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意外之喜
朔銘叫住范宇華,奇怪的問:「你那卡片上寫的什麼?」
范宇華說:「就是按照你說的那樣啊,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朔銘很疑惑,搖搖頭說沒什麼。按理說范宇華把菊花送給吳敏霞最少也會遭受一頓白眼,怎麼就會看起來很高興呢?
朔銘想個半天也想不錯個所以然來,沒想到傍晚吳敏霞竟然主動找到朔銘:「朔大包工頭,我有點事想問你。」
朔銘一聽就知道是范宇華的事,覺得這麼惡搞兩人似乎有些過了,不大好意思,裝作不明所以的樣子說:「什麼事,難道你想好了打算見見我兄弟?」
「范宇華就是你兄弟吧?」吳敏霞肯定也不是傻子,如果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智商肯定有問題。紅臉說:「送花這件事是你教的?」
「什麼送花?」朔銘只能裝傻裝到底。
吳敏霞說:「我本來還要感謝你呢,沒想到不是你,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你把范宇華的電話給我。」
現在的女生都這麼主動嗎?吳敏霞看起來乾乾淨淨的樣子,而且還是很靦腆的那種,絕對是內向不大說話的性格,竟然能看上憨傻的范宇華?
朔銘問:「你可別罵他哦,他臉皮薄的很。」
「他送花我為什麼要罵他。」吳敏霞不解。
朔銘後悔說這句話,這不正好暴露自己支招讓范宇華送花的嗎?
朔銘把電話給了吳敏霞,後者道聲謝離開了。
接下來兩天朔銘簡直不想在工地上待,范宇華成天拿著手機按來按去,朔銘用腳趾頭猜也知道是與吳敏霞甜膩呢。
朔銘說:「怎麼樣?是不是搞上了?」
「朔哥,我真得好好謝謝你。」范宇華咧嘴笑著,嘴角能咧到耳朵根,滿嘴的牙都清晰可見。
「真的假的,這麼容易?」朔銘訕訕的笑笑:「謝就不用了,我可什麼沒幹。」
朔銘心說讓你知道真相只要不埋怨我就好了,哪裡敢讓范宇華謝。朔銘看著遠處同樣擺弄手機的吳敏霞,心說這個姑娘該不會是在故意玩范宇華吧。
這天湯名雅沒什麼事,就到屈家莊這轉了一圈。朔銘與他坐在車裡閑聊,朔銘想起范宇華的事就問湯名雅:「如果一個男人給你送菊花你會怎麼想?」
「菊花?」湯名雅皺皺眉:「估計沒幾個人會送菊花吧。你為什麼會這麼問?難道你送別人菊花了?」
「我還不想找死。」朔銘哈哈大笑,把范宇華的事說了,朔銘說:「沒想到吳敏霞這姑娘還真是心大,送菊花都要。」
「送的什麼顏色的?」湯名雅說:「不同的顏色可是有不同的花語,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樣。」
「黃色的啊。」朔銘坐直身體:「黃色的不是上墳祭奠的時候用的嗎?難道還有別的意思?想想也真是奇怪,吳敏霞竟然很無所謂。」
湯名雅咯咯大笑,朔銘奇怪的看著她。湯名雅說:「你可真夠損的,你怎麼就這麼壞呢,兩人明明能好上,如果因為你破壞了人家的因緣還不恨死你。」
「其實我最初的時候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朔銘也很後悔,不過此時的情況似乎沒什麼可後悔的。
湯名雅說:「你壞心辦了好事了。」
「怎麼說?」朔銘眼睛一瞪。
「黃色的菊花並不是祭奠所用,白色的菊花才代表哀悼。」湯名雅很耐心的解釋說:「黃色的菊花代表著微笑,也代表著淡淡的愛。我與吳敏霞接觸過幾次,還是很有點情調的。如果范宇華上來就送玫瑰反倒會讓人覺得庸俗。菊花就不同了,難道剛認識的兩個人產生感情不是淡淡的愛嗎?」
「我靠。」朔銘一拍方向盤,幾乎是捶胸頓足:「我本想開個玩笑,沒想到柳暗花明的給他們整圓滿了,這也夠奇葩的。」
湯名雅說:「范宇華兩人都要感謝你呢,不過我怎麼看你做了好事似乎很失望,你是不是對吳敏霞有意思?」
「說什麼呢。」朔銘說:「不過也好,范宇華成天在工地上,母蒼蠅都少見,如果能找個女朋友再好不過了。這還真是個意外之喜。」
朔銘說:「我以為菊花就是在追悼會上才會用的,如果有人送給我肯定能揍他。沒想到還有這個意思。」
「人都是嚮往美好的。」湯名雅說:「大多數花語都是好的寓意,就算是特殊場合用到的花也都會避免太悲觀的辭彙。」
朔銘哪有興趣聽這些,說道:「好像女生嚮往的東西與男生不同,我就不喜歡花。」
「你就是色狼。」湯名雅笑道:「男人天生有極強的佔有慾,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是嗎?」
