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再見鳳舞珍
朔銘說完就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一邊覺得心裡更堵了。在交警隊就應該明確表示讓肇事司機親自來處理,就是不能扇幾個耳光羞辱一下這個崇洋媚外喜歡黑炭娘們也是好的。至少讓自己過過嘴癮,發泄一下。
接下來朔銘就開始著手準備進京的事,最讓朔銘不放心的就是父母。他們肯定會為自己的人生前途操心,朔銘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這件事朔銘實在不能隨了父母的意思。
朔銘很少出去玩,坐飛機的次數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這一次不同,正兒八經的包機,而且不用朔銘花一分錢,就連郝笑在京城就醫的所需費用也不用朔銘支付。
坐上飛機,朔銘望著一旁睡著了一樣的郝笑,伸手捏住郝笑的手,心裡默默的祈禱一定要好起來。
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的時候已經有一輛救護車在那等候,鳳舞珍也等在那。見朔銘下了飛機鳳舞珍笑著迎上來:「我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讓你這麼揪心掏肺。」
「你吃醋了?」朔銘開句玩笑。
鳳舞珍甩甩頭,梳理一下耳邊的亂髮:「我至於跟一個植物人計較嗎?」
朔銘見了鳳舞珍原本心情好一些,聽了這句話臉色就沉了下來。朔銘最聽不得這些話,雖然知道鳳舞珍只是一句玩笑。
「行了。」看出朔銘的不悅,鳳舞珍說:「她要進行特殊護理,不需要你照顧。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住處,你跟我走吧。」
「不去醫院?」朔銘還準備了幾個紅包,打算給相關的醫護人員,這樣郝笑能得到更好的照顧。
「從現在開始你什麼都不用管了。」鳳舞珍說:「這也是初奇的意思。」
提到初奇,朔銘心裡疑惑更重,拉住鳳舞珍問:「我很想知道初奇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鳳舞珍咯咯笑:「說不定看上你了,晚上就安排車接你去聊了聊人生理想。」
朔銘哼了一聲,很誇張的攬住鳳舞珍的腰肢:「我覺得我們談談理想更為恰當。」
「是嗎?」鳳舞珍反倒貼上來,在朔銘耳邊吹口氣:「我可等著你,看你怎麼當這昏睡不醒女朋友的面做這些下三濫的事。」
「我們做過什麼下三濫的事?」朔銘反唇相譏。如果說朔銘是下三濫鳳舞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鳳舞珍斜眼看著朔銘,彷彿不認識一樣:「我發現你最近變了,說話怎麼這種態度。」
「什麼態度了?」朔銘默默帶有一點胡茬的下巴。想了想也是,最近心情一直不好,似乎所有人都欠自己的一樣。鳳舞珍能幫他聯繫初奇已經是幫了大忙了。如果讓朔銘自己來京城找醫院可就麻煩了,別說高級病房特殊護理,就是走廊里的一張床位也不見得能撈到手。
鳳舞珍開了一輛黃色的小轎車,很袖珍只有兩個門,車裡也只有兩個座位。朔銘上車就覺得拘謹。在國人看來還是大車受用一些。
當車開進市區,朔銘就知道在京城這種車最實用,路雖然寬,可車也太多了。前幾次朔銘來根本沒經歷過這種車水馬龍。這種小車只要有個縫隙就能過去。
進了一個嶄新的小區,樓不高但卻密集。電梯頂天能載七八個人,過道也很窄。
朔銘抽抽鼻子:「大地方就是不一樣,寸土寸金啊。」
朔銘明白,這樣建設的目的就是減少公攤,讓房間里有更大的面積。
「這裡一平米的房子能在地方上買十平米。」鳳舞珍說:「就是這樣,每年都有無數人到這裡討生活。」
「你也算嗎?」朔銘說:「你在京城有幾套房子?」
鳳舞珍伸出兩根手指,咯咯笑著說:「我已經算是混的很好的了。」
朔銘有些不放心郝笑,就問鳳舞珍:「我什麼時候能去醫院看望郝笑?」
「我看你沒必要去了,準備一下吧。」鳳舞珍說:「初奇說不定明天就回京城,也有可能等幾天,他回來就會跟你見面。」
鳳舞珍拿出鑰匙打開門,朔銘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過道里那麼窄,房間倒是非常寬敞,目測最少有一百二三十平,這樣大的房子價值可是一個不小的數字。窗外就是一個公園,似乎不用開窗就能聞到新鮮空氣。
