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詳的預感？
“夏雪，臨冬你們兩人進來的時候有沒有聞到蓮花香味？”夜琉璃看著自己的兩個丫鬟回了回神問道。
夏雪和臨冬兩人一聽這話，對視一眼隨後笑了：“大小姐你可真是嚇壞奴婢了，奴婢還以為你不舒服呢……”
“大小姐自己難道不知道，您的身上就有蓮花香味嗎？自從前段時間去了忠王府，大小姐回來後身上這蓮花香味就重了呢。”臨冬說到這裏，笑著收拾著床鋪：“大小姐許是自己聞不到吧，不過每次奴婢聞都感覺很舒服呢……”
聽著兩個丫鬟這麽一說，夜琉璃恍惚記得曾經花容給了自己一顆藥丸。那裏麵他說有天山雪蓮，世上少有。她記得那花容曾告訴那藥丸世上隻有十顆，自己吃了一顆。夜琉璃也明白那藥丸是為了給花容續命的，雖不知他到底生了什麽病可也隱約能夠看出他病的不輕。唇輕輕抿著，都不去忠王府了還欠他那麽多的情，當真是氣人……
國子監，這才夜琉璃帶著夜琉星一起前去。這個消息傳到榮王府的和園讓柳姨娘又是欣慰又是泛酸。她欣慰自己賣了兒子可卻有了一個不錯的前程。
國子監是什麽地方？不需要詳細說明便也知道那裏的地方，去了國子監遇見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若是她兒子有幸結識一些世家子弟也算是為自己以後的前程鋪了好路。可隨後想到，不管以後夜琉星做些什麽都跟自己沒有關係了，她自己這個親娘卻跟他劃了界限實在恨啊。可轉念一想，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她畢竟是夜琉星的親生母親。縱使當初她的確不該簽了賣身契，可那也是被逼無奈，她兒子以後一定是可以理解自己良苦用心的。
隻是若是讓琉湘去了國子監那該有多好？雖說國子監沒有說不能讓庶女前去的，可國子監到底是皇子公主們學習的地方。皇上開恩，許了官家的少爺小姐跟著進去學習，可到現在也沒有看到庶女能夠進去的。若是可以，當初她也不必那麽費力的到處請厲害的師父培養著琉湘，直接送到國子監便好了。
哎……柳姨娘歎息。這般好運怎麽就落到琉星身上了呢？琉星還小，去國子監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可琉湘馬上及笄了，及笄後王爺一定會抓緊尋個人家把她嫁了出去。她是萬般不願自己的女兒落到最後成為那些官家的妾，她已經做錯了一會決不能再讓自己的孩子跟著再走自己同樣的路。
除非……柳姨娘眼中隱隱含有亮光。若是三皇子爭氣些，日後成了太子那她的琉湘跟了三皇子以後勢必會成為妃子。到那個時候還有什麽她得不到的呢？比起跟那些官家少爺，還不如跟了三皇子。再不濟也比那些官家少爺們的妾好聽……
隻是想著王爺依舊冷清的拒絕讓琉湘入那jian人的名下，柳姨娘對這事依舊恨的牙癢癢。
到了國子監，夜琉星有些害怕的站在門外。看著夜琉璃根本不在意的模樣，小臉有些緊張：“大姐，國子監可怕嗎？”
夜琉璃聽到這話，回頭看了一眼夜琉星卻見他一臉緊張的模樣隨後彎起嘴角：“你覺得他可怕便可怕，你覺得他不可怕便不可怕！”
“大姐……”夜琉星聽到夜琉璃這一番解釋，小嘴嘟著十分有些不認同。
“大少爺你怕什麽？這國子監又不是吃人的地方，再說你是榮王府的少爺有誰脖子癢了湊上來欺負你呢？就連夫子都會對你客氣三分的……”從馬車上跳下來的元寶十分歡脫的說道。今日他也換了一身國子監學生的衣服，大小姐說了他要跟著少爺一起學習。這個消息昨晚告訴爺爺他們的時候，一家人幾乎開心的快要瘋了。國子監是什麽地方嗎？對於他們這些人都是遙不可及的，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有機會去國子監學習。
夜琉璃給了元寶一個讚賞的眼神，隨後點了點頭：“恩，元寶說的極是！”
夜琉星聽了兩人這麽一說，緊張的心倒是稍平了一些。深呼吸一口氣，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心態，然後對著夜琉璃說道：“大姐，我，我會努力不給你丟人的……”
“你姐我丟人的次數還少嗎？不用想太多，你進去是學習的但也不是讓人欺負的！”夜琉璃聽了夜琉星的話，有些想笑。這小子性子變的也太快了吧？不過幾日的光景，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難道也是穿來的？夜琉璃想到這，眼睛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圈卻發現似乎沒有看到有什麽蹊蹺來。
許是被夜琉璃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的夜琉星，有些警惕的看著她：“大姐，你，你這麽看我做什麽？”大姐的眼神實在是太凶惡了，好似要把他身上的衣服扒光！！！
