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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唐牧澤,我恨你

  眼前的女孩,是在跟他開玩笑么。這可算是,在惡劣的條件下,苦中作樂?

  沒看出來,顧唯一也有說冷笑話的一面。


  就這樣,不止她一個人被雨淋成落湯雞,不止她一個人在車站獨孤的等待著,不止她一個人這麼狼狽著……


  這樣想來,自己也就沒有那麼可憐了。


  十分鐘后,秦朗發出了笑聲:


  「顧唯一同學,沒想到你也喜歡天文學。」


  「談不上喜歡吧,女孩子不都會喜歡看星星月亮么。」


  她再不普通,也是個女孩啊,小時候也會經常抬頭仰望星空,數著永遠數不清的星星,等待著月圓的那一刻。


  那是屬於女孩心中最單純的回憶,不管未來以後這個女孩會變成什麼模樣,曾經那一方美好依舊真實存在過。


  若非是那車燈閃過她的眼,顧唯一還未曾發現,自己已經和這個叫做秦朗的男同學聊了很久了。


  不遠處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車子,她再熟悉不過。


  他還是來了,還以為……等不到了。


  「秦朗同學,我先走了。」


  「恩,再見。」


  「再見。」


  不過兩句道別話的時間,那車上的男人已然失了耐心,菲薄好看的薄唇輕抿成一條線,狹長深諳的眸子睨著那朝他走來的人兒,餘光凜凜卻投射在那個男生身上。


  關上車門的那一刻,車內的暖意很快就驅散了她身上的冰冷,可頭髮衣服都濕了,手中的書也……


  驅車離去,車影消失在雨夜中。


  一路上的靜謐,顧唯一頭靠著車窗,覺得頭有些暈,不用想也知道,她這副破身板,今晚肯定是免不了一場高燒了。


  「把濕衣服脫了。」


  那人停了車,雨依舊未停,而車內卻安靜如斯。


  唐牧澤看著那不為所動的人兒,掀唇又道:

  「會生病,快脫了。」


  這次顧唯一確定自己不是幻聽,脫?現在,在車裡?

  「就快到家了,而且……已經生病了。」


  她沒去看那人太過深晦的目光,閃躲著卻又語氣中染了抱怨。


  是,她在抱怨,她生病了,都怪他。


  她說這話時,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自己的衣領,那無意中的防範,唐牧澤都看在眼裡。


  顧唯一早就不是年少無知的女孩了,即便再身子再難受,卻還是保持著最後的清醒。


  「生我的氣了,嗯?」


  「沒有……你忙,我能理解。」


  又不是不懂事,他就是以後都不來了,她也不敢有什麼異議。


  回到顧家的時候,顧唯一已經開始發燒了,身子軟軟的沒力氣,睫毛不時扇了扇,像是很冷,又像是很熱,蜷在座椅上,閉著眼睛咬著唇。


  察覺到那溫暖熟悉的氣息在靠近,身子落入那人懷裡,她輕聲呢喃——


  「哥……」


  如同曾經信任依賴那般的輕柔,手緊緊攥住他的手袖,不肯鬆開半分。


  晚姨跟上樓,就見男人抱著女孩去了浴室。


  顧唯一躺在浴缸里,迷糊睜眼,又迷糊閉眼,仿若是那燈光刺眼的讓她更加難受了。


  浴缸里放了溫熱的水,而男人纖長好看的手指解開了那人兒的衣衫扣子。


  「唐先生……」


  晚姨是看到唯一全身濕透的樣子,擔心她才跟上來看情況的,可似乎……她被全程忽略了。


  若非是唐牧澤做出這樣的舉動,晚姨才不得不出聲——


  「我給唯一洗吧。」


  畢竟,都不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這樣傳出去,不太好。


  就是真的親兄妹,這方面也該避一避,不是么。


  「不用,」沉暗低啞的聲音透著冷意傳來,他甚至沒有回頭看晚姨一眼,棕黑色的瞳孔睨著此刻臉頰緋紅的女孩,啟音掀唇:

