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我媽情況不太樂觀
「這個江城,他也太過河拆橋了吧。好歹夫妻一場,怎麼能這麼絕情。」
林小月將木耳塞進嘴裡:「媽,那麼大一頂綠帽子扣在頭上,換做是誰應該都不會算了的。」
她才說完,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林小月放下碗筷走到沙發邊掏出手機接聽。
「喂錦清。」
「你在哪裡?」
「在家裡吃飯呢。」
邵錦清笑了:「看來心情不錯嗎。」
「你是在擔心我?擔心的多了,我沒事兒,放心吧。」
「行,既然你沒事兒就好。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你,雲子安這會兒去你們那兒了沒有。」
「雲子安?沒有啊,怎麼了嗎?」
「倒也沒什麼事兒,就是今天下午雲子安來找過我,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我估摸著,她應該快去找你們了呢。」
「沒有。」林小月搖頭:「她跟你說什麼了?」
「莫名其妙的,她說讓我跟她結婚。說讓我幫他扳回一局。如果我不答應的話,她就會出去說,之前那張照片上的男人是我。」
聽了邵錦清的話,林小月頓時覺得火大。
「這雲子安,瘋了吧,這樣的話都能說出口。她現在怎麼像個瘋狗一樣,逮誰咬誰呢。她之前還跟我說,照片里的人是你二叔呢。太搞笑了,那段時間你二叔跟我在一起。從來沒有晚歸過。她咬人都不會咬的有根據一些。」
「怎麼聽你這口氣,你倒是比我更生氣呢。」
「能不生氣嗎,這種人也太過分了。」
邵錦清哈哈笑了起來:「哎呀,算了,別生氣了。你就當那人真是我就得了。」
「不可能,我認識的邵錦清可不會做出這種事兒。」
邵錦清愣了一下:「在你心裡,我有這麼好嗎?你就這麼相信我?」
「那是自然,你忘了嗎,我說過的,你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我自然會無條件的相信你。再說了,你在我心裡就是這麼正直,沒辦法。你放心,雲子安不敢來找我們的。即便她真來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她的話。」
「月月,謝謝你信任我。」邵錦清說著手指微微握緊了手機。
林小月笑了笑:「好了,你別多想,我吃飯去了。今天被雲子安弄的一整天心情都不好。好不容易到了吃飯時間,不想再繼續被她擾亂心情了。」
「等等,我就再說一句話。小月,謝謝你信任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去吃飯吧,拜拜。」
邵錦清掛了電話,林小月將手機扔回了包里走回到飯桌邊。
「爸,媽,雲子安可能瘋了。她居然走投無路的去威脅錦清去了。她讓錦清娶她好翻盤,這是什麼人啊。」
雲浩然一聽氣憤的拍桌:「這個子安,瘋了吧。我之前是想著讓錦清幫我平息一下這件事兒,娶她來著。可現在事兒都這樣兒了,她怎麼還敢去找錦清呢。」
林小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爸,合著這是你幫她出的餿主意啊。」
「那會兒不是還沒出這檔子事兒嗎。」
林小月笑:「就是沒出這種事兒,你也不能胡來呀。錦清做錯了什麼呀,要為雲子安的錯誤買單。您以後可真別出這樣的餿主意了。就依著錦清那性子。你要真去找他,他估計真會幫忙。不過我覺得這對錦清太不公平了。」
「好了,現在我也不會再這樣做了,你放心吧。來,吃菜。」
邵錦清掛了電話后將手機扔到了老宅的桌子上。
他轉頭,剛剛平靜的臉上此刻已然陰森可怖。
目光直直的落到角落裡被綁著的雲子安身上。
「聽到了沒有,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鬼話。小月是站在我這邊的。你?對於別人來說,現在的你就是個惡貫滿盈的過街老鼠。你還敢來找我讓我娶你。你算個什麼東西。」
邵錦清上前將堵在她嘴裡的布抽了出來。
雲子安吼道:「邵錦清,你混蛋,你會不得好死的。」
「是嗎?我倒要看看,我會怎麼不得好死。」
邵錦清一把拎起了她的頭髮。
「雲子安,想威脅我你還嫩點。雲家是在是把你保護的太好了。你真得好好的去受點苦。不然…你就不會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他說著慢悠悠的給她鬆了綁。
「你這種臟女人,即便我不收拾你,也會有人收拾你的。滾吧,今天我懶得跟你就玩兒了。別髒了我這老宅院里的空氣,滾。」
邵錦清瞪向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雲子安。
雲子安轉身拉開門就往外跑。
