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邯鄲易手
“怎麽了?”李適看著韓知兵的看向自己的疑惑目光,帶著幾分茫然道。
“我原本以為愛兵如子的你,不會讚同我用這種天賦的!”韓知兵坦然道。
李適說道:“既然你選擇了這種天賦,那就有選擇必然性。
作為軍事家,你比我更擅長均軍事,而我身為君主,應該是來掃清你的後顧之憂,而不是讓你帶著鐐銬跳舞!
而且你這種兵種的問題倒也不是不能解決。”
“哦?”聽到這話韓知兵帶著幾分茫然,臉上不由帶著幾分的疑惑。
從兵家角度來說,這種兵種是真的很不錯,有爆發,每次挺過爆發身體就能更適應一分二天賦的力量,從而讓這支戰部更快速向二天賦成長,甚至擁有邁向三天賦的契機。
當初為什麽吳起帶領的魏武卒能成為時代巔峰,因為那時候的魏武卒在別人主力精銳隻有一天賦的情況下,他能靠這天賦到達二天賦水準,更能爆發三天賦的戰鬥力。
那他在戰場上遇到了誰不是亂殺,可惜這種兵種也就隻有大國能玩玩,成本太高了。
這也是為什麽在發現李適能供應雞肉後,韓知兵果斷選擇了這天賦。
因為對比起其他天賦,在營養充足的情況下,這天賦所帶來的成長速度是最快的,而且不會出現什麽隱患,當然這個過程的淘汰率可能也有一點點的高。
“如果蛋白質所需要的能量不夠的話,那就讓糖分來解決吧!”李適說道。
“蛋白質?糖分?”韓知兵微微愣了愣,他聽著有點茫然。
說實話,這個時代糖是有的,不論是麥芽糖,還是蔗糖,這個時代都出現了。
屈原的《楚辭·招魂》中有這樣的詩句:“胹鱉炮羔,有柘漿些”。
柘即是蔗,“柘漿”是從甘蔗中取得的汁,隻不過這些種植園在楚國最南方的地區,反正不在李適的勢力範圍之內。
而大秦本身的政策也不允許百姓種植這種經濟作物,所以一直以來李適都以為這個時代是沒有蔗糖這種東西的,就算是在自己的後廚中用到糖也都是用麥芽糖或者蜂蜜來替代。
隨著吳芮的歸降,李適立刻就知道了,在他的轄區中,還是有一部分甘蔗種植園的。
但李適想要擴建時,卻發現想種植蔗糖適合的區域還是在南方,但自己現在絕大多數的勢力範圍都是北方,想要進行擴建也做不到。
所以隻是讓陳禾嚐試種植一小部分,對甘蔗的甜度進行改良僅此而已。
想大麵積種植,還是要把項策羽搞定,等到中原統一,自己就能嚐試性在南方種甘蔗了。
隻不過,李適一直以來都隻是把糖當做是調味料,卻沒想到對韓知兵來說,這東西居然能當做能量來用。
早知道的話,蔗糖做不出來,但麥芽糖全軍每人配置一罐是能做到的。
最重要的是,這支戰部掌握素質爆發士兵,在韓知兵軍團中不過隻是基礎天賦,他們也都隻是普通步兵,如果短時間內爆發出二天賦戰鬥力,實際上是非常恐怖的。
這樣的投入,至少對李適來說是很值得的。
就在李適與韓知兵進行就這素質爆發在討論時,在全麵爆發的這支先登部隊卻把陳多的逼得步步後退。
此刻縱然陳多的精銳麵對這樣一支戰部的全麵爆發,也完全起不到中流砥柱的作用。
隻不過陳多依舊在這裏,所以他們作為親兵還堅持著。
但這種堅持,隨他們身後響起廝殺聲,就再也難以堅持下去了。
陳多的副將這時跑過來,大聲喊道:“大將軍,漢軍,漢軍不知道怎麽的殺到城裏來了。”
陳多這時候剁了他的心都有了,這種事這麽大聲的喊出來,你真不是奸細嗎?
陳多仔細看了看,哦,這家夥是前些日子把他寡居姐姐送給自己才當了自己副將的,肯定不是奸細,所以他是真的蠢啊!
陳多很是絕望,說道,“城裏麵就沒有人去阻攔嗎!?”
“靳歙將軍帶著他的那些殘兵過去了,但對方太凶猛了,靳歙將軍快抵擋不住了啊!”副將繼續大聲道,“大人,需要您過去主持大局才行啊!”
先登部隊中,有人聽到這對話,高喊起來:“韓帥神機妙算,內外夾擊,陳多必敗!”
“內外夾擊,陳多必敗!”漢軍的先登戰士們紛紛呐喊起來,一時之間士氣高漲。
此刻漢軍戰士自然是越殺越勇,最重要的是這時候漢軍爆發出來的戰鬥力的的確確比陳多的軍隊要強得多。
這就足夠讓陳多的軍隊動搖了,就更不要說,還處於兩麵夾擊的情況。
雖然陳多竭盡全力的維護城牆上的秩序,但受動搖的士卒越來越多,這城牆真守不住了。
陳多也隻能率領自己的親衛撤退把城牆讓出去。
而隨著城牆讓出,幾乎也就等於是宣布了邯鄲這一座城池的易主。
至於幹巷戰鬥,這對士卒的士氣與組織的要求都是非常高的,至少陳多召集起來的青壯,他們是沒有打崗哨站的資本的。
基本上隨著城牆奪下,這場邯鄲戰卻也進入了垃圾時間,等待著漢軍進行收尾了。
陳多在潰兵的衝擊下,也隻能潰逃,不過還好在半路遇到了正在收攏士兵的靳歙。
而靳歙還是跟上一次一樣,雖然戰敗了,但收攏的士卒卻不少,甚至就士兵數量來說差不多有五萬人,不得不說靳歙還是相當有本事的。
“陳將軍!”靳歙見到陳多卻是一臉欣喜,原本他還真煩惱自己應該怎麽樣去跟常山王交待,有陳多在就好說的多了。
“靳歙將軍!”陳多見到靳歙收攏士兵,也鬆了一口氣,道,“我們回巨鹿,常山王的手上還有十萬將士,這次我們輸得冤枉,下一次,我們一定能贏回來的!”
靳歙聽到陳多的話,不由對陳多露出了佩服的神色,畢竟不是誰都能像陳多一樣。
如此的落魄,但卻如此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