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受審
朔銘看了眼男警察,然後說:「我可以坦白一件事,如果這件事調查清楚我敢保證你們都會立功,最少是個二等功。」
其實朔銘根本不懂什麼算立功,也不知道二等功代表什麼意義,但郝笑兩人知道,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來,朔銘要說的事肯定不簡單。
朔銘說:「我可以交代我在這半年時間裡都給哪些人送禮,你們真的想聽?」
郝笑巴不得朔銘說點能讓他進班房最好進監獄的案底,急切的拿起筆示意朔銘可以開始了,她已經準備好記錄。
朔銘眨眨眼看了眼男警察:「兄弟,我渴了,能不能幫我倒杯水,太困了,最好來杯茶。」
男警察雖然歲數不是很大,經驗豈是郝笑這個丫頭片子可比的。立即察覺出朔銘話裡有話,略一尋思沉吟片刻就轉身出去,對郝笑說:「我去去就來,你繼續。」
男警察並沒將監控設備打開,而是快步出門並把門帶上。朔銘的意思是警告,警告他接下來說的這些話男警察最好不要聽。聽多了會有人倒霉的。
查貪官,查收受賄賂不應由警局當先查起,真當紀檢委是吃白飯的了?干好了沒嘉獎,幹得不好貪官沒查到就會死的很難看,而男警察知道,哪個官是他們能動手查的。郝笑這是瘋了,什麼話都敢聽,什麼案件都敢記錄。
男警察想明白,自然不會在這待下去,更不會留下什麼影像資料。郝笑非要整朔銘,關上二十四小時也就是了,幹嘛非要查朔銘身上的毛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怎麼就不懂呢。
可男警察不知道的是朔銘在洗浴中心與郝笑發生過什麼,這個女警察被朔銘抱過,還差點親了,就憑這個郝笑就想把朔銘碎屍萬段。
男警察離開直接開著車巡街去了,回頭看了眼,把手機調成震動。
朔銘見男警察這麼上道呵呵一笑對郝笑說:「郝美女,這夜深人靜的你說我們聊點什麼好呢?」
男警察把錄像設備關了朔銘知道,而且一直盯著並沒見再打開。
好像看見朔銘嬉皮笑臉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哼了一聲說:「你最好注意你的行為,千萬別為此付出代價。現在你可以交代你的問題了。」
朔銘起身活動一下筋骨,對郝笑說:「我記得你不屬於豐城的警察,怎麼突然調到這邊來了?」
郝笑用筆敲敲桌面,冷冷的說:「交代問題。」
朔銘攤攤手:「行,我交代。與我有關係的官員可不少,你確定要全都記下來?」
郝笑眯著眼盯著朔銘,想從朔銘的眼睛里分析是不是在撒謊,犯罪心理學可是警校的必修課,而郝笑的成績一向不錯。但他忽視了一點,朔銘是江湖老油條,照本宣科的那些東西不可能看穿朔銘。
「你可聽好了。」朔銘腦筋急轉,心裡想著怎麼能讓郝笑一時衝動當即去查某個人,這樣也好把自己在警局的消息散布出去,只有這樣才會有人來幫忙。朔銘說:「我就從豐城說起吧,你的頂頭上司善固本就與我有所往來,還有他的小舅子。在往上就是豐城的前區長,現在調任甄陽市市委工作,他是翁翠彤。再比如豐城書記張忠國,水利局局長喬紅杉……」
豐城官圈裡但凡朔銘認識的人幾乎說了個遍,有的沒的,只要朔銘認識都把名字官號說出來,聽的郝笑一陣發愣。這件案子如果是真的豐城可是要地震了,還能剩下一個乾淨的?
「還想聽?」朔銘這麼說有兩個用意,如果郝笑去查那就吃不了兜著走,畢竟很多人只與朔銘有一面之緣,甚至好多朔銘也沒見過,在豐城混,什麼部門有什麼領導還不門清?至於他「交代」的問題肯定是子虛烏有的。
「你交友面倒是挺廣。」郝笑真是無腦,沒注意男警察一直沒回來,仍然沉浸在震撼中。
朔銘想了想,最好不要說市裡那些大佬,不然把郝笑嚇住消息就船體不出去了。隨即擺擺手說:「我有證據,就在家裡。」
「什麼證據?」郝笑一聽果然感興趣,不管這件案子他能不能查都要把證據掌握在手裡,這是做警察的本能。
「我家電腦桌上有個本子,紅皮本,上面記錄這我這段時間的賬目往來。你可以帶我去拿回來。」朔銘說:「我家裡有人,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親自去拿。」
郝笑想了想,馬上起身向外打了個電話,轉頭問朔銘家庭住址。朔銘心裡竊喜,這傻姑娘還真上套了,毫不猶豫的說了地址。郝笑對著電話讓一個警察去取東西。
朔銘頓時放鬆,鳳舞珍可是央台記者,對付幾個小警察還不是輕鬆加愉快?
