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這個人，很記仇

  楊棟樑指了指一邊的沙發，「拂曉，你先坐下。」


  楊拂曉在心裡深呼一口氣，走過去，在一個單人沙發上坐下來。


  楊素素問：「你和顧青城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你還敢撒謊？」楊素素抓著一張照片，「你看看！現在有這張照片在，你還敢強詞狡辯！」


  楊拂曉抬眼，就看見楊素素手中拿著一張照片，是現在她保存留有的，唯一一張許慕珩和她的合影。


  「你又去房間里翻我的東西了！」


  「我翻你的東西又怎麼樣？反正這是我家，我想翻什麼就翻什麼！」


  楊素素說的洋洋得意，還拿著照片在手指間彈了兩下。


  楊拂曉忽然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起身就要跟楊素素手中奪過來照片，「把照片給我！」


  楊素素眼疾手快躲開，「你先說，你到底跟顧青城是什麼關係？」


  「你快把照片給我！」


  楊素素忽然尖聲笑了兩聲，「想要照片？」


  她雙手捏著照片的一端，然後將照片從中間撕開，撕的粉碎，甩到楊拂曉臉上，「好啊，我給你！都給你，你看看你能不能拼的起來！」


  已經被撕碎了的照片從頭頂灑落下來，一時間，楊拂曉僵在了原地，頭頂白熾燈的燈光有些刺眼，眼眶生疼。


  她目光陰冷地看向楊素素，楊素素硬生生被楊拂曉的這種目光看的逼退了兩步，躲到宋天驕身後。


  楊棟樑清了清嗓子，「拂曉，你先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楊拂曉收回目光，蹲下身來，將地上撕的粉碎的照片撿起來，放在掌心內收好。


  楊棟樑問：「拂曉，你和顧青城之前認識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楊拂曉站起來，「那你們有問過我么？我在這個家裡有發言權么？」


  楊棟樑擰著眉：「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怎麼說這也是你的家，我是你爸爸。」


  楊拂曉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她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個家的溫暖，等到需要的時候，才會拿出來所謂的家當擋箭牌。


  她拿著照片向樓梯口走過去，經過楊素素身邊，「這一次，我記著了。」


  「我……」


  楊素素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楊拂曉打斷了，「我懶的在一些小事上做計較，不代表我沒脾氣，我這個人，很記仇。」


  楊素素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出來。


  等到楊拂曉上了樓，一邊的楊棟樑呵斥楊素素：「你怎麼搞的，為什麼要撕她照片？給她就算了！」


  楊素素囁嚅著：「我就是看不慣她那種樣子，裝什麼裝……」


  宋天驕把女兒拉到身後，「你訓素素幹嘛？現在不該去找楊拂曉把事情問清楚么？」


  楊棟樑覺得很是無奈，「現在資金都抓在顧青城手裡，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那就把素素暫時換成是楊拂曉，等到投資書籤了字再說。」


  楊素素大叫一聲：「爸，你怎麼能這樣！」


  楊棟樑擺手，冷眼看著楊素素，「靠你自己去爭取，你又爭取不到，現在又來怪誰？」


  楊素素憤恨的踢了一下桌腳，轉身上了樓。


  宋天驕搖了搖頭：「這話你心裡知道就好，幹嘛要告訴素素？這是我們被逼無奈選的這條路，不要怨女兒。」


  「但凡是我現在有一丁點辦法，我也不會選擇走這條路，」楊棟樑說，「銀行的貸款已經在催了，我們當初是拿了公司的股份去做抵押，到時候還不了貸款，少不了就直接資產結算了！到時候這棟房子恐怕都留不住，你，我，身上恐怕都是要背著幾個億的欠債……咳咳咳……」


  楊棟樑用力過猛，開始猛地咳嗽，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船到橋頭自然直，別著急，」宋天驕幫丈夫撫著背，「總會有辦法的，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