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湯名雅調走
萬春哪還有談判的籌碼,就是再貴也得要,而且以後也要在朔銘這要混凝土,之前以為金固商品砼很有實力,現在看來都是吹的。
朔銘說:「一方混凝土三百二,你現在拿著錢去找劉偉吧。」
聽了朔銘的話萬春愣了,一方混凝土三百二,這是搶劫啊,比正常價格高出幾十塊,上百方混凝土就是幾千塊。朔銘只是動動嘴皮子就賺這麼多,錢也太好賺了吧。
朔銘說完起身:「萬老闆,我也不知道現階段的工程款什麼時候下放,所以我也缺錢啊。」
朔銘的話滿含深意,萬春愣愣的看著朔銘離開,緊咬著牙關,最終嘆口氣,只能給劉偉打電話。
在劉偉接到萬春電話之前朔銘就給劉偉打過電話了。價格已經說了,而且告訴劉偉罐車千萬別超載。
朔銘能請的動警察攔路金固商品砼就不能嗎?這些交警才不管這些,既然有人舉報那就上路去查,查到了自己就有好處,至於朔銘與金固商品砼有什麼恩怨他們才不管呢。反正最後是兩頭吃,朔銘這的好處自己收著,金固商品砼那要擺平自然也要找關係也要送禮。
果然,朔銘還真沒猜錯,劉偉安排的車半個多小時才到,行駛的路上果然被查了一次,但朔銘事先交代了自然什麼問題也沒有。
傍晚,朔銘先去銀行取了點現金,之後就開車去了交警隊,與葉奇偉在車裡見了個面。朔銘說:「葉警官,今天晚上有點事我就不出去瀟洒了,真不好意思。」
說話的同時朔銘把一個報紙包放在葉奇偉腿上。
葉奇偉也不矯情,掂了掂份量笑著收起:「既然朔老闆有事那就去忙吧,以後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儘管開口。」
朔銘笑著答應,葉奇偉剛下車又轉過身怪笑著說:「那我可把那幾個罐車給放了啊。」
朔銘離開之後正好經過金固商品砼,從外面看幾輛車停在那不動,看來除了季王莊那邊沒有別的地方要混凝土。朔銘冷笑,那幾輛罐車的混凝土就拉回來倒掉吧,這樣一來等於白忙了一天。朔銘可以想象那個尖細嗓音的經理臉色會有多難看。
朔銘向王兆寧要來了關於陽光棚的一些資料,也聯繫過生產陽光棚的廠家,這件事朔銘打算自己親自做,不能某一件事總是依賴一個人,如果某一天王兆寧從自己這脫離出去另起爐灶,那朔銘還要抓瞎?
朔銘沒去工地,研究了整整一天,把能吃掉的信息盡量消化。
第二天,朔銘就收拾了兩件衣服去了六汪鎮。
湯名雅早就等不及了,朔銘在路上就打過幾個電話,朔銘說什麼時間到,湯名雅卻說:「你先去我那吧,鎮里有點事,我一會就回去。」
這是迫不及待的要進行一番雲雨嗎?朔銘搖頭笑笑,這是來做投資還是會情人的?
朔銘把車停在湯名雅宿舍樓下,拎著包剛下車湯名雅就快步走回來。
朔銘笑著說:「你心急火燎的幹啥,我還能跑了?」
湯名雅臉紅紅的,也不知是被太陽曬的還是情緒激動,幽怨的看著朔銘:「這麼長時間也不來一趟,肯定是把我忘了。」
朔銘對湯名雅還真沒有太大的感情,只不過是玩玩而已,就像一隻貪吃的狐狸,雖然家裡有食物卻對外面的野味念念不忘。
朔銘任由湯名雅抱住自己的胳膊,兩人親密的上樓。湯名雅打開門,先讓朔銘進門,這才一邊換鞋一邊說:「你這次是因為陽光房來的還是為我來的?」
「當然是為你,你當我想投資陽光房啊?」朔銘說的是實話,但聽在湯名雅耳朵里自然是謊話。雖然認為是謊話但還是甜蜜蜜的。
湯名雅撅著嘴唇抱住朔銘:「朔銘,如果你不想投資陽光房就算了,反正合同也可以作廢。」
「為什麼?」朔銘問。
湯名雅說:「其實過完年就有小道消息了,說我可能會調走,具體調到那裡去現在還說不好。」
朔銘說:「一般體制內都會有些小道消息的,總有個大致的方向吧。比如說是別的區還是調到你們區政府。」
湯名雅說:「這是我一個爺爺幫我辦的,具體我就說不好了,他肯定會給我選擇一個比較好的地方工作,如果我離開了明山市你還會來找我嗎?」
朔銘知道了,為什麼湯名雅迫不及待的要見自己,原本兩人見面的次數就不多,如果湯名雅調走了以後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
朔銘說:「等調令下來告訴我你去哪了,有時間我就去找你,沒準還是去了豐城呢。」
湯名雅之前在豐城待過一段時間,重新回到豐城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也很小。湯名雅最終去哪去絕對那個爺爺的勢力盤踞在什麼位置。
既然湯名雅要調走了,朔銘也就沒必要這麼遠到六汪鎮投資,原本就不想做這個陽光棚。就算是真要做,朔銘完全可以在豐城。
