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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如鯁在喉

  朔銘一聽二十萬火更大了,聯繫之前兩人的交流,朔銘覺得冷汗從后脊樑開始往外冒,這個農建林,打算故技重施對自己下手。


  兩人又竊竊私語一番農建林這才上車。


  朔銘本想跟著光頭紋身男,看看到底打算搞什麼把戲,這時候朔銘的電話響了,寂靜的夜裡吵的嚇人。


  朔銘趕緊接起來,探出頭看光頭紋身男,對方對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不感興趣,幾個混混嘀咕著什麼走遠了。


  朔銘這才把手機放在耳邊,電話那頭的劉偉叫嚷:「你小子掉廁所里了?用不用找打撈隊幫你一把?」


  朔銘罵了一句,心裡怪劉偉這時候打電話,差點讓農建林發現自己。朔銘想要跟著光頭紋身男,簡單說了幾句,讓王兆寧享享艷福雙雙把床飛得了。


  當朔銘撂下電話追上去的時候早不見了光頭紋身男的身影。朔銘一跺腳,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竟然把人丟了。


  朔銘四周找了一圈,沒發現目標,之前出來爽的心情也沒了。聽農建林的意思是要晚上動手,可朔銘不知道是哪天晚上,擔心郝笑出事,朔銘索性回家。


  農建林這三個字已經成了朔銘的心結,想起來就恨的牙根痒痒。可朔銘又踩不扁搓不圓,拿農建林毫無辦法。


  回到家,郝笑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朔銘回來先看了眼時間奇怪的說:「以前你應酬可沒這麼早回來。」


  朔銘哪能說原本打算找學生妹浪的,想要說見到農建林的事話到嘴邊又咽下去。這事最好不要告訴郝笑,朔銘也不確定被針對的是不是郝笑。但朔銘隱隱擔憂,他聽到過警察的字眼,除了郝笑朔銘實在想不出其他人。


  見朔銘心情不好,郝笑說:「你今天不是說要開礦了嗎?怎麼不高興?」


  朔銘敷衍說:「琢磨著怎麼開礦呢,一腦門子官司。」


  朔銘洗過澡了,躺倒床上盯著天花板發獃,農建林的出現讓朔銘緊張了,甚至有些恐懼。自己在明對方在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冒出來。朔銘不怕農建林,明的暗的隨便來,如果只是朔銘自己,就怕農建林不來。朔銘是擔心郝笑,同時又擔心父母朋友,無論是誰受到傷害朔銘能找農建林拚命。


  現在的人做事只講究結果從不問過程,農建林要針對朔銘肯定玩陰的。這小子警察出身,什麼陰損招數沒見過,這方面朔銘跟他玩就太嫩了。朔銘心裡盤算,新房那邊一定要儘快搞定,裝好了就搬過去,郝笑上下班也開車,第二天就再去買一輛車。


  郝笑累了,打著呵欠進了卧室,躺下之後朔銘從後面抱住:「郝笑,從明天開始你一直開車上下班,中途哪裡也別去,就算要去事先必須聯繫我,如果聯繫不上就別去。」


  「為什麼?」郝笑轉過身,畢竟是做警察的,職業警覺性還很高,面色一沉問朔銘:「出什麼事了?」


  朔銘本不想說的,但也找不出其他理由搪塞,只能把見到農建林的事說了,卻沒說農建林與混混之間的交談。


  郝笑嗤笑,說:「我可是警察,只要有人動我就是襲警。」


  「別冒險,這身衣服其實保護不了你。」朔銘說:「聽我的,不然我就天天接送你上下班。」


  郝笑搖搖頭:「你能天天有時間?算了,我還是自己走吧。」


  老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朔銘知道農建林惦記上自己了,卻沒啥辦法。


  第二天一早,郝笑上班時朔銘把車鑰匙硬塞到她手裡,並且說從今天起這輛車就是她的。


  郝笑說:「你這車太大了,我想開一個小一些的。」


  朔銘說:「那好辦,你先開著,等休班的時候去提一輛新的,這樣你上班也有事干,先選選車。」


  郝笑走了,沒多久朔銘就接到了王兆寧的電話,王兆寧一張嘴就是髒話,不停的說昨天晚上兩個姑娘如何如何,多少年沒這麼爽過等等。


  朔銘說:「你還有沒有正事?」


  王兆寧這才說:「昨天你說開礦的事是真的?」


  朔銘說:「當然是真的,不然呢?」


  「那啥。」王兆寧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開礦場肯定需要車,要不我把幾輛車掛靠在你那?」


  朔銘面色一冷:「以後再說吧。」


  說完朔銘就掛了電話。開礦場不是開運輸公司。與礦場有關的一般有兩種車,一種是礦場里運輸物料的,這些車只在礦場里轉悠,為老闆做事也是老闆的車。另一種就是運輸車輛,一般都是自己找買家,有人要貨從礦場拉貨裝車。礦場經營的好壞與有多少拉貨的車有絕大的關係,同時這也是一個價格平衡的槓桿。因為只有你價格實惠運輸車才會照顧生意,但任何一家礦場經營的目的都不是把競爭對手乾死,所有礦場都會很有默契的保持一個大家都能認可的出貨價格。