跑出去很遠,她回頭喊道:「邵錦清,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邵錦清走到桌邊拿起手機把玩著。
他環視老宅一圈兒后也跟著離開。
雲子安跑出去很遠后打車。
司機問她去哪裡。
她怔愣的坐在車後座上,好半天竟是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是啊,她該去哪裡呢。
這麼大的世界,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的銀行卡被封了。
她之前住的公寓是雲家的產業。
現在的她,真的一無所有了。
「姑娘,您如果沒想好去哪兒,就下車等會吧。我這還得拉客呢。」
雲子安吸吸鼻子:「你一個開計程車的也想看不起我嗎?告訴你,我有錢,有的是錢。去富藤酒店。」
計程車司機不悅道:「小姐,誰也沒說你沒錢。我是問你去哪兒,你不說話。我以為你沒考慮好,所以…」
「行了,別啰嗦了,再啰嗦我就投訴你。」
司機也是鬱悶到不行,只能認栽。
現在服務行業就是這樣,怕投訴。
所以有的時候只能忍氣吞聲。
想想自己在念大學的閨女,還是忍了吧。
晚上,邵昀霆給雲子安打了一通電話。
「我媽情況不太樂觀,今晚我就不去看你和孩子了。你一會兒早些休息吧。」
「好。」林小月沒有多問關於孟蝶的事情。
什麼都不問什麼也不知道不就不會多想了嗎。
第二天,邵昀霆帶孟蝶去了一趟美國。
林小月在辦公室里鬱悶了大半天。
她心想,邵昀霆也太崇洋媚外了吧。
怎麼就想到去美國給他媽看病了呢。
她一直都覺得中醫才是世上最博大精深的施救者。
「陳正,你們在美國是認識什麼比較好的大夫嗎?」
陳正正在做著彙報,直接被她打斷了。
陳正放下手中筆記本:「你在擔心邵昀霆和他母親?」
「誰擔心他了。我是在嫌棄他崇洋媚外呢。」
陳正呵呵一笑:「他可不是崇洋媚外。可是他母親的這種病不能在中國看。如果讓新聞媒體知道了他母親得了神經病,還不定亂寫什麼呢。說不定最後連你都會扒拉出來。他是為了躲避麻煩。」
林小月撇嘴:「你可真會給他找借口。」
「這可不是借口,你以為做企業跟做人那麼簡單啊。難著呢。」
林小月撇嘴:「行了,就你知道,你太能了,趕緊說工作的事情吧。」
邵昀霆以去美國出差為由,在美國呆了整整一個星期。
他每天都會給林小月打電話。
第一天,他帶孟蝶去見了醫生。
醫生說她母親有些精神壓抑,需要疏導。
給她做了基本的心理治療。
當天晚上她還是不認得邵昀霆。
第二天,邵昀霆去見了他父親,他父親聽說了他母親的情況后,便跟著一起去看孟蝶。
孟蝶嘴上說著『我老公』,可是當真見到邵昀霆的父親時,她並不認得他。
看到這樣的孟蝶,邵昀霆的父親覺得很是愧疚。
第三天,邵昀霆分神去處理公司的事情,他父親幫忙照顧孟蝶。
這樣一直到昨天,邵昀霆說,孟蝶已經能夠認出人了。
看到他爸爸,她撕心裂肺的罵著他。
從頭到尾沒有一句好話,一直到邵昀霆的爸爸聽不下去了,邁腿走人。
電話里,邵昀霆的口氣有些無奈。
「小月,你說我媽怎麼會這麼偏激呢?如果不是因為她,你根本就不會受這麼多的傷害。有的時候我就在想,還不如不治好她。讓她就這麼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呢。我爸走的時候,我看到了我媽眼神中的不舍。她這簡直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說就承認一句自己錯了能有多難呢?她就在你面前承認一句,她做的不對,能怎麼樣呢?我真是不懂,她…算了,我不跟你說這些了。明天我就回南城,到時候我去見你。」
「邵昀霆,其實如果你能聽你媽的話,跟我保持些距離。那你媽的病或許會不治而愈。你媽或許是因為我受了太多的刺激。從前,她是你的中心,你都是圍著她轉的。可現在,我搶走了你。你還因為我而跟她斷絕了關係。或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病的。我想,如果你跟我分開,我們不要再見面,或許…她會好的。」
「那樣我就不好了。」邵昀霆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別拐彎抹角的想甩我了。我邵昀霆也不是傻大的。」
林小月翻了翻白眼:「誒,我這真是好心被當驢肝肺。我跟你說,我這是為你好。」
「不用了,謝謝你行嗎?你趕緊休息吧。咱們明天晚上見。」
林小月掛了電話搖頭笑了笑。
邵昀霆掛斷電話去到孟蝶的房間中。
孟蝶正在畫畫。
如果說孟蝶還有什麼愛好的話,那大概也就是畫畫了。
也就只有畫畫是她從小到大從一而終一直都在喜歡的愛好。
邵昀霆推門進去,孟蝶抬眼看了他一眼。
「你怎麼來了,不是要出去開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