朔銘就勢躺下,枕在湯名雅身上:「我醉了……」
湯名雅吃吃的笑,小心的看著車窗外,兩人的舉止太過親密還是會被人說閑話的。
朔銘去工地轉了一圈,重新安排一下不合理的地方就接到了鳳舞珍的電話。
朔銘聽到是鳳舞珍的聲音后才說:「床上小警察,想朕了?」
「我打算把你拷起來鞭打。」鳳舞珍咯咯笑。笑夠了才說:「我現在已經坐上去明山市的車了,你去車站接我們。」
「我們?」朔銘聽到關鍵辭彙,突然想到與紫萱的那個電話,就問:「你是跟紫萱一起來嗎?」
「大壞蛋,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紫萱的聲音冒出來,朔銘能聽出一身冷汗,隨即想到兩人之前的交談內容又不免有些心虛。紫萱真打算跟自己要個孩子?要說一個女人願意為自己生孩子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可紫萱如果這樣能讓朔銘冒出冷汗。初奇頭上的這頂綠帽子可是實打實的。就算初奇是個變態不在乎,可初奇家裡人能不在乎?如果被人知道了會是什麼結果,朔銘想想都覺得可怕。
朔銘說:「我是確定一下,歡迎,太歡迎了,我都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鬼才信你的話。」紫萱說:「行了,我知道你在六汪鎮,趕緊動身去汽車站,我跟你的床上小警察很快就到。」
朔銘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心說紫萱還真是沒羞沒臊的,這種辭彙竟然當著鳳舞珍的面說出口。
朔銘立即把工地的事交給范宇華,而後又與湯名雅打聲招呼,讓他自己想辦法回六汪鎮,這就驅車前往明山市。
明山市共有兩個長途汽車站,一個是遠途,一個是近途。朔銘自然是去那個近途的,畢竟從甄陽市到明山市並不太遠。
朔銘到汽車站就給紫萱去了電話,沒想到這兩個女人其實才上車沒多久,還要將近一個小時才能到。
朔銘在汽車站周圍轉了一圈,無所事事的找了個椅子坐下。
天氣轉暖,不過空氣還是發涼,尤其是最近又有冷空氣過境,朔銘乾巴巴的坐在這吹冷風。
「大哥,住旅館嗎?」相信很多汽車站都能碰到這種人。多半是中年或者老年的老頭老太太在沿街招攬生意。
朔銘正閑得無聊,隨口問:「你們那有什麼啊?」
旅館能有什麼,不就是空調熱水衛生間這些基礎設置嗎?可與朔銘攀談的中年婦女可不這麼認為,眼睛一亮覺得朔銘是個懂行的,肯定經常出差熟知其中關竅,笑著說:「你想有啥就有啥。」
其實朔銘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得到了這種回答。朔銘故意含糊其辭的說:「我能想什麼,住店不都想那些嗎?」
「小夥子一看就是經常出來玩的,要不我帶你去看看,保證環境舒適。」
「不了,我還要等個人,估計不會去你那住。」朔銘呵呵笑笑,不說普通話了,帶出一口明山市本地口音。
中間婦女又勸說幾句,見朔銘無動於衷就知道他在消遣自己,見汽車站裡出來很多乘客,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朔銘看看時間,紫萱到明山市還得半小時,坐在這又冷,就想到汽車站外面找一個地方做下來喝點熱飲驅散寒氣。
除了汽車站,街對面就是一家洋快餐,朔銘剛過馬路就被一個身材高挑化著淡妝的美女攔住:「先生要坐船嗎?」
明山市沿海,不過卻沒有什麼游輪停靠,至少朔銘是沒聽說過。朔銘打量美女幾眼,立即就明白眼前的這個美女是做什麼職業的。嘿嘿笑著問:「多少錢啊。」
「那要看先生是住一晚還是一回就走。」這顯然不是談坐船了,而是開船,床上盪悠悠的開船。
朔銘惋惜的說:「你這麼漂亮幹嘛要做這個啊,難道就沒有好男人喜歡你嗎?」
「我只是邀請人的,你去了會有技師服務。」美女理了一下亂髮,拉住朔銘的胳膊說:「人美活好啊。」
「得了。我還以為是你呢。」雖然朔銘從不在外找這種女人,但他卻聽過很多玩法。一些特服女安排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站街拉客。很多人沖著美女漂亮價位不高就上鉤了,等到了地方美女只能陪你聊天,如果你想干別的就有其他女人服務。如果你想轉身走還不行,美其名曰最低消費。
不過這些方法都是騙那些過路客的,在明山市人生地不熟的,只能給錢了事。朔銘同樣露出明山口音,美女立即就不說話了,轉這頭在街頭上尋找下一個目標。
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