  「去給她熬藥,她生病了。」


  「……」


  晚姨張口還想說什麼,但看到女孩*合起哆哆嗦嗦的樣子。


  唯一這身體一向很弱,受點風寒感冒都會折騰很多天,更何況這次還是淋了雨,晚姨也不敢怠慢,只好轉身下樓去熬藥。


  幾分鐘后。


  顧唯一感覺到自己被那暖意包圍,緊蹙的眉頭才微微疏開,那在她肌膚上流連的溫暖,很舒服,讓她忍不住想湊近。


  迷迷糊糊中,她也不知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現實,她像無尾熊那般纏在他身上。


  「喜歡?」


  耳邊又熱又癢的呼吸讓她縮了縮脖子,小手下意識的想要縮回來,但那按住她手的大掌不許她逃。


  「唯一,說喜歡。」


  她燒糊塗了,就如同失了心智的三歲孩童,他說什麼,她就跟著說什麼。


  「喜歡……」


  「乖女孩。」


  屬於他的吻痕,一一落在她的肌膚之上。


  像是一件心愛的工藝品,他看著鏡子里沉淪的她,慢慢欣賞並完成著自己的傑作。


  她是最美的,也是他唯一的最好的寶貝。


  顧唯一這一覺睡了很久,那懷抱太過溫暖繾綣,她不舍放開,只想攥緊那份暖意。


  夢境總是美好的,她最近總是夢到以前的事,夢到奶奶帶著老花眼鏡在午後看著書;夢到父母十指緊扣站在木槿花園裡,白色的木槿花開得正好;夢到晚姨給嗯哼梳毛,它在陽光下打滾,慵懶十足;夢到……


  她和唐牧澤……


  那真的很遙遠的夢了,一個長大后,只存在夜裡的夢。


  醒來時,映入眼帘的是那人近在咫尺的容顏,狹長邪肆的眸子里,透著三分邪佞七分慵懶,一隻手被她枕著,另一隻手則撫上她的臉頰,唇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指腹上的溫熱觸碰到她的眉目,顧唯一這才從那迷茫中找回自己。


  這不是夢……斜了眼那天花板,這是唐牧澤的房間,她在……他的床上,在他懷裡。


  未卓寸縷!


  意識到被子下的自己赤身,顧唯一再也無法淡然了,昨晚發生了什麼,她和他……


  沒想到之前一次次的退縮,卻造就了他現在的變本加厲。


  偽裝太久的小綿羊,終於露出鋒芒,揚手落下的一耳光,男人沒有躲——


  「禽獸!」


  只有兩個字,卻充斥了憤怒與恨意。


  禽獸?


  唐牧澤卻也不怒,不否認她的用詞沒錯。


  穿了衣服是衣冠禽獸,脫了衣服就是禽獸不如。


  「咚咚咚」的敲門聲在此刻傳來,床上的人兒眸光一顫。


  「唐先生,唯一醒了嗎,我給她煮了清粥。」


  是晚姨!不能讓她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不可以!


  驚慌的目光看向那要起身的男人,幾乎是不假思索伸手拽住他的手臂,身上覆著的床被滑落,露出那美好之處。他挑眉,輕佻的眼神落在她袒露出的誘人之處,這可算是誘惑他?

  女孩顧不上其他,盈眸中染了晶瑩,緋紅的*微微動了動,像是在無聲的求他,不要去開門。


  唐牧澤最喜歡她用這麼無辜無助的模樣求他了,尤其是現在,不著寸縷的樣子更加惹人憐惜。


  下頜被他纖長的手指扣住,整個身子不受力道的被迫向前傾入他懷中,顧唯一想推開,卻聽到了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她還在睡。」


  咬唇蹙緊眉目,垂在兩側的手緊捏成拳,她甚至不敢亂動,不敢出聲,直到門外的晚姨離開的腳步聲傳來,那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下。


  突然的安靜,彼此相視,唐牧澤輕揚的唇畔,第一次讓顧唯一感覺到如此的絕望。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平穩的呼吸,咬牙字字清晰:


  「哥,你瘋了嗎!」


  其實顧唯一憋在心裡的話是——唐牧澤,我恨你!


  可即便到了這種地步,她只能繼續自己的偽裝,因為哥哥突然侵。犯了妹妹的那種恐懼,那種震驚,展現在他面前。


  「你在惱什麼,以前不也這樣。」


  以前以前,他總在提以前,就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以前能做的事,現在依舊。


  「你不要再提以前了!哥你不知道避嫌嗎,我長大了,我已經發育了,也有了生理現象,我以後還會嫁給別人成為一個女人!你現在這樣,我只會把你當做是……」


  是禽。獸,是變。態!


  「哥,請你以後尊重我。」


  待她情緒穩定下來一些后,裹著床單下了床,只說了一句,請他以後尊重,就離開了他的房間。


  幾乎是逃竄回自己房間的,生怕被晚姨給看到,顧唯一不敢去想,她和唐牧澤之間這樣不堪的畫面,被被人看到是什麼樣的情形。


  重重關上房門反鎖,去了浴室。


  看著那頸下鎖骨那一片雪白肌膚上都是點點紅痕,她不敢置信,卻又在事實面前,不得不信。


  遲早有一日,她會被這種「無意的」接觸給折磨崩潰的。


  再這樣下去,她根本保護不了自己。


  那刺骨的冷寒,層層包圍住她,顧唯一哭了,紅著的眼睛里是酸澀的淚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就好像在看一個可憐蟲,沒人能幫她,沒人能救她。


  她就是死在這華麗的城堡之中,也沒人會知道她的絕望。


  顧斯城的女兒又如何,不久之後,這個繁華的帝都,哪裡還會有顧家人的影子。


  最後的困獸之鬥,她沒得選,既然決定了要抗爭,那就沒有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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