豐城的地理環境比六汪鎮好很多,比鄰市區,產銷都方便。
風雨之後,湯名雅趴在朔銘懷裡畫著圈圈,朔銘說:「引黃工程現在完工沒有?」
剩下的工程量朔銘都外包出去了,也簽署了一些協議,根本不用朔銘操心,朔銘把自己該得的那部分錢拿到手剩下的就與自己無關了。
「差不多完工了。」湯名雅說:「我也是受益於引黃工程還有那個遺迹。總算是有點政績,所以才把我調走。」
其實能不能升職主要取向並不是政績大小。如果上層有人鐵了心要升誰也沒辦法,當然了,沒有政績也要畫餅弄出點政績,有政績更好了,也就堵住很多人的嘴。日後就是有調查組查起來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朔銘在六汪鎮陪了湯名雅兩天。湯名雅也請假在家休息,與朔銘形影不離。似乎預示著即將分別,兩個人都盡量恩愛。湯名雅把心情掩飾的很好,一直高高興興的像個小姑娘。
回豐城的路上,朔銘就在想,接連幾個與自己有關的女人離開了,每一次都讓朔銘有種說不出的傷感。有的人離開朔銘是著急彷徨甚至心理煎熬難受,比如白茹雪。而有的人離開朔銘則是心情極為複雜,更多的是祝福,就像湯名雅鳳舞珍這樣,或許用不了多久她們就能遇到自己那個心儀的人吧。
朔銘的車還沒開到豐城,接到了賀昕薇的電話。
朔銘奇怪,賀昕薇畢竟與自己有過那些尷尬事,兩人的關係一直很微妙,誰都不會提曾經的事但不代表沒發生,而賀昕薇對朔銘一直冷冰冰的,朔銘也不願與賀昕薇過多的接觸,似乎兩個人越生分越好。
朔銘接起電話,慵懶的說:「有什麼事嗎?」
「朔老闆沒看電視嗎?」賀昕薇說:「我在電視上看到一個女人,似乎朔老闆應該認識。」
不知何時,賀昕薇開始稱呼朔老闆,雖然是在開玩笑,但使兩人的關係更加疏遠。
朔銘說:「到底是誰,你直接說清楚不就行了?」
「你看看新聞吧。」賀昕薇沒多說,把電話掛了。
朔銘到了工地才把手機拿出來翻看。新聞首頁,一個赤紅的標題引起了朔銘的注意。華夏的戰地記者在中東地區受了槍傷,國家安排專機將記者接回國接受治療,目前傷勢平穩云云。
新聞上沒有傷者的照片,但朔銘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鳳舞珍。
朔銘立即給賀昕薇打過去:「你在哪看的新聞,確定是鳳舞珍嗎?」
「早間新聞啊。」賀昕薇回答朔銘:「還真是她?那你是不是要進京?」
朔銘惶惶的掛了電話,新聞媒體不同所以沒照片也是正常的,賀昕薇也沒必要撒謊。朔銘立即回家,在網上翻看新聞。
受傷的果然是鳳舞珍,躺在擔架上臉色煞白。朔銘的心被揪了一下,在鳳舞珍去之前朔銘就提出過反對意見,但鳳舞珍還是決絕的去了,不幸中的萬幸是鳳舞珍沒有生命危險。
朔銘坐在那考慮了很久,琢磨自己是不是應該進京去看鳳舞珍。鳳舞珍受傷住院一定會像大熊貓一樣被保護,朔銘去了之後真能見到鳳舞珍?
正在朔銘糾結猶豫的時候,朔銘接到了紫萱的電話。朔銘說:「紫萱,在米國過的好嗎?」
「還是老樣子。」紫萱說:「舞珍的事你知道了?」
朔銘嗯了一聲。紫萱接著說:「我知道你也關心她,如果不忙就去京城看看吧。」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朔銘突然莫名的傷感,這麼多女人一顆心還真分不過來,顧此失彼。與紫萱打著電話,又在想念紫萱的好。
「我可能需要很久,你可以辦一個國際業務,等我給你一個這裡的號碼。」紫萱說:「照顧好自己,你對我還有大用呢。」
說完紫萱就嘻嘻笑。朔銘說:「是大了有用還是弄大了有用,具體是把什麼弄大了才會有用?」
「混蛋,你個大流氓。」紫萱哼哼著小聲說:「朔銘,我有點想你了怎麼辦,也沒有你的照片。」
「要不我給你寄一張過去?但是咱說好了不能掛到香爐後面。」朔銘很想說紫萱桌子上如果擺上自己的照片不就相當於抱著一個綠帽子嗎?初奇能受得了?不過朔銘想初奇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如果對這件事有芥蒂早就不是現在這種做派了,朔銘的墳頭估計都長草了。
「我扎個小人上面貼上你的照片,天天用針扎。」紫萱哼了一聲:「趕緊去京城吧,舞珍沒人陪床,你去了就合適了,還能暖床。」
朔銘沒問鳳舞珍為什麼沒人陪床,有與紫萱閑聊了幾句掛了電話,想了想,立即著手準備東西並且讓郝笑幫忙在網上訂了去京城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