“沒什麽，進去吧……”夜琉璃說完便帶著自己的丫鬟走在前麵，夜琉星忙跟了過去。走到二進門的時候，夜琉璃讓夏雪和臨冬兩人候著。通過昨天的事情，兩個丫鬟也明白自家的小姐是絕不會吃虧的，便也放了心。四個美婢自然也是留在那裏的，不過六個丫鬟卻是死死的盯著昨天那些招惹大小姐人家的丫鬟們，看的那些丫鬟心驚膽戰生怕一個小動作就惹來對方的一頓暴打。主子都如此暴力，做奴婢的估摸著也好不到哪裏去！對此，那些小丫鬟們各個身姿板正，堪比門神。
夏雪，臨冬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隨後便搬來板凳與四個丫鬟坐下，喝茶看門神。
夜琉璃今天來到課堂，雖仍然引起不小的慌亂但因為昨日之事也沒有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跟自己的夫子打了聲招呼，便帶著夜琉星去了年紀小的學堂裏。
彼時，一群沒長大的少爺小姐們軟糯的聲音聲聲傳入夜琉璃，夜琉星和元寶的耳朵中。夜琉星和元寶兩人第一次進國子監，眼中充滿了好奇。就算夜琉星生在大家族中，可因為他是庶子便也有許多地方與他的身份不和，少去了很多的地方。就好比這國子監，他庶子就不方便來可因為沾了夜琉璃的光，便有幸遊覽一番。不管能不能讀上書，但能夠進入國子監還是不錯的……
“宋老師……”夜琉璃看到房內教導學生的老先生時，客氣的打聲招呼。麵前這位胡須發白，約有五十上下的男子是國子監的老師，聲譽甚好。聽說他剛正不阿，對待學生想來是公平沒有等級，身份之觀念。但也因為這樣，著實受了不少同僚的排擠，大家私下都說他是個榆木腦袋不懂得變通。
但夜琉璃覺得一個人能夠始終堅持著自己的原則是十分難得可貴的事情。不過希望今日之事倒是能夠順利進行，夜琉璃不喜歡吃閉門羹會覺得自己沒麵子，一旦覺得沒麵子可能就會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所以她內心祈禱這個宋老師應該識趣點……
那宋老師看了一眼夜琉璃，又看了看夜琉璃身後的夜琉星和元寶兩人隨後從房內走了出來：“琉璃郡主有事？”
“宋先生，這位是我的弟弟夜琉星……”夜琉璃把夜琉星推到宋先生的麵前，隨後又拎著元寶的領子：“他是我認的弟弟，聽聞先生博學多才卻隻在國子監教書，便鬥膽前來冒昧請求先生收下這兩位學生。”
“國子監的規矩郡主怕是不知道吧？要老夫重複一遍嗎？”宋先生隻是隨意打量了一下夜琉星和元寶，然後目光直直的看著夜琉璃。
夜琉璃點頭：“知道一些的……”
“那還請郡主按照國子監的規矩來辦事吧……”宋先生說完就要離開。夜琉璃麵色微變，隨後聲音也沉了下來：“宋先生，素來都是學生選擇老師，而不是老師選擇學生的！他們兩個啟蒙較晚，資質平平可你又如何知道他們日後不成大器？你學富五車，經驗豐富為何就不願多收一些學生來傳授你的才學？難道宋先生對桃李滿天下不感興趣？”
宋先生聽了夜琉璃的一番話，目光沉沉的望著他，夜琉璃也是抿著唇不語。兩人就這樣無聲的對視著，最後宋先生倒先歎口氣：“罷了，既然郡主這般說。這兩個學生收了……”說完還眨了眨眼睛，剛才一直睜著很酸澀，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恩，多謝宋先生！”夜琉璃也覺得自己的眼睛很酸澀，便用力眨了眨兩滴淚水頓時流了出來。夜琉星看著自己的大姐為了自己與先生無聲對抗，緊接著又激動的淚水頓時對夜琉璃又有非一般的改觀。他今後發誓一定要好好善待大姐，絕不許任何人欺負！當然這句話的確成為他一生的信條，就算最後遭遇親人的不解他也依舊沒有忘記今日自己所發的誓言。當然這些隻是後話……
安排好了兩人，夜琉璃便去了自己的課堂。書本上的課已經結束了，現在大家都去換上衣服馬上學習的事箭術。今天大家都是要學習射箭的，聽說是將軍府的將軍前來指導。夜琉璃聽到這個消息，眸光閃閃隨後便拿著勁裝換了去。
到了練習箭術的地方，夜琉璃姍姍來遲。走到場地，就看到柳姨娘家的哥哥柳誌向一臉煞氣的望著自己。
夜琉璃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見他身高八尺，全身發黑。估摸是當兵的原因，長期暴曬以至於肌膚看起來黝黑發亮，五官沒有柳姨娘那般千嬌百媚。卻是個國字臉，且十分嚴肅看上去有幾分剛正不阿的模樣。若不是他眼神流露對自己的厭惡，夜琉璃幾乎覺得此人還是不錯的。但因為那眼神，瞬間讓夜琉璃不喜且罰反感。
對於當兵的人，她素來是有好感且十分尊重的。可這柳誌向，夜琉璃覺得自己實在對他無法尊重。仰天歎氣，難道今天又要有人折磨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