房間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從家居擺設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女人的住所,桌上放著一台相機,朔銘掃視一圈,可以斷定這裡是鳳舞珍的家。
朔銘放下手裡的包,站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鳳舞珍站到朔銘旁邊:「怎麼樣,風景還不錯吧?」
「大記者買房子肯定買最好的。」朔銘言不由衷,心思根本不在與鳳舞珍聊這些東西。朔銘頭也沒轉,輕聲問:「你知道初奇是什麼意思嗎?」
「看上你了唄。」鳳舞珍咯咯笑,抱住朔銘的胳膊,毫不介意兩團軟肉擠壓出各種形狀:「你有什麼想法呢?」
「我想見見紫萱。」朔銘說:「這件事她知道嗎?」
「這個……」鳳舞珍猶豫片刻:「你現在恐怕見不到她。」
每次提到紫萱鳳舞珍都會猶豫,說話的語速也會變慢,似乎一邊考慮問題一邊在很嚴謹的回答朔銘。
朔銘轉過身,雙手搭在鳳舞珍的肩膀上:「你有事瞞著我,能跟我說說什麼事嗎?」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鳳舞珍直視朔銘的眼睛,嘟著嘴說:「你看你,從到了京城一句哄人的話都沒有,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就算你從沒想我,能不能說兩句謊話騙我開開心?」
話題很容易被鳳舞珍轉移,朔銘勉強笑笑:「這些我不想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上次的傷好利索了沒有?」
「還算你有點良心。」鳳舞珍笑起來,想到朔銘飛到京城照看自己心裡就很感動,無論朔銘是什麼樣子,至少真心對自己,女人的要求不就是這樣嗎?找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可鳳舞珍知道她無法與朔銘生活在一起,沒什麼共同話題。鳳舞珍需要的是享受現在,緩緩的窩進朔銘的懷裡輕聲說:「謝謝你上次來看我。」
朔銘這就算在鳳舞珍這安頓下來,房子大房間多,鳳舞珍給朔銘單獨安排了一件客房,並且悄悄對朔銘說房間門好像壞了鎖不上。
朔銘笑道:「趁現在五金店還沒關門,你趕緊去買把鎖,我幫你換上。」
「討厭。」鳳舞珍掐了朔銘一下,臉色微紅:「別忘了,我可是小警察。」
下午鳳舞珍說有事出去一趟,朔銘一個人待在房間里。無所事事就在鳳舞珍的豪宅里瞎轉悠。
朔銘發現書桌上有一本筆記,原本朔銘對別人的隱私並不關心,即便是感興趣也會極力剋制。此時又沒什麼人,朔銘想了想,只是看看應該不要緊。
隨手翻開,筆記本里都記錄著一些很零散的事。其次還有一些人名。這些人名錯落在筆記本的不同位置,相互之間用線相連,並且標明了之間的關係。
「這方法挺好。」朔銘嘀咕一句。有時候分析一些問題的時候就可以把人或事寫下來,通過之間的關聯性來找出突破口,老話說好腦子不如爛筆頭就是這個道理,把所有的事情用圖形的形勢表現出來,很多問題就豁然開朗了。
這個筆記本上記錄的東西比較雜,有工作日常,也有時事新聞,還有一些不相干的話題。有一些則是寓言故事,有的則是生活感悟一樣的雞湯文章。總之很雜很亂。
朔銘挑這感興趣的翻看著,有些時事新聞的確能惹人發笑的。閑著也是閑著。
朔銘隨手翻動,找一些自己感興趣的看。可當翻到一張空白頁的時候朔銘發現這中間被撕去幾頁。而下面的紙張上很朦朧的透著一點痕迹。
朔銘拿起來,對著窗外的光線仔細看。痕迹有些錯亂,上一頁的自己極難辨認。可就這些零散的痕迹中朔銘看出了兩個字。一個是初,一個是萱。萱字由於筆畫繁瑣,朔銘只是大概猜測,想不出能是其他什麼字。
朔銘放下筆記本,順手合上,單手托著下巴,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嘀咕:「初,萱。難道是初奇紫萱?」
想到這,朔銘就覺得太正常。朔銘知道很多人都有這種習慣,把經歷過或者覺得有意思的事寫下來。鳳舞珍與初奇紫萱關係都不錯,筆記里出現他們的名字太正常了。
緊接著,朔銘就開始對其中的內容產生興趣,猜測鳳舞珍會記錄些什麼。
朔銘打算把筆記本拿到窗口辨認仔細,剛要動身,朔銘就聽到開門的聲音,鳳舞珍回來了。
朔銘迴轉過頭,見鳳舞珍拎著另兩個很大的小時便利袋走進門,還挺沉的樣子。
鳳舞珍看到朔銘,神色中透出一絲緊張,不過一閃而過。嬌嗔說:「你腿麻了?就不能過來幫我接一下?」
「這是打算半個月不出門嗎?」朔銘起身接住,按照鳳舞珍的要求把東西分類裝進冰箱,這些東西幾乎全是吃的。一轉身,朔銘發現原本放在桌上的筆記不見了,鳳舞珍很自然的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