鳳舞珍還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聽到敲門聲嚇了一跳,以為聽錯了坐起身側耳傾聽。
敲門聲再次傳來,鳳舞珍以為是朔銘回來了,立即起身,從貓眼向外張望一眼,看到是一個身穿警服的人又轉了回來,敲敲賀昕薇的房門:「小姨子,外面好像有人敲門。」
賀昕薇睡的正香,揉著眼不耐煩的打開門問什麼事。聽到有人敲門看了眼鳳舞珍:「我就開門,你趕緊換身衣服吧,穿成這樣給誰看啊。」
鳳舞珍尷尬的回到卧室穿衣服。賀昕薇已經套上外套在門口問:「你找誰?」
「這是朔銘的家嗎?有點事想要詢問一下,你把門打開,這是我的警員證。」警察把證件擺在貓眼處讓屋裡的兩人看個清楚。
賀昕薇問鳳舞珍:「怎麼辦?開門?」
「開。」鳳舞珍與賀昕薇立即達成統一戰線。對視一眼,如果外面的警察是假的他們就要準備好奮力反抗。
門打開,警察沒急著衝進來,先看了眼門口遠遠站著的兩個女人說:「朔銘現在在警局裡錄口供,我來幫他取點東西。」
「錄口供?」鳳舞珍與賀昕薇同時大驚:「出什麼事了?」
「這我也不知道。」警察笑笑說:「我現在能進去了嗎?」
兩個女人只能讓開身。鳳舞珍說:「朔銘怎麼了?我們作為家屬有權利知道。」
「現在還在調查中,我無權奉告。」警察進門后問清楚朔銘的房間,走到電腦桌那翻了一圈並沒找到什麼紅色的本子:「朔銘有一個紅色的本子被你們收起來了?」
「什麼紅色的本子,我怎麼不知道?」賀昕薇說。
「你是他什麼人?」警察問。
「他是朔銘的小姨子。」鳳舞珍搶著回答。鳳舞珍比賀昕薇更成熟一些,很容易讓人聯想成他是朔銘的老婆或者女朋友。
警察果然沒多問,看了兩女一眼撥出電話。嗯啊幾聲之後掛了電話對兩女說沒事了,轉身就走。
「喂,朔銘出了什麼事?」鳳舞珍追上來攔住警察要問清楚,難怪朔銘一去不回,沒想到竟然進了局子,買盒小雨衣犯法?
「沒什麼事。」警察三緘其口。
鳳舞珍臉色陰沉,從包里拿出記者證打開給警察看:「我是央台記者,希望你能說點有用的。」
鳳舞珍動了肝火,但警察並不買賬。當然,他也是不敢接受一個記者的盤問,一旦出問題了就會被當成臨時工開除,聰明人不會觸霉頭。警察停下腳步:「這件案子不是我負責,所以我並不清楚,如果你想了解更多的信息就請你明天去警局問我們領導吧。」
鳳舞珍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平靜的看著警察離開。
「你是央台記者?」賀昕薇愣了,看著鳳舞珍大為奇怪,朔銘帶回家的女人竟然有這麼高的身份,那可是最大的電視台,聽說一個記者到了地方區長都不敢隨便得罪。
「這很奇怪嗎?」鳳舞珍皺著眉頭沉思,對賀昕薇說:「快想想誰能幫到朔銘。朔銘是故意讓警察來取東西的,為的就是通知我們他在什麼地方。」
「我哪知道他都有什麼朋友啊。」賀昕薇也急了,不再關注鳳舞珍的身份,她能想到的只有劉偉。
賀昕薇把電話打給劉偉,這孫子正流著哈喇子呼呼大睡。聽到手機響煩的差點摔了,一看是女神賀昕薇打來的立即又喜笑顏開。接起電話:「小寶貝,大晚上的求安慰?」
「朔銘被警察抓了,你快想辦法救他。」賀昕薇沒心思跟劉偉說悄悄話,鳳舞珍還在一旁聽著呢。
「啥?」劉偉也被驚到了:「真的假的,什麼時候的事?」
聽賀昕薇大體說了始末,劉偉也沒了主意,就把電話打給王兆寧。
王兆寧則打給了王成義,王成義一聽立即說馬上打聽清楚。
朔銘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打瞌睡,郝笑不斷的問他關於送禮的細節,還要求朔銘主動坦白其他違法的事,可朔銘說都在本子上就不再張口。
郝笑接了一個電話,立即變成一頭母獅子,朔銘竟然敢騙她。電腦桌上根本沒什麼本子。
郝笑衝過來揪住朔銘:「你竟然敢戲耍我,知道後果嗎?」
反正錄像設備已經關了,朔銘就開始耍流氓,一把捏住郝笑的臀瓣:「不僅耍你,老子還玩你。有本事你咬我啊。上次沒摸夠,再讓我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