眼裡,與其這樣卑微的活著,還不如痛快的去死。
「呦呵,真是不怕啊。」堯月抬手,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挑起姬芮的下巴。手上的觸感圓潤滑膩,堯月的拇指輕輕的摩擦著。他身子一動輕輕向前一傾。清淺溫暖的呼吸輕輕的打在姬芮的耳畔。
她的身子微微一縮。
感覺到身前女子的動靜,堯月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嘲諷。高貴典雅?呵,不過如此。
「我或許可以幫你。你想要至高無上,成為最高貴的女人,或許我可以幫你。」堯月輕輕的摩擦著姬芮的下巴,一邊說著一邊更加靠近姬芮的耳垂,到最後聲音都幾乎變成了呢喃。濕熱的舌輕輕的舔舐著嘴邊小小的精緻耳珠。
耳朵上傳來的異樣感覺讓姬芮微微皺眉,隨即身子一動,輕輕躲了一下。努力調勻呼吸,「哀家為什麼要信你?」
「因為。」男子身子一動,打橫抱起姬芮,「因為除了信我,你別無選擇。」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抱著姬芮走向床邊,完全不顧姬芮微微的掙扎。眼看著床邊越來越近。姬芮身子用力的動作著。
「別動。」男人低喝帶著威脅的聲音響起,姬芮的聲音猛地一頓,「相信我,我們合作,你絕對會實現你的夢想。而只有我才能幫你實現。」
最後的聲音消失在了床笫之間,一瞬間衣衫散落一地,大紅色衣裙鋪在地上,猶如烈焰的火一樣耀眼。
這一面低喘和嬌吟此起彼伏。另一邊十一卻是輕輕翻了個身,睜開眼睛。
小人兒才剛剛睡醒就被眼前的俊臉吸引住視線。阿澈怎麼會再這裡?抬手輕輕的將搭在宮羽澈身上的胳膊拿下。小人兒滾呀滾的爬到宮羽澈面前,大大的眼睛細細的看著宮羽澈。
這男人皮膚真好呢,一個毛孔都沒有。睫毛真卷,黑黑密密的真好看。大眼睛輕輕一眨,小手抬起輕輕的在宮羽澈臉上點了點。
唔,好有彈性呢。這麼棒,咬一口,會不會留個印子?
小人兒想著,嘴角輕輕一勾,可愛又調皮。雙手微微一動,支在身下,身子輕輕起來,小嘴對著宮羽澈的臉就咬了下去。
「嗯?」這一口下去,宮羽澈倒是醒了。迷濛的雙眼一睜開,就看見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十一你在幹什麼?」男人迷茫的聲音帶著點點笑意。
「啊?」咬了第一口,還打算咬第二口的某臭孩子一愣,隨即啵的一口親在嘴下。然後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剛剛睡醒的俊男人。
「爹爹,十一才睡醒就看見爹爹,很高興呢。」甜甜的說了一聲,小人兒身子一動窩進男人懷裡,「爹爹怎麼來了?有爹爹陪十一睡覺真好。」
小人兒的撒嬌,宮羽澈明顯十分受用。滿足的摟住懷裡的小人兒,宮羽澈的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一紅,突然想起了之前偷偷的那一個吻。
「以後爹爹每天都陪十一睡覺。」這話一出,宮羽澈滿足了,十一卻是微微皺眉。哎呦,也不是說有宮羽澈睡覺不好,只是人家是大孩子了。
「可是,爹爹。人家都是大姑娘了,不能總讓爹爹陪著睡了。」小人兒眨巴著大眼睛,殷切的看著宮羽澈,就差說,誇我吧,誇我吧。
「乖。」看著這麼懂事的小丫頭,宮羽澈伸手輕輕的在小丫頭頭上一點,「沒什麼,我家十一就和爹爹睡。別人說什麼不用管。」
啊?聞言,十一一愣。哪有這麼慣孩子的!要不是理智尚存,十一非得跳起來和宮羽澈理論理論。
「唉,我怎麼感覺臉上有點痛痛的?」十一還沒有說話,宮羽澈疑惑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成功的讓十一把所有的話都吞進了嘴裡。
「應該是爹爹睡覺壓得。」小人兒嘴唇微微一動,隨即輕輕一笑,伸手快一步比宮羽澈撫上他的臉頰,「十一給吹吹,爹爹不疼。」
說著小人兒真的一動,邊揉邊吹。大大的眼睛看著那淺淺的牙印,眼睛裡面都是點點笑意。
這樣盯著一個牙印子的阿澈真是可愛呢。
「今天賞花宴好玩么?」如今見十一酒醒了,宮羽澈想起問問題了,「怎麼還喝醉了回來?」