  王兆寧這種想法看似是想搭朔銘一個順風車,實際上沒什麼毛用,除非王兆寧不守規矩,拿貨價格相比別人用了更少的錢,這樣就能低價銷售。


  朔銘嘆口氣,王兆寧這人的思想就是這樣,投機倒把,如果一直有這種思想,生意做不大。


  雖然工地上老黃幾個人的負責的工程偷工減料很嚴重,但朔銘並沒著急去工地,靜坐差不多一上午,然後拿出一張白紙,根據自己的記憶開始規劃。


  小馬蹄山的大致情況都在朔銘的腦子裡,常年做工程,多遠多高多寬看一眼就能估摸個八九不離十。


  朔銘在盤算修一條路需要多少成本,這個礦場運作起來又需要多少成本。朔銘手頭的錢開兩個礦場也夠了,但生意總要精打細算才對,就像朔銘無論什麼工程第一時間做預算一樣,這幾年已經形成一種本能。


  畢竟沒開過礦場,很多東西朔銘完全不懂,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什麼地方不懂的立即在電腦上查。


  可朔銘心煩意亂,明明算著賬心裡總出現農建林的身影,心裡煩躁,朔銘午飯也沒吃,躺到床上破天荒的睡了個午覺,可這一覺並不安穩總是做些奇怪的夢。


  起床之後,朔銘又開始盤算小馬蹄山的事,接著朔銘就把手裡的筆摔了,扶著腦門想怎麼才能給農建林一點顏色看看。朔銘想到了范宇光,自從認識范宇光開始朔銘就像交到了好運,每次遇到鬧事的或者白道解決不了的問題都是范宇光出面解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朔銘覺得有點離不開這個老大哥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范宇光這個人仗義,與這樣人交往,朔銘一百個放心。


  傍晚的時候,朔銘把電話打給范宇光,說約個時間見面。雖然這段時間朔銘沒找過范宇光,但每個月還是會有固定的一些錢進入范宇光的賬戶,畢竟龐宏達是把范宇光交給朔銘了,除非朔銘養不起人,不然一直會留范宇光一個位置,更何況朔銘身邊少不了這樣人。


  范宇光接到朔銘的電話第一時間問在哪,嘻嘻哈哈的說在家早就憋不住了,總有種被女人養的感覺。


  朔銘也笑,說了一個地方。


  知道範宇光立即就會來,但朔銘還是沒著急,耐著性子把小馬蹄山的預算又看了一遍。


  見到范宇光朔銘就笑了。以前的范宇光穿著總是很隨便,一個沒女人的男人基本也就那德行了,此時的范宇光不像一個社會人,反而像是哪個公司的老總。襯衫皮鞋腰帶甚至手錶一樣都沒少。


  朔銘說:「看你這身打扮我應該叫你聲范總,以後要仰仗你給我點工程做啊。」


  范宇光拍拍朔銘的肩膀,略帶嚴肅的口吻說:「你一定有事,上次你要錢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朔銘說:「上次老子被騙了,二十萬打了水漂。」


  「靠。」范宇光大巴掌拍在桌上:「當時我還提醒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朔銘就把那天的事說了,范宇光眼睛冒火但卻認真的聽著。最後聽朔銘分析有可能是農建林范宇光火了:「娘的,上次那張照片沒搞死他,沒想到還跳出來找死。」


  朔銘說:「他家裡有些門道,這點證據也不能說明什麼。」


  范宇光說:「你先別急,這件事讓我想想。」


  范宇光一向歪點子多,一時間卻也有種很棘手的感覺。范宇光是混混,雖然是老油條。可此時卻是要跟一個警察作對,而且農建林的背景也不是兩人能比的了的。


  朔銘說:「想到他隨時能報復我,這感覺……如鯁在喉。」


  「現在最關鍵的是這個下作東西不在明山市,想要弄他不容易啊。」范宇光嘀咕:「如果跨市也很麻煩。」


  「算了,別急,辦法總會有的,我們慢慢想。」朔銘說:「現在最關鍵的是農建林在豐城找了幾個混混,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有小動作。」


  「這事好辦。」范宇光說:「我來安排,只要查到是誰就能擺平。」


  朔銘點點頭,心裡七上八下的。看看外面的天,似乎要下雨了,就像朔銘此時的心情一樣。


  范宇光賦閑有段時間了,既然小馬蹄山那可以開石礦,朔銘就說了小馬蹄山的事,接著用詢問的口吻說:「我看你去管著弄礦場吧,以後你也幫我在那盯著。」


  開礦與做建築還不一樣。做建築是做的別人家的生意,小打小鬧的工程大人物也不會出現,大工程就朔銘分包這點大人物也看不上眼。這一行其實兩極分化特別嚴重,朔銘此時的位置是很尷尬的,算不得大老闆也不是小包工頭。大老闆看好什麼工程基本都是借用資質整條拿下,然後分給朔銘這些人。要說開礦,那就是坐莊生意了,這個不論大小,什麼事自己說了算。


  談完事,朔銘也沒去工地,給范宇華去了個電話,告訴他提點一下那些偷工減料比較嚴重的人,如果誰在不聽勸,朔銘去了直接扒掉重做。


  走到小區外,朔銘點上一支煙,狠狠的抽了一口,感受著煙霧在肺里滾動的滋味。不遠處一道鋥光的髮型讓朔銘瞳孔一縮,肺里的煙霧一下子衝出來嗆了朔銘一口。朔銘強忍著被嗆的即將流出的眼淚,拿出電話一邊大咳一邊給范宇光撥過去:「小區……我小區外看……看到那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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