男人的問題雖然不是很嚴厲,但卻帶著點點不滿。十一聽著一怔,唇邊的笑意一僵,隨即輕輕的吐吐舌頭,「舞陽姐姐家的果子酒很好喝。所以……」
小人兒說完,立刻低頭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以後不喝了,爹爹別生氣。」
討好的語氣,狗腿子一樣的表現不由的讓宮羽澈想到了初見十一的時候。俊臉上浮現一抹笑意,伸手一把拽下十一,長臂一伸,把她抱在懷裡。
「小丫頭,一點都不乖。」輕輕的哼了一聲,宮羽澈伸出手指點在十一的額上,「老實交代,今兒你還幹了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
聞言十一一愣,隨即不好意思的向宮羽澈笑笑,「哎呦,爹爹,還說呢。今兒氣死十一了,十一應該把爹爹給的小鞭子帶上的。」
「哦?」聽到小人兒這明顯顧左右而言他的話語,宮羽澈輕輕的哦了一聲?明顯是在詢問。
「爹爹說給十一小鞭子是讓十一揍人的。可是今天十一沒有帶小鞭子,生氣了也只能看著,一點都不開心。要是十一帶了小鞭子,哼哼。讓她看看十一的厲害。」
伸出小拳頭,氣呼呼的冷哼一聲。小臉嘟起,說不出的可愛。宮羽澈看著輕輕哼了一聲,「狡猾的小丫頭。」
雖然宮羽澈沒有說哪裡狡猾,但是聰明如十一怎麼會聽不出來。她輕輕一笑,抬手輕輕在宮羽澈腋下撓了撓,「哎呀,爹爹笑笑,笑笑。」
「呵呵。」小人兒還小沒有多大的力氣,但是痒痒的感覺還是有的,宮羽澈配合的笑了一聲,「傻丫頭。」伸出手在十一頭上輕輕揉了揉。
「才不是。」撇頭輕輕的冷哼一聲,小人兒看向宮羽澈,認真的眨巴著眼睛,「爹爹這麼聰明。十一怎麼會是傻丫頭呢。」
十一這話一出,宮羽澈不由的有些懷疑。讓她叫自己爹爹究竟對不對?不會這個丫頭真把自己當爹吧!
清澈的眼睛咻的瞪大,隨即看向十一,緊張的道,「十一,你聽爹爹說。雖然你叫我爹爹,可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所以我們之間……」
之間……之間……十一輕輕眨眼,認真的聽著,之間怎麼樣?純潔無辜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宮羽澈,讓他根本說不下去,之間怎麼樣?難道說,閨女啊,爹不是把你當閨女養的,以後長大了給爹做娘子吧?
哦不,不要太扯了好吧!於是宮羽澈輕輕的咽了口口水,把想說的話都吞了回去。
十一看著宮羽澈噎住了一樣的表情,十一心裡都要笑翻了。她伸出手輕輕的拍拍爹爹的臉頰,身子一動抱著爹爹的脖子咯咯的笑出聲,「爹爹,哈哈,你太可愛了!」
小人兒歡快的笑聲似乎是魔障一樣讓宮羽澈的心也不由的歡快起來。伸出手輕輕的揉揉十一的身體。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現在,小人兒開心就好。
小人兒的笑聲響徹整個鸞鳳宮,也響徹了尉遲書丹的腦海里。
「啊!」猛地睜開眼睛,尉遲書丹身子咻的一下子坐起來,雙眸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床幔。耳邊那個賤人的笑聲就好像是魔咒一樣縈繞不停。
「丹兒,丹兒。」見尉遲書丹終於醒了,慕元清的心輕輕放下,緊張的看著呆愣的女兒女兒,伸手抓住女兒的胳膊,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慕元清的緊張柔和的聲音傳到尉遲書丹的耳朵里,她立刻回眸,大力的抓起母親的手。聲音微微顫抖帶著恨意,「娘,娘,她沒死,她沒死。」
「沒死?」慕元清聽的糊裡糊塗,輕輕的撫摸著女兒的小腦袋,耐心的道。「好好說,別著急。丹兒,你說,誰沒死?」
「尉遲,尉遲溫鳶。」尉遲書丹說著輕輕的吞了一口口水,杏眸恐懼的看著自己娘親,「娘親,娘親,尉遲溫鳶,尉遲溫鳶沒死。」
沒死?慕元清身子一頓,隨即猛地看向尉遲書丹,「你說什麼?誰沒死!」
尉遲,尉遲溫鳶竟然沒死?慕元清看著女兒蒼白小臉上那滿帶恨意的表情。她立刻明了。尉遲溫鳶真的沒死!
------題外話------
親們第二更,真是不好意思。有些太晚了……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